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寒踏上七樓時,七樓的人員立刻警覺,對講機中提及的“黑緞纏目之人”赫然眼前,令他們心頭一凜。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采取行動的刹那,陳寒已轉身邁向八樓的階梯,其腳下寒冰向後蔓延,瞬間構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冰牆,徹底封鎖了七樓的唯一出口。

這道冰牆,厚度驚人,足有幾米之巨。

冰牆之後,一陣慌亂與驚愕交織,眾人紛紛取出武器,企圖破開這冰冷的屏障,但人力顯然無法鑿開。

在八樓的樓梯口,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陳寒並未停下腳步,隻是輕輕一跺,又是一道晶瑩剔透的冰牆拔地而起,將八樓的出口徹底隔絕。

隨著樓層的不斷上升,陳寒的每一次轉身,都伴隨著一道新的冰牆的出現,每一層樓的出口都被這數米厚的冰壁牢牢封死。

樓內的人員開始恐慌,他們敲擊著冰牆,呼喊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卻隻能徒勞地麵對這無法逾越的障礙。

當陳寒終於抵達樓頂,他用力推開覆蓋在上麵的厚重雪層,爬到雪層之上。

隨後集中全部精神,掃視著周圍一切。

然而,除了飄落的雪花和遠處模糊的城市輪廓,沒有任何生命體的跡象。

這一刻,陳寒心中明了,顯然,樓下那個女人所給出的信息又一次被證實為謊言,不過是她倉皇逃竄時編織的謊言。

他走到樓頂的邊緣,望著漸漸暗淡的天空,心中暗自思量。

陳寒輕歎一聲:“算了,先回公司,明天再找吧。”

一股股寒氣自腳底湧出,迅速凝結成晶瑩剔透的冰晶,寒冰蔓延,匯聚成一座壯觀的冰晶滑梯,自樓頂邊緣延伸至半空,但沒有垂直或急著到地麵,而是在空中蔓延冰晶緩速向下滑行著。

陳寒輕輕一躍,穩穩地坐在了冰晶滑梯之上。

隨著他身體的重量,滑梯緩緩啟動,帶著他在空中緩緩滑行。

最終,當陳寒穩穩地站在雪層地麵上時,已經距離公司不遠。

轟!

轟鳴聲如同破冰的巨浪,在雪地之上驟然響起,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摩擦聲,由遠及近,迅速逼近。

陳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他不禁眉頭一皺,迅速轉身望去。

隻見雪霧彌漫中,兩道身影逐漸清晰,竟然是他苦苦找尋的徐三與馮寶寶。

徐三穩穩地站在特製的雪橇之上,他輕輕扶了扶眼鏡,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陳寒?”

看清此人是陳寒後,徐三又繼續說道:“也是巧了,我們看到天上有冰晶蔓延下來,就追尋軌跡過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

陳寒撓了撓頭:“額...是挺巧。”

陳寒也沒有想到,苦苦找尋的兩人就這樣出現在這裏。

他心裏暗道:那我之前宰的人算什麽?算他們活該嗎?

馮寶寶則是一如既往地隨性,她站在徐三身旁,好奇地打量著陳寒,特別是注意到他頭上包裹著的一塊黑布時,更是不由自主地扣了扣鼻屎,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問道:

“你頭上這黑布,是搞啥子名堂哦?”

陳寒苦笑一聲,他花了些時間,簡要地向兩人解釋了這黑布的來龍去脈。

徐三聽後,輕輕扶了扶眼鏡,目光深邃:“對了,你在這裏做什麽?”

陳寒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般說道:“差點忘了大事了,咱先趕回公司吧”

“好。”徐三應聲道,同時伸出手,陳寒借此爬到了雪橇上。

雪橇在雪地中飛馳,寒風呼嘯而過,卻絲毫未減陳寒講述的緊迫感。

雪橇上,他詳細地向徐三描述了張楚嵐兩人的情況,

陳寒也沒想到,土猴子竟然先一步到警察局把人救走了。

徐三聽見徐四和張楚嵐被定住後,也浮現出一股愁容。

他輕輕扶了扶眼鏡,隨即對雪橇下的土猴子大聲喊道:“土猴子!再快點!我們得盡快回去!”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土猴子聞言,雪橇瞬間加速,如同利箭般劃破風雪,直奔哪都通快遞的方向。

不久之後,他們一行人安全返回了公司。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人心頭一緊,倉庫周圍,雖然周圍一圈也依舊有人清理著雪層,但地麵上斑駁的血跡如同刺眼的傷痕,無聲地訴說著這裏的紛爭與戰鬥。

更遠處,幾具無頭喪屍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雪地上,

三人敏捷地從雪橇上跳下,動作幹脆利落。

公司員工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所吸引,以為又是喪屍來襲,紛紛聚攏過來。

但當他們看清來者是徐三,以及他身旁的陳寒和馮寶寶時,緊張的情緒瞬間緩解,紛紛主動讓出一條路來。

一名員工主動上前,引領著徐三幾人,來到了一屋內。

屋內溫度適宜,徐四與張楚嵐靜靜地躺在床鋪上。

徐三見狀,眉頭緊鎖,立即向在場的眾人詢問起當天事件的詳細經過。

在得知那神秘的搖鈴是導致兩人定身的關鍵後,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

徐三低頭扶了下眼鏡:“你們是說,那人是用一個搖鈴將他們定身?那解開兩人定身的關鍵,可能就是那搖鈴。”

陳寒一臉尷尬,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一直在自己身上。

他從口袋中緩緩掏出那個看似普通的搖鈴,遞到徐三麵前說道:“給,就是這搖鈴。”

徐三接過搖鈴,仔細地端詳著上麵複雜而古老的字符,眉頭緊蹙,搖了搖頭說道:“這字符,恐怕隻有那些大勢力才能看懂了。”

“難道,不能搖幾下試試?”陳寒問道。

徐三嚴肅地回應道:“不行,先不說有沒有效,萬一將所有人定住,那怎麽辦?”

陳寒又問道:“現在這冰天雪地,去哪找大勢力?”

徐三想了想:“如今,距離最近,也最容易找到的隻有天下會的那座大廈了。”

陳寒來了興致:“那咱現在就去?”

徐三搖了搖頭:“不行,天下會和咱這關係不太好,那裏的人又認識我和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