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葛倩的相公方生覬覦她的妹妹葛蘭,準備趁她睡著對妹妹用強。

幸好被她及時發現,卻被方生打死。

死後她的靈魂沒有離開,看著方生居然把妹妹關了起來。

心急之下,進入親友們的夢境,期望誰能念著她這麽多年的好,救救她的妹妹。

可是無論是美夢還是噩夢,沒有人懷疑方生說的話,都以為她是摔死的,也沒有人多關心一句葛蘭在哪。

當年她和妹妹跟著父母從鄉下到璃月城投靠親戚,路上卻遇到了盜寶團。

父母意外喪命,她和妹妹被路過的方生父親救了回去,她被當成童養媳養著,妹妹則成了小拖油瓶。

為了妹妹也能留下,葛倩從小就知道怎麽討方家人的歡心,髒活累活搶著幹。

到了年紀便嫁給了方生,說不上喜不喜歡,她早就沒有什麽別的奢望,隻要妹妹以後能好好的就行。

可天不遂人願,妹妹越長越漂亮,那方生竟然起了歪心思,

想連妹妹一起娶了,坐享齊人之福。

葛倩當然不願意,葛蘭是她唯一的寄托。

這些年念著方生父母的恩情,為方家當牛做馬,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那些親友也終歸隻是方家的親友。

葛倩心灰意冷,再加上胡桃當時不了解情況,一味地勸說,她才聽信了食夢妖怪的話,準備魚死網破。

“怪不得當時你一點都不相信我。”胡桃恍然大悟,要是當時她能先察覺到死者的異常就好了。

猶豫片刻,她又開口:“……而且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你有個妹妹,沒有人提過,就算那些親友站在方生那邊不提也就罷了,可是連附近的鄰居也絕口不提,這也太奇怪了吧。之後我去荻花洲找方生的時候,他那個房子可藏不了人,也沒有見到葛蘭。”

“沒有見到阿蘭嗎,莫非那個畜生殺了阿蘭滅口?我苦命的阿蘭啊!”

見葛倩情緒就要崩潰,胡桃連忙安慰道:“我們再去荻花洲探探不就知道了,你放心,不管你妹妹現在如何,我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胡桃帶著白茯和木板板又回到了絕雲間的半山腰。

一路上白茯都沒有說話,隻要葛倩的靈魂還在,他就不擔心重入輪回的事了。

他現在愁的是如何支開七七,讓她不要參與進來。

萬一她寫下什麽新的想法,不知道又會生成什麽新任務。

等他們回到半山腰的時候,七七已經采完藥來匯合,重雲也把那隻受了重創的食夢妖怪解決了。

胡桃把葛倩說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希望行秋能出麵幫忙。

“那個方生認識我,我去了說不定會弄巧成拙,不如你出麵打聽,不容易讓人起疑。你抱著白茯一起去,我們在望舒客棧等你,有什麽事情,你讓白茯過來傳話,他一隻貓,也沒人會注意。”

白茯眼睛一亮,這樣他也能勸七七先回去了:“七七先回不卜廬給白先生送藥材吧,他還得趕著煉製海燈節要用的藥,等我幫完他們就回去。”

七七點頭,好像她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隻不過她怎麽覺得黑貓貓最近不太願意和她呆在一起。

嗯,應該是錯覺。

送走了七七,白茯頓感輕鬆了不少。

幾人來到荻花洲的望舒客棧,按照先前說的,白茯和行秋往最裏麵的茅草房走去,那是方生住的地方。

行秋走南闖北的經驗多,他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們先是路過一家茶攤子,隻不過是個小孩子在看店,沒問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接著又路過一個雜貨攤,老板一看就很精明。行秋上去和他搭話,稍微透露了下他飛雲商會二少爺的身份,對方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老板叫萬貨通,常年在這酒館門口擺攤,對周圍的住戶都了如指掌。

行秋一問他那間茅草屋,老板果然知道。

“你說村尾那間茅草屋啊,就是一個懶漢住在裏麵,我從來沒見他出門幹過活,但是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錢,每天都來酒館喝酒。”

“就是旁邊這家?你知道他姓什麽嗎?一個人住嗎?有沒有家人?”行秋一連問了好幾句,生怕對方懷疑,解釋道:“我有個遠親姓葛,聽說就是嫁給了他,我過來是為了尋親的。”

老板一聽,擺起了手:“二少爺,你一定是找錯人啦,那個懶漢姓方,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哪有人願意嫁給他啊,整天邋裏邋遢遊手好閑的。”

行秋一聽姓方,知道沒找錯地方,向老板隨意買了些小玩意,感謝道:“謝謝老板,那我回家再問問,看是不是家裏人弄錯了。”

他不想打草驚蛇,於是抱著白茯扭頭回望舒客棧找胡桃商量。

“怎麽樣,見到方生了沒?”見行秋這麽快回來,胡桃著急地問他。

行秋搖頭,把萬貨通告訴他的話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