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事】

許晴棠點點戳戳,明明已經編輯好了一大堆回複,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不斷按著退格,把字全都刪了。

那瓶山崎55,就當她從來沒有買過算了。

要是讓顧景淮知道,昨晚他們兩個酒後,指不定顧景淮又該怎麽冷嘲熱諷,腦補出一場大戲。

“咕嚕嚕,”曲嘉欣嘴裏叼著飲料吸管,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你說,要不我再弄一本護照,飛紐約把他抓回來?”

許晴棠想了想,才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不想看到新聞標題為——疑似感情糾葛,亞裔女子槍擊丈夫。的新聞。”

“不會,我弄死他多沒意思。”曲嘉欣揚了揚手,但很明顯,她把這話聽進去了。

吃完飯後,倆人躺在**聊了會天,小睡了一會午覺。

迷迷糊糊的時候,許晴棠好像聽到曲嘉欣在打電話,說是要辦一個護照,但許晴棠實在太困了,也沒細聽,又睡了過去。

……

下午兩點多,倆人睡醒了,出門直奔薇薇李的店鋪。

今晚的生日會,其實更像是一場同學會。他們這個圈子就這麽大,從小到大的同學,幾乎都是一批人,隻有大學之後才各奔東西。

曲嘉欣挑了幾件,也沒什麽心儀的。

許晴棠更是,看到那些漏胸脯的頻頻搖頭。

看著兩個小財神爺這麽挑剔,sa直接領著她倆去了三樓。這一層,都是上個月剛到的,薇薇李老師親自出的稿子,跟樓下設計師款的天壤之別。

“棠棠~你看我是穿這件金色的呢,還是穿這件銀色的呢?”曲嘉欣扶著禮服架,對著許晴棠拋了個媚眼。

“穿那個,黑色的,更符合你的氣場。”許晴棠笑著,將黑色的禮服拉起來看了,很淳樸的黑色抹胸魚尾裙,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裝飾,配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白色泡泡披肩。

“這個確實不錯,我再戴個黑手套,美死了。”曲嘉欣說著,接過禮服,跟禮服師一起進了試衣間。

期間,許晴棠自己轉了轉,整個店裏,她就找不出一件不漏胸脯的衣服。

不知何時,換好衣服的曲嘉欣已經出來了,她皺了皺眉,仔細盯著許晴棠,狐疑問道:“你怎麽還不選?”

“我,”許晴棠啞然一瞬,“我沒有喜歡的。”

“那就穿那件金色的,正好今天你是壽星,穿亮眼一點。”曲嘉欣揮了揮手,兩個禮服師很有眼色,一個抱著禮服,一個掀開試衣間的簾子。

“我,我不行...”

曲嘉欣沒給許晴棠說太多的機會,拉著她進了試衣間,直接將她身上的毛衣套頭脫了下來。

看到許晴棠身上的痕跡時,曲嘉欣的雙手高舉在半空,許晴棠那件茄紫色的毛衣還在半空晃**。

良久,曲嘉欣眨了眨眼。

“您這是...”

“我,”許晴棠感覺有點涼颼颼,同時也被曲嘉欣這種直勾勾的眼神看的發毛,她雙手抱在胸前,連忙轉身。

“我去,後背上也有,你玩的也太大了吧?”

曲嘉欣的聲音在許晴棠身後響起,許晴棠抬眸看了一眼側邊的鏡子,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

現在吻痕全部見光,許晴棠幹脆放棄抵抗,任由禮服師擺弄著她,把那件金色禮服穿在身上。

等穿好了衣服,曲嘉欣給了個眼神,兩個禮服師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說說吧,這是上哪鬼混去了,找鴨子不帶我?”曲嘉欣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上,手裏還端著下午茶套裝裏的香檳酒,歪頭看著許晴棠。

“鴨子?”

許晴棠想了一瞬,努力憋著笑點頭,“秘密。”

“你還傻樂呢,聽不出好賴話啊,”曲嘉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語重心長地細數:“對方從業多久啊,有沒有出示傳染病八項檢查報告啊,你們交流的地方安不安全,有沒有攝像頭啊?”

許晴棠抬手撓了撓後頸,心想,顧景淮要是知道,曲嘉欣把他當成鴨子,估計得氣暈過去。

“沒問題,包準沒問題的,放心吧。”

二人閑談片刻,招呼來了sa買單,又去了叫來了化妝師,主要是給許晴棠遮蓋一下身上的吻痕。

……

街麵上霓虹閃動時。

凱榮酒店的後院,常常被人租賃去辦戶外婚禮的場地,此刻擺著不少生日會的裝飾。幾盞聚光燈將場地點亮,紫色的裝飾物幾乎充斥全場。

今天來的賓客,除了許晴棠穿了金色,基本都是黑白兩色,像是收到了‘dress code’。

許晴棠看了曲嘉欣一眼,就知道是她在背後悄悄搞的,對她笑了笑。

今晚是全女局,十來個同齡女孩湊在一起,圍繞著許晴棠,讓攝影師拍了一張大合照。

這是許晴棠二十五周歲的第一張照片。

樂隊開始演奏後,眾人入席。

推杯換盞的間隙中,許晴棠無意瞥了眼身後的酒店大樓,在四樓的露台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影子。

那身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麵容,也看不清對方正在做什麽。

“快許願啊,壽星!”曲嘉欣指著搖曳的燭火,催促著許晴棠趕緊許願。

等許晴棠許願後,再回頭,四層的露台上早已經沒了人影。

……

四層的走廊上,兩道勁瘦高挑的身影並肩而立。均是筆挺的手工西裝,打理得恰到好處的頭發,就連腳上的薄底皮鞋都擦得鋥亮。

怎麽看,都是生活一片坦途的精英派,不過,此刻二人臉上均是不同程度的疲憊。

“我說,你都來了,你為什麽不露麵啊?”謝其恒有些不解,雙手背在身後,手裏抓著個禮物袋,此刻正在半空晃**。

顧景淮沉吟片刻,“我又不是來給她過生日的,隻是陪著某個人來看看老婆而已。”

謝其恒有些無語,歪頭看著顧景淮,他也拎著一個袋子。目測,是海瑞溫斯頓的包裝,看尺寸,裏麵應該是一套首飾。

“那你買這個,自己戴?”

“你管得著嗎你,隨手買的小玩意而已。”顧景淮斜睨他一眼,徑直走向電梯,抬眸看了他一眼:“人也見了,走吧,我跟你一塊回家,把麻煩處理幹淨。”

謝其恒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笑著跟了上去。

倆人在一層抓了個服務生,把自己帶的禮物交給對方,囑咐讓送給後院過生日的許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