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層,與前兩層如出一轍,淪為了殘酷的血腥戰場。
眾人蜂擁而上,瞬間,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與絕望。
緊接著,這股殺戮的浪潮席卷了第四樓、第五樓,直至第六樓,每一層都未能幸免,地麵上散落著殘破的肢體,血流匯聚成河,觸目驚心。
樓上的頭目,通過對講機清晰地聽到了下方傳來的陣陣慘叫與哀嚎,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他迅速命令數名手下跟隨自己下樓,手中緊握的那把手槍,在這物資極度匱乏、冷兵器泛濫的極寒末世中,這把槍無疑是他權力的象征,也是他能夠獨霸一樓的依仗。
陳寒,在六樓完成了最後的殺戮。
“小子,你給我在那等著,你黃爺這就下去。”
地麵上,對講機裏傳出的謾罵聲如同螻蟻的嘶鳴,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輕輕一踏,將對講機踩得粉碎。
隨即運用寒冰之力,在原地凝聚出一把晶瑩剔透的冰椅子。
他悠然自得地坐下,目光冷冽地注視著樓梯口,等待著那位所謂的“黃少”的到來。
在眾人的簇擁下,黃少終於來到了六樓。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惑不解:一個黑緞纏目的少年,身下竟坐著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冰椅子,而四周則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他探頭望向樓下,隻見每一層都如同地獄般恐怖,滿是血跡,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
黃少不敢輕舉妄動,於是指使幾名手下上前試探:“你們幾個去上去試試深淺,看看這人的斤兩。”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但那些小弟們望著滿地的血泊,心中恐懼交加,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黃少見狀,眉頭緊鎖,舉起手中的手槍,槍口對準了那幾名猶豫不決的手下,厲聲喝道:“沒聽見嗎?我叫你們上,你們就給我上!”
那幾人迫於黃少手中的手槍,隻得硬著頭皮提刀,一步步向陳寒逼近。
“大...大哥,你...你別動,我們...我們就砍一下。”他們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每向前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陳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試試。”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幾名小弟終於鼓起勇氣,揮刀向陳寒砍去。
但令人震驚的是,他們的刀刃竟如同觸碰到了虛無的空氣,從陳寒的身體中一穿而過,隻留下幾道細微的冰霜痕跡。
這一幕詭異得令人窒息,那幾名小弟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幾乎要扔掉手中的刀。
黃少也是瞠目結舌,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就在這時,肖柳從樓梯上緩緩走下。
她已洗淨臉上的血漬,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走到黃少身邊,低聲催促道:“黃少,你不是說要幫我殺了這人嗎?怎麽還不動手?”
黃少猛然回神,怒火中燒的他舉起手槍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以示威嚴:“所有弟兄,給我上!誰敢退縮,死路一條!”
然而,麵對陳寒那宛如寒冰雕像般的身影,眾人雖心懷畏懼,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衝去。
黃少更是親自瞄準陳寒,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
然而,子彈卻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蹤,反倒是他的小弟們被誤傷了不少。
陳寒依舊端坐於冰椅之上,神色淡然,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一把浮空的飛刀在他身前來回穿梭,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那些試圖靠近他的人瞬間被穿透得不成樣子,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之中,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黃少緊握著手槍,目光呆滯,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解。
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細若遊絲的呢喃:“黃少,你還在等什麽?開槍啊!”
但這聲音非但沒有激發他的勇氣,反而讓他更加慌亂。
憤怒之下,黃少猛地轉身,給了身旁的肖柳一記響亮的耳光,怒斥道:“臭婊子!看看你幹的好事!你這是給我惹來了什麽鬼東西?”
肖柳捂住被打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詭異而複雜的光芒。
她緩緩靠近黃少,輕柔地摟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黃少,我...”
話語間,她的手已如靈蛇般纏繞上黃少緊握手槍的手指,輕輕一扭,手槍便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
“砰!”
一聲槍響,黃少應聲倒地,鮮血四濺。
肖柳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瘋狂也有滿足,她高聲狂笑:“哈哈哈,食物!滿地的食物!”
緊接著,她轉身將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坐在冰椅上的陳寒,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決絕:“小哥哥,謝謝你為我創造了這麽多的食物。但現在,你可以去死了!”話語間,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再次響起,但陳寒卻如同雕塑般穩固地坐在原地,沒有絲毫動搖。
肖柳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她分明感覺到自己瞄準無誤,但他卻依舊穩固地坐在原地,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砰!砰!砰!”
哢嚓!
她連續扣動扳機,直到手槍的彈夾空空如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然而,眼前的陳寒依舊毫發無損,靜靜地坐在冰椅之上,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恐懼如寒冰般侵蝕著肖柳的心靈,她顫抖著後退幾步,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絕望。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這人並不是尋常之人,甚至不是人。
她顫抖著雙唇,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地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不解。
然而,她並未等到陳寒的回答,恐懼已經驅使她轉身欲逃,渴望逃離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地方,無論是樓下、小區外,還是那曾是她狩獵場的超市,隻要能遠離這個恐怖的存在。
但陳寒並未給她逃脫的機會。
冰霜自地麵悄然蔓延,迅速纏繞上了她的雙腳,將她牢牢地釘在了原地。
這一刻,她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恐懼與絕望如潮水般湧來,將她淹沒。
就在她即將被恐懼吞噬之際,身後傳來了陳寒的聲音,清冷而堅定:“我問你,你說這裏有我要找的人,那麽人呢?”
這個問題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刺她的心髒,讓她在死亡的陰影下更加顫抖。
麵對陳寒的質問,肖柳終於崩潰,失禁的羞恥與死亡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失去了意識。
但陳寒並未因此停下,他冷冷地開始倒數:“3...2...”
在倒數的緊迫下,肖柳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她尖叫著喊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這棟樓的最頂樓!你去找吧!”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祈求,仿佛這是她能做的最後掙紮。
陳寒聞言,轉身朝樓梯走去,隻留下一句簡短的“好”作為回應。
被凍在原地的肖柳,看見陳寒並未管她,而是自己走上樓,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她沒想到,自己腿上的冰霜竟然一點點朝著身上蔓延而來,直至將其整個頭部完全覆蓋,整個人凍成了一個冰雕,永遠地定格在了這一刻的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