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四口大鍘刀,叫做戰身刀,乃是八卦門的獨門兵器。
使用者必須要有充沛的腰力,一手扶持刀柄,一手托著刀背,以腰力補充,托扶鍘刀成就拳勁。刀身也可以當做盾牌,叫‘刀背藏身’。
戰身刀的使用並不是如其他刀械那樣劈砍,而是如蹺蹺板一般,對方打刀這一頭,一頭沉下去,另一頭就翹起來,用刀的高手收回來一抹才是殺人技。久而久之加以結合挪動步法養成,可彌補重量帶來的速度限製。
用短刀與其對戰,無疑如小摩托裝上大卡車,攻擊落在戰身刀上,便好似指揮者對方的刀打自己。破解之法,隻能是奪取其兵刃。
當然,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以絕對的力量碾壓,亂其步法,讓其扶握不住刀,自然就敗了。
交手之後,言空先是嚐試奪刀。奈何對方四人,接連上來,逼得言空最後還是用處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蓬..低沉的碰撞聲中,一拳擊出的言空,破玉拳施展開,勢大力沉的一拳,頓時使得其中一個老者踉蹌向後退去,手中戰身刀輪得翻轉了個這才拄著地麵穩住身影,握著刀柄的手已是微微發顫。
緊接著,言空以混元掌附著在刀身,掌隨刀走,人隨刀行,手掌始終按住對方手中之刀,另一隻手則是快速點中對方手臂肩頭的穴位,而使得對方無力鬆開手,被言空給奪了刀。
就這樣,在一眾武行眾人震撼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接連打敗三人的言空,最後一拳直接打得對方連人帶刀拋飛了開去。
“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收住手!”看那老者倒地吐血的樣子,言空不禁略微尷尬的連擺手道。
“爹!”一個中年人驚呼一聲,而後便是一聲怒吼向著言空重來:“我殺了你!”
然而,略微側身躲過他一招的言空,手指在其手臂穴位上一點,緊接著便是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脖子..
“住手!”清脆急切的悅耳厲喝聲中,隻見一穿著藍色旗袍的高挑女子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怕是足有一米八幾的個子,比言空還要高了半頭:“放開我爹!”
看到這女子,隻覺有些熟悉的言空,略一想便是想起她正是自己之前挑戰的其中一家武館出戰的人啊!
當時,除了那雙又白又長的大長腿外,她的腿法可也是讓言空這具身體的前身耿良辰印象深刻啊!
“原來是你爹啊?那這麽說,剛才我打傷的是你爺爺嘍?還真是巧!”言空玩味一笑道:“不過,憑什麽你一句話就讓我放了他啊?”
高挑旗袍女子連道:“隻要你放了我爹,你想怎麽樣都行。”
“是嗎?娶你也行?”言空故意說笑,卻沒想到那女子竟是微微抿嘴咬牙的認真般道:“行!”
“你認真的啊?我開個玩笑而已!”言空愕然驚詫,而後便是搖頭一笑的放開了那中年人:“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我就給姑娘一個麵子。”
有些羞惱的女子上前扶住父親,卻見言空一個閃身來到了她爺爺身旁,抓起了他爺爺的手,而後閃電般伸手在其爺爺胸口點了幾下,又一掌拍在她爺爺的後背,使得她爺爺再次吐了口血,不禁又驚又怒:“你幹什麽?”
“給你爺爺治傷而已,不然他這麽大把年紀了,說不定會一病不起,”言空淡笑道:“我隻殺該死之人,不欺負老人家。”
女子一聽頓時瞪了眼言空,而後忙上前扶起了她爺爺,把她爺爺打得受傷,還叫不欺負老人家:“爺爺,您沒事吧?”
“呼..”舒了口氣般的老頭,精神明顯好多了:“沒事,我沒事!感覺舒服多了!”
說著站起身來的老者,轉而看向言空,不禁神色複雜的對其微微拱手:“多謝閣下不計前嫌,我敗了,敗得心服口服。不過,你想要踩著整個天津武行來成名,大家夥兒怕是容不了你的。”
“藍老,何必跟他說這麽多?他既然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我天津武行,傷了我們這麽多人,便別想再活著離開這裏。否則,我天津武行的顏麵何在啊?”鄒館長道。
她這話一出,頓時惹得眾人同仇敵愾,原本因為言空出手為藍老治傷而神色緩和了些的天津武行之人,這會兒也不禁都是目光淩厲的看向了言空。
“殺我,就憑你們?”言空冷笑一聲,話音剛落,便見陳識已是突然出手製住了鄒館長。
“讓他走!我留下任憑你們處置!”陳識沉聲喝道:“他是我教出來的,雖然現在他已經不認我這個師父了。可有我代他受過,也總能給你們一個交代了吧?”
言空也沒想到陳識突然這樣做,目光略有些複雜看了他一眼後,便是冷淡說道:“陳識,我用不著你代我受什麽過。而且,我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過錯。天津武行的人既然破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那我將這規矩徹底打破又如何?你趕緊走,我不想再欠你什麽。”
“師娘在對麵等著你呢,別逼我在這兒大開殺戒,”不待陳識開口,言空便是冷淡接著道:“另外,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從今以後,別叫我耿良辰,叫我言空好了。大言的言,空口白牙的空。這年頭,從嘴裏蹦出來的話,都他媽如放屁般,臭不可聞。”
言空這話,將眾人噎得不輕,一些武行之人的臉色都是不自然起來,那身穿藍色旗袍的藍姑娘,更是俏臉都微微漲紅了起來。
“怎麽,你不走?那就動手先殺了她這個天津武行的領頭人吧!”說著走向陳識的言空,從地上拾起了一柄短刀:“咱們比比,看今兒個誰殺得人更多,怎麽樣?”
說話間,微微一笑的言空,已是閃身上前手中短刀直接刺入了鄒館長的肩頭,嚇了陳識和眾人一跳。
啊..鄒館長低呼一聲,看她強忍著疼痛額頭冷汗直冒的樣子,言空不禁鬆開手搖頭一笑道:“就是這個女人,借林副官的手趕走了鄭山傲,如今也算是借著我的手又除掉了林副官。所以算下來,她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好算計!”
“按說,武行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什麽時候需要一個女人做領頭人了?這是武行的悲哀啊!這樣的武行,有什麽存在的必要?習武之人,沒有了原則和傲骨,學得一身武藝又有何用呢?”言空這番話,聽得眾人麵麵相覷,有些無言以對起來。
說著,言空不禁蹙眉看向陳識:“還不走,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人?放心,我若想走,他們留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