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淩最怕這些鬼裏鬼氣的玩意兒,見狀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兒嗆了自己,於是仗著它們都望不見自己,自發飄上天空離這片遠了點,正好也打探一下這一片究竟如何。飄了好半天,‘砰’一聲才終於是到了頭,摸了摸頭頂堅硬的透明壁壘,也讓薛寒淩更加堅定了這裏究竟是哪裏。
剛才就有一個不成形的想法,隻是一直無法證實。薛寒淩收回手,靜靜凝視壁壘之上自己的容顏,這裏是真實之境,輝映修士心中眷戀的種種,照見真實的記憶與過往,是修煉突破時‘它’給的唯一一次度過心魔劫的機會…心魔,這些就是我的心魔麽?捂住自己的心口,薛寒淩眼中閃爍不停,微妙難言。
隻是,聽聞很多年都沒有修士再經曆過真實之境了。眼下這座殿堂位於整片溝穀的正中,目視這一片詭譎雲湧的土地,薛寒淩的腦中不知為何蹦現了便宜爹口中的‘鬼穀’一詞。
雖然隻是聽便宜爹和師尊提過兩句,又聽說二人相遇就在此地。薛寒淩努力睜大眼,鬼影森森寒涼刺骨,有鬼提著自己的頭,又間或身上插著利刃……‘鬼穀’二字當之無愧。這樣多的厲鬼,腳下又是那麽深的溝壑,還好自己不是實體,不敢再多看,小鳳凰闔眼小心翼翼鬆了一口氣,渾身汗毛都因為驚嚇而炸開了。
這些鬼,怎的一個個都長得這般磕磣……小心髒砰砰直跳,不敢再多呆一分一秒,薛寒淩磕磕絆絆穿過奇形怪狀的鬼怪們,終於成功飄進了殿堂中。
殿堂內層層疊疊的黑紗漂浮,薛寒淩穿過曲折的走廊,瞪大眼一路還算相安無事,慢慢的…心態總算放鬆下來,卻沒想又穿過一個走廊到了最終目的地的門外,耳邊傳來若有若無,如同低泣的嚶嚀。
婉轉不絕,曖昧折腰。聽了老半天,薛寒淩絲毫沒覺得可怕,倒是臉頰不自覺染上熱意腿不下去。朝紅潤的小臉兒扇了扇風,此刻完全顧不上害怕了,薛寒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這不是**嗯嗯啊啊的聲音麽!
而且,那還是師尊的聲音!所以真實之境,到底要給孩子看些什麽!還不等他接受此刻的處境,一陣微風推開門簾,將他一股腦掀了進去。
隨後‘砰’一聲關門,絲毫沒點兒剛把人推進火坑的自覺。
趔趄差點以麵搶地的薛寒淩:“……”
黑紗纏綿飛舞,**的兩人剛打完一場‘架’,玄之子抵抗不住又被浮恩給壓在了身下,任由擾人的小怪物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
他憤怒到‘滿目通紅’,那處本不是自己體內的器官本應帶來屈辱,此時此刻卻給人以享受,令他情不自禁呻吟出聲。伴隨身上男人的一聲嘶吼,他繃直了腰,修長的雙腿環緊了男人的腰。
光是看著黑紗後兩個人形,和聽著360度混響的曖昧聲響,薛寒淩都羞到臉蛋緋紅,壓根兒不敢湊到黑紗前麵去打量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這什麽鬼,為什麽要讓自己去看師尊的情事!薛寒淩剛想挪腳走人,就發現自己身體仿佛被誰摁住了,半分挪動不得。
所以這裏究竟是有什麽需要自己照見的真實?憋到快要爆炸,薛寒淩隻能硬受著,因為裏麵的兩人還沒有結束!
浮恩將小怪物繼續留在他的體內,鐵臂一把環住腰將人往回拖,玄之子隻能軟著身子嚶嚀一聲,被迫感受奇怪的脈動。
“堵住了…這一次,說不定會懷上寶寶呢。”男人的嗓音散去了喘息聲,雙手撫摸身下之人微凸的小腹,隻要一想到未來幸福的生活,他就忍不住笑了出聲。
薛寒淩皺眉,這個聲音……
“這樣,我的王後,你就無法再離開我。”
王後?冰藍色的雙眸瞳孔地震,耳邊全是那時浮恩眼巴巴喚玄之子‘王後’的聲音!所以,這個欺負師尊的家夥,害師尊一直鬱鬱寡歡的男人,就是便宜爹???
玄之子在自己長大後總是時不時去撩人,將人家撩的七暈八倒拍拍屁股就走人。替師尊收勢一堆爛攤子的玄音子總是攥著薛寒淩的手罵罵咧咧:
“嗚嗚嗚,師兄今天又替師尊收拾了爛攤子…師尊以往一定受過情傷,不然怎會如此。”
擦去師兄浮在巴掌印之上的眼淚,薛寒淩對此深信不疑。
“不要了……”玄之子喘息著,白裏透紅的肌膚布滿了吻痕和汗濕的痕跡,在一片漆黑中格外動人。浮恩看的眼熱,俯下身含吻妻子肌膚的同時,又動作了起來。
薛寒淩被迫回神,希望有人能聽見他的求救。
“等…等等!”玄之子眼角又淌出淚花兒,他累到腿都抬不起來,誰知浮恩眼一凜,架住那條顫抖的腿抬高,更加深入,“你明明說過的,打贏了隻弄一次!現在為什麽…唔……”
他的聲音軟噠噠,絲毫沒有威脅性。男人舔了舔唇角絲毫沒有慢下來的打算,沉浮間嗓音低啞性感:“鬼王的話你也信麽?我的王後,你一如既往天真……嗬,直到確認你懷上孩子的那一天,也許才能逃脫。”
玄之子聞言氣的直推他,誰知浮恩輕笑一聲一把將他撈起來埋得更深了。
“你…你這個混蛋!”感覺到體內連綿不絕的酥麻,玄之子軟著身子,劈裏啪啦罵罵咧咧,嘀嘀咕咕到後麵的薛寒淩暈頭轉向。
就說師尊的嘴巴不饒人啊,而且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應該閉口不言麽……結合自身情況,薛寒淩都心疼他師尊。
果然,浮恩也被他這張嘴說煩了,撕拉一聲扯掉其中一層黑紗堵住玄之子的嘴,又撕拉一聲撕下條紗布把那舞來舞去的利爪綁在頭頂的床柱上。
這下玄之子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並且由於嘴巴被堵住,浮恩隻能換著地方縱火,一會兒是耳朵一會兒又是前胸,直把人弄到軟成一灘水反抗不成。
薛寒淩:“……”究竟為什麽要我知道這個?
床鋪‘咯吱咯吱’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一陣寂靜之後,許多看不清長相的厲鬼抱來了巨大的木桶,放入熱水,鞠躬再悄然離去。
它們安安靜靜,生怕打擾到黑紗後的兩人。半晌,浮恩披著外衣,抱著自己的王後泡進熱水。薛寒淩如今雙目怔怔,渾然已經不知歲月。
雖然那幾個鬼看不清長相,可他們一會兒落下顆眼珠子,一會兒又甩下一截斷指,著實刺激。
感謝我親愛的便宜爹,治好了我怕鬼的點滴。
玄之子已然昏厥,小腹微微上凸,真的像是揣了個寶寶。薛寒淩剛白回去的臉頰又跟著發燙——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原本以為會按照固定的洗澡睡覺走下去,誰知他那便宜爹又拿了莫名其妙的長條物,再聽師尊嚶嚀一聲。
一直隻能看影子,卻聽了全場的薛寒淩:“?”
“我不要含著這些東西……”玄之子的聲音還是軟的。
“不行,我的王後要給我生孩子。”浮恩依舊平靜,不容置喙。
可師尊明明就是男人,男人又要怎樣生寶寶。伴隨這樣的疑惑,眼前的畫麵飛速流逝,時間快進到了二月之後。
總算是逃過一劫了,薛寒淩剛剛鬆了一口氣,角落中的‘二個月’後,真是閃瞎人眼。
這還帶時間記錄呢……上前,眼下這般竟然是問診。
厲鬼太醫漆黑的手指撫上簾後之人的手腕,闔眼半晌,道:“恭喜陛下,王後有喜了。”
浮恩杵在一旁,嗯了一聲似乎理所當然。
這天天纏著不放,怎麽都該懷上了。還好鬼胎堅韌知道保護自己,而玄之子的身體,也被調養到格外適合揣崽。
這樣就能留下他了吧。
一旁聽著的薛寒淩下巴都快落地上,三步做兩步竄到了玄之子身旁。
師尊的呼吸平穩,臉頰紅潤,想來除了心情不太好之外是被浮恩照顧得極好。再往下,薄被下的腹部微微凸起,不過二月的鬼胎竟然已經有些顯懷。
……師尊竟然真的揣了個寶寶?可這不是逆天而行麽?薛寒淩心中天崩地裂,麵上目眥欲裂,回首去看靠在床邊漫不經心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
但是,師尊的孩子呢?薛寒淩回過神來,他捏著下巴十分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師尊的孩子,所以,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而薛寒淩沒有注意到的是,角落中那隻相貌平凡的鬼將攥緊了手。
果不其然,確定玄之子有了孩子之後的畫麵再次飛速流轉,流轉到玄之子打傷浮恩逃走的那一天。
薛寒淩急得不行,剛想感謝美豔鬼將替玄之子打開了通往山海界的門,就看見鬼將拿出了鋸齒刃。
一盆涼水潑下,猜到他想做什麽的薛寒淩心頭頓時涼了半截。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也正如他猜想的那般,美豔鬼將不過是為了殺死師尊才放走了他,而玄之子身受重傷被鬼胎所救,但那已經快要出世的鬼胎,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