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高看他們了。”玄之子喝了酒,俊美的臉頰微微泛紅,整個人可見的棱角平和了許多,似乎就連話也跟著多了起來,他指著地上時不時抽搐兩下的大佬們,笑著解釋道:“自從修煉一段時間後,大家都知道飛升就是個坑,而當他們到了這種境界,這世間就沒多少東西值得他們在乎——金錢?修真界不缺這東西,更有甚者用也用不上;地位?作為修真人士,他們走到哪裏都會受人尊重…所以還有什麽可以爭奪的呢,和和美美相處不好嗎?況且各大門派早已有了共識,他們唯一在乎的,可能也就是山海界的和平?”

山海界有他們的親人,朋友,甚至是愛人。所以這些榜上有名的修真門派,向來都是約束底下的弟子和倚靠他們的國家,久而久之,就連人間都被他們平和的風氣影響了,無憂無慮,守望相助。

雖然有時候會有一點小小的摩擦,但那也不需要大動幹戈,賠禮道個歉,大家明天又是好朋友。

畢竟誰也不願意惹上那些國家身後的修真門派。

“要是家都沒了,爾虞我詐又有什麽意思。”玄之子捏著酒壺搖頭,修真界向來不願意幹涉人間事,自個兒也清心寡欲,自顧自甩了甩另外一隻空閑的手,玄之子溫聲囑咐道:“回去吧,記得好好照顧寶寶,給他揉揉肚子,他今天被投喂太多了。”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這些寵溺孩子的大人,舉箸什麽都恨不得塞到他嘴巴裏。玄之子笑的意味深長,林深後背一涼,連忙同這位神奇的師祖告別。

果然,這整個玄清門,玄之子是最不好惹的。也就這迷迷糊糊流哈喇子的小東西能在他頭頂擦來踩去了,林深勾指抹掉懷中小人嘴角的水珠,笑的無奈。

待到他倆的背影徹底消失後,玄之子臉上的笑容也終是淡了,地上攤著的大佬慢悠悠攀著他的腿,蹣跚站了起來,眼睛眯得隻有一條縫,無尾熊一樣軟趴趴。

眨巴眨巴小豆眼看清自己攀住的人是誰後,這位大佬打了個嗝兒,捏著個嗓門兒罵罵咧咧的:“你看看你,個混世魔王,睡就睡吧,醒過來幹嘛,還嫌山海界不夠亂?”不過說雖是這麽說,可誰都能聽出他言語中的懷念。

玄之子可是他們這一帶最璀璨的星星,連同過去的那些崢嶸歲月,永不褪色——隻是他們始終不懂,為什麽這人遊曆歸來後蒼白不已,帶大了薛寒淩那天縱奇才就匆匆睡去。

仿佛世間再無留念。但他們也不敢問。

玄之子一點兒沒覺得冒犯,表情似笑非笑,有點滲人:“我要不醒過來,你們能處理得了這件事——不說別的,怕是一同林深照麵就打起來了吧。”

這也就是自己在場,他們才沒有同林深一行魔動手。玄之子瞟他兩眼,又飲了一杯酒。

大佬咽下唾沫,當然了,這其中個把原因,他們自然是打碎牙齒混著血咽下肚子。

但還是硌得慌。

大佬忍不住摸摸自己的紅鼻頭,眼神躲閃似乎真是有點心虛:“那打起來,也不是為了爭個你死我活,比武嘛點到即止。何況他們都是魔君的修為,再往上就飛升了,總不可能再破階吧。”

玄之子但笑不言,都說魔破階時六親不認,是隻曉生殺的怪物——也是這些家夥從未見過破階的魔,不然也說不出這話。

“嗯……”似乎也覺得哪裏不太對,大佬聳聳鼻子,試圖轉移話題,“嗝兒~不說這些……你,醒過來應該不止是為了這些吧,不然以你的脾性,處理完這事兒,你又該躺回去等死了。”

玄之子聞言怔怔,隨即笑開。是啊,自己剛醒來時的確是這樣想的,處理完這些破事兒就躺回去繼續裝死,可為什麽又放棄了呢?

左思右想,玄之子也隻能想到那雙背影——那樣攜手同行的背影太過美好,它時刻戳弄自己早已堅硬的心,久而久之,猝不及防就被戳出一個洞。

原來自己堅硬的心隻是一層表象,它時刻不停歇從內掙紮著,掙紮著脫出那緊箍的桎梏。

放過自己吧,孩子沒了不是你的錯,那樣瘋癲也不是他的錯。

“啊。”哢嚓,玄之子聽見堅冰破裂開的聲音,“或許,我該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大佬被他這句話說的不明所以,還是應了後麵半句:“……醒了就好,歡迎回家?”

被抱到**,薛寒淩迷迷糊糊睜開眼,一雙小爪摸索來摸索去,一看就是尋找著什麽。

林深擰幹帕子,順手將長明燈墩在小桌上,火靈珠溫潤的紅光伴隨鋪滿滿室的橘光,是最熟悉的味道,溫馨熾熱。

溫熱的帕子附上肉乎乎的臉頰,小鳳凰舒服喟歎一聲,主動蹭了蹭那隻大掌。

是不是有些過於紅了?林深皺眉,剛才在橘光照耀下還不怎麽明顯,此時被帕子一捂,這小臉蛋又紅又燙,都能烙餅了。

湊近小寶寶的唇邊,溫熱的吐息縈繞鼻頭,伴隨點點果香。

——難道是那加了酒精的果汁被寶寶喝了?林深恍然大悟,雖然那果汁裏就一點點調味的酒,可對於小寶寶來說還是刺激過頭。

輕輕撈過脖頸,林深將他的頭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下手輕輕按揉他的太陽穴,溫聲道:“有沒有不舒服?叫你饞嘴偷喝我的果汁。”

猜也知道是怎麽回事,林深無奈歎息,興許是自己喝的太香了**到了他,這小鳳凰才趁自己不注意偷嘴!

薛寒淩被他溫柔的按摩摁得哼哼唧唧,兩隻肉乎乎的jiojio不自覺蹬過來蹬過去,林深見狀摁得更仔細,還不等他繼續吐槽,眨眼間腿上猛然一重!

剛還迷迷糊糊撒嬌的小寶寶變作成年的男子,法衣隨他猛然變大的身體放大——小孩子本就穿著寬鬆的款式,此刻白衣鬆鬆垮垮裹體,燭火下豔麗不已。

就像是被白雪覆蓋的朱果,樹枝搖晃,輕輕抖落皮麵的點點白雪,紅肉展露,同白雪對照,鮮豔奪目。

幾乎是立刻,林深就被刺激到喉結上下滾動,某處也悄悄有了反應。

“什麽東西……”似乎覺得自己枕著的枕頭不太舒服,薛寒淩迷迷糊糊握住那凸起的一處,皺眉,“這夢做的…你怎麽又有反應了?”

這話說的繾綣。成年體的薛寒淩雙眼朦朧,平直有致的鎖骨隨呼吸微微起伏——他似乎還以為這是一個夢,身體都不自覺泛出點點粉色,在林深眼裏耀眼的很。

林深本來隻是有了些許反應,這下可好,被這隻情動的小鳳凰撩得渾身僵硬,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放手。”

薛寒淩嘟嘴:“不要。”說著,手還動了動。

林深一個驚喘,湊上前同他麵對麵,此時一雙魔瞳亮的像太陽:“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在做什麽?薛寒淩愣愣的,果酒令他的大腦微醺,迷迷茫茫如同流連於靜海之上,隨波逐流,隻有手上的灼熱時刻提醒著自己,應該返航了。

“你不願意和我做這件事了嗎?”小鳳凰有點著急,記憶裏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檔子事了,就連做夢自己也夢不到,這晌倒是夢見了,怎麽就,“我不管!”說罷,薛寒淩將人往前一推,自個兒覆身上去,用一雙瞪得極大的鳳眼凝視身下的男人。

還真是氣勢非凡。林深輕輕握住那不堪一握的軟雪細腰,生怕身上的人掉下去——他可還沒忘記兩人還在床邊邊上呢。

薛寒淩左邊屈著的腿向前動了動,堪堪遮住肩頭的白衣落下,漂亮的胸膛**無疑,兩顆小小的蕊珠也因為空氣的刺激悄悄挺立起來。

活色生香。但是林深不敢動。

今天他到要看看,這喝醉酒的小東西究竟想要幹嘛。鋒利的雙眼微闔,嘴角譏誚的弧度惑人,男人一頭玄色長發散落於雪白床單之上,同自己肩頭傾落的白發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那雙燦金的魔瞳始終流連在自己的身上,表情卻又有幾分漫不經心,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霸氣,偏偏這人的五官還獨有獨的陽光,真是奇異的組合。

“好帥……”小鳳凰臉蛋紅撲撲,被他男人帥到忍不住捂臉。

這一下放手可不得了,某隻試圖為非作歹的小鳳凰‘啪’一下摔在人家身上,林深直接被撞得一聲悶哼。

還好那處直接從腿縫穿過去了,不然可怎麽得了。

小鳳凰偷偷抿唇,不知怎得回想到自己在魔域看的小話本,尤其是那幾個段子,記憶格外清晰——要讓你的愛人永遠愛你,他主動的同時,你自己也要主動哦,這樣才能保證兩人的新鮮感,永遠不會厭煩~

自己主動,不會厭煩?小鳳凰莫名產生一種危機感,小徒弟那麽帥,自己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又悶又寡淡……屏息凝神,腿縫中的小魔君如野獸一般張狂,弄得他的腰軟軟的,那處也好像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