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月想知道對方會有什麽方法,又是什麽身份?
對方來到這裏又有什麽目的。
他在西京從來都沒見過對方。
無論是鬥寶大賽,還是鬥蠱大賽,以及西京怪物浪潮中都沒見過。
仝司緊皺了眉頭,說道:“他中的是蠱毒,這種蠱毒並不是常規的蠱蟲,而是罕見的斷魂蠱,它會一直在宿主體內吸收養分,真氣,直到宿主死亡。”
“此斷魂蠱需要比其等級更高的蟲蠱進入陳登科體內,將斷魂蠱殺死,即可。”
“這個方法挺好的,有什麽後遺症?”
仝司停頓片刻後,又繼續道:
“斷魂蠱被殺死後,蟲蠱會被繼續留在陳登科體內,隻需要忍受被撕咬的痛苦,比斷魂蠱相比沒有太大的危害。”
“你……難道是蠱門的人?”魅月神色起疑,警惕起來。
“快說!你是蠱門的什麽人!”陸霍軍也走上前,厲聲道。
蠱門在西京的名聲並不好,人人遇而避之。
“難道我是誰重要嗎?若現在不解除陳登科身上的蠱毒,就來不及了。九保這次是用了畢生的力量下的這次蠱,無論怎麽治都會有危害。”
“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可以幫助他。”
仝司提議道。
他也是真心想幫助陳登科。
畢竟二人有著合作關係,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若陳登科過去的成就,他仝司就能夠重新執掌蠱門。
“不!絕對不行!”魅月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他知道蠱蟲噬咬有多難受,就像是萬劍穿心,對於武者修煉有著很大的危害。
而且,他也不敢完全相信眼前的人。
“你別小看我了,就算目前沒有方法治好尊主,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就一定有辦法治好。”
魅月有底氣。
神龍殿隻要隨隨便便發個告示,整個世界的名醫能人都會擠破了腦袋來給陳登科治療。
“可是斷魂蠱會給你時間?”仝司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說什麽。
他一向不喜不聽勸的人。
“你究竟是何人?”魅月臉色低沉,有意無意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若對方是敵人,他定會當場斬殺。
仝司活了50多年,曾經也是站在巔峰的強者,自然察覺到魅月動了殺意。
不過他並沒有慌張,而是淡定開口:“蠱門創始人,仝司。”
仝司,首任蠱門門主!
聽到對方真實身份的那一刻,魅月後退了幾步。
仝司在西京也曾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
當年他被上百位強者追殺,都能夠完美脫身,還能繼續在西京隱匿數十年,不可謂不是一代風雲人物。
而在仝司被追殺前,他利用蠱蟲之術救了眾多西京人民,功不可沒。
不過,他被同為蠱門的人陷害了。
“魅月會長,老夫和陳先生已是合作關係,並沒有惡意,更何況,陳先生曾經救過老夫,否則,老夫還在地牢裏受罪。”仝司淡淡解釋道。
聞言,魅月這才放鬆下來。
他在知道仝司身份的那一刻,就已經起了殺心。
但聽到尊主和仝司有合作,還就過仝司,魅月便選擇了相信尊主的眼光。
彼時,魅月回頭看了一眼陸霍軍:“陸醫師,現在你可有其他的解毒之法?”
“先將他帶回鶴年堂,那邊有很多丹藥,或許有用。”
陸霍軍收起了自己的藥箱,提議道。
魅月也沒多說什麽,當即安排護衛將陳登科抬上車。
“老夫也去幫忙吧,實在放心不下。”仝司上前一步說道。
“老夫也用蠱術救過人,信我。”
“你……”
魅月瞥了眼仝司,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仝司實力強盛,要是趁著尊主虛弱動手,絕對會壞事。
但現在救治尊主要緊,魅月最終還是點頭,允許仝司跟上來。
很快,在逍遙會護衛的帶領下,陳登科等人順利向鶴年堂出發。
沒多久,魅月下車,指揮護衛將陳登科送入病房內。
這檔口,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開口道:“我想找陳登科。”
護衛立即舉起槍支,對準了男子。
他們必須警惕任何一個人。
魅月見過這個人,是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末。
於是,他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是。”
逍遙會護衛立即後退。
魅月說道:“上官家主,前來所為何事?”
上官末神色緊張兮兮的,說道:“我女兒,自從昨晚就不見了,怎麽聯係也聯係不上,想到她一直和陳登科在一起,就想找到陳登科問問。”
魅月搖了搖頭,指向病房的方向,皺眉道:
“現在尊主的傷勢很嚴重,一時間根本恢複不了,等尊主醒來你可以自己詢問。”
上官末接連點頭,道:“好,那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走吧。”魅月開口。
二人並肩而行。
“不知道陳登科發生了什麽事情?嚴重嗎?”在走向病房的路上,上官末問道。
魅月並沒有隱瞞什麽,而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上官末。
上官末這才了解到陳登科所經曆的,歎息道:“哎,難道是我派人去大計藥館鬧事,這才給陳登科招來了禍端?”
魅月搖頭。
他知道尊主和蠱門以及歐陽家族之間遲早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上官末所為,並沒有什麽促進作用。
病房內,陸霍軍將陳登科挪在了**,開始寫下藥方,並讓陸瀟抓藥,熬藥。
吩咐好一切後,陸霍軍依舊坐在床邊,給陳登科檢查傷勢變化情況。
魅月緩緩走了過來,說道:“尊主現在的傷勢怎麽樣了?有信心治好嗎?”
陸霍軍閉眼搖頭,隻回了一個字:“難。”
站在一旁的陸瀟一直在觀望。
“要是我醫術足夠高超,或許就能夠救陳大師一命。”
念及此,陸瀟開口提議:“我們現在能否催動真氣先讓陳大師醒過來,他自己一定知道解毒之法。”
他見識過陳登科的醫術,如火純青,能醫死骨。
尤其是陳登科的針灸之術,紮幾針就能夠讓奄奄一息的病人起死回生,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陸瀟剛說完,陳登科的鼻口出流出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