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辭的丹鳳眸最是吸引人,目光深邃,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人吸進去。偏偏他不知曉自己的魅力似的,雙眸柔和的目光,他那清冷的麵龐平添幾分溫柔。

就好像寒冬之後的春風,輕拂過心梢。

“那又如何”的簡簡單單四字,便是徐雲辭的態度。徐家的表姑娘,憑什麽沒有張狂的資本,若沒有,他徐雲辭就是。

徐雲辭似乎不欲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停下了腳步:“回去吧,我晚些再去給祖母請安。”

李拾月的身影進了壽鬆堂的院門,徐雲辭才轉身離去,不過他徑直出了府門,進了宮。

徐雲辭來得急匆匆,重華殿內太子妃正處理著宮務,見徐雲辭這個時候過來,端莊的麵容不禁帶了幾分驚訝。

太子妃徐令妤本就和他是一母同胞,五官最是相似。隻是太子妃麵龐和善,端莊大方,即便穿著尋常的宮裝,氣勢依舊在。

“這是怎麽急匆匆的過來了。”

對於這位弟弟,徐令妤壓根沒費過什麽心,好像自小到大,徐雲辭就知道自己身為世子,所背負的責任與徐家其他的郎君是不同的。

小小年紀高中狀元,名震京城,從不叫人為他費心。她引以為傲的弟弟,又是她最心疼的,甚少能看見徐雲辭失態的模樣。

像今日急匆匆的入宮,還是第一次。

見徐雲辭抿唇,徐令妤也不急著問話。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拉著徐雲辭坐下:“你說你,向來有規矩的。陛下縱然讓人出入重華殿自由,可也得遞了折子,走一走內務府的規矩。”

說著,隻留下心腹侍奉。

“是我的不是,長姊說得對。”徐雲辭喝了口茶,將今日國公府發生的事說與徐令妤聽。

話音落,徐令妤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縱然是公主,也沒有上人家門欺負人去。”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惹的禍端。阿月沒事吧,陛下就隻有淳慧一個公主,那般的性子,怕是阿月要受委屈。”

徐雲辭搖頭:“倒也沒有,隻是淳慧公主說的話實在是不中聽。我來時,看著她進了壽鬆堂,她最愛重祖母,不會叫祖母擔心。”

徐令妤端著茶盞的手頓住,狐疑地看向自家弟弟:“你什麽時候對女娘這般細心了。”

對上徐雲辭的目光,徐令妤的心裏一個“咯噔”:“祖母與李老夫人為阿月定下的婚事,你該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長姊覺得我該有什麽想法。”

徐令妤放下茶盞,斂起嘴角的笑意:“祖母的打算本是為了阿月表妹好,現下沒有定下哪位郎君,大概是想看阿月自己的意思。”

“阿月生得好,也難怪四郎惦記她。不過你可想好,隻是看著阿月生得好動了心思,還是真的想和人家過一輩子。”

“別是見色起意,日子久了拋擲腦後,那樣的話你就別提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