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定山王突然一笑。
他輕輕搖頭,看向了這寂靜的大堂。
這小子,事到如今,還在跟他藏拙。
罷了!
定山王站起身來,負手而立。
隻要這小子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那就好了。
“雖然,景軒這次以詩詞贏得了陛下的好感。”
“可與那左相陳道生的恩怨,更為深了。”
好在,定山王並不怕這些。
“老夫也是從戰場上殺來的,豈會怕了你們?”
“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定山王步出了大堂,回房去了。
陸景軒也回到了房間。
李安然雙手支著下巴,看著燭火。
她聽到了開門聲,頓時警覺了一下。
等她看到是李無為的時候,便站了起來。
“你吃過了?”
李無為換了件衣袍,神色自然的問李安然。
李安然俏臉微紅,微微點頭。
其實,與陸景軒獨處一室這麽多天,她已經知道陸景軒絕不是紈絝子弟,而是一位謙謙君子。
見李安然如此看自己,陸景軒搖頭。
“你要是再這麽勾引我,我可就大顯神通了。”
李安然嚇了一跳,急忙後退。
她生怕陸景軒把持不住。
陸景軒哈哈一笑,便坐了下來,喝了口茶。
李安然猶豫了片刻,便也坐了下來。
但她神色緊張,跟陸景軒對麵而坐。
“我聽二餅說你作了首詩。”
李安然還是有些不信。
這陸景軒不是飛揚跋扈嗎?
不是不學無術嗎?
難道,他真會作詩?
李安然好奇的眨著美眸,看向了陸景軒。
“這個二餅,真是口沒遮攔。”
陸景軒真想把二餅叫過來,踹他一腳。
這小子,怎麽沒個把門的。
什麽話都往外說。
李安然聽到之後,已是明白了。
陸景軒果然作了首詩。
她想到了什麽,便抬頭輕聲問道:“我可以聽聽嗎?”
李安然的聲音,真是細如蚊蟲之語。
陸景軒看著李安然,便笑了笑道:“也好。”
他並未拒絕。
李安然露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
她無比期待的看向了陸景軒。
很快,陸景軒便把那首詩說出來了。
嗡!
聽到了陸景軒的這首詩。
那李安然的內心,猛地顫了一下。
她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色。
“雲想衣裳花想容……”
李安然輕聲呢喃著。
這首詩,真是太妙了。
看著陸景軒,李安然的一顆心,又顫了一下。
她沒想到,陸景軒不僅會作詩,而且,還作得如此之好。
就這一首詩,便讓她刮目相看,佩服的無地自容了。
李安然也是飽讀過詩書的。
但她卻作不出如此的詩作來。
這首詩,真是精妙絕倫。
即便是放在了大乾詩壇,那也是頂尖的存在。
李安然的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起來。
她看著陸景軒,不禁輕聲道:“世子,你的這首詩,真是太厲害了。”
李安然不知該用什麽話語來評判這首詩了。
但她感覺自己太膚淺了。
她站起身來,向陸景軒道了個萬福。
陸景軒神色一怔。
他也沒想到李安然居然向他行此大禮。
他不禁露出了一抹詫異。
“不過是一首詩而已。”
陸景軒嗬嗬一笑,看向了李安然。
李安然聞言怔住了。
一首詩而已?
這僅是一首詩嗎?
如果,李無為把這首詩,放在了大乾文壇。
那麽,他定然會成為大乾文壇的盟主的。
這並非是李安然誇張,而是實事求是。
李安然深吸了一口氣,神色中,滿是驚喜。
不得不說,這首詩真是太厲害了。
這是無人可及的一首詩。
以往,她雖然聽聞陸景軒之名。
但大多是惡名而已。
而現在,陸景軒居然如此才思敏捷,更讓她為之驚顫。
看到李安然的神色,陸景軒笑了笑。
“行了,不過是一首詩而已,咱們就寢吧。”
聽到就寢二字,李安然的臉上,紅撲撲的。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了。
陸景軒也不理會。
他便躺在了**,和衣而睡。
李安然聽到了陸景軒均勻的呼吸聲。
看著陸景軒那斧鑿刀削般的絕美側臉。
李安然輕輕的深吸了一口氣。
她緩緩的躺了下來。
她躺在了陸景軒的身旁。
她的嬌軀,微微顫動。
李安然緩緩合上了眸子。
但她的一顆心,還在輕顫。
不知不覺,李安然便睡著了。
而在大乾京城的煙雨樓中。
鼻青臉腫的陳楚聖,與鼻青臉腫的李闖等人,也在房間裏長籲短歎。
啪!
突然,陳楚聖拍案而起,露出了極為生氣的神色。
那李闖等人,都被陳楚聖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們均是臉色驟變。
“那陸景軒真是可恨。”
陳楚聖握緊了拳頭,極為生氣。
不暴揍陸景軒,難消他心頭之恨。
聽到了陳楚聖的話語,這些公子哥,也是齊齊震怒。
“哼,這陸景軒真是飛揚跋扈。”
“還有那左思慕,跟他狼狽為奸。”
“這陸景軒,真是可恨至極。”
這些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語,極為生氣。
他們均是恨透了陸景軒。
尤其陳楚聖恨不得暴打陸景軒一頓。
“聽聞那陸景軒還在今日的朝堂上,出盡了風頭。”
有公子哥從他父親嘴裏。探聽到了一些風聲。
他便輕聲問道。
陳楚聖聞言,極為生氣的喝道:“誰說不是?這陸景軒,可惡至極,”
“這陸景軒,怎麽居然會作詩了?”
有公子哥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他有些不明白了。
“會作詩咋了?誰不會作詩?”
有公子哥情緒不滿。
“那不一樣,陸景軒的詩,還得到了柳如是的青睞。”
轟!
在場公子哥,無不朝他看去。
瑪德!
你也真行,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楚聖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想到自己的白月光跟陸景軒卿卿我我的樣子。
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抓起了酒杯,想要捏碎酒杯,以彰顯出他的憤怒。
一名公子哥,想到一事。
“那咱們就任由陸景軒如此猖獗下去嗎?”
這位公子哥的話語,令得眾人朝他看去。
“你有什麽話說?”
陳楚聖聲音冷漠,看向了他。
“其實,也沒什麽,那陸景軒不是還出來嗎?”
“到時候,我們找些人暗地裏揍他一頓,也讓他長長記性。”
“好。”
眾公子哥齊齊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