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巍峨的皇宮內,陽光在琉璃瓦上灑下一片金燦燦的光芒。
江朔在這日的中午時分,特意趕來皇宮。
他的身後緊緊跟著若幹宮女,她們邁著細碎而整齊的步伐,每個人的手中都穩穩地端著一盤精致的菜肴。那些菜肴皆被蓋子嚴嚴實實地遮蓋著,透露出一種神秘的氣息,這場景令皇帝不由得吃驚。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緊緊地鎖住江朔和他身後的一眾宮女,心中暗自思忖著。盡管已然覆滅創造了一個滅國神話,可江朔卻並未有任何逾越規矩的行為,還在他的身上花費如此多的心思,欣慰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皇帝饒有興致地問道:“江朔,你所帶這諸多菜肴究竟是何物啊?”
江朔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父皇,正所謂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驢肉性溫,具有補氣養血、益精壯陽、滋肝養腎等諸多功效,對人體大有益處。兒臣知曉父皇操勞國事,身體需精心調養,故而特地為父皇準備了一頓全驢宴。”
說話間,一眾宮女輕盈地走上前來,動作優雅地將一盤盤菜肴擺放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就將桌子擺得滿滿當當。隨後,她們逐一打開蓋子,刹那間,那一道道菜肴猶如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呈現在眾人眼前。
每道菜都與鮮美的配菜搭配得恰到好處,散發著迷人的光澤,精美動人,讓人垂涎欲滴。
皇帝見此情景,不禁大喜過望,待下人試過之後,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品嚐起來。
那菜肴入口,口感的確甚佳,細細品味之下,他心中卻泛起了一絲疑惑,這怎麽品嚐都不像是驢肉的味道,反倒像是豬肉,隻不過是用上好的豬肉精心烹製而成罷了。
皇帝緩緩地撂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直直地看著江朔,“莫非你此次前來,就是專門來戲耍朕的不成?”
江朔見皇帝如此神情,慌忙立即跪下,滿懷惶恐,連忙說道:“父皇,兒臣絕無戲耍父皇之心!兒臣在長信宮中早已放話,布羅國已滅,大乾除去強敵,兒臣是真心想要為父皇好好慶祝一番,故而早早便準備了這全驢宴。”
“隻是……隻是這民間驢價近來瘋長,就算是兒臣,也實在買不來過多的驢肉,無奈之下這才以次充好,還望父皇降罪!”
皇帝聽後,將剛才板著的臉緩緩收了回去,“你想說什麽直說便好,何必鬧出這麽一出呢。說吧,這驢肉價格為何會如此虛高?”
江朔回答道:“父皇,這真的本就是兒臣想為父皇慶祝而已。隻不過這驢肉價格確實出現了極大的問題,兒臣覺得問題的源頭就在彩雲鎮。”
“彩雲鎮?那不是三皇子管理的地方嗎,不過說起來這幾日的奏折確實寫得非常不好。”
“正是,隻不過近幾日是他的弟弟袁為在管理彩雲鎮。聽說他不僅在彩雲鎮肆意售賣官職,一個普通的官職都能達到幾百兩之多,而且還建了一個極為荒唐的地方,名為考斯普雷街。”
皇帝麵露疑惑,問道:“什麽是考斯普雷街?”
江朔眼中閃過一絲嫌惡,回答道:“父皇,那考斯普雷街簡直就是惡俗荒**至極!那是一個找各種各樣的女子來扮演不同身份的女人的地方,那些男人進入之後,便個個與她們行那雲雨之事。簡直不堪入目,汙濁不堪!而且那入場券不僅需要金子,還需要從袁大人那裏買一頭毛驢方可進入。”
皇帝一聽,心中不禁大怒。
朕都還沒過上這樣的生活呢,讓那袁為那小子給過上了?
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喊道:“放肆!”
江朔見皇帝已然憤怒,便趁熱打鐵,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父皇,那袁為剛上任就把一個亭長活活打死,今日貌似還親手捅了一個良家婦女啊。”
皇帝一聽,頓時震怒無比,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吼道:“來人,立刻把三皇子和袁為通通給朕找過來!”
兩人來了後,三皇子聽到袁為幹的那些事,驚得目瞪口呆,心說這傻子背地裏竟惹出這麽多亂子,神仙也救不了他,於是幹脆直接訓起袁為,想讓皇上對自己責罰輕點。
皇帝哪管這些,指著他倆就開罵,還把彩雲鎮的治理權給了江朔。
江朔偷笑地溜了出來,出來後還能聽到裏麵三人在爭吵……
江朔匆匆回到長信宮,剛一踏入,就聽一人急匆匆地稟報,言說布紡廠又出現了太平軍。江朔的探子早就說過尤漪遇刺之事,當下也不多想,便帶著古蒼冥火速趕往布紡廠。
到了布紡廠,隻見尤漪麵色蒼白地靠在牆邊,胸前已是血跡斑斑,那鮮血殷紅,已然浸透了她的衣服。
古蒼冥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傷勢,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對方這力度倒是不大,隻是刺透了皮肉,用我特製的針線縫上即可,不過……”說到這裏,古蒼冥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尤漪,“隻是若是要縫的話,就得脫去上衣。”
尤漪一聽,那絕美的臉龐瞬間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般豔麗動人。
她有些羞澀地輕聲說道:“這……這是不是不太方便,難道不能自己縫或者隔著衣服縫嗎?”
古蒼冥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解釋道:“自己縫的話,實在太過不便,而且隔著衣服縫的話,會有染病的風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漪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她咬著嘴唇,心中糾結萬分。
過了片刻,她忽然抬起頭,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堅定,伸出玉指指向江朔,輕聲說道:“我……我隻相信他,讓他給我縫吧。”
江朔一聽,心中頓時一陣狂喜。
這個袁為,還是有點用的!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激動,不讓臉上表現出來,但心中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興奮不已。
尤漪輕啟朱唇,仿若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一般,徐徐地將上衣剝落。那恰似凝脂的肌膚,於昏黃的光線之中,猶如盛開的玉蘭,聖潔且迷人。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但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此刻激動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