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就是害了,我無話可說。”

看到李拾月的身影時,傅蘊寧眼中的不可置信,猶豫,以及李拾月說完之後,她臉上浮現的絕望,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是因為你喜歡表兄,因為你那些無法開口的愛意,淳慧公主昔日對我做過的事情,多數是有你的手腳吧。”

李拾月微微抬眸,看向了徐雲辭,他微微側目,從殿外又被領進來一個婢子。

正是傅蘊寧口中的憐兒,對於傅蘊寧做過的事情都已經招了,不隻是此次下藥。

高公公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後忙躬身交到了官家手中。

隨著官家的目光逐漸往下閱覽,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傅貴妃的臉色“唰”的一白,似是備受打擊,跌在身後宮婢的懷中。

“人人都以為淳慧公主是個惡毒乖張的女娘,實則不然。隻要有人對榮國公府的郎君心生喜歡,傅大姑娘就要說一些話,激怒淳慧公主。”

“有些事看似是淳慧公主做的,實則都是傅大姑娘借著公主的手做的。”

李拾月的聲音平靜,沒有將那冊子上寫的東西一一說出來。

“臨近年節,各家各處都要送禮還禮,傅大姑娘借著這個機會在香料中下毒。罔顧人命,欺騙貴妃,這些傅大姑娘都認嗎。”

徐雲辭走到李拾月身側,目光也隨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傅蘊寧。

心之所向,自始至終都是很明顯的。

“是,是我做的。”

“啪!”

傅蘊寧話音剛落,忽然一陣掌風襲來,還未看清楚是誰時,她的額頭嗡嗡作響,竟然有片刻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足以見得,動手之人心中的怒火更甚。

“傅蘊寧!本宮何處對不起?自小將你接入披香殿,厚著臉多年為你請封,你就是這麽對本宮,對本宮的淳慧嗎!”

傅貴妃的聲音尖細明亮,穿著華貴的宮裝,也忘了禮儀規矩,彎著腰衝著傅蘊寧吼叫。

發髻上的金飾隨著她的動作不住地搖晃,打在她的眼睛和麵容上,就好似沒有感受得到一樣,死死地瞪著傅蘊寧。

“你自小在伯府受盡委屈,是本宮看不過去,本宮可是你親姑母啊!你在宮中的吃穿用度,皆是本宮一手操辦,與淳慧有何差別,你就是如此對本宮啊!”

“你說,你也到了學會管家的年紀,本宮讓你學著管理披香殿的事務,你竟然借著本宮之名給榮國公府的人下毒,你不是要毒人,你是要本宮的命啊!”

傅貴妃說完,已然毫無端莊的形象,可她並不在乎了。

傅蘊寧扯著嘴角譏笑,臉頰的痛感也更加清晰,可眼中的猙獰依舊存在。

“對我好?姑母是說你們母女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像對你養的那隻狗一樣,心情好了逗一逗,心情不好就要罵一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