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鎮的某條街道充滿著獨特的韻味,每一處角落都散發著撩人的情趣……

袁為自己則騎著他那心愛的小毛驢,優哉遊哉地從街道這頭緩緩走向那頭。

他今日假扮成了一個落魄的書生,身著一襲洗得有些發白的長袍,頭發隨意地束起,臉上故意做出一副失意的神情。

他慢悠悠地騎著毛驢,當經過那些假扮的風塵女子身邊時,故意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她們,那些女子則嬌笑著用手帕輕拂他的臉龐,嗲聲嗲氣地說道:“這位公子,來我們這兒坐坐呀。”

袁為還要故作矜持地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公子,裏麵請喝茶呀!”

他跳下毛驢,走進茶館,坐在桌前,假裝苦惱地唉聲歎氣。

這時,老板娘扭著腰肢走了過來,眼波流轉,嬌嗔地說道:“喲,這位公子,何事如此憂愁?”

他抬起頭,看著老板娘,故作深沉地說:“我空有一腔抱負,卻無處施展,可悲可歎呐!”

老板娘捂著嘴笑了起來,說道:“那公子不妨在這小鎮多留些時日,說不定會有轉機。”

說著還要來回扭轉身體,勾引袁為,袁為還故作愚鈍書生的模樣,遮掩不看。

他又牽著毛驢繼續往前走,來到了那假扮有夫之婦的女子麵前。

那女子穿著樸素,卻別有一番韻味。她看到袁為,假裝羞澀地低下頭,袁為則湊上前去,輕聲說道:“這位娘子,好生麵善。”

那女子紅著臉,嗔怪道:“公子莫要打趣奴家。”袁為嘿嘿一笑,繼續與她搭訕。

袁為盡情地享受著這種角色扮演的樂趣,與各位不同的街邊女性結緣。

有的女子對他頻送秋波,有的甚至大膽地以身相許,袁為也是來者不拒,與她們嬉笑打鬧,甚至在某些隱蔽的角落與她們翻雲覆雨起來。

這就是考斯普雷?

爽!

建成之後,那袁為簡直如同著了魔一般,他幾乎每日都絞盡腦汁地假扮不同的身份,樂此不疲。

每日還極為荒誕地讓那些姑娘們每天都換著花樣地勾引他,從中能獲得無盡的樂趣與滿足!

就這樣,他如同陷入泥沼般沉迷於這條街道,整整十日都沒有從中走出來過!

這彩雲鎮裏,各級官員全都是通過花錢買上來的酒囊飯袋,他們哪裏懂得什麽治理之道,所作所為荒唐至極,恐怕還真不如某個傻子來得靠譜。

在這十天裏,政務混亂不堪,每日交上去的奏折簡直是不知所雲,猶如一堆雜亂無章的塗鴉,皇帝看了都不禁緊皺眉頭,連連搖頭歎息。

等到各位再次看見袁為時,眾人皆被他的模樣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他形如枯槁,仿佛生命力被抽幹了一般,臉龐深深凹陷,眼圈黑腫,呆滯疲憊,就像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一看就知道是勞累過度導致的陽虛模樣!

大家麵麵相覷,心中都充滿了疑惑與不解,紛紛懷疑這風情街究竟有何神奇的魅力。

袁為在那之後緩了許久,這段時間裏,前來訪問的官宦士紳如同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眾人都聽聞袁為金“街”藏嬌,知曉這街道裏別有洞天,於是紛紛前來詢問。

袁為那精明而又貪婪的心思頓時活躍起來,他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商機。

很快,他便為這條街道起了個極為古怪的名字——考斯普雷街。

不僅進街裏需要購買門票,而且還必須從他這裏購買一頭小毛驢,由於這些當官的追捧,那小毛驢的市場價已然不知道被抬高了多少倍。

而尤漪這邊,經過一番仔細調查,她已將袁為的醜惡嘴臉摸得清清楚楚。

這個袁為果真是貪婪又荒**無度,完全符合她們太平軍的整治對象。

她心中暗喜,想著這次若是能將袁為拿下,指定又能搜刮到不少錢財,為太平軍的事業添磚加瓦。

於是,如同那日在布紡廠一般,尤漪帶著一隊女兵,氣勢洶洶地衝到了鎮令府中。她們一進入府內,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砸東西。

這彩雲鎮說白了本就是一個華而不實的空殼子,招募的兵也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再加上太平軍本就戰鬥力極強,不一會兒,袁為的府邸就被踩踏得一片狼藉。

袁為見此情景,頓時怒不可遏。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大聲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麽!住手!”他氣得渾身發抖,胸膛劇烈起伏著。

尤漪絲毫不為所動,大步走近他,高聲喊道:“我們乃是太平軍!今日便是來收拾你這等惡人的!”

袁為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但當他看到尤漪那英姿颯爽卻又與眾不同的美麗時,心中的怒火竟稍稍平息了一些,反而起了幾分邪念。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慢慢地湊近尤漪,嘴裏還不幹不淨地說道:“太平軍?我還以為是什麽厲害角色呢,原來不過是一群女人。哈哈哈哈……”

尤漪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根本沒料到袁為會如此大膽。

就在她毫無防備之時,袁為突然麵露猙獰,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

他的右手猛地從腰間抽出那把江朔送給他的刀,以極快的速度向尤漪刺去。

他的雙眼圓睜,眼珠子仿佛要蹦出來一般,嘴裏還惡狠狠地喊道:“去死吧!”

尤漪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腹部一陣劇痛。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袁為刺出這一刀後,也瞬間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還沾著血的刀,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這樣衝動的舉動,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我……”他結結巴巴地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麽,臉色變得煞白。

他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原來他可是連布羅國人挑釁幾句都會害怕的找哥哥的人。

現如今,他竟然殺人了?

尤漪緊緊捂著受傷的腹部,鮮血從她的指縫間不斷滲出,“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她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袁為此時完全慌了神,他的雙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穩。“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隻是一時衝動。”

袁為哆哆嗦嗦地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刀也“當啷”一聲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