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的,哪來的瘋狗,老子打不死你們。”耗子一邊慘叫,幾個二流子七手八腳想去掰狗嘴。

但這條大黑狗那是獵犬,就連野豬熊都敢上去鬥一鬥,姥爺生怕看不住門,還把家裏最能打的給帶來了,直接一口把耗子半隻手掌都快咬下來了。

“豹子!”也就在這會兒,從門外傳來了寶生的喊聲。

陳牛連看都沒看清,已經被人一腳踹在了胸口,直接人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他剛想抬頭,就看到周正提著一條扁擔,黑著臉走進院子。

身後還跟著周萍和寶生。

周正讓老姐把媳婦孩子帶回屋裏,接下來的事兒怕汙了媳婦的眼!

他生得虎背熊腰的,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而且心中憤怒,看上去一身煞氣。

他一腳踏在了陳牛的胸口,他吐了口唾沫星子,彎下腰,陳牛看到他雙眼裏頭的狠辣,還有一股殺人似的瘋狂,他都不懷疑要是自個兒真敢繼續,周正能把他腦袋塞進他膛子裏去。

“狗娘養的玩意兒,打主意打到我媳婦身上來了?老子就直說了,招子放亮些,你那張嘴敢再擱這兒噴糞,老子不介意把你們四肢都打斷了,丟山溝裏喂狼。”

說著,他的目光移到了還在一旁哭爹叫娘的耗子身上,他走了過去,蒲扇似的大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耗子在周正跟前簡直就像是沒成年的娃娃似的,一巴掌給周正抽得像是陀螺似的,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跌在了地上。

周正跟上去衝著他卵蛋就是一腳,耗子沒想到周正這麽狠,也沒想到周正一身牛勁,說踩就踩,周圍的街溜子就聽到一聲“嘎巴”響。

耗子就像是個滾地葫蘆似的,捂著褲襠在地上來回滾動,慘叫連連。

“老子費你兩顆蛋,你們誰敢再對我媳婦兒不敬,下回連鞭都給你們扯了!”

周正就這麽環視周圍,這些街溜子感覺渾身上下就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透心涼啊。

這動靜也驚動了村裏的人,紛紛過來看著。

看到這一幕,大家夥兒居然沒人敢勸。

先不說周正這臭小子現在發著狠,凶得簡直就是頭黑熊,誰上去觸黴頭那不是妥妥挨一巴掌。

而且陳牛這幫人雖然不是鴛鴦樹村的,但十裏八鄉誰不知道這幫人狗都嫌。

農村最忌諱人動別人媳婦,為這事兒,誰家男人都得和你拚命!

周正這事兒狠是狠,但村民都覺得就該這樣,幾個家裏媳婦兒偷人的還覺得不過癮,給那幾個鳥人把小鳥打個麻花結才算像樣。

周正自己心疼媳婦,把媳婦放手心裏頭當寶,可不是讓這幫畜生糟踐的。

眼見地上躺著倆,站著的四個都兩股戰戰,周正諒這幫畜生也不敢再怎麽樣,低吼道:“滾!”

“從今往後,我和你們沒半點關係,但要是讓我在道上見著你們,見一次打一次!”

周正這幾天以來,在寶生家和村道上都遇上過這幫人,本想著井水不犯河水。

他踏實過日子,他們做什麽,周正管不上,也不想管!誰知道這幫人還是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了。

要不是他在村口撞見老鄉,看到陳牛往自家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半道遇上姐姐,和寶生一道回家,後果不堪設想!

陳牛哪敢繼續說話,隻是怨毒地看著周正,招呼過其他幾個人抬著慘叫不止的耗子灰頭土臉地跑了個沒影。

周正見人走了,這才鬆了口氣,身上的煞氣也是一收,對著看熱鬧的村民招呼道:

“行了,大家夥兒都散了吧,我去看看我媳婦兒,都謝謝大家夥兒幫著撐場子了啊!”

周正很給村民麵子,村民也沒多留。

他這才急忙走到屋裏,眼見周萍正坐在於音身邊,輕輕拍打著媳婦兒的肩膀,於音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見周正進屋,慌忙抬起頭來,看著周正。

於音原本是那麽擔心周正是不是會又和那幫子狗東西沆瀣一氣,同流合汙,那些美好的東西都會付諸東流。

她生怕周正再走了歪路,眼見周正這幾天變成一個顧家,變成一個值得托付終生,頂天立地的漢子。

她不想這個像是夢似的願景,被一把打碎了。

可在屋裏等待,卻更難熬,外麵可是六個人啊,周正會不會受傷……她發現自己居然更擔心起周正的安危來。

看到周正進屋,全須全尾的,她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周正三兩步走了過去,半跪在她的跟前,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媳婦兒,我和他們說清楚了,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你別擔心,我好好掙錢,咱們好好過日子……”

可他話都沒說完,於音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周萍賤兮兮地從床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得了,你們倆公婆賊肉麻,你瞧瞧,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一身了。看著是沒事兒了,我出去看看,小音別整得太晚了,要上工了。”

於音這才發覺這屋裏還有個大活人呢,臉一下子就紅了,慌忙就要跟著周萍出門。

誰知道周正忽然站起身,環住了她的腰,笑嘻嘻地說道:

“媳婦兒你這麽擔心我啊,放心你老公我打仗就沒輸過,真打不過,你老公我長著三條腿呢,跑得那叫一個快……”

於音紅著臉:“這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跑了,咱們娘倆可咋辦?”

周正板起臉:“報告媳婦兒,我就算是豁出命去,都不會讓你們娘倆受傷,就是在家裏,咱們才一步不退!”

於音心裏甜滋滋的:“我知道的,我就沒信過他們的話,我知道你改了的。”

周正笑嘻嘻地摟著於音起身,眼見他又要毛手毛腳。

於音趕緊掙脫了出來,背著女兒忙不迭地朝門外跑去。

“大早上的!你幹啥呢!不得行……”她話說得越來越小聲。

周正雙手支在**,大笑道:“白天不行,那晚上行啊?媳婦兒你發話,那我憋著,咱們晚上鬧鬧啊。”

他話說完,於音已經跑得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