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陸景軒在朝堂所作之詩,便傳遍了大乾京城之地。

甚至於,這三首詩,震驚了大乾文壇。

拋開陸景軒人品不說,他的詩作,真是稱得上驚世駭俗。

一時間,便如洛陽紙貴。

即便是那街頭巷尾,也有稱讚其詩之人。

更有一些百姓,得知那出塞,涼州詞兩首詩,不禁想到了那為大乾戍邊的親人。

以至於,大乾京城之地,無人不頌陸景軒的詩。

尋柳樓。

柳如是看向宣紙上的詩作。

那是她聽聞眾人頌詩之後,便親自默寫了下來。

潔白宣紙,落墨清雅。

涓涓小楷,給人一種清新脫俗之感。

“葡萄美酒夜光杯……”

此時,柳如是輕輕湧出此詩,一顆心微微顫抖。

這首詩,真是太棒了。

柳如是想起那陸景軒的容貌,不禁生出一抹癡迷之感。

“沒想到,那陸景軒世子,他又在朝堂之上,作出了這些詩來。”

她頓覺陸景軒的這些詩,真是太壯觀了。

一幅波瀾壯觀的戍邊場景,仿佛在他的眼前浮現而出。

麵對如此的景象,柳如是身為震撼。

“這位世子,名震京城了。”

柳如是輕聲呢喃。

她為陸景軒的詩作所折服。

柳如是輕抿口茶,內心深處,一念閃過。

“不知,這陸景軒,他何時再來?”

她輕聲呢喃,想了一些事情。

而在大乾書院。

那書院的院長,亦是大乾的一位大儒。

他博學多聞,乃文壇盟主。

當他讀到陸景軒這出塞之詩,頓時,大加稱讚。

“好,好,大乾有如此文采之人,並不多見。”

他讀完出塞,頓覺意猶未盡之感,

“磅礴大氣,磅礴大氣啊,這是誰的詩作?”

大儒向身旁的文士問去。

“定山王世子。”

“定山王世子?老夫聽聞那世子不學無術,怎會作出如此詩作?真是怪哉。”

不及多想,大儒又看向了那一首涼州詞。

“古來征戰幾人回,古來征戰幾人回啊。”

“比起出塞,這首詩更是升華了。”

大儒歎息,思緒悠遠傳了出去。

“這陸景軒為定山王世子,他跟隨定山王出征,也曾見過那戰場的殘酷,戍邊將士的不容易。”

“這首詩,看似是醉生夢死,實則是最後一杯酒了。”

“或許,喝下了這杯酒,便會上陣殺敵。然而,到底是死是活,誰也不知。”

大儒歎息,又在輕吟。

身旁文士聞言,輕輕地道:“先生所言極是。”

大儒又讀起詩來,不禁一笑。

“陸景軒的文采,不在老夫之下。”

轟!

文士震驚。

這可是大乾文壇盟主。

居然,說出陸景軒的文采,如此出眾?

許是看出文士的詫異,大儒又拋出了一枚定時炸彈。

“等有時間,便讓陸景軒過來,老夫跟他切磋切磋。”

文士又震驚了。

放眼大乾,能跟文壇盟主切磋的,寥寥無幾。

而大儒僅是讀了兩首詩,便對陸景軒如此稱讚有加?

大儒又看向了那一首清平調。

尤其,那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

頓讓大儒滿臉震驚。

“這,這又是陸景軒的詩?”

大儒神色驟變,一臉難以置信。

太厲害了。

這首詩,居然如此細膩。

“比起那出塞與涼州詞的磅礴大氣,這一首清平調,當真婉約。”

大儒驚歎,頓生折服之感。

“這又是陸景軒的詩?”

他還是有些不信,問一旁的文士。

“是,這是陸景軒所作之詩,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見文士吞吞吐吐的,大儒神色不悅的問道。

“隻不過,這雲想衣裳花想容,乃是陸景軒在尋柳樓所作。”

尋柳樓!

大儒默然,怪不得文士不言語了,

尋柳樓,乃是尋花問柳之地。

“這位世子,倒有雅興。”

倒有雅興?

文士驚得下巴都掉了。

院長,咱不要雙標好伐?

他依稀記得,院長曾經嗬斥一些學生,不要隨意出入那煙花巷柳之地。

可如今,那定山王世子,卻被他稱之為雅興?

雅從何來?

大儒並不在意,他似是看出這詩作中的吟詠之物。

“這定山王世子,莫不是在尋柳樓,遇到了誰?故而,他作出這首詩?”

大儒詫異,詢問文士。

文士想了一下,便如實告知。

“是那尋柳樓花魁柳如是。”

“柳如是?”

大儒神色一怔,又急切的問道:“這是稱讚柳如是的?”

“那柳如是勾欄一曲,令得定山王世子,吟出這首詩來。”

大儒已是聽出,柳如是並非尋常之人。

“好,好,自古才子佳人,這位定山王世子,當真不凡。”

不凡?

才子佳人?

文士麻了。

他感覺大儒是在打臉。

您老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這陸景軒,能在倉促之間,便寫出了如此詩句,可見其真是文采過人。”

大儒又在推崇陸景軒了。

一旁的文士,想到了一事。

“院長,您真要跟陸景軒世子切磋詩文?”

“不錯,老夫很想跟他切磋一下。”

大儒想到一事,撫須一笑。

文士神色微怔,亦是想到了什麽。

“院長,不久將是滕王文會,不如,請陸景軒世子,前去詩會一觀,您意下如何?”

那文士想到了不久之後的滕王文會。

大儒聞言,撫須一笑。

“好,既然滕王文會將至,那就邀請定山王世子前去。”

“滕王文會,便讓老夫見見這定山王世子。”

大儒又是一笑,眉宇間,閃過了一抹期待的神色。

文士一怔,便恭敬行禮道:“院長,我現在便去告知定山王世子。”

大儒聞言,便搖搖手。

“不急,且讓老夫寫個拜帖,你拿去了,給他便是。”

拜帖?

文士震驚了,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文士才驚顫的問道:“院長,您如此身份,怎能給那世子小輩拜帖呢?”

拜帖,本是學生向老師的帖子。

可是,院長居然還要給陸景軒寫?

一時間,文士震顫了。

大儒聞言,不禁一笑。

“話雖如此,但那定山王世子,如此文采,老夫當用拜帖。”

文士聞言一怔,便不再多言了。

那大儒揮毫執筆,很快寫成了拜帖。

他將拜帖遞給了文士。

“便把這拜帖,送到定山王府。”

“學生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