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陳寒穩健地扛著肖柳,穿越過厚厚的積雪,終於抵達了她所居住的小區,走進樓棟。

樓內,人聲嘈雜,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迫切的氛圍。

這裏的居民大多因家中存糧告急,不得不走出家門,相互依偎,共同商討著如何在這嚴酷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外界,積雪厚重,幾近兩米,嚴寒刺骨,路邊不乏被極寒凝固的不幸身影。

即便是偶爾有人嚐試外出,也是謹小慎微,匍匐於雪麵之上,以免站立或不慎陷入雪海,遭受凍斃之災。

這群樓道中的人們,看到眼前這男人走進來並將其肩上的女人放下地麵,紛紛圍攏過來。

一位中年婦女率先發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小夥子,你在外麵回來有沒有找到什麽食物?分給我娘倆一點吧。”說著,她還假裝揉了揉肚子。

陳寒悠然自得地回應:“食物?這漫天遍地不都是嗎?我都快吃膩了。”

此言一出,樓道內眾人皆是一愣,隨即紛紛圍攏得更緊,急切詢問:“食物?在哪裏?”

陳寒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轉身從樓外抓了一把積雪,毫不猶豫地塞入口中,邊吃邊笑道:

“這不就是嗎?”他的舉動雖顯突兀,卻也引得眾人好奇嚐試。

起初,眾人以為他在戲弄,但見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禁紛紛效仿,從門外抓起積雪品嚐。

多數人因寒冷而顫抖,但其中一位男子正要上前理論,卻被一旁的婦女勸阻,同時小聲嘀咕著:“別衝動,馬上就有食物吃了。”

在這災難籠罩之下,小區內早已停電,陳寒隻能與肖柳一步步攀登樓梯,直至五樓。

肖柳領著陳寒走到了家門口,推開門。

肖柳先走到了屋內,轉身對著門外的陳寒說道:“怎麽不進來?”

陳寒瞥了一眼屋內這昏暗的房間:“什麽意思?我是來找人的。”

“哎呀,你快進來吧。”肖柳輕巧地跨步至陳寒身旁,低語間,一縷奇異的香氣悄然彌漫,仿佛無形的**。

然而,就在這香氣纏繞之際,陳寒的身體竟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恍惚間,他仿佛捕捉到肖柳嘴角一抹狡黠的微笑,隨後,一切陷入了黑暗。

時間仿佛靜止,又似匆匆流逝,當陳寒的意識逐漸回歸,耳邊充斥著激烈的爭執聲。

“肖柳!這次是你出去尋找獵物,你找回來的這是啥?”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尖銳而憤怒,直指肖柳。

“哼,至少這不是個喪屍,比你的‘成果’強多了!”肖柳不甘示弱地反駁,語氣中夾雜著挑釁。

“不行,你必須再去找一個合適的獵物回來!”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這嘈雜的爭吵如同一股寒風,穿透了陳寒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識。

他假裝昏迷,同時悄然觀察著四周。

觸目驚心的是,屋內堆滿了人皮,骨骼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酸臭與血腥。

而此刻,一名大叔正手持菜刀,對著他手臂徒勞地揮砍,刀刃劃過之處,隻留下空氣的震顫。

作為擁有冰凍果實能力的元素係強者,陳寒深知,即便是在無意識狀態下,他的身體也能在受到傷害時自動元素化,從而免疫物理攻擊。

那大叔破口大罵:“你這找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砍也砍不到。”

“你不是帶我來找人?人呢?”

陳寒猛然起身,頭轉向肖柳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屋內眾人驚慌失措,紛紛將矛頭指向肖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怎麽醒了?你的迷藥呢?”

肖柳一臉慌亂:“我…我用的就是平常那種迷藥啊!”

麵對逼近的威脅,中年男子再次揮刀,但刀刃依舊隻是穿過陳寒那元素化的身體,而這次,冰寒之氣沿著刀刃蔓延,蔓延到其手掌乃至全身,瞬間將他凍結成一座冰雕。

屋內眾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連忙就要奪門而出。

“想逃?晚了。”

陳寒的聲音冷靜而決絕,他蹲下身,掌心輕觸地麵,一股寒流瞬間爆發,冰晶迅速蔓延,覆蓋了整個房間,在接觸到眾人腳底時,冰一直蔓延到眾人小腿,將所有人牢牢凍結在原地。

屋內瞬間陷入了死寂,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偶爾的抽泣,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與恐懼。

“別....別殺我,我隻是吃了點肉。”

“為了生存,吃點肉很合理吧?!”

“可惡,肖柳!看看你幹的好事!”

咻!

一把飛刀破空而出,穿透了一個人的腦袋,血濺的屋內都是。

“現在,我讓誰說話,誰再說話。否則,死!”陳寒的聲音冷冽而清晰,回**在每一寸空間,讓人不寒而栗。

見屋內眾人不再講話,陳寒手掌接觸地麵,在身後用冰凝結出了一把冰椅子。

陳寒起身,坐到椅子上,靠著背,翹起一腿。

“你,”

陳寒指著一名顫抖的中年男子:“我問你,你們在做什麽?”

中年男子臉色蒼白,額頭滲出冷汗,他試圖用謊言掩飾:“我們...隻是在這裏聚會,慶祝...慶祝某個特殊的日子。”

“謊言。”

陳寒搖了搖頭,輕輕吐出兩個字,聲音雖輕,卻如同重錘般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咻!

飛刀再次劃破空氣,精準無誤地穿透了中年男子的額頭,鮮血四濺,濺了一旁中年婦女一身。為這恐怖的景象再添一筆。

“啊!”

屋內,一女子沒忍住叫了一聲,眼角甚至還留下了悔恨的眼淚。

陳寒輕蔑一笑,心裏暗道,鱷魚的眼淚罷了。

咻!

又是一聲破空,飛刀無情地穿透了那女子的頭顱,血花再次綻放,為這陰森的場景添上了幾分殘酷的美。

“我說了,誰擅自說話,死!”陳寒這話語,再次響徹了屋內。

屋內,恐懼如瘟疫般蔓延,人們或顫抖、或失禁,盡顯人性在極端環境下的脆弱與無助。

“你”

陳寒指著肖柳一旁的中年男子說道:“你來回答。”

中年男子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試圖通過小動作來逃避,卻隻是徒勞。

那中年男子耍起了心思,戳了戳一旁的肖柳小聲說道:“喂,他問你呢。”

咻!

還沒等肖柳回應,她臉上瞬間濺了滿臉血,那中年男子腦袋瞬間開了一個洞,紅白之物四濺。。

“還敢抖機靈?”陳寒輕蔑的說著。

又指向肖柳另一旁的中年婦女問道:“你來說。”

那中年婦女聽到自己被點名,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支支吾吾說道:“我們...我們在這裏分...分你....”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清。

那中年婦女緊閉雙眼,但並未等來貫穿腦門的那飛刀。

陳微微點頭。

那中年婦女見自己沒死,緊閉的雙眼卻突然睜開,滿是驚訝與慶幸,激動的差點出聲。

陳寒又指向肖柳,語氣中充滿了質問:“你之前跟我說這裏有我要找的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