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糕,不錯。”

徐雲辭臉上的笑意很明顯,他看向李拾月抱在懷中的花燈,那雙狐狸眼像極他本人。

“好,你若喜歡上什麽,我在送你就是了。”

他眼中的柔情都要溢出來,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裝滿周圍,要將李拾月包裹住似的。比起這個,徐雲辭的注意力都在李拾月身上,這樣的偏愛,明目張膽的偏愛,屬實叫人心安。

李拾月看向懷中的花燈,將它放在湖麵上,一手輕輕地撥動湖麵,用同樣的辦法將花燈送的更遠些。

直到看到那兩個狐狸停在一處,李拾月起身靜靜地凝視。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鬧動,徐雲辭幾乎是眨眼間起身,將李拾月護在身後。

“時辰不早了,要不先回去吧。”

李拾月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看著橋的那頭被圍的嚴實,更像是出了熱鬧似的。

回到馬車上,其他人還沒回來,所以依舊是隻有她與徐雲辭。

一如既往地沉默,偏他不曾覺得,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

隻是相較之下,李拾月顯得坐立不安,她時不時地想去看徐令姿他們回來沒有,若是沒有她獨自與徐雲辭相處太久,總會想到那日他表明心意的時候。

每每相處,都要她覺得是不是有些羞愧,即便是已經拒絕的狀態,可她依舊是坐立難安。

回到榮國公府時已經很晚了,可壽鬆堂還亮著燈,素日裏這個時辰徐老夫人早就歇下了。

“去瞧瞧,外祖母可曾睡下。”

春綾點頭,邁開步子往壽鬆堂走去,正好廊下走出來的婢女,她開口詢問著兩句,才走回來搖搖頭:“常嬤嬤在裏頭呢,姑娘可要進去坐坐。”

李拾月麵上有幾分猶豫,還是點了點頭。熟門熟路地走進去,徐老夫人身上披著白日裏的褙子,手中轉動著佛珠。

不知道在想什麽,她麵前的桌案上銅爐裏的檀香,漸漸在頭頂的方向纏繞成小山峰狀再散開。

“外祖母。”

李拾月抬手撩開遮在麵前的珠簾走進去,走到徐老夫人身邊:“這麽晚了,外祖母還沒歇下麽,可是頭疾發作,又有些不適。”

自她走進來,徐老夫人的目光就看到她身後春綾手中的花燈,那兩盞花燈一個狐狸一個兔子模樣,都是描繪的格外好看精致。

“不是頭疾,想著你還沒回來,有些擔心罷了。今日玩的怎麽樣。”

李拾月笑著拉住徐老夫人的手,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假:“中秋佳節,街上的人格外的多,就連郭少卿也來找表姐去玩了,不過比我們早一些回來。”

“郭少卿和你表姐是剛剛定親,等開了春成婚後,你表姐就是郭家新婦,現在與郭少卿多走動走動也是一樣的。”

徐老夫人拉著她的手,目光不由得又看向春綾手中的那兩盞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