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隻能保持笑容,做沒心沒肺模樣,道:“剛才怎麽了?我什麽都沒看到。”

“沒怎麽。”實驗四子把燒烤拿到陽台的桌上,拆開擺好後,喚尤逍,“逍爺。來吃燒烤。”

明火這時候也換了身衣服出來,是件短臀連身裙子。

也是很**的那種。

尤逍沒看她,喻笙在秦玉言跟梁霆空中間坐下。

大家開始吃燒烤了,實驗四子很聒噪的說話,聊他們學校的事情,還有今天去職高收拾甄顏顏的事情。

然後不知道誰提了一句靳淙,秦玉言就問喻笙:“你昨晚是不是去靳淙家裏了?”

“嗯。”喻笙點頭。

“然後她沒把你怎麽樣?”

“她挺好的啊,我們是朋友。”

“你知不知道她剛進我們實驗的時候,把一個高三的男的嘴燙得十天都說不來話?”秦玉言告訴喻笙,意思是讓喻笙這種乖寶寶離靳淙遠一點。

一旁的梁霆空不高興了,“那男的該燙,十天不說話都少了,要我,我肯定讓他一個月都說不了話。”

秦玉言正好逮住這個機會問梁霆空:“梁霆空你昨晚站起來就走,後來去哪裏了?”

“你管老子呢。”

梁霆空囂張一笑,說完拿根大排骨往嘴裏塞。

喻笙也開始咬串,然後,她發現尤逍一直在看她,喻笙想起剛才進來時候他跟明火發生的事,喻笙來勁了。

就你能嗎。

不,我也能。

她假裝端錯酒杯,故意喝了秦玉言喝過的杯子。

秦玉言很快就發現了,“誒,笙笙你怎麽喝我的杯子?”

秦玉言睜大眼睛,以為絕逼是這樣,“端錯了?”

喻笙嬌氣的說:“不是呀,我想嚐嚐你喝過的蔓越莓酒是什麽味道。”

“怎麽有點熱?”一麵說,一麵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特別豪邁,一解解三顆,胸前牛奶絲的杏仁色蕾絲刺繡內衣擠出的溝都露出來了。

喻笙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角沾著的血紅色的汁液,拋給秦玉言一個帶魅的眼神。

“啊這……”

秦玉言像是觸電了,從頭到腳都發了一下麻,然後畏畏縮縮的望了一眼尤逍的杯子,裏麵裝的也是同款蔓越莓酒。

再怎麽說喻小仙女想嚐這蔓越莓酒,也得是嚐尤逍那杯才合情合理。

不行,此舉有詐,念及適才進來時被大家撞見明火跟尤逍曖昧的那一幕,這三個人很詭異,秦玉言起身,準備逃離現場。

這莫名其妙的被人拿來當工具人使用,秦玉言不幹。

這種豔福,秦玉言受不起。

“我去上個廁所。”秦玉言很聰明的說。

喻笙說:“我也去,我們一起。”

尤逍發話:“誰敢走,我打折誰的腿。”

頓了頓,他叫伍明緯,“小伍,給喻笙拿個幹淨的杯子,給她倒一杯跟秦玉言一樣的酒。”

伍明緯立刻遵命。

這時,去給烤茄子加熱的明火帶著茄子回來了,將菜擺在桌上,然後她站到一邊,並不加入。

“明火姐,不好意思啊,又打擾你了,吃完我們幫你收拾。”鄭初揚說。

他們總喜歡到明火這兒來打擾她,不管他們在這兒弄得多亂,她從來不生氣。

“沒事,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正好當一個解壓方式。”

伍明緯遵照尤逍的吩咐,給喻笙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她,“小仙女,你成年了嗎?想喝酒。”

“肯定成了啊。”喻笙回答。

“你衣服扣子怎麽……”伍明緯的眼睛被少女胸前的溝吸引了。

未成年發育得這麽好嗎?

都快趕上熟女明火了。

“我嫌熱。”喻笙說。

說完她朝坐在她對麵的尤逍看了一眼,“而且昨天你們沒在貼吧裏蹲到我的露.奶照不是挺失望的麽?”

“說什麽呢。未成年不能聊這些話題哈。”

伍明緯暗示喻笙收斂點。

以暴製暴這招,尤逍玩得挺溜的。他們四個都惹不起他,更不要說她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

等一下她就懂了。

伍明緯真的很想強烈示意她別浪。

“來根煙,今天我生日。”尤逍忽然對大家說。

明火反而走到露台一角,在擺滿月季跟繡球花盆栽的木柵欄上,給自己點了根煙,靜靜看他們坐在一起熱鬧,根本不跟尤逍說話。

很奇怪,有旁人在的時候,她就會刻意跟尤逍保持距離。

“啊,今天多少號?八月二十九,不對啊,逍爺,你生日不是九月嗎?”

“算農曆,是今天。”尤逍說。

喻笙有些驚訝,其實今天也是她生日,但是她誰都沒有告訴。

施沁菲在今天也沒有特地對她表示什麽。

可能因為律所裏太忙早忘了。

喻文良跟林俏的電話還沒打來,說不定不打了。

今天的她成年了。可是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知道。

跟實驗四子出來熱鬧,她也懷著給自己悄悄過生日的目的,總比自己一個人悄悄回去玩手機好。

貝琪敏那個小丫頭倒是記得她的生日,在美團上幫她買了花。

早早的在微信上告訴喻笙,她給喻笙買花了,還有禮物,送到她的住所了。

家政阿姨已經幫她簽收了。

既然貝琪敏知道,尤逍是不是也知道。

尤逍抽了一根煙,迷離眼眸一直盯著喻笙看。

喻笙不想回應他,專門在他眼皮底下賣騷,主動喂梁霆空吃烤腸,給秦玉言剝蝦子,解開的襯衫扣子一直不扣上。

她在報複他。她還以為經過昨晚的暗夜飛行,他是她的小王子了呢。

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結果第二天她就被殘酷的提醒,他還有個大她好幾歲的情婦。

喻笙喝了好幾杯蔓越莓酒,有點喝通了,她站起身去衛生間。

結果頭腦熱乎乎的,腳也輕飄飄的。

她走出了刺青工作室,走到商業寫字樓的過道裏,找到公共女衛生間,上完後,洗了手,往臉上拍了涼水,試圖讓自己清醒。

走出衛生間,走到亮著綠燈的exit,發現方向走錯了,前麵是個鎖死的玻璃門。

旁邊空置著好幾間空****的寫字間。

再轉身來,她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對方一手扣住她的細腰,一手幫她把她解開的襯衫扣子挨個扣上。

喻笙磨磨蹭蹭的躲著他的手。

感到他手臂的肌肉收緊了不止一個度。

“別浪。”他啞聲命令她。

第三顆扣子在她的躲避下,怎麽都扣不好,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輕觸到了一點綿軟。

他繃緊的臉有了欲.色。

喻笙還在躲,婊裏婊氣的逗他:“幹什麽呀,人家明火不穿內衣可以搭你肩上,我解幾粒襯衫扣子你都要管?班長。你是不是管太多啦?”

她在這時候還叫他班長,真的挺欠的。

尤逍幹脆一把將她推到玻璃門的冰涼門板上,硬實胸膛緊壓上去,對她來一個威脅性巨大的壁咚,嗓音微慍的問她:“解開想給誰看?”

“反正不是你。”

喻笙撅嘴,眼尾泛紅,小臉被綠色的出口燈照得嬌媚,為少年吃醋的樣子可憐兮兮又騷氣滿滿。

尤逍的血全都往腦門上衝。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所以,他低下頭去,歪著脖子,然後,他的唇竟然難以控製的貼上了她的唇。

就是想親一下,對別人,也是對她,宣告自己對她的占有權。

酒精的味道在彼此的鼻翼跟唇齒間蔓延,入侵。

短短的一吻,還未來得及品嚐彼此的味道,樓道裏傳來伍明緯的聲音,“小仙女去哪裏了?”

“逍爺呢,我逍爺怎麽也不見了?”還有秦玉言。

就在那扇玻璃門前被少年壁咚,甚至還吻了的喻笙一時心跳加速,喉頭發幹。

尤逍迅速用長指扣好她的第三粒紐扣。

“再說一次,別浪。別逼我在高考前開葷。”他放她走的時候,用裹了欲的,低沉到有磁性的聲音告訴她。

喻笙才不搭理他呢,轉身跑了。

今晚是誰在浪不是很一目了然嗎?

有個情婦,還要壁咚她,這不是很賤嗎?

*

喻笙再回到工作室裏,襯衫扣子扣好了,妝花了。

實驗四子於是清楚的明白他們的逍爺剛才說出去接個電話,不是接電話,是收拾人去了。

明火坐在桌邊喝冰鎮啤酒,跟喻笙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

喻笙不懂她是什麽意思。

但是,尤逍跟明火到底是什麽關係,喻笙真的很好奇,也很在乎。

臨走的時候,尤逍送了喻笙一副畫,那是他畫的昨晚跟她一起坐兒童摩天輪的場景裏的她。

她用手機拍了他,想留念。

他用畫筆畫了她,也是想留念?

晚上,喻笙收到尤逍的微信。

【以前在加拿大上學的時候,明火跟我在同一個教授手下學畫。她是我學姐。】

喻笙皺眉,學姐可以沒事跟學弟勾肩搭背?

怪學姐太美豔?

還是怪學弟太英俊?

所以勤工儉學,克勤克儉的他還出國念過書,撿過加拿大的垃圾?不止是在南市撿的?所以他身上氣質才那麽迷?

扯淡。

喻笙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在心裏慶幸還好第二天不上課。

她喝過酒,洗完澡就上床睡覺。

睡夢裏,全是少年神情情.色的抱著她,將她按在懷裏狠狠的親,用沙啞蘇聲要求她:“別浪,別逼我在高考前開葷。”

*

補課期間的最後一個周末來臨。

沉浸式夢了自己那個騷起來情.色到極致的同桌一晚上的喻笙被震動的手機吵醒。

“龜兒子他們南市是不是很窮啊,批機場小得跟個鳥窩似的。飛機還一再的晚點,晚點都不說了,老子一下飛機,到了市裏,找個吃辣椒的地方都莫得,你說你娃是不是得腦膜炎了,才會想到轉學到這個鬼哢哢頭哦?”

發小顧語南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當我們教練說要到這個鬼哢哢頭來訓練的時候,我的心情就是絕望嘞。

但是他們告訴我,你轉學到這兒來了,我就覺得好高興哦,好想快點來把你龜兒子按到我懷懷頭抱兩哈哦。”

“笙笙,乖乖,你曉得我們運動員最喜歡啥子不?那就是外出集訓的時候在他鄉遇故知哦,老子真的好開心今天就可以見到你哦。我這兒已經開了個大卡,晚上我們一起去蹦迪撒,一起happy撒,一起浪起來撒。”

顧語南那極具特色的重城口音傳來。

這廝好歹是個世界冠軍,去過世界各地,英姿颯爽站在領獎台上領獎的時候,先說一遍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的感謝祖國,感謝人民,感謝組委會;再說一遍地道的英倫口腔英語的感謝祖國,感謝人民,感謝組委會。

估摸著大概是說那些裝腔作勢的話說得太多了,所以他私底下說話最放鬆的方式就是說他老家的話。

“顧語南?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打什麽騷擾電話呢?”喻笙窩火的用普通話問他。

“早上七點撒。”顧語南回答。

“你打擾我睡覺了,作為一個準高三生,你知不知道一個周末的補覺是多麽寶貴。”

“算了吧,你娃是不是在做啥子春夢,剛好被老子打擾了,口氣這麽哀怨。”

顧語南隨口這麽一說,喻笙竟然有點心虛的不敢反駁。

昨晚在明火工作室裏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所以她就那麽被尤逍那個逼王奪走了初吻?

不對,他沒伸舌頭。

這算不得吻。

“你發個定位給我,我來找你,晚上我們一定要去蹦迪哦。”

“不去。”喻笙說。

“跳哦,天天不跳不跳的,就跳不動了。”

顧語南永遠充滿了運動精神。

不跳不跳的就跳不動了。

剛滿十八歲的他就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在嘎嘣脆的招呼一個跟他歲數差不多的老娘們跟他一起上廣場上走起十字步,扭起大秧歌。

他熱誠呼籲他們再度一起約出去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畢竟他們以前就是這麽鬧騰著過的。

“搞快點,起來了,我馬上來找你了。”

作者有話說:

短短一吻後,請問尤會長您還能撐到高考以後嗎?????

我們這個發小是重慶嘞,專門來找笙笙蹦迪嘞,兩人下章就會手拉手一起在我們尤會長的雷區蹦迪嘞!!!

尤會長,您得忍住!千萬別再在高考前開葷!!!會教壞我們的小讀者的!!!

尤會長:請問可以給虐男作者寄刀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