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眼言空的陳識,便是果斷的收起了刀,然後轉身離去。
待得陳識離開後,瞥了眼鄒館長的言空才道:“來幾個人啊!沒看到你們鄒館長受傷了嗎?還不帶她下去包紮一下?”
聽到言空這話,早就在一旁等候的幾個鄒家武館的女弟子,不禁都是忙過來將鄒館長給扶了下去。
“藍老,我怎麽說也來者是客啊!不請我喝杯茶嗎?”看著鄒館長離去的言空,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下後,便是轉而對藍老朗聲笑道。
在那高挑女子藍小姐的相扶下,在言空對麵坐了下來的藍老,也不禁一笑:“你真不恨你師父?”
“他已經不是我師父了,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麽恨與不恨,”言空輕搖頭隨意說道。
很快,茶上來了,看了眼上茶的那位鄒家武館女弟子,言空不禁道:“茶裏下毒了嗎?”
“啊?”那女弟子一聽言空這話,不禁臉色一變的驚愕看向言空,似乎是被言空給問懵了。
“哼!我們武行的人,豈會用下毒的下三濫勾當?”藍小姐則是冷哼一聲道。
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言空,則是端起那杯茶,直接一口喝了個精光:“嗯,不錯,好茶!”
“爺爺..”注意到一旁神色變化的藍老,藍小姐不禁有些意外,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麽般,頓時難以置信的看向對麵麵帶笑意抹了抹嘴角的言空,難道這茶真的有毒嗎?
心中懷疑的藍小姐,見言空連要了好幾杯茶,喝完之後都好似沒事人一樣,這才略微釋懷。可她並未注意到爺爺沉凝的目光,尤其是那位鄒家武館女弟子遞上最後一杯茶時,拿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發顫著。
言空麵帶笑意神色如常的和藍老聊了許久,這才起身告辭離去了。
武行的人沒有再攔,見識到了言空功夫的他們,知道難以留下言空,就算能留下,也要死傷慘重,不值得。他們雖是習武之人,卻也並非不會衡量的衝動莽夫。
離開了武館的言空,看了眼對麵已經沒有陳識和趙國卉身影的麵包店,便是在街上隨意閑逛了起來。
最後,他來到了一個茶湯攤,賣茶湯的是一個衣著漂亮的回族姑娘,看到言空的她明顯又驚又喜:“小..小耿,你..你沒有死?”
“為什麽每個人見到我都是這句話?難道,你們都希望我死嗎?”言空玩笑般的問道。
“當然不是!”連忙搖頭的茶湯女,給言空倒了一碗茶湯,美眸略有些泛紅的看著他:“你沒事就好了!”
麵帶笑意看著茶湯女的言空,心中卻不禁微微一歎。這個茶湯女是耿良辰喜歡的人,她也同樣是喜歡耿良辰的。隻可惜,如今的言空已經不再是耿良辰了。
“噗..”剛喝了半碗茶湯,眉頭微皺的言空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黑水,黑水落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接說冒泡般將椅子腐蝕了一片。
“小耿,你怎麽了?”茶湯女見狀卻是嚇了一跳,忙上前緊張的問道。
“咳..我沒事!”輕咳一聲說著的言空,似有所覺般的轉頭一看,隻見那高挑藍色旗袍女子藍小姐已是不知何時來到了一旁。
看著那椅子上腐蝕冒泡的痕跡,她也不禁臉色微變的而後神色古怪看向了言空:“你..你竟然不怕毒?”
“什麽毒?小耿,你中毒了?怎麽回事?她是誰啊?”茶湯女疑惑急忙問道。
見二女彼此相視氣氛有些古怪的樣子,輕咳一聲的言空才道:“沒什麽,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吐出來感覺好多了。”
這話顯然無法讓人信服,但見言空不想多說的樣子,茶湯女倒也不好再多問什麽。
“爺爺說了,要你明天去一趟武行。你的功夫大家都見識到了,也都佩服得很!所以,如果你願意,你就是天津武行新的頭牌,”輕吸了口氣的藍小姐才道。
“頭牌?”言空搖頭一笑:“這個詞讓我想到了勾欄裏的姑娘,小爺我可不是能任由人耍樂的。”
聞言美眸微瞪的藍小姐,不禁有些怒氣上湧:“沒有人在跟你開玩笑,你愛去不去!”
待得藍小姐賭氣般離開之後,茶湯女才忍不住問道:“她是武行裏的人?你不是得罪了武行嗎?怎麽他們還請你過去做什麽頭牌?”
“誰知道他們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微微聳肩的言空,便是看向茶湯女笑道:“對了,認識這麽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茶湯女一聽臉色微紅了下,才道:“我..我叫美瑾!”
“美景?這麽巧?我叫良辰,你叫美景,我們之間就差一個吉時了,”言空一聽不禁驚詫連笑道。
“是美瑾,不是美景,我不跟你說了,”急忙說著的美瑾,然後便是忙紅著臉轉身去忙了。
見狀臉上笑意更濃的言空,搖頭一笑這才繼續喝著茶湯,目光閃爍的麵露沉吟之色。天津武行的頭牌?聽著倒蠻威風的,可言空真正在意的卻不是區區一個小小的頭牌名頭啊!
不過第二天,言空還是依約去了武行,見到了天津各家武館的館長,包括鄒館長,當著他們的麵應下了天津武行頭牌的名頭。
人家既然願意給,他也沒理由不要。而且,憑他的功夫,當天津武行的頭牌也是綽綽有餘的。
至於那位林副官的死,軍界的追究,武行眾人口徑一致,說是陳識殺的,自然和言空沒有什麽關係。
甚至,為了拉攏他,讓他真正的和天津武行一條心,藍老還有意要將孫女兒許配給她。
看藍小姐的意思,似乎也是對自己有好感的,難道是因為之前耿良辰和她比武贏了她的緣故?不過想想也是,你說你比武就比武,拉人家姑娘的腳幹什麽啊?現在拉出麻煩來了吧?
言空以自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為借口,婉拒了藍老。
並非是因為藍小姐不夠好,實則是他有一個計劃,若是真做了,到時候隻怕整個天津武行都要恨死他了,所以這時候還是別再招惹麻煩為好。
不過也正因為這事兒,言空可是把這位藍小姐給徹底得罪了。
連著有一段時間都沒有理會言空的藍小姐,卻突然經常跑去找美瑾,說是想要看看美瑾究竟哪裏好,能夠讓言空喜歡她。
言空已是無言以對了,女人,果然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