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啥哩?”

大牛是個憨憨, 但大牛不是個傻憨憨,眼前這個……那個哦,想起來了, 俊俏風流,這個詞是形容長的好看的男子。

眼前這個俊俏風流的公子一看就從頭貴到腳都要鬼上天, 說不得就是那些王孫貴族子弟,金窩窩裏養出來的細皮嫩肉,這樣的嬌貴小公子才不可能是他們莊主的夫君。

明顯,不相配嘛!

“對對對!我家少爺是你家莊主的夫君,已經拜過天地的那種,真的, 沒有騙你。”陳述連忙附和了一遍,語氣肯定,見那個農家漢子還是一臉不太相信的表情, 又問,“你家莊主是不是姓慕?”

大牛啊的點頭, 他們莊主是姓慕, 難道真的是莊主的夫君,沒聽莊主說他成親了,還是一個男夫君。

“你真的是莊主的夫君?”

“千真萬確!沒有必要編這種謊話來騙你是不是?”

“那行, 你們進來吧。要不是,肯定給你們扔出去……二牛,出來看下門。”大牛轉身推開身後的朱紅大門時朝裏麵喊了一句,低頭嘴裏還咕噥了句:“還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陳述:“……”當著陛下的麵, 說陛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這是一根筋吧?偷偷瞄了一眼, 很好, 陛下的臉色除了黑已將看不出來第二種顏色了。

大牛前麵領路,去了他們莊主的屋子,剛走進就聽到裏麵傳出說話聲,示意了一下:“看,莊主正和南宮姑娘在裏麵商議事情呢。”

“真是不錯,這幾個花樣造型都很別致,還是你們姑娘家心靈手巧。”

“莊主,你就別在誇了,這個是送個你的。”

“多謝。改日有空,請你去滿堂園吃……”

“說話,需要湊那般近麽?”

突然橫插的一道聲音成功將裏麵的說話聲中斷,屋裏的兩人同時回頭。

“阿臨,你怎麽來了?”

慕浮玉一個轉身,意外了三個人的眼神,他自己算一個,因為他沒想到阿臨會來這邊,另外兩個站在門外。

南宮晚晴瞅了眼外麵說話都冒著一股酸氣的那位,心裏暗暗搖著頭,她和肅王之間還隔著一張桌子好不好,哪裏就湊很近了。

東臨風呆了一會,才跨進廳堂:“你怎折騰成這個模樣?臉上畫的這些又是做甚?”

“出門在外,方便。”慕浮玉直接給想伸手摸他臉的那隻手拍回去,小心給他臉上的妝摳掉了。

陳述很實誠的點頭如搗蒜:“的確是挺方便的。”方便到他方才一個照麵顯些都沒能認出眼前這個——

一身藍色粗布長衫,交襟的衣領泛著微微皺褶,下頜處一條顯眼十分的刀疤,膚色黑黃,像極了一個走江湖草莽刀客。

邊上,憨憨大牛瞪大了一雙牛眼,終於也是反應過來,結巴道:“莊、莊主……他,他真的你的男夫君啊?我還以為……他騙我的。”

原來他們莊主真的有一個貴到天上的夫君,雖然看著還有一點不配,但不妨礙他為莊主高興:“莊主,你好厲害!找的夫君都是貴的。”

“大牛,還是要多背點書,那是非富即貴,不是貴的。”

“好的,南宮姑娘。今天可以努力再多背五個,再過兩年,我大牛就是一隻有學問的牛大哥。”

大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昂首挺背,然後他就看見南宮姑娘偷偷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同時頭還朝外麵點了一下,步子已經快邁到了門檻。

明白,是要他也退下的意思。

眨眼之間,廳堂裏就剩下麵對麵的,夫夫兩人。

東臨風打量環顧著四周一會,然後才將目光移了回去:“這裏,是你的窩點?”

“你這是什麽表情,我這地方靠山又靠水,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正適合搞……韜光養晦,一鳴驚人。”

“浮玉,我不反對你走那些劇情點。但前提是——離南宮婉晴遠點,還有……你臉上畫的……”東臨風伸手指了一下臉後,隨後又捏了一下衣衫的衣擺,給衣領拉下,袖口卷了上去:“臉上畫的那個勉強可以接受,但你身上穿的這個,定然是不能再穿了。”

“你自己看看……又磨紅了一片出來,我就在奇怪,你身上最近如何紅一點,紅一片起的這些。”原來是換了粗布麻衣穿在身上。

自那次之後,浮玉便勒令他以後親的時候不能在他的脖頸和耳後這兩處顯眼的地方留下痕跡,之後兩人每次親熱時,即使是親他也會點到即止,不會再弄出那些痕跡出來。

上次那些痕跡剛消下去才兩天,最近他突然發現浮玉脖子上和身上起了一片片好似輕微中毒一樣的濕疹,招方太醫看了隻說是接觸了不好的東西在皮膚上,給開了藥,身上的痕跡這才退了一點。

慕浮玉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濕疹,哪裏阿臨說的那麽誇張,塗了幾天藥膏現在就隻有剩下一點點了而已。

“這衣裳,誰給你找來的。”

“不是衣裳的問題,”雖然粗布穿在身上是有點不舒服,但也就剛穿那一天身上有點癢,後來就好了,遠還沒到起濕疹的那種地步,“不是都和你說了,是手碰上了化學藥劑然後不小心摸到皮膚上才起的濕疹,已經快好了,不要一驚一乍,嗯!”

“你最近……到底再忙著做甚?”東臨風明顯能感覺到,浮玉最近比他都還要忙,時常不在王府裏,一出去要麽是半天,要麽是一整天。

他抽空去肅王府,三回能有兩回是沒人。

“說了就沒有新鮮感,你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然後,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被拉著出了山莊,馬車直接駛進了皇宮,當今天子的乾正殿。

一刻都沒有耽誤,臉上的妝容被卸了,身上的衣裳被脫了,人也被放進了浴池裏,從頭到腳身上都被清理了一遍。

天子專人服務,沒有假手他人。

當事人慕浮玉表示,他家男朋友伺候人是越來學貼心了,一舉一動都能暖到他心坎裏。

窗台上,輕紗垂落。

慕浮玉屈膝微微臥身躺躺,都不需要他怎麽調整姿勢,窗台的圓形弧度正好契合人躺下的保持最佳的舒適。

將兩隻手交疊枕在腦後,身下是柔軟異常的毛毯,躺在上麵不僅舒服沒得說,扭頭還能看窗外的美景。

慕浮玉遙看外麵陽光明媚,一片柳綠花紅,不禁愜意的發出感歎:“突然發現,你這處窗台構建非常巧妙,視野開闊,風景優美。”

隻需要一個偏頭就可以將殿外的滿園花色盡收眼底,午後一壺清茶躺一躺,快活似神仙。

剛想著,一杯茶水遞到嘴邊,慕浮玉抿了一口,舒心:“阿臨與我,心有靈犀。”

東臨風低頭笑了一下,然後微微俯下身,一手撐在窗台上,撞似無意間問道:“我若記性不差,你不是應該跟著方太醫學著如何紮針,怎紮去了城外的山莊裏?”

慕浮玉:“……”醋壇子這是要很他秋後算賬來了。

將雙手從腦後抽出,伸手就給彎在眼前的脖子環住,**十足的開口:“如此好的春色,阿臨不覺得該做點,什麽?”

“不覺得,”東臨風輕輕挑了下眉,“你還是先解釋一下吧。”

慕浮玉見魚沒有上勾不說,反而還堅定追著要解釋,環在魚脖子的一雙手用了點勁,將魚餌親自送上。

沒有釣不上來的魚,隻有不會撩的獵魚者。

半個小時後,慕浮玉瞅著他釣上來的——阿臨魚,已經成功躺下,解釋那麽多做什麽,靈魂出竅它不好嘛。

整了整衣服從窗台跳下,隔著一扇屏風,曹德榮小聲稟報說:“王爺,無垢回來了。”

慕浮玉點了一下額頭:“傳方太醫,讓他過來一趟。”

方太醫來得很快,立即施針過後,接著便拱手說:“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慕浮玉微微頷首,表示可以。

換了地方,方太醫這才低聲說:“王爺,陛下正直少年氣盛的年紀,難免血氣方剛情緒高漲。王爺……若是應付不消,還是不要讓陛下時常如此起興的好。時間一長……恐留隱患。”

麵對方太醫語重心長的提點,慕浮玉不自在輕咳一聲,表情也有點微尬。

“臣雖不知陛下為何時常便會陷入這種昏迷之中,但長此以往這樣下去,陛下一直遲遲得不到疏解,總歸不是好事。”

說到這裏,方太醫停頓了一下,通過這幾次頻繁的診脈,他隱隱發現陛下和肅王之間應該還未行周公之禮才是,畢竟似陛下這樣——

一旦起了興致,便會陷入昏迷之中,這樣的案例他也是第一次遇見,翻遍醫典藥書,應對之法寥寥無幾。

方太醫在家琢磨了幾天,也是叫他想出了一個偏方,就是那偏方有些難以啟齒,於是也就有了他想和肅王借一步說話的心思。

方太醫湊近了些,附在肅王耳邊輕輕又說了兩句。

慕浮玉聽著方太醫給他的建議,表情逐漸變得嗯,嗯,嗯——

“這,行嗎?”

“可行不可行,王爺試上一次不就知道了?”

方太醫見肅王一副猶豫不決的神色,附耳過去又說了句。

慕浮玉雖還有些遲疑,但太醫都說了,阿臨這再這樣下去總歸不是好兆頭,他心裏清楚阿臨的靈魂出竅大有可能就是那枚招魂定魄丹帶來的後遺症,問題其實說大也不大。

但每每靈魂出竅的關鍵點是基於在那種情況下,一次兩次還行,時間一長好像的確是不太好。

“本王知道了。”

得了一句差不離的回答,方太醫這才滿意的去拎他的藥箱準備離開,心裏美滋滋,要是他的這個法子成了,和岑太醫之間的賭約可就是他賭贏了,三壇子鬆花酒穩當當到手。

東臨風瞟了一眼春風滿麵的方太醫:“方太醫這是有何喜事上心說不得與朕聽之,倒是不避著肅王。”

方太醫:“……”高興太過,給陛下瞅了個正著,方才應該先和肅王借一步說話之後再給陛下施針才是,失策矣!

“臣隻是同王爺進獻了一個治陛下的法子,若是此法可行……”方太醫回話的同時來不忘隱蔽地朝陛下擠了一下眼睛,然後再一躬身,“臣這裏便,靜等陛下再次傳召。”

“浮玉,方太醫說是他有法子可以醫治?到底是何法子?”還是需要借一步說話,避著他的。

慕浮玉斜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緩好了?”

東臨風:“ 。”心口飛來一箭,戳到心窩。

“今晚上,再來一次。”慕浮玉笑語盈盈的說。

“呃,明天吧。”一天來兩回,最後又吃不到嘴裏,隻差臨門一腳的那種感覺著實會令人吃不消。

再緩一天,明天再試,總會有一舉成功的那一次。

慕浮玉抿唇一笑,咳聲道:“無垢回來了。”

東臨風聞言,麵色一正。

乾正殿偏廳;

寬敞明亮的廳室,一群人愁眉不展,坐立難安,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小聲的交頭接耳。

這一群人,不是別人,正是無垢從燕子塢官道口那間名叫「黑店」的客棧帶回來的一群人。總共十二個人,除了一個年輕男子,剩下的十一個都是女子。

此時,這個男子正對著一名姿容穠麗,輕搖團扇的女子小聲嘀嘀咕咕。

“三娘,我不管是從上看還是從下看,是從左看還是從右看,我都覺得啊……這裏不是好地方。”他有偷偷瞥出去兩眼外麵。

放眼望去,隻能看到高高的一座紅牆,四處都是帶刀穿甲胄的,那個凜然肅穆的陣仗,還有這處招待他們的花廳,哪哪都透露出不平凡奢華。

範禹又嘀嘀咕咕了幾句,不過都沒有得到女子一句回答,眼珠一轉將目光又挪到了站在一側的無垢身上:“誒我說大兄弟,這裏到底是何地方啊?你家那位主子到底是何許人也,我們都坐好久了,怎還不見他人影?”

無垢抬手給蹭到他身邊的人撥開到安全距離:“候著就是。”

“候著!候著?我這候多久了,你家主子來不來倒是派個人出來說一聲啊。”

話音剛落,範禹就看見外麵走來了一個人,定晴一看,還挺麵熟的:“你,你不是那個……前段時間在三娘店裏住店的那個客人嘛?”

陳述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走到姿容穠麗的女子麵前,點頭笑道:“風掌櫃,客棧一別,我家主子對風掌櫃甚是掛念於心。這不,便派人將你請了過來,若是有何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範禹聽著這話就來氣,一個跳腳指著人:“嗨!你這話說的,還派了人去請?!拿刀架在別人脖子上,你這是哪門子的請人態度哈!”

陳述瞥了一眼,往無垢的方向移了點,後仰著頭小聲問:“你怎給他也一並帶回來了,他不是那間客棧的人。”

無垢破天荒眨了下眼,又幾分傻眼的那意思:“他當時也在那間客棧裏,口口聲聲賭咒發誓說自己也是客棧的人,我便給一道帶了回來。要……弄出去麽?”

“弄啥子弄,我範禹生是三娘客棧的人,死那也是三娘客棧裏麵的鬼……”

範禹將那邊兩人的小聲悄悄話聽在耳朵裏,想也不想就給吼了回去,吼完後又隱隱覺得眼前這兩個怕是吼不似的人,聲調立馬小了下去,不過還是張開一雙手站在三娘身前:“你們有什麽事衝我來就行,要殺要剮……我也不怕!我就一個要求,放過三娘,她是個好姑娘,你們不要傷害她。”

“範公子,坐下吧。”

“哎!”範禹應的飛快,退回坐好。

風三娘看著陳述,目光卻是無垢身上打著轉,團扇輕搖,美目盼兮,輕啟紅唇:“你們的主子,是慕公子。”

被問到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搖頭,相比無垢的沉默,陳述還多給解釋了一句:“慕公子也算是我們的主子。”

陳述說著還不忘在心裏又默默補上一句重點:甚至大多數時候,肅王的話比陛下還要頂用。

風三娘聽著兩人矢口否認,但也沒有否認到底,便心知肚明眼前兩人的身份,團扇撐著側顏,一並將眼底的複雜遮了去:“你家主子……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同他娘的關係了?”

陳述輕輕嗯了一聲。

“他,那他……有沒有說些什麽?”

陳述搖搖頭,風三娘見狀,垂眸低頭,搖著團扇沒在出聲,旁邊幾個店丫頭見東家心情低落,連忙上前捶捏揉背,小聲安慰。

說著說著,外間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群人同時望著並肩走進來兩個人,身姿、相貌、氣度皆是一等一的出眾。

慕浮玉見了熟人,微微一笑寒暄開口:“風姑娘,一別數日,倩麗依舊。”

風三娘盈盈上前,行了一個萬福禮:“慕公子……應稱一聲肅王殿下才是應該。”

風三娘此話一出口,其他人皆目瞪口呆了一瞬,然後——撲通,一聲跪下,參差不齊。

慕浮玉擺手:“風姑娘就不要同我這個老熟人客氣了,你們也是,都別多禮了,都坐吧。”

“民女風三娘,見過陛下萬歲!”

屁股剛沾上座椅的一群人再一次幾乎從座椅上蹦起來,比剛才還想想要的下跪聲再一次響起,顫音嗓子給當今陛下叩頭請安。

“你們都先下去,風三娘留下。”

東臨風將一幹閑人清了出去,落座之後便直言不諱:“朕請你過來,不為其他,是想讓你協助朕將太後捉拿回來。”

“捉?拿?太後……她可是你生身母親,縱是她再有錯,再有不對的地方,她也是你母親。陛下……陛下,也不該說出這番話來才是。”

“此事,你沒有說一個「不」字的權利,朕如何說了,你照辦便是。”

風三娘擠出三個字:“辦不到。”

“既如此,方才退下去的那些人,你日後應該永遠都看不見她們了。”

“你……”“阿臨!”

東臨風這話一出,風三娘氣的直咬牙,擠到嗓子眼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收不住,不能罵,罵了她店裏的幾條人命肯定就沒了。

“風姑娘且先不必動怒,陛下他隻是說說,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即便風姑娘不配合我們找太後,那些人也絕不會有性命之憂,這一點本王可以擔保!”

慕浮玉的一番溫言輕語,逐漸讓風三娘緩和了臉上神色,冷靜下來之後就覺著這裏麵肯定是有事:“是不是我……二姐姐她又做下了什麽?”

“不瞞風姑娘,陛下他也是無可奈何。前段時間,太後投毒欲毒殺陛下嫁禍給本王,幸好本王身上還備有一顆救命仙丹,救了陛下。”

慕浮玉對著風三娘微微淺笑,隻是這笑容透著幾分無奈:“若是本王當時沒有及時救下陛下,此時風姑娘來盛京正好能趕上給慕某人墳前上柱香。哦……可能似我這般謀害陛下的亂臣賊子,大抵一張草席隨便找了地方埋了了事。”

風三娘聽到這裏已經震驚到連連搖頭:“我,二姐姐她毒殺……陛下?不、不可能,陛下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二姐姐她有時候想法是偏激了些,但!毒殺親子這事我想她應該……不會。她沒有理由毒殺自己都親生兒子。”

“太後毒殺陛下這事,朝中上下都知道,尤其是太醫院,風姑娘若是不信,可以隨便找人,真相如何一問便知。本王沒有說謊必要。”

“太後的脾性旁人不知,但風姑娘你是太後的親妹妹,你一定知道,太後和東家有著血海深仇。這種仇恨已經深深刻進了她的血液骨子裏,她此生唯一的心願,是讓所有姓東之人給你們風家陪葬,即便是親身兒子也不例外。”

風三娘聽了這番話,沉默了。她方才嘴上說著相信她的二姐姐,不會做出毒殺親子那樣的事情,但就像肅王說的那樣,二姐姐的脾性如何,旁人不知她還能不知嗎。

為了給風家,給爹娘和大姐姐報仇雪恨,所有擋在她麵前,阻止她去報仇的,她都會毫不猶豫清理掉。

“其實,風姑娘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若不然,當初在客棧那會兒,風姑娘你也不會和我們說出那樣的一番話。”

慕浮玉再次開口,卻是一語道破當初在客棧風三娘說出的那些話,都是她故意為之,目的也很明顯。

頓了下,繼續:“你想借機告訴我們,叫我們小心提防太後。”

作者有話說:

最近天又開始熱了,小可愛記得做好防曬喲-比心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