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保持著沉默,靜靜跟在陳寒身後。

陳寒在第三層仔細搜尋,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但遺憾的是,依舊沒有發現徐三和馮寶寶的蹤跡。

他的眉頭緊鎖,轉身望向樓梯口,那裏隻有一條向下的樓梯,以及一個突兀地鑲嵌在牆壁中的鐵梯子。

沒有猶豫,陳寒踏上鐵梯向上爬,身後的兩人也迅速跟上。

到達房頂,一片空曠映入眼簾,除了厚厚的積雪和冰冷的空氣,別無他物。

陳寒站在樓頂邊緣,集中精神朝四周探去,試圖從這片茫茫雪原中找到一絲線索。

然而,除了白茫茫一片,什麽也沒有。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踩雪聲打破了寧靜。

那個之前吃過生肉、眼神迷離的男子緩緩靠近,此時他已經餓的神誌不清,眼珠子都要瞪出,就連他手上的血漬、肉泥都被舔了無數遍。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貪婪,仿佛要將陳寒視為自己的下一頓美餐。

突然,他猛地一推,將毫無防備的陳寒推出房頂的邊緣,同時露出一副得手的表情。

而陳寒也沒有想到,他的這雙眼睛雖然也能感知到些許有人靠近,但他卻仗著自己這冰凍果實的能力,即便是有人向他攻擊,這能力的元素化也會使攻擊無效。

但他也沒想到,別人沒有攻擊,而是推了他一把。因為這推了一把並不是攻擊,也沒有威脅,所以身體並沒有自動元素化。

那人得意的站在樓頂邊緣,看著陳寒墜入樓下的雪地之中。

“撲通”

一聲巨響,陳寒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雪地之中,激起一片雪霧。

那人站在樓頂邊緣,看著陳寒墜入雪地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一米多深的雪地,硬生生被砸出了一個坑。

他看得無比清晰,他堅信,這一摔一定重重的砸在了水泥地上,也足以讓此人喪命,

於是,他也顧不上身旁的女人,對肉類、對食物的渴望,讓他瘋狂的朝著樓梯跑去。

來到第3層、第2層、第1層,直到跑出超市門口,在雪地裏小心的爬著,生怕陷入這雪層之中,來到陳寒墜落的邊緣。

但他卻沒想到,就在拐角處,陳寒竟然毫發無傷的出現在他麵前。

這一幕震驚得他幾乎失聲:

“你......這怎麽可能?你為什麽沒事?!”

陳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寒意:“你問我為什麽沒事?”

那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恐懼與絕望交織,他顫抖著聲音求饒:“請原諒我,我真的.....隻是餓極了,才會做出這等蠢事,絕非有意要害你。”

然而,就在這求饒聲未落之際,他誤以為陳寒已放鬆警惕,便迅速從袖中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朝著陳寒頸部刺去。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短刀竟然直接透過了陳寒的身體。不僅未能傷及陳寒分毫,反而讓自己的手臂瞬間陷入了無盡的寒冷之中。

他隻感覺一陣冰冷,他的手臂,從指尖到小臂,瞬間被冰霜所侵蝕,血肉在極短的時間內凝固、碎裂,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寒空,斷臂上的血染在雪地上。

恐懼如同潮水般淹沒了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與絕望的淚光。他哀嚎著問道:

“你.....你是什麽人?會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麽我沒有。”他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無法理解,為什麽這個世界會有如此不公平的存在,為什麽別人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他卻要在這冰天雪地中為了生存而掙紮。

陳寒輕輕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聲音低沉:“你想擁有我這樣的能力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與嘲諷。

那人顫抖著想要回答,但陳寒並未給他機會,繼續說道:“你想?所以你想,那你就想想吧。”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陳寒的手心已綻放出刺骨的寒意,冰霜迅速蔓延至那人的全身,將他緊緊包裹在冰晶之中。

那人的眼神逐漸失去光澤,身體在極度的寒冷中僵硬、萎縮,最終化為一尊冰雕,永遠地留在了這片雪地之上。

隨後,陳寒輕輕地鬆開手,那冰雕便應聲倒下,融入了厚厚的雪層之中。

而陳寒,利用他的能力將腳下的雪地化為堅實的冰麵,借此站在了雪層之上行走著。

剛剛轉過街角,他意外地與先前匿於奶茶店的那位女性不期而遇。

她正以一種略顯狼狽的姿態,在雪地中匍匐前進,一點點向前挪動,以避免沉重的身軀陷入鬆軟的雪中。

然而,當她抬頭望向陳寒,目睹他竟能在雪層上自如行走時,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震驚與疑惑。

“你.....你怎麽做到的?這雪地如此鬆軟,你卻能穩穩當當地走在上麵。”她的聲音雖輕,卻難掩其中的好奇。

當然,這女的也沒有發現拐角處之後的那人屍體。

陳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說我會輕功,你信嗎?”

那女性聞言,心中暗自揣摩。她意識到,在這嚴寒的冬日裏,這人既不是找食物,也不是找武器。那麽他的目的很可能是尋找某人。

於是,她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在找人吧?最近,我小區裏確實來了陌生人。”

陳寒聞言,立刻精神一振,連忙追問:“哦,是一男一女嗎?”

趴在地上的女的連忙點頭確認,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對對,就是一男一女。”

陳寒聞言,立刻精神一振,連忙追問:“你知道他們兩人在哪?你小區在哪?”

那女的見陳寒對此事頗為上心,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她連忙指了指前方,提出交易:“我家小區就在不遠處。你若願意送我回家,我便能幫你找到那兩個人。如何?”

陳寒望著在雪地中艱難前行的女人,二話不說便將她輕輕扛起,置於自己堅實的肩膀上。

“你這樣爬太慢了。說吧,朝哪個方向走?”

於是那個女人指著路,陳寒扛著他在這雪層之上行走著。

途中那女人還告訴陳寒她名叫肖柳,是自己在這小區租的房子,就她自己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