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柳一臉緊張地看著陳寒,嘴巴張合數次,但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屋內,原本因一絲生機而稍緩的緊張氣氛再次緊繃,眾人幾乎要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想要催促她快點說出答案。

肖柳的嘴唇顫抖,半晌才擠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眼:“人......在隔壁樓棟,求你別殺我,我.....帶你去。”她的聲音中夾雜著絕望與懇求。

陳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隨即站起身,纏繞在肖柳雙腿上的冰霜便如同晨霧般消散,恢複了她的自由。

屋內的眾人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紛紛慶幸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隻是一個假象。

就在這時,陳寒突然向肖柳發問:“屋裏這些人?”

肖柳心中一緊,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她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她沉默片刻後,顫抖著對屋內的眾人說道:“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今天想吃人,就要做好明天被人吃的準備,對吧?”

話音剛落,屋內頓時炸了鍋。那些原本以為已經逃過一劫的人們瞬間瞪大了眼睛。

此刻憤怒、恐懼交織在一起,他們怒目圓睜,對著肖柳破口大罵。

麵對眾人的指責和咒罵,肖柳臉色異常詭異。

“夠了。”陳寒的聲音適時響起,“肖柳,帶路吧。”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走出這充滿罪惡與血腥的房間。

盡管身後的求饒聲無比慘烈,但陳寒並未有絲毫的動搖。

當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寒冰之力自他掌心湧出,順著門把手蔓延至整個房間。

寒冰迅速攀爬上牆壁,直至天花板,形成了無數尖銳的冰錐。

屋內的人們驚恐萬狀地仰望著這片冰錐之群,卻隻能無力地哀嚎與掙紮。

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陳寒鬆開了門把手。

瞬間,那些冰錐仿佛得到了釋放的指令,紛紛墜落而下,如同暴雨般席卷了整個房間。

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鮮血與冰晶交織成一幅慘烈至極的畫麵。

屋內鮮血四溢橫飛,接連傳出痛苦的慘叫聲。

幸運些的,被冰錐一擊斃命,瞬間得到解脫。

而倒黴些的,被冰錐穿透了四肢,或非要害部位,雙腳又被冰凍在原地,隻能在原地,任由血液噴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刺穿,在無盡的痛苦中緩緩走向生命的終點。

陳寒緊隨著肖柳急促的步伐,她的步伐中透露出一種急不可耐,仿佛在完成帶路的任務後,便急欲返回那充滿血腥的房間,獨自享用。

當他們踏入樓下的那一刻,周遭居民的目光因肖柳滿臉的血跡而紛紛退到牆邊。

大雪紛飛,兩人迅速穿越雪地,轉眼便來到了相鄰的樓棟前。

這裏的氣氛顯然與別處不同,樓棟門口旁,佇立著兩人。

肖柳見狀,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加速衝刺,口中高呼:“我要獻身黃少!”

兩人審視著這位血汙滿麵的女子,見來人是頭兒的心儀對象,還特別吩咐了不能用強的。

於是一人連忙將肖柳迎進樓內,帶領著肖柳去見頭兒,同時擺了擺手,留下一句話:“阿傑,我一會兒回來。”

阿傑則站在樓棟門前,盯著這黑緞纏目的陳寒,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瞎子?這裏不收瞎子。”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

陳寒不以為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回應:“我來找人。”

“咋的,你也想獻身頭兒?頭兒可不好這口。”那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一個人敢來這,你很勇哦。”

那人繼續說道:“我家的房子還蠻大的,有好康的,要不要來?”

陳寒眉頭微皺,直接問道:“有我要找的人?一男一女?”

“知道,知道,別說一男一女,兩男和兩男都有的嘞。”阿傑說著,便領著陳寒向屋內走去。

作為守門人,也就是看大門的,他的住所自然緊鄰樓棟入口,方便隨時監視動靜。

房門被粗暴地推開,兩人踏入了一個簡陋而陰暗的空間。

哢嚓。

阿傑反手將門關上,並迅速反鎖。

他毫不在意寒冷的天氣,徑自脫下上衣,露出肥碩的身軀和茂密的體毛,這一幕讓陳寒感到一陣惡心。

“你...你幹嘛?”陳寒一時被這惡心的景象惡心到了。

“你挺懂的嘛,還問我,幹嘛?幹!”阿傑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褲腰帶,露出猙獰的笑容,“來!給你看點好康的!”

陳寒手捂住頭,搖了搖頭,就要朝屋外走去。

但一陣寒光,阿傑手持一柄長刀,架在陳寒肩上:“聽話,叫傑哥!”

阿傑伸手順勢就要朝陳寒屁股摸去。

而陳寒已握住房門把手,瞬間,寒冰蔓延至屋內地麵,阿傑的小腿被寒冰牢牢凍結,整個人僵立當場。

陳寒輕輕推開房門,掠過空曠的一樓,隨即便要朝樓上走去。

電梯停電,所以隻能走樓梯。

當他步入二樓的走廊時,沒想到,二樓也有幾人駐守原地。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好奇,尤其是在麵對陳寒這個陌生麵孔時。

見陳寒從樓下緩緩上來,且麵容陌生,一人跨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審視:“你,什麽人?”

陳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早已厭倦了無休止的殺戮與紛爭,於是隨口編織了一個荒誕不經的借口:

“我?黃少他爹。”

那幾人盯著眼前黑緞纏目的這人,正疑惑頭兒有沒有這爹時,對講機那頭傳來一股急促而冰冷的指令:“所有人注意,如果見到黑緞纏目的人,直接殺了!”

這道指令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二樓的寧靜。

守衛們聞言,紛紛將視線再次聚焦於陳寒那雙被黑緞緊緊纏繞的雙目之上:“這,說的是你?!”

“不是啊。”陳寒故作輕鬆地搖了搖頭。

“誰踏馬信啊?!”幾人眼神中充滿了質疑與敵意,手中的武器也正要出手。

咻!

一抹寒光劃破空氣,飛刀破空而出,精準無誤地貫穿了那些人的身軀,血花四濺,這靜謐的二樓頓時血霧彌漫。

陳寒並未過多停留,他迅速地穿梭於二樓的各個房間之間,尋找著徐三與馮寶寶的蹤跡。

但每一次開門,迎接他的不是突襲的利刃,便是驚慌失措的眼神與即將揮下的刀光。

無論是凶猛的壯漢,還是躲在屋內“鹿”的青年,也都提刀砍來。

最終,當陳寒站在樓梯口,回望這已被他徹底搜索過的二樓時,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失落。

但他沒有放棄,而是毅然踏上了前往三樓的階梯,隻留身後整層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