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周正家裏幹活的倆小夥子,年紀都不大,林曉大小也是個美人胚子。
不僅如此,還常常給他們倆整吃的,一副賢惠的樣兒。
也難怪成天惦記。
這倆都是外村的,周正和何東青閑聊的時候,也聽說過他們的家境不怎麽好,找了個當地的建築師傅學手藝,他遇上了想著幫襯一把,就給他們介紹點活兒。
周正也沒由著他們走了,他還有些事兒想問他們,就幹脆留了他們在家吃晚飯。
回來的路上,周宏給自己講了一個他從保安老李那兒聽來的消息。
皮鞋廠過陣子就要擴建了,也是現在生意好,員工熱情高漲,廠長覺著現在廠子的規模小,除了廠房不夠,員工的配套宿舍也不夠量。
準備在原址附近再蓋三十套員工宿舍和一間大廠房。
上一世,在周正的記憶裏頭,皮鞋廠是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遭遇到了事故。
因為這件事,廠子的情況急轉直下,再也不複從前的熱火朝天了。
這些原本籌措好了的員工宿舍和大廠房也就沒了下文,不了了之了。
周正上一世不懂什麽施工,但他敏銳地察覺到裏頭有些商機。
而且,他腦子裏頭的那個神秘神山係統,每日輪換的職業裏頭,有個很特殊的工匠。
最初周正以為這東西就是個敲敲打打的,撐死了就是個做張凳子之流。
可有一次,他輪換到工匠,意外發現,自己從前完全不懂的一些知識,都流入了他的腦海。
包羅萬象,從建築再到精密器械的製備,應有盡有。
隻不過這些知識大都殘缺不全,估計會隨著周正的開拓值提升而逐漸開放。
自打有了這個係統,周正就起了點心思。
留這倆人吃了晚飯,得知他們倆幫著接些活兒,混口飯吃,周正心裏有數,倒也沒有把廠房和宿舍的事兒告訴他們。
吃完飯,周正把倆後生送到門口,這才折返回來。
一進門,於音正和林曉搶奪著桌上的髒盤子,最後似乎還是拗不過林曉,於音隻得放手,有些無奈地看著林曉。
林曉反而很開心,一邊麻溜地收拾好了桌子,一邊甜甜一笑:“大哥大嫂,你們先歇會兒,我去洗個碗,回頭給你們打盆水擦擦身子。”
於音無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陽穴,見周正一副老爺似的做派,沒來由地生氣:“你倒是說句話,人小姑娘給咱們家當牛做馬的,你心裏能過意得去?”
“你不讓她做,她心裏更難受,隨她去吧。”周正知道自己媳婦心軟,看不得人受累,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於音臉上一紅,這還是他們小兩口最近晚上弄那事兒的時候形成的默契。
她折騰瘋了,做事很隨心,可如今倆人都穿著衣服呢,反而害臊了起來。
隻是左右張望,發覺林曉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她輕撫心口,努力做了點心理建設,這才扭扭捏捏地走到周正跟前。
可周正猴急,已經迫不及待,摟住她堪堪一握的細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二話不說,在媳婦臉上印了一口,蹭蹭於音的身子。
也不知道他手腳有什麽魔力,被周正拍在身上,自己心頭就有團火似的。
她勉強支起身子,嗔怪道:“大白天呢,曉曉馬上就回來了,我先……說好了,就這麽一回。”
周正嘻嘻一笑,也不揭破她那樣子,弄那活兒的時候,坐在上頭甭提多積極了。
於音就是一主動強勢的女人,雖然看著像是朵柔弱的小白花,實際上比誰都要強。
這也是周正為什麽這麽憐惜她的緣故。
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見,上一世的自個兒那真是純純的瞎了眼!
正思索著,於音一隻手撐著周正的胸口,一邊問道:“你怎麽忽然問工程的事兒?”
於音心思很細,尤其對周正最近的舉止很了解,知道他現在辦事不會無的放矢。
總是有自己的動機,他現在就像是四處鑽營的鼴鼠,不知道怎麽都能找到賺錢的路子。
但和打獵之類的不同,工程可是個大事兒,勞心勞力不說,發動的人力也遠不是圍獵可比的。
還得有專業知識打底,門檻兒很過硬。
她也知道周正賺錢心切,而且賺錢是為了讓自己和女兒過上好日子。
但她心裏也不願意周正以身犯險,至少也該有準備才好。
周正摟著於音,濕熱的呼吸夾雜著男性獨有的味道,在她耳邊輕輕舔舐,聲音也帶著幾分粘稠。
他把皮鞋廠的事兒提了一嘴,隨後說道:“我瞧著是個機會,但也說不上有太大把握,能做起來最好,不行就準備拋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關鍵還是這活兒能帶著全村致富,運氣好還能走到城裏去。”
“媳婦你要覺得不妥,我也就算了,咱們守著這兒也好,有你在這兒,可比什麽都強。”
於音知道他最近帶著村民上山打獵,就是為了讓村民能吃上肉,光是這些覺悟,已經足夠讓於音高看他一眼了。
這次的事兒更是籌謀極遠,現在城裏建築隊施工速度一直很成問題,一支施工隊在各地都是搶手得很。
如果能夠帶著村民殺進這個行業裏頭,隻要技術過得去,讓整個村子的村民脫離山區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但巨大的機遇伴隨著極大的風險和門檻兒。
但周正的話,顯然也明白其中的難處。
於音正想和他再說些什麽,卻發現周正腦袋靠在自己的心口,微微眯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累壞了吧?”於音輕輕摸著周正的頭頂。
這幾日起早貪黑,不僅如此,村子裏的事兒,還有自己的事兒哪個不是他親力親為。
鐵打的人也有吃不消的一天。
反而是周正能撐到現在,才是件不容易的事兒,饒是沉沉睡去了,周正也沒有鬆開摟著自己的手。
她就這麽反手抱住周正,他睡著了,嘴裏還時不時嘟囔著什麽,她把耳朵湊過去。
雖然他說著夢話,有些斷斷續續的,但於音還是從他嘴裏聽到了。
“媳婦……別離開我,我已經改了……我改了,你別走……”
她也不再動彈,屋裏昏黃的燈光照射下。
這個世上仿佛隻剩下了他們兩人,時光都變得慢了些。
林曉急匆匆地從外頭進來,還提拎著倆熱水壺,就看到周正和於音抱在一塊。
她剛要說話,於音在嘴邊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正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看到於音正摟著他。
而自家女兒有林曉抱著哄著,也不至於哭鬧。
他輕聲問道:“媳婦兒,我這是睡了多久了……該天亮了吧。”
於音噗嗤笑出聲:“還沒呢,估摸著才八九點,你才睡了那麽小一會兒,真的累的話,去**躺著吧,我給你打點水擦擦身子,你就先別起來了。”
周正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到於音,那些別的事兒都拋到爪哇國去了。
“媳婦說啥是啥,我不亂跑了。”說著話,他雙手給於音公主抱了起來,於音嚇了一跳,但想到他平日裏胡鬧的樣子,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她攬住周正的脖子,任由周正把自己也給搬進了主臥。
他把於音放在**,臉龐直接埋進了她的胸口裏頭、
“快起來,都還沒擦擦呢……”於音揉著他的腦袋,見好一陣都沒動靜,氣得揪住了他的耳朵。
周正這才從裏頭抬起頭來,剛要說話,誰知道簾子外頭的林曉結結巴巴地大聲喊道:
“大哥大嫂,我啥都沒瞅見!熱水我給你們打來了,就放在客廳,你們早點睡了!我……我我也困了,我先回屋睡覺去了啊!明早見。”
“那個丫頭暫時待我這兒,她今天有點粘我……”
林曉說完這一連串話一陣大喘氣,一溜煙已經跑得沒影了。
於音趕忙想要叫住她,誰知道叫了個寂寞,隻聽到遠處偏房傳來的重重關門聲。
隻能瞪了一眼仍舊有幾分睡意朦朧的周正。
眼見周正困得都要抬不起頭來,心裏也有幾分心疼,有的那幾分怨氣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
隻是見媳婦鬆了口,眉目之間還有幾分春情。
知道於音動了心思,他那雙粗糙的大手可就不老實起來了。
於音也感覺到周正這就是一有點機會就興風作浪,就喜歡在自己身上折騰。
他早就不同從前似的抗拒了,反而在慢慢接受其中的滋味。
隻是於音看到周正這幅疲勞的樣子,仍舊想著作妖,忽然……他想起前陣子周正好說歹說非要讓她做些個羞人的事兒,那時候她拚死不從給拒絕了。
可如今,她的心中有幾分蠢蠢欲動。
見周正撐著床板就要起來,她一雙小手輕巧地一推,頓時周正沒留神就給她推倒在了**。
於音翻身已經坐在了周正的身上。
她的眼神裏頭閃爍著有幾分妖豔的光芒,周正雙手往後撐起來,試探性地問道:“媳婦兒?你這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