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盯著少年解開了一粒襯衫扣子的胸,莽撞建議道:“既然你一直有拍露.奶照這種執念,要不我幫你拍一張吧。發到網上,讓大家看看你的露.奶照。”

說罷,喻笙伸手解開少年的兩粒襯衫扣子,拿手機抓拍。

尤逍沒想到她會這麽橫,抓住她的手,不準她拍,可是她已經拍了好幾張,拍完還把手機塞到她的懷裏,不讓他搶。

“放開我,沒有拍到。真的……沒有拍到。”喻笙笑著說。

尤逍將她扣在懷裏,貼住她耳朵,用好聽的帶著磁音的聲線問:“你什麽企圖?”

“第一次跟人坐兒童摩天輪,留個紀念行不行?”

這一刻,喻笙覺得自己因為某種原因發燒了。

等到她真的舉起手機拍了尤逍照片,她才意識到,就連她自己也很難理解,為何要偷拍他。

當時的她隻是覺得他坐在那裏,又酷又冷,又撩又迷。

眼睛裏像是**漾著來自宇宙盡頭的銀河,星星點點的碎光揉在深不見底的眸子裏,誘引得她從他身上移不開視線。

她想永遠記得他今夜的模樣。

知道她受了委屈,專門跑大半個城市來找她,找到之後,為了哄她,替她擦幹眼淚,給她買發□□球,為她戴弱智塑料玩具在頭上,陪她坐隻能容納兩個人的兒童版摩天輪。

他在肆無忌憚的寵她。

她想記得他寵他時候的樣子。

她舍不得忘記。

“不行,刪掉。”尤逍拽少女的手機,她一直躲避,直到他意外觸摸到她的手,溫熱又光滑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底。

摩天輪忽然停了,他們墜落到了地麵。

短短五分鍾的暗夜飛行迎來了結束。

艙門開了,喻笙蹦了出去,逃似的,擺著雙臂跑遠。

跑出一段距離,她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我真的第一次跟人坐摩天輪,我其實恐高。誰給我安全感,我才會跟誰坐。】

今晚的他給了她……安全感嗎?

尤逍看著微信對話框,修長的眉毛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

第二天,實驗四子到職高校門口堵他們學校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魔女校霸甄顏顏。

四個人猖狂的站在職高校門口抽煙,見到甄顏顏來了,上前將她拽住,一人抬她一隻四肢,興致缺缺的將她扔進了職高正大門門口正在噴水的噴水池裏。

“啊噗——”甄顏顏瞬間變成了一隻落湯雞,臉撲在水裏,接連嗆了好幾口水。

還沒想通這四個人為何找她麻煩,她的書包就被他們拉開,裏麵的東西散了一地。

他們嘴裏吹著口哨,喊著嗚呼,天女散花般,將甄顏顏書包裏的東西到處撒。

“顏顏姐,現在是挺拽的啊?”帶頭的粱霆空說,“昨天趁我們去打球,竟然想拍我們逍爺女人的露.奶照。是不是沒聽過我們逍爺的名號啊?他媽比老子還牛逼的男人,你也敢惹。真活膩了?”

職高校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圍觀平日裏飛揚跋扈的甄顏顏被人當眾修理,全都瞪大了眼睛,繞感興趣的看著。

丟臉到家的甄顏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怒道:“粱霆空,這裏是職高,不是你的場子。”

“職高怎麽了?老子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主場。”

粱霆空躬身,姿勢懶痞的蹲在噴水池的池台邊,欣賞著甄顏顏被他們扔進水池裏的衰樣,脅迫道:“別再惹你惹不起的人。這是我對你充滿善意的勸解。”

說完,粱霆空將從甄顏顏書包的隱蔽位置裏翻出的一個小塑料袋拿到她眼皮底下晃了晃,

“你十七歲了,也不小了,可以蹲少管所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零花錢從哪裏來的。”

粱霆空將那包東西扔進了水裏。

甄顏顏瘋一般的伸手去撈,然而已經為時已晚,那袋東西,已經進水,化為烏有了。

“梁霆空!你欺人太甚!”

粱霆空收斂眼角,神色鄙夷的招呼自己的兄弟們走。

“走啦,鐵子們,職高的保安大叔們要來啦。”

*

晚上八點,明火的紋身工作室。

尤逍坐在畫板前,在拿畫筆畫油畫。

明火剛剛結束給一個客人繪背的工作,累得渾身是汗,一送走客人,她就去工作室後麵的衛生間淋了個浴。

她平時就住在這個工作室裏,工作室前麵是工作區,後麵是她的臥室跟廚房。

“真夠累的,這人也太土了,居然真的紋兩條龍在背上。”明火拿起畫架旁邊的mild seven煙盒,點燃抽了一根,又遞了一根給尤逍。

尤逍回應:“我畫著畫呢。”

明火於是銜著煙,來到他身後,欣賞他畫架上的內容。

今天很稀奇,他居然在畫人臉,他已經很久不畫人臉了。

“怎麽了?最近越來越有點不一樣了。”明火去關了門,今天不準備再接活了,給剛才那個社會哥畫龍累著她了。

她洗完澡後穿了一件襯衫式睡裙,長度堪堪遮住臀瓣,兩條雪白的大長腿毫不遮掩的暴露在空氣裏。

漆黑長發濕漉漉的搭在肩上,五官精致的濃顏係臉卸了妝,有一種另外的引人遐思的味道,像是雞蛋剝了殼,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彈兩下。

她的睡裙是乳白色的牛奶絲質地,有點透,又純又欲的高級氛圍感拉得很滿。

尤逍清潤的眼眸定格在畫架上,不曾飄向惹火的明火身上。

“快九月了。南市天還這麽熱,要是在加拿大那邊,現在都該準備冬天要用的東西了。”明火把濕漉漉的頭發薅到一邊,露出纖長的脖頸。

她再次偏頭看了一下尤逍的畫,他畫的是一個少女,玉麵朱唇,柳眉杏眼,眼神靈動得像是含了兩汪兀自在**漾的深潭。

“圖教授讓我問你,還回不回加拿大?”明火問。

“我這都要高考了。”尤逍對著畫板說。

“你的興趣會是高考?考個清華,就是我們尤二少爺的人生理想?”矚目拿著畫筆在紙上傳神的少年,明火迷惑的問他。

在明火印象裏,尤逍的人生應該不止這麽簡單便可終了。

以前他在加拿大瘋成什麽樣,他是不是忘了。

鼓起瘦腮吸了兩口煙,明火勸道:“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總要走出來。”

“我沒有停在原地。”尤逍說。

“行,老圖這兩天一直跟我問起你,說他那兒收著的畫有人要花大價錢買,問你願不願意賣。”明火接著又說。

“賣唄,隻要能給價。”

“那不是你的畫嗎?沒經過你允許,老圖敢賣?那年走的時候不是說再也不沉迷這些玩物喪誌的東西了嗎?”

尤逍放下筆,心情有點不好了。

他撿起明火的煙盒,掏出一根,塞到嘴角,點燃之後,語氣懶懶說道:“你讓老圖自己處理就行了,我就不上去了,就呆南市挺好的。”

七星煙味道太淡,聊勝於無,尤逍抽不慣,呷了兩口,想扔,剛抽完一根的明火從他手上搶過,“別扔啊,給我。”

明火毫不避諱的把少年抽過的煙塞到自己嘴裏,煙嘴上有他的唾液。

尤逍不解的看明火。

明火笑了笑,做出跟他畫板上的少女露出的一樣的神情,天真無邪中帶著讓人怦然心動的甜美。

尤逍笑了一下,知道明火是什麽意思。但他真不覺得明火學像了。

明火遂貼到他背上,雙手搭他的肩,柔聲問:“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尤逍嘴角笑意更深,“沒,就是一個小同桌。”

“我記得前幾年流行過一個梗,說為了同桌,本來不想去上學的,結果天天都想去上學。你現在該不會是這樣吧?”

“別胡說了……”尤逍正要推開在他背上蹭來蹭去的明火。

她總這樣,天生嫵媚,像隻豔.情的貓,撒嬌的時候總喜歡在人身上磨來磨去。

這時候,實驗四子帶著喻笙來了。

“我跟你說,昨晚我們逍爺在烤肉館裏一聽到別人聊起有人欺負南山的那個轉學生,還說要拍她露.奶照發網上,真的就特別激動,蹭一下站起身來,吃都不吃,直接奔出了烤肉店,狂奔幾十裏路,去槐酒路找你。”是梁霆空興高采烈的聲音,他在跟喻笙說話。

“是啊,當時我們就被嚇尿了,因為他從來沒為一個女生這麽激動過……”

“哎,笙笙,幸好你沒被拍露.奶照,要不然,我們四個都得給我們逍爺跪下唱國際歌。”

“你看,為了給你賠罪,今天我們專門請你到silver color來吃燒烤。”

“我逍爺一般晚上不出來活動的,你看今天他都乖乖為你等在這兒,這認錯態度就問你,誠不誠懇?”

接著是朝勵校霸天團另外三個男生的說話聲音。

工作室掛了“closed”吊牌的玻璃門一推開,本來臉上掛著甜甜笑容的喻笙一抬眼,就看見明火傳穿著件騷氣的純白牛奶絲襯衫式睡裙,雙手搭在尤逍肩膀上,兩人正在親親我我。

氣氛一下變得賊他媽尷尬。

梁霆空及時暖場:“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梁霆空回頭看門牌號,沒錯啊。

秦玉言假裝咳嗽了兩聲。

鄭初揚好心喊尤逍:“逍爺,你老婆來啦,別跟人聊騷啦。”

伍明緯轉身蒙住喻笙的眼睛,告訴她:“你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

喻笙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明火進去了,隻剩下尤逍一個人站在畫板前,迎接她的來到。

今晚實驗四子說要請她吃夜宵,她本來在星霧電玩城打工,他們四個陪著她,在電玩城打遊戲,等她下班,說要帶她去見尤逍,尤逍要給她賠罪。

雖然這罪,喻笙覺得根本不是他的,但是小仙女被人騎在□□受辱,怎麽著也得盛大的讓人負責一下。

尤逍肩膀既然這麽寬,那就讓他公開開這個道歉會吧。

喻笙被實驗四子哄著,陪他們去附近的燒烤店打包了燒烤,過來找尤逍一起吃,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他跟明火在畫架前勾肩搭背。

這他媽能忍?

不能忍。

說要給她賠罪,其實是叫她來,看他跟明火勾肩搭背。

但現在走的話,會不會應驗了那句話,強酸是一種很強的酸。

作者有話說:

尤二少爺,請快點說出曾經發生在你身上的故事!!其實我在想高考前就do的話會不會教壞你們啊(托腮)但是我跟我的尤二少爺真的忍得好辛苦(饑渴眼神)ps:這章有什麽好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