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月眉眼彎彎:“我隻要過好我的安穩日子,任憑旁人如何說、如何想,妨礙不得咱們自家人。”

徐老夫人聽著心疼又氣憤,可見她自己的態度看得開,那徐老夫人何必抓著這個不放呢。至於孫兒自己惹出來的桃花債,李拾月隻是受了無端的牽連,一家子兄弟姐妹沒有隔閡這是最好的。

徐老夫人手心握著佛珠,不再與李拾月說起方才的話題:“今日玩得累不累。”

李拾月搖頭:“不累,上京城繁華極了,六表姐說等元宵還會有燈會。等元宵,表兄還要帶著我們去護城河放燈。”

徐老夫人抬手點了點她發紅的鼻尖,觸感溫涼:“好好好,想玩什麽盡管去尋二郎和六娘。”

澄玉閣內,奴仆們早將她買回來的東西連帶著包裝,整齊地擺放在圓桌上。

“按著姑娘吩咐,各房各院的都送過去了,隻是西院......”翠夏和秋繁互相看了看,求助似的一同看向蓮冬。

蓮冬最是沉穩,又在徐老夫人身前過來的,李拾月看重的就是她行事穩妥。她接收到了二人的求助,端起手旁的茶盞麵向李拾月:“二夫人向來得理不饒人,便是老夫人也懶得去理會,姑娘實在不用放在心上。”

李拾月並不意外:“東西收下了?”

蓮冬看了一眼翠夏和秋繁:“收下是收下了,就是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翠夏與秋繁今年不過十三四,臉上疑惑:“說來也怪,奴婢去的時候二夫人瞧見奴婢臉色都黑得嚇人,還是十姑娘攔著,要不二夫人要吩咐人,將奴婢帶著拿來的東西一同攆出去。”

她們都不是剛入府的婢女,眼前的這位表姑娘剛入府時,十姑娘鬧出來的風波,她們怎會不知道。

可今日見十姑娘這般懂事,倒是和前些時日針對李拾月的那個人,有些判若兩人,也難怪兩個小婢女驚訝。

李拾月忍著上揚的嘴角,自從那日祠堂之後,她確實沒看見過徐令琬,看來她的那些話沒有白說,那份栗子糕也沒白白的送過去。

“姑娘,奴婢回來還遇到了三郎君,三郎君還讓奴婢帶回來一樣東西。”翠夏神色稚嫩,今年虛歲才十四,從另一側拿出一個木匣。

木匣精致,隻有巴掌大小,翠夏翻開蓋子,裏麵放置一個精致的荷包,上麵繡著針腳細密的海棠。

翠夏目光小心看向李拾月:“三郎君還說,這次六姑娘她們都有,姑娘別再拒絕他了。”

雙手舉著那個木匣,李拾月不吩咐她也不敢擅自做主。見李拾月盯著那荷包,目光平淡,她拿不準注意,看向了蓮冬與春綾。

她縱然年歲最小,可也能感覺得到,姑娘似乎並不喜歡三郎君,甚至對三郎君送來的東西也是極為不喜。

“擱起來吧。”李拾月聲音極輕,回神就看到翠夏鬆了口氣的模樣,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