公元前179年,漢文帝元年
董仲舒生於廣川縣董故莊(今河北景縣河渠鄉大董故莊村),字寬夫。
清人蘇輿《董子年表》認為董仲舒的生年大概在公元前179年,即漢文帝元年《春秋繁露義證》附,中華書局1992年);今人施之勉《董子年表訂誤》(《東方雜誌》41卷24期,1945年)則以為董仲舒的生年應在孝惠高後時,具體何年則不知。周桂鈿《董子探微》第一章《董仲舒考》及其所附《董子年譜考略》(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89年)則定為生於漢高帝九年,即公元前198年,卒年為漢武帝元封五年前後,即公元前106年前後,享年90多歲。則未免顯得太過長壽。由是可知,董仲舒的生年實際上尚無法準確斷定。
《廣輿記》:“董家裏景州廣川鎮,仲舒下帷於此。”
是時,漢沿用秦正,以十月為歲首。
文帝好刑名之言。
賈誼以為從西漢建國至此已20餘年,天下和洽,宜改正朔,易服色,法製度,定官名,興禮樂。然而孝文帝初即位,謙讓未遑。賈誼的建議遂不了了之。
公元前178年,文帝二年
詔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
公元前177年,文帝三年
灌嬰為丞相。
公元前176年,文帝四年
丞相灌嬰薨。
公元前175年,文帝五年
公元前174年,文帝六年
公元前173年,文帝七年
公元前172年,文帝八年
公元前171年,文帝九年
公元前170年,文帝十年
公元前169年,文帝十一年
公元前168年,文帝十二年
文帝親耕蠶。除秘祝。
公元前167年,文帝十三年
公元前166年,文帝十四年
黃龍見。
詔議郊祀。
公元前165年,文帝十五年
公孫臣明服色。
新垣平設五廟。
文帝幸雍。
始郊見五帝。
詔諸侯王公卿郡守舉賢良能直言極諫之士,文帝親自策問之。
公元前164年,文帝十六年
郊祀五帝於渭陽。
新垣平詐令人獻玉杯,上刻有“人主延壽”。令天下聚會飲酒。明年改元。蘇輿《董子年表》謂:“案(《春秋繁露》)書中有《玉杯篇》,疑是紀論此事。今所輯則與《玉杯》無涉,不敢臆說,附著於此。”
公元前163年,文帝後元年
誅新垣平。
公元前162年,文帝後二年
匈奴和親。
公元前161年,文帝後三年
公元前160年,文帝後四年
公元前159年,文帝後五年
公元前158年,文帝後六年
民得賣爵。
公元前157年,文帝後七年
文帝崩。令吏民出臨,三日釋服,已下服大紅,十五日小紅,十四日纖,七日釋服。
公元前156年,漢景帝元年
易王非立為汝南王。
《史記·儒林傳》說,董仲舒“以治《春秋》,孝景時為博士”。董仲舒為博士史無準確年份,姑係於是年。周桂鈿《董子年譜考略》將董仲舒為博士也係於是年,但按他所確定的董仲舒生年,董仲舒此時(景帝元年)為58歲。如果董仲舒為博士是在景帝在位的之間或末年,則60多歲。而公孫弘為博士60歲,被《史記》、《漢書》大肆渲染。蘇輿《董子年表》說:董仲舒“為博士不知何年,故通著於景帝。然仲舒至元狩間即以老病致仕,則其博士時,雖不如平津侯六十之年,亦非賈生弱冠之比矣”。由此可見,周的考訂可能是有問題的。
《史記·儒林傳序》:“言《春秋》於齊自胡毋生,於趙自董仲舒。”
《漢書·儒林傳》:“胡毋生治《公羊春秋》,為景帝博士,與董仲舒同業。”
關於董仲舒的師承情況,《公羊序疏》引戴宏的話說:“子夏傳公羊高,高傳子平,平傳子地,地傳子敢,敢傳子至漢景帝時,壽乃公孫弘弟子齊人胡毋生著於竹帛,與董仲舒皆見於圖讖。”《疏》又引《孝經》說雲:“子夏傳於公羊氏,五世乃至胡毋生、董仲舒。”蘇輿《董子年表》指出,按照這個說法,董仲舒與胡毋生同為子夏的六傳弟子。但“秦二世時,已有‘人臣無將’語。見《史記·劉敬叔孫通傳》。宣十二年《傳疏》以公羊子為景帝時人,誤矣”。
《晉書·荀崧傳》:“公羊高親受子夏,立於漢朝,詞義清俊,斷決明審,董仲舒之所善也。”
董仲舒的學術特征是以儒學為主,兼容他家。而在儒學之內,則其重點是研究和傳授《公羊春秋》一係的學說。蘇輿《董子年表》:“案:《漢書》本傳雲:‘少治《春秋》。’知仲舒治《春秋》在景帝前。而考其書所引,兼及《詩》、《書》、《禮》、《易》、《孝經》、《論語》。是董子又兼通群經。而以《春秋》為歸宿者。故《儒林傳》雲:董仲舒通《五經》。又案:漢初儒者皆習道家,如賈誼、司馬談父子皆然。以竇太後好尚,為臣子者故當講求。董子請統一儒術,而其初固亦兼習道家。(《春秋繁露》)書中《保權位》、《立元神》諸篇,有道家學。《循天之道篇》明引道家語,是其證矣。程朱惡佛,而其初由佛入,風會所趨,未容全不鑽研,貿然辟拒也。”
《史記·董仲舒傳》:董仲舒“下帷講誦,弟子傳已久次相受業,或莫見其麵,蓋三年董仲舒不觀於舍園,進退容止,非禮不行,學士皆師尊之”。又,《史記·儒林傳》:“仲舒弟子通者以百數。”蘇輿《董子年表》案:下帷為修學時事,《傳》序於“為博士”下,蓋追溯之。《太平禦覽》897引鄒子雲:“董仲舒三年不窺園圃,乘馬不知牝牡。”又,840引鄒子雲:“董仲舒三年不窺園,嚐乘馬不覺牝牡,誌在經傳也。”又,976引桓譚《新論》雲:“董仲舒專精於述古,年至六十餘,不窺園中菜。”王充《論衡·儒增篇》:“儒書言董仲舒讀《春秋》,專精一思,誌不在他,三年不窺園菜。夫言不窺園菜,實也。言三年,增之也。”
又,蘇輿《董子年表》引《太平禦覽》912引《幽明錄》雲:“董仲舒嚐下帷獨詠,有客來詣,語遂移日,仲舒知其非常客。又日欲雨,仲舒因此戲之曰:‘巢居知風,穴居壽。知雨。卿非狐狸,則是鼴鼠。’客聞此言,色動形壞,化成老狐狸也。”
又,《太平禦覽》724引《神仙傳》雲:“李少君與議郎董仲舒相親,見仲舒宿有固疾,體枯氣少”雲雲。蘇輿《董子年表》說:董仲舒為議郎,史傳不見。《抱樸子·論仙篇》亦引董仲舒《李少君家錄》。《漢武內傳》亦有“東方朔、董仲舒侍”之文。蓋並董仲君之訛。董仲君為方士,見《廣弘明集》。王應麟《困學紀聞》十,疑仲舒儒者,不肯為方士家錄,斷為依托。不知是誤文也。附誌於此。
公元前155年,景帝二年
膠西王端立。
公元前154年,景帝三年
易王非徙江都。
公元前153年,景帝四年
公元前152年,景帝五年
公元前151年,景帝六年
公元前150年,景帝七年
公元前149年,景帝中元年
公元前148年,景帝中二年
公元前147年,景帝中三年
公元前146年,景帝中四年
公元前145年,景帝中五年
公元前144年,景帝中六年
公元前143年,景帝後元年
令士貲算四得官。
公元前142年,景帝後二年
公元前141年,景帝後三年
《漢書·五行誌》雲:“景、武之世,董仲舒治《公羊春秋》,始推陰陽,為儒者宗。”
公元前140年,漢武帝建元元年
冬十月,詔丞相、禦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侯相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丞相衛綰奏:所舉賢良或治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亂國政,請皆罷。奏可。
董仲舒以天人三策對,出為江都相。班固對董仲舒的策文評價道:“說言訪對,為世純儒。”
議立明堂。遣使者安車蒲輪,束帛加璧,征魯申公。
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中說:“自孔子卒,京師莫崇庠序。唯建元、元狩之間,文辭粲如也。”知儒學在漢武帝的支持下獲得了極大的發展。
王一林《通鑒答問》四雲:“武帝雖因仲舒之對,興學校之官,然而皇建有極,是彝是訓,以盡君師之責者,帝未之知也。倘能以仲舒為三公,俾之師保萬民,用申公、轅固生為太常,以明師道於朝廷,則四方風動,化行俗美,漢其三代矣。惜也,帝不用仲舒之真儒,而勸學之議,乃發於公孫弘。帝之好儒,其葉公之好龍與?”又雲:“諸侯相之疏遠,不若中朝臣之親近。”
公元前139年,武帝建元二年
《鹽鐵論·褒賢篇》說:“趙綰、王臧之徒,以儒術擢為上卿。”
禦史大夫趙綰坐請毋奏事太皇太後。
竇太後治黃老言,不好儒術,非薄《五經》,以事下趙綰、王臧獄。趙、王皆自殺,丞相竇嬰、太尉田蚡免。
初置茂陵邑。
董仲舒在江都相任內的情況,據《史記》本傳說:“以《春秋》災異之變,推陰陽所以錯行。故求雨閉諸陽,縱諸陰,其止雨反是。行之一國,未嚐不得其欲。”《春秋繁露》中有《求雨止雨》及言陰陽、五行諸篇,皆應作於董仲舒任江都相之時。
公元前138年,武帝建元三年
春,河水溢於平原,大饑,人相食。
公元前137年,武帝建元四年
公元前136年,武帝建元五年
置《五經》博士。
公元前135年,武帝建元六年
春二月,遼東高廟災。夏四月,高園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漢書·董仲舒傳》:“先是遼東高廟、長陵高園殿災。仲舒居家推說其意,草稿未上,主父偃候仲舒,私見,嫉之,竊其書而奏焉。……於是下仲舒吏,當死,詔赦之。仲舒遂不敢複言災異。”書見《漢書·五行誌》。
《史記·主父偃傳》說,主父偃因揭發董仲舒有功,受寵。“大臣皆畏其口,賂遺累千金。”《漢書·劉向傳》引韓說曰:“董仲舒坐私為災異書,主父偃取奏之,下吏,罪至不道,幸蒙不誅,複為中大夫、膠西相,以老病免歸。漢有所欲興,嚐有詔問。仲舒為世儒宗,定議有益天下。”
洪邁雲:“以武帝之嗜殺,臨禦方數歲,可與為善。廟殿之災,豈無他說,仲舒首勸其殺骨肉大臣,與平生學術大為乖刺。馴至淮南、衡山二獄,死者數萬人。然則下吏幾死,非不幸也。”
蘇輿《董子年表》說:“案:仲舒此書,因時之論。使武帝早從其言,何至興彼大獄。仲舒學術尚仁,而有時主刑,所以為大儒也。洪(邁)論失之。”
五月,竇太後崩。
通夜郎。
公元前134年,漢武帝元光元年
《西京雜記》五:七月,京師雹。鮑敞問仲舒:“雹何物?”仲舒答之。
冬十一月,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
《史記·主父偃傳》:“孝武元光中,(主父偃)以為諸侯莫足遊者,乃西入關見衛將軍。衛將軍數言上,上不召。資用乏,留久,諸公賓客多厭之,乃上書闕下。朝奏,暮召入見。所言九事,其八事為律令,一事諫伐匈奴。”是時趙人徐樂、齊人嚴安俱上書言世務,各一事。書奏天子,天子召見三人,謂曰:“公等皆安在?何相見之晚也?”於是乃拜主父偃、徐樂、嚴安為郎中。主父偃數見,上疏言事,詔拜偃為謁者,遷為中大夫。一歲中四遷偃。嚴安上書曰:今欲招南夷,朝夜郎,……建城邑,深入匈奴,燔其蘢城。議者美之。此人臣之利也,非天下之長策也。
夏五月,複征賢良對策。於是董仲舒、公孫弘等出焉。
對既畢,天子以董仲舒為江都相,事易王。
公元前133年,武帝元光二年
上初至雍,郊見五疇。後常三歲一見。
《春秋繁露·止雨》:“二十一年八月甲申,朔。丙午,江都相董仲舒告內史中尉:陰雨太久,恐傷五穀,趣止雨。”江都二十一即元光二年。
《漢書·吾丘壽王傳》:“詔使(吾丘壽王)從中大夫受《春秋》。”
公元前132年,武帝元光三年
公元前131年,武帝元光四年
公元前130年,武帝元光五年
河間王德薨。
夏,發巴蜀治南夷道,又發卒萬人治雁門險阻。
征吏民有明當時之務,習先聖之術者,縣次續食,令與計偕。
《史記·平津侯傳》:“元光五年,有詔賢良文學,淄川國複推上公孫弘。”公孫弘複征對策,“天子擢弘為第一。召入見,狀貌甚麗,拜為博士。是時通西南夷道,巴蜀民苦之,詔使弘視之”。
江都王上書,願擊匈奴。武帝不許。周桂鈿《董子年譜考略》說:董仲舒可能與此事有牽連,被廢為中大夫。
《史記·儒林傳》:董仲舒“中廢為中大夫,居舍,著《災異之記》”。
《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元光五年,青為車騎將軍,擊匈奴,出上穀。”
公元前129年,武帝元光六年
匈奴入上穀,殺略吏民。遣車騎將軍衛青出上穀,……青至龍城,獲首虜七百級。
公元前128年,漢武帝元朔元年
江都王薨。
定不舉孝廉罪。
公元前127年,武帝元朔二年
主父偃出為齊相。
誅主父偃。
董仲舒複從中大夫升為江都相。
公元前126年,武帝元朔三年
公孫弘為禦史大夫。
中大夫張湯為廷尉。
蘇輿《董子年表》:“《儒林傳》,仲舒與韓嬰論於武帝前,當在此數年中。”
公元前125年,武帝元朔四年
公元前124年,武帝元朔五年
公孫弘代薛澤為丞相。
《古文苑》有《詣丞相公孫弘記室書》謂:“江都相董仲舒叩頭死罪,再拜上言君侯以周召自然休質擢升三公。”
公孫弘治《春秋》不如董仲舒,而弘希世用事,位至公卿。董仲舒以弘為從諛,弘嫉之。膠西王亦上兄也,尤縱恣,數害吏二千石。公孫弘乃言於上曰:“獨董仲舒可使相膠西王。”於是董仲舒從江都相徙膠西相。
《馮衍傳》雲:“仲舒言道德,見嫉於公孫弘,此忠臣所為流淚也。”
王應麟《通鑒答問》四雲:“《春秋》之學,所以明王道,辨是非也。弘不能勝利欲之心,舍所學以求詭遇之。獲宰相、封侯,人以為榮,識者則曰:‘儒之辱也。’《太史公自序》雲:‘公孫弘以儒顯。’其意微矣。正誼不謀利,明道不計功,若董子可以為儒矣。而武帝不能用,弘不能容也。《儒林傳》雲:‘公孫弘以《春秋》白衣為天子三公。天下學士,靡不鄉風。’夫弘以佞諛致斯位,猶翰音之登天,梯稗之有秋。而學者為之風動,明經誌青紫,稽古矜車馬,慕人爵之勢榮,忘天爵之良貴,弘實啟之。”
公元前123年,武帝元朔六年
公孫弘請為博士置弟子員,學者益廣。
衡山王賜謀反伏誅。
上思董仲舒前言,使董仲舒弟子呂步舒持斧鉞治淮南王獄,以《春秋》義專斷於外,還奏,上皆是之。
《儒林傳》:“江公受《穀梁春秋》,上使與仲舒議,不如仲舒。公孫弘本為《公羊》學,比輯其議,卒用董子。於是上尊《公羊春秋》,由是《公羊》大興。”
公元前122年,漢武帝元狩元年
立皇太子。
公元前121年,武帝元狩二年
公孫弘薨。
江都王建有罪,自殺。
膠西王聞董仲舒乃當世大儒,善待之。但董仲舒恐久獲罪,病免。
《漢書·敘傳》:“抑抑仲舒,再相諸侯,身修國治,致仕懸車,下帷罩思,論道屬書,說言訪對,為世純儒。”
董仲舒去位歸居,終不問家產業,以修學著書為事。
董仲舒在家,朝廷如有大議,使使者及廷尉張湯就其家而問之,其對皆有明法。蓋自是不複出矣。
《後漢收·應劭傳》:“故膠東相董仲舒老病致仕,朝廷每有政議,數遣廷尉張湯親至陋巷,問其得失。於是作《春秋決獄》232事,動以經對,言之詳矣。”
公元前120年,武帝元狩三年
廷尉張湯遷禦史大夫。
《漢書·食貨誌》:董仲舒建議“使關中民益種宿麥”。
公元前119年,武帝元狩四年
以東郭鹹陽、孔僅為大農丞,領鹽鐵事。
公元前118年,武帝元狩五年
除故鹽鐵家富者為吏。
《漢書·食貨誌》:董仲舒建議:“鹽鐵皆歸於民。”
公元前117年,武帝元狩六年
公元前116年,漢武帝元鼎元年
得鼎於汾水上。董仲舒的弟子吾丘壽王稱之為“漢鼎”
公元前115後,武帝元鼎二年
張湯有罪自殺。
起柏梁台。
三月,大雨雪,夏大水,關東餓死者以千數。
公元前114年,武帝元鼎三年
夏四月,雨雹,關東郡國十餘饑,人相食。《漢書·食貨誌》曰:“河災”,《漢書·吾行誌》說:“雨雪”。
公元前113年,武帝元鼎四年
天子郊雍。
詔司馬談等議立後土祠於汾陰睢上。
封姬嘉為周子南君,奉周祀。
公元前112年,武帝元鼎五年
立泰疇甘泉,天子親郊見,拜賜於郊。
公元前111年,武帝元鼎六年
公元前110年,漢武帝元封元年
武帝巡邊垂,出長城,北登單於台,勒兵十八萬騎,旌旗徑千於裏,威震匈奴。
武帝登封泰山。
桑弘羊為治粟都尉,領大農,盡管天下鹽鐵。
蘇輿《董子年表》:“《通典》十載武帝時仲舒說上曰:‘鹽鐵之利,二十倍於古,人必病之。’當在此時,或家居所條奏耶?”
公元前109年,武帝元封二年
武帝作明堂於泰山下。
武帝作甘泉通天台,長安飛廉館。董仲舒在《春秋繁露·循天之道》中說:“高台多陽,廣室多陰,遠天地之和也,故聖人弗為,適中而已矣。”
公元前108年,武帝元封三年
膠西王薨。
公元前107年,武帝元封四年
上幸河東,祠後土。
《漢書·匈奴傳》:董仲舒建議對匈奴要“質其愛子以累其心”。楊信使匈奴,向單於提出:“即欲和親,以單於太子為質於漢。”單於以“非故約”,不肯。對此,班固說:“察仲舒之論,考諸行事,乃知其未合於當時,而有闕於後世也。……匈奴……安肯以愛子而為質乎?此不合當時之言也。”
公元前106年,武帝元封五年
公元前105年,武帝元封六年
公元前104年,武帝太初元年
十一月甲子朔旦,上令祀上帝於明堂。正曆,以正月為歲首,色尚黃,數用五。蘇輿案:三代時子醜寅三正迭建,秦改用亥,違天道矣。武帝尊孔子,改用夏正建寅,至今不變,則賈【誼】、董【仲舒】諸人之力也。
董仲舒“年老,以壽終於家”。蘇輿《董子年表》:“仲舒著書,皆未改正朔以前事,則其卒於太初前可知。故斷自是年止。”
葬長安下馬陵。蘇輿《董子年表》:《陝西通誌》引《馬溪田集》,墓在長安故城二十裏。武帝幸芙蓉園,過此下馬。一時文士,莫不下馬,故名。今在西安府城內胭脂坡下。又,李肇《國史補》:董仲舒墓在長安。武帝幸宜春園,至此下馬。時謂之下馬陵。
《漢書·食貨誌》:“仲舒死後,功費愈甚,天下虛耗,人複相食。”
董仲舒的著述除《春秋繁露》及《漢書·董仲舒傳》所載的《天人三策》外,可考者尚有:
王充《論衡·案書》雲:“仲舒之書,不違儒家,不反孔子。”又,《超奇篇》雲:“孔子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文王之文在仲舒。”
《玉海》55《周太公金版玉匱》條引《論衡》雲:“案古太公望、近世董仲舒,造傳作書百有餘。”
《論衡·別通篇》:“董仲舒睹重常之鳥,劉子政曉貳負之屍,皆見《山海經》。”又雲:“董、劉不讀《山海經》,不能定二疑。”又《超奇篇》雲:“陸賈、董仲舒論說世事,由意而出,不假取於外。”又《案書篇》:“董仲舒著書不稱子者,意殆自謂過諸子也。”又引《讖書》雲:“董仲舒亂我書。蓋孔子言也。”
許慎《五經異義》載有《公羊董仲舒說》。
《後漢書·應劭傳》說董仲舒有《春秋決獄》232事。蘇輿《董子年表》案:《決獄書》今亡。東晉鹹和間,賀喬妻於氏上表引仲舒所斷疑獄二事,當出此書。宋王懋《野客叢書》亦引其文。
《文選·北山移文》注引董仲舒集七言《琴歌》二首。
《辨命論》注仲舒集有《士不遇賦》。
董仲舒的弟子及再傳弟子可考者尚有:
鄭玄《六藝論》:“治《公羊》胡毋生、董仲舒。仲舒弟子贏公,贏公弟子眭孟,眭孟弟子嚴彭祖及顏安樂,安樂弟子陰豐、劉向、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