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這副樣子,任誰瞧了也看不出來哪裏有半分凶狠的模樣。

小腿處酸痛的感覺逐漸縮小,徐雲洋忍住心頭的怒氣,麵上依舊溫潤地笑著。

“晏晏生得太好,還真是難以自持啊。

徐雲洋深吸一口氣,終於露出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麵孔,眼中的炙熱與貪婪焦灼地包裹著李拾月,仿佛他麵前就抱著那嬌弱的身軀一樣。

“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四郎當初見了你就要向祖母求娶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喜歡吧。”

“你若是早些同意,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你我早就能趕在六娘之前定下親事。偏偏你千般不願,晏晏,我對你一片真心啊。”

“是五郎不識抬舉,落了祖母的麵子,那是他配不上你。若你願意,我願意將院子裏收拾幹淨,日後都聽你的可好。”

擺在徐雲洋眼前的何止是一個嬌滴滴漂亮的女娘子,更多的是她身後那些數不清的嫁妝。

金屋藏嬌,他倒寧願自己是那個“嬌嬌”。

終於露出了這副麵孔,想來他裝的也夠累的。這樣的徐雲洋,還是前世的時候,李拾月被他們母子哄騙著,直到後來徹底拿捏住她,才露出真麵目。

可到了那種時候,早就晚了。

“三表兄這話,是要說聘娶我為新婦咯。”

李拾月握緊手中的金簪,目光不離徐雲洋,可餘光將兩側收斂在眼底,緊緊地看著假山一側,耳朵立起來聽著周圍的動靜,不肯錯過一絲一毫。

“聘娶新婦當是請媒人上門,三書六禮。三表兄如此莽撞,倒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新婦,隨意的就像對待一個物件兒似的,這是妾室才有的做派。”

她眼中鄙夷和厭惡,這功夫也不掩飾著,可是落在徐雲洋眼中,更相信她是追求顏麵規矩。

“晏晏說得極是,隻要你點頭,這些規矩都是浮雲。隻要你願意做我新婦,日後可就是徐家的三少夫人,誰敢欺辱你呢。”

“若是你乖一點,我輕點就是了,就算鬧到了祖母麵前,你也隻有答應的分不是。”

徐雲洋軟了語氣,上前兩步,臉上的笑意在這一刻,竟然有些猙獰。

他抬手想撫摸著李拾月的臉頰,卻被李拾月躲避開,這個動作激怒了他,抬手就要抓過來。

李拾月貓著身子,趁他抬手的空當兒飛快地躲避到另一側。

徐雲洋哪裏肯,眼看著到手的肉要在嘴邊飛走,伸手要去抓人,那氣勢洶洶要把她按在地上的架勢。

安穩日子過得快活,她幾乎要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日子。

閉著眼睛,拿出金簪握在手心裏,對著麵前就是一頓劃。

“嗯——”

一聲悶哼後,聽到肉體與地麵的碰撞聲,然後四周仿佛靜下來似的。

有人在抓自己的手,李拾月“唰”地睜開眼睛,還想掙紮時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