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反應過來,知道這回恐怕是自己要給人吃了。
想著於音本來就是很主動的人,就算是在當知青,也是當地的骨幹。
策劃工作,或是舉辦活動都是由著她一手包攬的。
於音嫁給周正的這些年,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被周正狠狠壓在身下欺淩。
周正也不知道什麽憐香惜玉,一有不順心就或打或罵,也就是現在周正重生之後,用春風雨露滋潤了於音,連帶著也把後世自己縱情聲色時候,弄的那些花樣也給無意識地教給了於音。
這下好了,於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估摸著是找到自己精力有些不濟的時候了。
都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水田。
不過,周正也想看看這些日子以來,於音到底學會了什麽本事。
不同於往日的羞澀,於音今天很積極,雖然動作稍顯生疏,但在周正看來卻別有一番風情。
整張不堪重負的老舊床榻,被兩人的動靜折騰得發出吱嘎吱嘎的亂響。
從最初有些緊張,周正現在也能優哉遊哉欣賞媳婦的曼妙身子,他趁著媳婦賣力的功夫。
好整以暇地把雙手墊在後腦勺上,留出些許餘裕,看著媳婦如同藝術品一般的身體。
如今看來,媳婦身上最美的恐怕就是那一雙修長筆直的**了。
腳趾精巧,像是玉石做的似的剔透,一個個像是飽滿的珍珠,要不是此時放在周正的身側。
他巴不得現在拿來狠狠啃個兩口。
於音的神情也是似哭似笑,微微眯著眼睛,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看上去更是妖豔了幾分。
隻是於音到底體能不如周正,折騰了好一會兒,身子骨先行支出不住,嚶嚀了一聲已經躺倒在了周正的懷中。
周正這會兒可來了勁頭,翻身做了主人。
等兩人總算嚐夠了味道,於音歇了會兒,輕聲說道:“阿正,丫頭和曉曉睡,我不大放心。”
周正笑眯眯地說道:“那你現在去抱她回來就成。”
於音微微皺眉,倚靠在周正的身上:“都這個點了,曉曉都睡下了,不大好吧?”
周正嘴裏沒句好話,嬉皮笑臉地在於音的脖子上啃了一口:“你盡管去,那小妮子包管沒睡,你那動靜,偏房怕是聽得一清二楚,哪兒還睡得著啊……”
見周正又在說混賬話,於音給他臊得不輕,使勁打了他兩下,但又放心不下女兒,隻得起身穿了衣褲,披上一件大衣,匆匆開門出去。
周正是個男人家,什麽事兒都能做,但去夜敲女孩子家家的門,那可是不得行。
他也知道避嫌,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混球了。
他聽著院子裏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還有些開關門的動靜,沒多久,於音已經抱著丫頭折返了回來。
丫頭倒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現在睡得死沉死沉的,就連北風呼嘯都不影響她睡眠的質量。
於音隻是拍了拍,就把孩子放回了搖籃裏,自己脫了衣服鑽進被窩。
周正趕緊摟住於音,替她去了去身上的寒氣,於音也折騰了半夜了。
顯然也累了,躺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周正稍稍休息一會兒,反而精神了起來,他始終有點放不下皮鞋廠的廠房。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稍縱即逝。
他看媳婦兒已經睡熟了,將她放在枕頭上,幫於音蓋好了棉被。
他悄悄摸到了桌子邊上,摁亮了之前給於音買來學習的小台燈,就這個台燈,都花了十幾塊錢。
他找出媳婦的鉛筆盒子,微微閉眼,腦海裏屬於匠人的知識迅速映入眼簾。
稍加回憶,那家皮鞋廠的平麵圖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記憶裏。
他摩挲了幾下手底下的紙張,拿起手頭的尺子和筆。
周正甚至不用思考,筆尖已經開始流淌出畫卷,很快,一張極為標準的房屋平麵設計圖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筆下。
周正根據自己的記憶又修正了一部分。
隻是等周正從作畫的狀態裏回過神來,屋外已經亮起了天光,眼見到了第二天早上了。
周正摸了摸鼻子,不得不說這活兒還真的費功夫。
一眨眼幾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他聽到院子裏有響動,知道是林曉起個大早去忙活早飯的事兒了。
周正伸了個懶腰,放下手頭的鉛筆和尺子,出去洗了一把臉,和林曉也打了個招呼。
就在這個當口,於音也醒了,她今天也得去薑老那兒聽課。
不能在家裏待太久,剛起床見女兒還撅著個屁股,睡得很沉。
她揉了揉略顯酸痛的大腿和脖子,跳下了床,發現自己的書桌上放著一張設計圖。
於音好奇地湊了過去看了兩眼。
這一看,於音就愣住了,這張設計圖在於音看來畫得極為專業,其中的規格都很標準。
她自己是沒有學過設計的,但她有個哥哥就讀的是相關專業。
她在兄長的桌上,曾經就看到過不少類似的圖稿,雖然她也不清楚評判的標準如何。
但本能的,於音覺得周正繪製的設計圖比哥哥畫都要來得老辣。
她曾經聽哥哥說過,這種圖譜往往需要專業人士來繪製,單單繪製這樣的設計圖,就要找設計院出麵,而且價格頗高。
於音的手指點在這張設計圖上,望向院子裏幫著林曉掃地的周正。
她想不明白,周正這個不學無術的浪**子,為什麽能夠畫出這麽老辣的設計草圖。
於音腦海裏飛馳而過的是嫁給周正以來的日子。
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一幕幕來回旋轉,就這些日子的表現,同往日裏那個動則打罵自己,煙酒無度,和狐朋狗友廝混,被全村唾棄的人渣,廢物……壓根就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其他倒還好說。
可這次的設計圖卻真的顛覆了於音的想象。
這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沒有好幾年的學習功底,怕是連從哪裏下手都困難。
於音的神情幾經變化,時而陰沉,時而又有幾分欣喜。
可到了最後,她輕歎了口氣,哪怕他變了個人,如今的美好,難道不是自己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