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浮玉剛覺得嘴裏吃的幾塊桂花糕餘香味被茶水衝淡了些, 現在阿臨忽然又給他親過來,頓時隻感覺整個口腔裏滿滿都是桂花糕的香氣,甜膩的十分上頭。
狼崽子功力見長, 給他親的都五迷三道,要不是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刺啦, 可能他都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腰帶已經沒了。
哦,現在外衫也沒了,敗家的,又廢他一件衣服,不知道衣服撕一件少一件嗎。
似乎是聽到他心裏麵的話, 他聽到阿臨在他耳邊保證說會賠給他。
這是賠不賠的問題,這是浪費,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王府裏麵的繡娘精心所繡, 不尊重他人勞動成果是要——
“我覺得你還要不要折騰了,免費待會兒又一個情緒不穩, 靈魂出竅。”
啥又幹不成, 白忙活。
“今天必定是一個良辰吉日。”
“你,確定?”
“浮玉這張嘴可以不用說話。”
東臨風以吻封住,他覺著還是不要再多說廢話, 免得待會兒浮玉又說話影響他情緒,別到時候又吃不到嘴裏。
“現在……唔、不行……”
慕浮玉給覆在他身上的人推開一點,大白天就在書房裏那啥,影響不太好, 隻是一句話都沒說話, 剛喘氣得了自由的嘴唇再一次被堵上。
喉嗓裏隻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這隻狼崽子話都不讓他說完, 良辰吉日是吧,他就瞪大眼睛看著。
順便再推個一把。
想要阿臨情緒一個不穩,那太容易了,慕浮玉微微睜開一點束縛,上手就是一通瞎撩。
果不其然,狼崽子那是一點也經不住撩撥,熱情高漲,情緒一瞬間就上來了,緊接著就——
雙目緊閉,頭一歪。
慕浮玉直接哈哈大笑出聲,剛剛不久之前還跟他說是良辰吉日的人此時卻是宛若睡著了一樣。
一個沒忍住,慕浮玉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對著已經暈過去的阿臨,都還不忘補上戳人心窩的一刀。
“都跟你說了,會靈魂出竅的,你偏不聽。”
慕浮玉已經可以預見,阿臨靈魂出竅回來後,應該還會再萎靡不振一段時間。
守在書房門外不遠處的陳江二人組,不約一致對上眼神。
“你聽到了嗎?”
陳述剛用手戳了下人,立刻就收到一記冷眼斜瞥,頭皮麻了一陣,方才江隨斜他的那一眼讓他仿若看見了肅王。
這個江隨,跟肅王久了,用眼睛斜人都學的和他主子一樣,冷不丁一眼斜過來,差點沒給他嚇一跳,登時鳳鳴台客棧的那段黑暗經曆浮現在眼前,條件反射吞了口口水。
“你覺得我是聾子嗎?”
江隨回了一句,方才王爺笑成那樣,他又不是聾子,耳朵貼上門縫,還想聽聽裏麵的動靜。
自覺已經壓下緊張的心情,陳述隨後也將耳朵貼上去,也不知陛下方才在裏麵說了什麽,竟然能讓肅王開懷大笑成這樣。
“你旁邊去一點,別壓我身上。”
“你這邊正好對著門縫,聽的清楚點。”
“那也別壓在我身上聽。”
“誰壓著你身上了,就壓了一個肩膀,別小、哎……”
吱呀——一下,書房的門從裏麵打開。
兩個偷聽的當事人壓根沒想到門會從裏麵突然打開,貼在門框上的兩人慣性之下收身不住,一個壓著一個踉蹌著疊羅漢一樣直接趴在了地上。
壓在最底下墊背的江隨當即一口涼氣抽起來,悶哼一聲:“姓陳的,明天你給我隻許吃一碗飯。”
重死了,這個姓陳的差點就壓得他一口氣沒喘上來。
陳述連忙給爬起來,當然也沒忘給身下的人肉墊背扶了一把,隻想當他看見肅王給他們家陛下打橫抱在懷裏,手下一抖,結巴出聲。
“王、王爺,陛陛陛下,下這是……”
“可能是昨夜沒有休息好,累了吧。”
慕浮玉隨口回了句,然後對著趴在地下的江隨吩咐了聲:“書房收拾一下。”
直到胸口挨了一拳,陳述剛從恍恍惚惚中回神過來,就看到一張怒火衝天的臉龐。
“你竟敢推我。”不幫著扶一把就算了,還反過來推他一把,肅王府裏好吃好喝的招待他,結果對他的回報就這。
江隨想著方才被當墊背,現在胸口位置還隱隱作疼,眯了眼睛快很準又是一拳揮出。
連續挨了兩下,陳述是徹底清醒,不過自認理虧也就沒還手,在江隨再一次揮拳過來時也隻是用手擋了一下,然後忙提醒道:“王爺讓你將書房收拾一下。”
“老子等會兒再收拾你。”江隨哼一聲,收手。
陳述聞言,齜牙嘶了聲:“你,是誰老子呢?不就壓了你一下,男子漢何必弄的個小女子一樣,斤斤計較。”
江隨抬眼就是一記警告:“這裏是肅王府,你嘴裏再多蹦一個字出來,老子一聲令下能給你抬著扔出去,你想試下不?”
陳述:“ 。”不愧是在邊界打了十年仗的大老粗,張口閉口的老子,野蠻彪悍又不講理。
這一點怎麽就不能學學肅王,同樣在邊界呆了十年,肅王身上可一點也看不來武將的那種粗俗和野蠻,舉手投足之間風度翩翩,通身溫雅如玉的君子之氣,讓人見了都隻覺得如沐春風。
眼前這個,看臉像個寒窗苦讀的斯文秀氣書生,看言行那就一個妥妥的武夫粗人,方才給他那兩拳,手下一點也沒留情。
陳述齜牙咧嘴揉了揉胸口,然後便抱著胳膊就站在一邊看著,揉著揉著他就發現江隨似乎愣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麵色漲得通紅。
陳述好奇的挪了幾步,隻看見書桌下麵散亂了一件被撕裂的外衫,旁邊還有一根腰帶,後知後覺才想起方才肅王抱著陛下出去時身上好像是沒有外衫。
方才陛下和肅王在書房裏不會……這般想著,臉色騰一下就紅了,將目光閃到別處。
咦?這,是?
肅王的畫像,陛下——畫的?
怎地給肅王畫成了這個樣子,陳述徒然又生生幹吞了幾口口水,不是他不爭氣,實在是畫像上的肅王自帶一股他說不出口的那個——
魅惑人心。
江隨將地下的衣衫腰帶整理好,抬頭便看見那個姓陳的正呆呆的看著一副畫、呃……畫?
瞥了一眼,愕然頓了一下出聲:“王、王爺?”
這張畫像誰給畫的,給他家王爺畫成這個妖裏妖氣的樣子,不會是陛下吧?
“看什麽看,再看給你眼珠子剜了。”
江隨迅速從桌上又抽了一張畫紙蓋住那張畫像,隨後就給邊上還在發呆的某個陳姓,踹了一腳還不解氣,又狠狠瞪了一眼過去。
“看看?!看看你們家主子這畫的是什麽,他心裏想什麽呢他。”
陳述被張口就是一頓陰陽怪氣的嘲諷嘲愣了一會,“那是陛下畫的,又不會我畫的,你有本事當著陛下的麵去吼啊?”
“你當著陛下的麵吼一下,我才真的佩服你!真是!我都還沒有說你家主子,陛下怎麽著也是九五至尊,竟一點也不知憐惜一下,給陛下都……”
弄得暈了過去。
“你怎地不說是你家主子猴急,給我家王爺衣衫都撕了,這都是第二件了,這筆花銷又算誰的?”
陳述:“ ……”
“哦對了,你差我的那筆銀子趕緊還了,再借口不還,我要漲你利息了。”
陳述:“ 。”已經徹底歇了再講理的心思,再叨咕一句,坐起起價這事江隨肯定是能幹出來。
——
阿臨望著熟悉的乾正宮,便知他是靈魂又出了竅,麵色瞬間就黑沉下去,想到可能日後還會如此,那個麵色已經可以和墨汁顏色相較媲美。
靈魂出竅一回他可能還會覺得稀奇有趣,那麽靈魂出竅第二回 就是微微心梗,尤其還是在他和浮玉欲成好事的時候,差不多都要心梗到窒息。
靈魂出竅第三回 ,阿臨隻感覺他此時此刻整個靈魂都已經處在一個暴躁暴怒的邊緣。
他一點也不想再——
靈!魂!出!竅!
這次回去後,一定要想個辦法給他的靈魂安在肉身裏,即便是出竅了,也要第一時間再給招回去。
對了,下次再這樣可以讓方太醫給他紮上兩針,浮玉也是,怎就不找方太醫過來紮針,這樣他就可以醒來。
一番自我安慰後,阿臨準備回去後就提醒浮玉,這才讓自己暴躁的心情好轉了下來。
隨後飄著一道去了公主府,他沒進去,和浮玉的靈魂一樣隻站在公主府朱紅正門的飛簷上,遙遙望著一片縞素的公主府。
【玉玉,你在想什麽?】
“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或者說,是有什麽地方被他忽漏了。
慕浮玉凝眉低眸,眼前似乎還能想起那個嬌俏活潑的小郡主,大膽追著要他做她的郡馬,被他言辭拒絕後哭紅著眼睛跑出了肅王府。
那一次後,他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這位小郡主,聽說回去後就大病了一場,慕浮玉當時也挺無奈,隻盼著時間一長小姑娘能自己想通,他並不是她的好良配。
再次見到這位小郡主,是他和小皇帝攤牌以後,打著想要造反的旗號,這位小郡主摸黑潛進他的肅王府結果被當成刺客抓住,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小姑娘是過來給他送溫暖的。
小姑娘嘰嘰喳喳說了很多,說的最多的就是,我相信你,我知道外麵的那些市井流言都是謠言,是謠傳的。我相信我曾經喜歡的蓋世大英雄,他才不會造反。
後來,他因造反失敗被關進天牢裏,小姑娘不知怎麽又摸了進去,兩隻眼睛紅彤彤就像小兔子,一看就是才剛哭過。
小姑娘對著他哇啦哇啦就是一大通控訴,控訴過後要走了還不忘跟他保證,說她一定會去找她的陛下表哥給他求情,陛下表哥要是不答應,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給她的陛下看……之類的雲雲。
沒想到那一次見麵竟然是最後一麵。
【什麽哪裏不太對的,玉玉你不要話隻說一半,會遭……咦?那不是女主嘛,她這是怎麽了?怎麽跟失魂丟了魄一樣。】
慕浮玉瞄了下邊一眼,眉頭再次皺緊。
倏而,天際忽地刮起了一陣風來,片刻之後頭頂上空已經是一片黑雲壓頂,不多時,幾聲雷鳴電閃,滴答滴答的雨聲打在屋簷房頂。
慕浮玉在小雨剛開始下那一刻就飄下了屋頂,斜斜靠在正門外的屋簷下,看公主府人來人往。
東臨風從靈堂出來以後,四周找了一遍,最後在公主府門外瞧見他要找的人,側身拿過曹德榮手中撐著的雨傘。
給曹德榮直接就整愣住了,陛下拿他雨傘做甚,隨後他就瞧見陛下走向右側的簷廊下,嗓音聲線壓的極低。
曹德榮忽然就一個激靈,明明周遭簷廊下隻有一堵牆,可他怎麽瞅怎麽像那麵牆下可能站著人一樣?
若他方才聽的沒岔,陛下分明是說了一句。
“浮玉,可以走了。”
曹德榮想著這兩日陛下對著肅王的棺槨自言自語,難不成?陛下他去了一趟肅王的陵墓,回來直接給肅王的魂帶回來了?
不是都已經過了斷七,肅王他還沒有去投胎嗎?要是肅王不去投胎的話,會不會變成了孤魂野鬼啊?
曹德榮胡思亂想了一通,凝望著他的主子陛下走到前麵,手裏的那把雨傘壓根就沒有打在他自己的身上,反而是大半都傾斜遮在身側,那個打傘的動作很明顯就是一個給身邊人撐傘才會有的舉動。
已經可以確定了,陛下真的是將肅王的魂從陵墓之中帶了回來。畢竟能讓陛下都如此小心翼翼對待的,這天底下也就唯有肅王這一人。
難怪,陛下要給肅王的棺槨從陵墓運會自己的寢殿,難怪啊!
回宮的途中,曹德榮都不敢進馬車內貼身伺候了,就在馬車外麵候著,回到了陛下的寢殿也是就在外頭候著。
乾正宮內殿;
“浮玉,你可是有何煩心事?可以說於我聽聽。”
“小,嘉怡和定方公主,你查了嗎?”
東臨風自然點頭:“正在調查之中。浮玉是否覺著事有蹊蹺?”
問了一句,見沒有得到回應,東臨風也沒有在意,他感覺自打浮玉變成鬼後,每回對著他不是陰陽怪氣的冷嘲就是明晃晃的熱諷。
估計也就是碰不著他,不然有好幾次他都覺得浮玉是想給他揍一頓。
東臨風輕歎一聲,其實他倒是情願浮玉能碰著他,而他,也能碰著浮玉。而不是每每都穿過浮玉的身體,看的著,摸不著。
背在身後的的雙手悄然緊緊握住,東臨風抬頭仰望又飄去了梁柱上的身影,兩條長腿彎曲自然垂在梁柱下,一來一回的來回晃悠著,那種鎖鏈搖晃的清脆嘩啦聲響就沒有斷過。
從他這個方向望去,可以清晰看見垂在梁柱上的那一雙足踝處纏繞著一圈顏色紫金的鏈子,鏈子的紋絡似蜿蜒朝上的纏繞,不難猜想,足踝之上定然是都纏繞著這種鏈子。
恍惚間,便想起那日他匆匆趕去天牢時,浮玉便是今日這一身,素衫赤足躺在破舊的木板上,麵帶著微笑仿若正在酣睡一樣,但已經沒了氣息。
此時,梁柱上的浮玉漸漸與天牢之中那個浮玉的身影重疊,一樣已經沒了氣息,但眼前這個浮玉,會動——
已經足夠了。
還以為此生已經再也見不到的人,突然之間又以另一種鬼魂的形式出現在眼前,東臨風忽然很慶幸自己那日去了陵墓。
腳步輕盈越上梁柱,東臨風撐著手臂坐下,隨後沉聲道:“有關於姑母和嘉怡表妹驚馬身亡這一事,我感覺背後有一雙黑手在操縱。”
“雖說目前並無一絲證據表明,但眼下從表麵上這些人證物證來看,種種意外,著實讓人……驚歎。”
“太過完美的布局,可以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但也正是這種完美,會更加的令人生疑。”
邊上,賽啾啾爪爪扒拉了一下自家宿主:“玉玉,玉玉……你就別發呆了,小皇帝的話你聽到了嗎?他分析的頭頭是道,說有人想害那個小郡主,不過會是誰啊……連皇家的小郡主和公主都敢害,這個人肯定來頭不小。”
東臨風見浮玉依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便又言道:“浮玉,我是否需要給你供奉些貢品吃食?”
“你是傻麽,我都死了,還吃什麽供奉,你當供祖宗啊!”
“你,吃不到嗎?”
慕浮玉就回了一個冷笑,對著賽啾啾眼神示意了一下。
賽啾啾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很聽話,抬起一隻爪對著小皇帝的後背就給來了一下,就是踹的力道不是很大。
東臨風猛然回頭,隻是什麽也沒有看見,奇怪?他方才明顯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什麽東西踩了一下。
正想著會不會是他的錯覺,便看到浮玉對著他身後狠狠瞪了一眼。
“我讓你踹,不是讓你按,你這個吃裏扒外的。”
【這麽高的地方,萬一給小皇帝踹下去,跌個半身不遂怎麽辦?玉玉,你的陵墓還沒遷呢,小皇帝可不能殘了。】
東臨風當場就怔愣了一下,遲疑問道:“浮玉?你方才是和誰在說話?”
“你管我在和誰說話。”
“浮玉,你是不是還在責怪那日我去的遲了?我不知道母後她為何會擅自做主,她……一向都不愛出長春宮……”
可偏偏那日,他的母後就是出了長春宮,甚至親自去了天牢那樣的地方,不僅給浮玉定下謀反叛逆的罪名,還賜下了一杯鴆酒。
“浮玉,我從未想要你的性命,那杯鴆酒不是我的意思。”
慕浮玉聽了半天,懵了好一會才明白小皇帝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四舍五入就是:“你不想給我鴆酒?”
搞了半天,那杯鴆酒是太後的意思,合著小皇帝這邊好像還打算放了他,放了他這個造反的……頭頭?
“我都舉大旗造你的反,你不僅不想著處死我反而還要放了我,你腦子是被門板夾過還是進水了?”
“腦子……還可以進水嗎?”東臨風頓了一下,正色說:“從未被門板夾過。”
慕浮玉:“ 。”沒有十年腦血栓在身上,小皇帝這個問題絕對問不出來。
“浮玉,我不想傷你。”東臨風看著身側的人,低聲又道:“一定是我還有哪裏做的不夠好,讓你失望了,你才會想要造我的反。”
慕浮玉:“……”見識到了,活生生的一隻聖父。
“其實你若是早點就同我說明白,你心悅……南宮姑娘。我給你們,你們……賜婚,也、也不是不可以。”
慕浮玉就——氣的想爆粗口。
【玉玉,你先別生氣,氣壞了傷身體……別氣別氣啊。而且我怎麽瞧著小皇帝還沒開竅的樣子啊,他心裏有你,執念也是你……但他好像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有可能喜歡你。】
【我去!都死一回了,小皇帝的這個情商竟然還沒開。】
賽啾啾也是被小皇帝的這番話震的一顆鳥腦袋嗡嗡作響,小皇帝竟然還想給宿主和女主賜婚,就是那個賜婚的表情和語氣怎麽看怎麽讓人別扭,叫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是小皇帝不舍得女主呢。
慕浮玉深深吸了一口氣,閉眼之後又一秒睜開:“陛下現在賜婚也是作數的,我可以等南宮姑娘壽終正寢以後,然後和她一道手牽手去投胎,今生我們無緣能在一起,來生我們一定可以再續前緣。”
東臨風:“……”
“怎麽,陛下剛剛不是還金口玉言答應的好好的,現在不吱聲了。”
“朕想了想,南宮姑娘和浮玉你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
終於想了一個借口出來,東臨風暗自鬆了口氣,方才就不應該開口提南宮姑娘才是。
慕浮玉直接一聲輕嗬:“可是我就想談一場人鬼殊途的風花雪月,這可怎麽辦呢?”
東臨風聞言,有些輕微的瞪眼:“朕,朕朕朕……”
他不想賜婚,一點也不想。
“陛下莫不是想毛遂自薦?”
“可以嗎?”
慕浮玉明顯被小皇帝應的過分快的語速噎的無語,就像賽啾啾說的,除了情商還沒有開,其他方麵都正常開著,遠比常人都要正常。
“浮玉,你若是想找一個人陪你一起風花雪月,你看……我可以嗎?”
不知為何,東臨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以及十分的期盼,一顆心在胸腔裏麵不停的——咚咚亂跳。
好不安分。
抿了抿唇,繼續補充說道:“我思來想去,隻覺得我最合適。他們都看不見你,隻有我可以看見你,這樣日後不管你去哪裏,我也可以一直陪著你。”
“浮玉,讓我陪著你。”
“一直,可好?”
作者有話說:
小皇帝想來一段人鬼情緣,哈哈哈,先給他的想法點個讚,隻是我們慕慕可不是那麽好追噠——
不過這樣才會越挫越勇,差不多也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