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鈺乖,沈哥哥不會弄疼你,好不好?看著我好不好我是......”

“你不是。”宋允打斷他,倔強而沙啞的嗓音:“沈褚弦,你不要欺負我了,好不好......”

好像撒嬌似的,卻實際上在生氣,一點威脅力量都沒有,殘破的洋娃娃讓人心尖發疼啊......

“你把媽媽的項鏈還給我...我就走,身上不痛了,我不出現了,我也不要錢的......”

“小允...”他鳳眸微眯,眼神當中的神情不明,耐著性子又叫了一遍:“聽話。”

“宋允!”

沈褚弦狠狠的按住他的手腕,既然好言好語已經不能夠讓他冷靜,那麽多用一些其他手段應該也無所謂。

他的目光莫名有些近乎瘋狂的癡迷,藏在暗中的嗜血全部迸發出來,沙啞著嗓音說“你是我的小鈺...我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你?你要是想跑,我就真的打斷你的腿,並且還要將你母親的項鏈碾碎,你還敢嗎?在這,你是宋允,你要聽話,乖乖的,聽沈哥哥的話,好不好?”

“你的項鏈還在我手上,想不想要。”

“你...你還給我。”

被他吼了一聲,他一抖,驚訝的看著人,下巴被狠狠鉗住:“如果你願意讓我隻是沈管家,那我就會用我的方式讓你留下,明白嗎?”

“小允,別忘了,我說過,我一生都是你的人,無論你想去哪裏,逃脫去何處,都在我的手掌心。”

他的手掌心......

又有誰可以逃脫,這個人早就不是沈哥哥了。

他是嗜血的沈褚弦,隻要他想,無論什麽方法都可以將自己想要留下的男孩為此神傷,如果敢亂跑,那就真的打斷腿。

偏執和病態,就是他特殊的愛。

溫柔的嗓音和曖昧的目光落下來,沒有什麽溫度的白色手套落下來,隔著布料蹭著他的臉頰:“小鈺,小允,小先生...都是我的,隻有我能欺負你,不然欺負你的人都該死,可是你也隻能是我的,不許想跑。”

他點著宋允的額頭,輕聲說:“把這個想法從這裏刪除,沈哥哥很愛你,知道了嗎?”

“你乖,我會把項鏈修好還給你,不然你會和項鏈一起被折斷,知道了嗎?”

宋允木訥的點點頭,輕易不再動了,而是委屈倔強的認栽。

“還有,不許怕我。”

他搖搖頭,微紅的眼睛盯著,不明白這人要欺負自己到什麽時候。

手腕也被攥在手中,雖然力氣不大,但還是不能夠輕易逃脫出去的。

他隻要微微一動就能夠感覺到男人身上的不對勁了,其實沈褚弦的自控力很強。

如果不是真的忍不住才不會對他出手嚇到人呢。

“你...你這個,不許......不要那樣,你別欺負我...”一想到前天晚上那種羞辱,怎麽可能不難受呢,別別扭扭的想要離開,身上有些顫抖。

卻碰到這個東西,讓沈褚弦身體僵直了,他難耐的動了動喉結,聲音沙啞:“別亂動。”

“我不碰你。”

沈褚弦的喉結清晰的動,將自己莫名燃燒的欲火壓製下去。

他將腦袋沉進宋允的脖頸中,輕嗅著他身上那一股淡淡沐浴露的香味,卻好像越發有些難耐。

炙熱的呼吸好像是呼吸噴薄在他耳垂邊一樣。

那是什麽東西,作為男人他當然知道了,隻不過位置尷尬,他還有些害怕的。

宋允將臉別過去,漲紅起來,膽怯的指示:“你...下去。”

“小允,聽我說......”他嗓音沉,卻格外的磁性好聽:“我不騙人,前夜是我不對,我喝了酒,所以.....”

沈褚弦的呼吸從鼻尖一閃而過的佛開,似乎剛才他難耐的情欲是一種錯覺。

“小允,我找了你很多年,我以為那場大火將你帶走了,現在就在我身邊。”

“我知道你不想原諒我,在項鏈修好之前,你可不可以作為交換留在我身邊。”

“為什麽...是你讓我走的。”他垂下眼眸不想說話:“你才不是沈哥哥。”

“因為我後悔了,並且隻要我不想,你就走不出魏公館一步,想要項鏈就留下來,如果修好之後你仍然想去巴黎,到時候......”

他猶豫了兩秒,讓宋允有些好奇:“到時候你要怎樣呢。”

“到時候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宋允問:“想什麽辦法啊......”

“想想怎麽樣才能讓你喜歡留在我身邊的辦法。”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說出自己想要的需求:“不過這是在項鏈修好之後,我有些把握可以在這之前留下妳。”

宋允沒有任何談判的權利啊,這是不公平的。

這就是在威脅嘛,威脅他留下來,不然就不把媽媽的項鏈還給他了。

他生氣,也想要逃離,不過很明顯這兩樣對於沈管家來說都沒有什麽用處。

沈褚弦看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接著說:“在這之前,你可以和我講三個條件,隻要合理,我都會滿足。”

“三個?”

“對,在項鏈修好前你可以和我說三個條件,除了離開我以外,我想我應該可以全部滿足你的任何需求。”

沒辦法,臥室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能夠看到眼神裏自己的倒影。

對視良久,沈褚弦才將目光轉移開:“不能看你的時間太長,不然我很想吻你。”

緩和了一會,終於起身,他將床頭的故事書拿出來念了幾個無聊的公主王子小故事,臨走之前在他的額角落下了一個吻才出去。

實在是像極了一個會騙人的混蛋,可是讓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爭取他所說,沈褚弦是自己的人。

可是那個溫柔的沈哥哥去哪裏了?

已經被病態和偏執徹底取代,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

宋允躺在大**,腦海當中想著剛才他給自己講故事哄睡的模樣,心中竟然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

“宋先生,我會一生忠於你。”

“如果你親我兩下,就可以很快擁有舞蹈房。”

“你隻不過是他的替身!”

“小鈺,我是沈哥哥。”

一切都是那樣的戲劇化,知道真相的時候反而恨不起來了,他找了自己很多年,都是真的嗎?

第二天一早,宋允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連續幾天擔驚受怕,真是讓人難受的不行,還好他身上大多都隻是皮外傷,休息兩天就可以見好的那種。

主要發熱還是因為後麵清理不及時而帶出來的發炎,中間幾次睡夢裏被喂藥都很抗拒,不過還是吃了下去,才有一些好轉。

剛醒來的時候,身邊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忙碌,清秀的臉頰看起來很幹淨,戴著眼鏡也秀氣,人很溫和的樣子。

“醒了?”顏洲城看他醒過來,隨手倒了杯水:“沈褚弦出門了,估計還要半個小時左右才能回來。”

“你是......”

“顏洲城,以後破不定要多見麵,混個眼熟吧。”他輕輕一笑,將手裏的溫度計拿過來夾在了他的腋下。

這是宋允第一次在魏公館見到外人,並且還是能說話的那種。

早上沒吃飯,所以渾身上下也沒有力氣,輕咳了幾聲,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他抬眼才看見站在一旁的阿翔。

宋允記得這個人,總是跟在沈褚弦的身邊,從未和其他人說過話的,好像也沒有人能指示他。

忙活了半天,顏洲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突然疼的齜牙咧嘴:“嘖...阿翔,過來給我揉揉腰。”

“嗯。”他快步走過來,硬朗的臉上竟然有些羞澀的模樣。

“沈褚弦這個王八蛋,大清早的抓苦工,你早點好,要不然我豈不是要天天來了。”他嘟囔一聲,又轉身埋怨阿翔:“你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輕點。”

阿翔抿了抿嘴唇,有些心疼:“下次不會了。”

宋允呆呆的看著兩個人,有點意味不明。

他以為,兩個男人在一起就已經夠稀罕的了,沒想到這個這個醫生卻可以宣之於口,聽起來怪怪的。

“你這就是沈褚弦做的太過火了,所以發炎了,下次記得準備工作做好,而且要有安全措施,知道了嗎?你成年了吧”

“啊?”宋允被他說的發蒙,點點頭:“成年了。”

“確實挺可愛的,怪不得能讓沈褚弦想了這麽多年,如果我早點碰上,說不定還能當個1呢。”

他笑了兩聲,接過阿翔遞過來的咖啡,喝了兩口。

顏洲城的性子要更加跳脫,是實打實的小少爺。

從小雖然在家裏不受寵,到底也是真含著金湯匙出身的,渾身上下一股機靈勁,他年紀和沈褚弦差不多,今年也24了。

“1是......什麽啊”

顏洲城挑了挑眉,漂亮的丹鳳眼含著笑:“反正你不是就對了,而且你也絕對不可能當上。”

“哦......”

“小可愛,竟然這都不知道,這麽多年你白活了,不會長這麽大,還沒嚐試過爽吧?”

他認真的量著宋允,雖然受傷,卻難掩精致,整個人可愛的像是布娃娃,臉上有點淤青已經消下去了大半。

有些可惜的模樣:“就你這身子骨,現在可不行,讓沈褚弦忍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