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淩小心翼翼起身背鍋:“師兄,不是蒲葦小徒弟的鍋,是我自己要來的……”
花漾扭頭橫眉咆哮:“你也別想跑!之前的賬還沒算呢!小崽子我看你皮也癢了是吧!”
嚇得小鳳凰爪爪上啃了個小口口的小桃糕差點掉下來。
怎麽了嘛,我又怎麽了嘛?薛小鳥一臉懵逼,忍不住扭頭用眼神詢問自己的小徒弟林深。
林深哭笑不得,把嚇到僵硬的小鳳凰摁回座位上,順手還把水杯弄了過來。
“師尊,您上次衝那麽快……師叔們可生氣了。”老實說,孤也蠻生氣的……
“可是,”薛小鳥緊緊盯住掌心裏粉嫩的小桃糕,拿起水杯,“為師要保護你呀。”
小桃糕入口緊實,吃的他有點渴了。
林深啞口無言。
從來沒有人說過要保護他,隻有別人祈求他的保護…除了這隻鳳翎都還軟軟嫩嫩的小鳳凰。
心情驟然放鬆,林深歎氣:“師尊,也讓弟子保護您吧……”
薛寒淩突然噎住:“……你就是這樣保護為師的嗎?”
林深抬眸:“?”
桌下,薛小鳥腳無力蹬了兩下,隨即仰頭倒在椅背上,嘴裏的魂已經吐出來一半了。
城北南走過來瞟了一眼:“哦喲,這不是丹陽那小子做的藥嗎?怎麽還是給小師弟拿過來了?”
花漾在一旁咬牙切齒:“不收拾他我今天不信花!”
林·恍然大悟·深:“……”小師尊,孤對不起你。
其餘台子上的大佬們眼光無比雞賊,一臉“玄清門‘父’慈‘子’孝的大戲可真有意思”的表情。
伏誅扒拉過來薛寒淩喝了兩口的水杯,輕輕嗅聞,隨即嫌惡推開。
丹陽就隻會搞這些臭玩意兒。
“緩一下就好了。”花漾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撐臉,小動作得意滿滿。
林深默默從他那潤白無暇的腿上開,如果他沒看錯,師叔的腳腕上還有不少飾品……琳琅滿目,真是好精彩。
怪不得蒲葦第一次會將他認做女子,林深悠悠歎氣,手上耙梳兩下薛寒淩亂糟糟的碎發,對玄清門滿是感歎。
玄清門雖然偶爾莫名其妙,但它真的就是一片淨土。
眼見比賽完結,玄雅眼睛輕飄飄向外,給了身旁兢兢業業的小弟子一個眼神,讓他去找各派來使要錢。
賬本就在城北南的徒弟築積那裏。
小弟子點頭,腳步輕巧活潑,他在這裏已經站了好幾天了,如今終於可以跑路,實在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
玄雅屏氣凝神,宣布靈海大比結束,就在他話語落下的一瞬間,天光傾落,參賽的弟子們發現自己懷中都多了一樣東西。
薛寒淩看著自己麵前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小玉淨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可以確定,這玉淨瓶就是伴隨那道天光出現的產物,而且這細口小瓶通體是半透明的玉白,也難怪薛寒淩覺得它像是玉淨瓶了。
如果插上幾根楊柳枝,是不是就可以冒充某位曾到人間渡劫的大能的靈器了?
薛小鳥飛速將玉淨瓶丟進儲物袋,也不知有沒有其他人看見。
而林深懷中多出來的,則是另一把赤紅的長劍,此劍細長優雅,劍身無鋒靈光卻偏偏鋒芒畢露,劍中赤紅光華流轉,隱隱有鳳凰的虛影。
仿佛天空都能被它灼傷。清亮的鳳鳴傳出,將林深的意識帶回。
‘它’就好像在告訴林深,讓他多用這把劍。
林深唇邊笑意加深,他總感覺重生後很多事情冥冥中都發生了改變,也有什麽東西一直在無形之中啟示他。
冰心劍,不會真的和薛寒淩,有關係吧?
“師尊。”林深側身單膝跪地,“請師尊為弟子新獲之劍賜名。”
旁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林深獲得了一把劍……這周身突然燥起來的靈氣,恐怕又是一把神器。
薛寒淩凝視他捧起來的那把赤華流轉之劍,伸食指抵住他的眉心,心中百轉千回,最終落定:“……就叫它‘涅槃’吧。”
這一世,是我的新生,是你的新生,亦是整個山海界的新生。
猶如鳳凰涅槃,無邊的火焰盤旋而上,赤色的生命之火燃燒整片天空,又在徐徐落下的餘燼中置之死地而後生。
得到名字的‘涅槃’火光衝向劍柄,凝聚為一隻火鳳,嘶鳴一聲展翅奔向天空。
猶如薛寒淩隕落的那個白晝。
……
傍晚,靈海大比結束後是宴會的時間,城峰的小弟子們加班加點做飯清洗蔬果,前來送靈蔬的小山雀翅膀都快扇瘸了。
薛寒淩回到寒峰,林深便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套華麗的長袍,長袍通體雪白,偏偏又在末尾處折射出淡淡的冰藍。
同小鳳凰一樣的瞳色,昳麗清冷。
林深幫薛寒淩脫下外衫,半透的絲製裏衣順滑如水,漂亮的鎖骨如鳳凰展翅斜飛而上,連帶櫻紅的兩點如雪中紅梅,分外美麗。
林深暗自咽下喉舌中的躁動,將白玉的發簪從發髻中抽出,連帶紅色的發帶一並扯下。
小鳳凰柔軟而白的長發如同瀑布垂落,長明燈的光輝燦爛,像是為雪發罩上一層細碎的鎏金。
“師尊,”林深實在是按捺不住想收點利息,聲音低啞到性感:“弟子今天得了第一,可以抱抱您嗎?”
小徒弟這是在要獎勵呐,薛小鳥敞開手,做了一個抱抱的動作,小表情可乖了。
林深半蹲著身子,埋入了那向往已久,散發甜味的小小懷抱。
薛寒淩本就小小一隻,因此那健壯的身子擠進自己的懷裏,小鳳凰隻得使勁抱住小徒弟才能堪堪抱住。
怎麽這麽大隻……
林深靜下心來享受自己的福利,且不說這懷抱是如此的香甜……就那腰,纖細且韌,他單手就能摟個大半。心中躁動不已,手上就不安分地撓薛小鳥的腰。
薛寒淩一頓,隨即微微顫抖了起來。
“林深……不要撓為師的癢癢肉。”薛寒淩小小聲,他也不知怎麽渾身都是癢癢肉,如今林深這一撓,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林深吞咽口水的動作快了些,性感的喉結一上一下,半晌,隻輕輕嗯了一聲。
那聲音太過低啞,落到塵埃裏開出花來,薛寒淩差點沒聽清。
不過林深自然不會放過這順理成章揩油的機會,他手上不撓了,腦袋卻開始不安分了。
那黑發的俊臉在隻穿著裏衣的懷抱裏蹭來蹭去,不過幾下,就給裏衣蹭開了一大半,偏偏小鳳凰還覺得那一蹭一蹭癢癢的還挺舒服,愣是沒察覺到哪裏不對勁。
小鳳凰迷迷糊糊,林深勾唇,輕輕舔了一下漂亮的鎖骨。
“……”小鳳凰喘息急促而軟,眼角暈紅愈發美豔了。
林深向下,輕輕啄吻一顆紅櫻,爾後沒等小鳳凰反應過來,似羞怯一般又埋進懷抱。
“師尊……弟子喜歡你……”
薛寒淩迷迷糊糊,像被撓了下巴的貓咪一樣,漂亮的鳳眼裏都是水光:“林深……你說了什麽嗎?”
整隻小鳥都舒服到快要升天~腳趾蜷啊蜷,真是一種奇怪的體驗。
很舒服,即使他下意識覺得這舒服不對,可就是沒法拒絕。
林深心中突然升起小小的火焰,他輕輕在胸口上咬了一口,滿意聽見那身子敏感的小鳳凰甜膩地‘嗯’了一聲。
“幹嘛突然咬為師……”小鳳凰被咬了一口後愈發迷茫了,但胸口那處燃燒的火焰還是讓他不自覺挺胸。
火辣辣的,奇怪又旖旎。
“沒事。”就是想欺負你,怎能如此不開竅。
薛寒淩眨巴眨巴眼,兩腿絞了絞,默默揪出一節衣角遮蓋自己的大腿根。
“那下,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反應過來的小鳳凰兩頰爆紅,生怕林深看見那雙腿間悄悄起立的一團。
魔性本那啥,尤其是林深還親眼見過好多次魅魔**男魔,逗弄這不知人事的小家夥當然是一逗一個準……
舔了舔上唇,好像距離豐收的日子,不遠了。
……
被服侍換上漂亮的衣裳,小鳳凰用爪爪拍拍衣擺,非常想轉圈圈。
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林深把他摁在小椅子上十指翻飛,在給他最喜歡的小師尊束發。
小鳳凰扭了扭手指,行吧,不能給玄清門丟臉。
銀色的發冠被端正戴好,白玉發簪穿過,長長的水晶流蘇落下,襯得鏡中人聖潔又不失美麗。
“林深,”薛小鳥瞅見通體的白與藍,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冷冰冰怪不適應的,“想要那條紅色的發帶……”
林深挑出兩縷碎發,置於那粒血一樣的朱砂痣兩邊:“可是,紅色不與白色……”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停頓了下來。
薛寒淩不解,從下至上仰頭看林深。
橘色的燈火在他星河一樣美好的眸中格外溫柔。
尤其是那雙眸子裏還有自己的身影。
林深微笑:“師尊,還記得上次買的紅繩嗎?把它給弟子吧。”
薛寒淩嗯了聲,從儲物袋中將紅繩翻找出來交給林深。
那隻是一條平平無奇的紅繩,卻在林深靈活的十指間開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