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寧最是純真良善,更何況她與你徐家無冤無仇,怎麽可能是她害人。”

傅貴妃幾乎是不曾猶豫半分的反駁,然而對上徐雲辭眼中的譏諷,有片刻的遲疑。

“或許貴妃娘娘所說的人,與臣要狀告的人是個會偽裝的,所以貴妃娘娘才會如此認為。”

徐雲辭直直的看向傅貴妃,這次沒再給她反駁的時間接著說道:“貴妃娘娘可知臣的祖母以及臣即將聘娶的新婦宜昌縣主,已經在府上病了好些時日。”

“聽說過,不知可尋到能人異士沒有,過去也快小半個月了吧。”傅貴妃瞧了一眼官家的神色,見無異稍稍放下心來。

徐雲辭盯著傅貴妃的神色,不肯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貴妃娘娘或許不知,臣今日來就是狀告有人下毒毒害祖母與表妹。”

“臣的祖母乃是榮國公府老夫人,是官家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臣的表妹更是官家親封的宜昌縣主,臣已經查過是披香殿近些時日送去的香料有毒。”

他說完,將趙氏查到的那香爐拿了上來,以及身後小太監手上剩餘的香料。

直到徐雲辭說完,傅貴妃半響都沒有說話,不知是在想什麽,直至傅蘊寧與被傳入殿中的趙氏先後進來,也不曾發覺。

趙氏梳著尋常的婦人發髻,發髻中依舊隻佩戴了一支桃花木簪,不慌不忙走到正中央跪下請安:“民婦叩見官家,願官家萬歲吉祥。”

“臣女傅蘊寧參見官家,官家萬福。”

自方才在東側殿時,不見通傳,一進來看到官家坐在上首,不怒自威的模樣,叫人瞧不清他眼底的真實神色。

傅貴妃與榮國公父子各站一側,似是都沒注意到她,再看到徐雲辭身後小太監手中的那些東西,心下了然,方才一直不安的心忽然的平靜下來。

“官家,這位趙娘子家中行醫數百年,機緣巧合下臣請趙娘子去國公府為祖母與表妹診治,也正是這位趙娘子診脈,發覺祖母與表妹竟然都中毒了。”

徐雲辭瞥了一眼傅蘊寧,對視不過一瞬,徐雲辭甚至都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嗬。”

不等官家發話,靜默的殿內隨著徐雲辭話音落,忽然一聲輕微的嗤笑,格外的醒耳。

就連一直不出聲的傅貴妃,也被吸引目光看了過去,此刻的她好似才有活力一般。

“榮國公與徐世子狀告你下毒謀害徐老夫人與宜昌縣主,你告訴姑母,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對不對,阿寧不會那麽做的,是不是。”

走到傅蘊寧麵前,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強,還想去拉傅蘊寧的手腕時,卻被避開。

傅貴妃嘴角的笑意,在傅蘊寧躲開自己的手那一刻,挪動著呆滯的眼神落在傅蘊寧的麵龐上。

然而在看到的傅蘊寧臉上忍不住的笑容,甚至笑的彎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