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魅月渾身一顫,立即看向陸霍軍。

陸霍軍領意後,當即從藥櫃內翻找出不少丹藥,迅速磨成粉末後和水喂陳登科服下。

仝司也及時給陳登科注入真氣,先穩住陳登科的傷勢。

半小時後。

仝司無力的喘氣,癱靠在椅子上,喝了瓶能量飲料。

用一句話說,催動真氣救人,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

仝司扶額,麵帶凝重之色,道:“這樣下去完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斷魂蠱是九保的獨門秘技,他將畢生精力都花在斷魂蠱之上,可想此蠱之危害。”

還沒說完,仝司抬手抹了把臉,說道:“我已經浪費大量真氣救他,現在已經催動不了真氣了,我盡力了。”

“嗯,什麽辦法?”魅月此刻心急如焚。

現在通知神龍殿那邊恐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仝司想了想,道:“如果魅月會長堅持不用蠱術的話,那就可以采用陸瀟剛剛說的方法,讓真氣雄厚的人灌輸給陳登科真氣,維持生命體征,護住重要內髒,等陳登科醒來就還有機會。”

說到這裏,仝司就頓了頓語氣。

他知道陳登科在西京樹敵眾多,願意無償貢獻真氣的人少之又少,短時間內要上哪去找那麽多真氣雄厚的武者?

想想就不太現實。

“別急,鶴年堂有不少弟子是修煉真氣的,我去喊來。”

“黑龍會也有十大將軍,你可以把他們喊來。”魅月說著就往外走,準備給武龍打電話。

鶴年堂雖是醫館,但裏麵的弟子也有不少一星二星戰神,加上黑龍會的十大將軍,還是能夠幫助陳登科的。

隻要運氣真氣足夠了,陳登科的傷勢就能夠得到穩定。

魅月打完電話後走進鶴年堂,臉色沉重。

目前十大將軍並不能露麵。

按照尊主的計劃,十大將軍已經背叛了,不可能再明目張膽的來到鶴年堂給尊主治病,否則就露餡了。

看來,隻能先把希望寄托在鶴年堂身上。

不久,不少鶴年堂弟子都走了進來。

魅月開始吩咐道:

“從第一個開始,你們幾個輪流用真氣來給陳登科治病,等消耗三分之一的真氣後就換下一個,恢複之後繼續上,輪流,一定不能斷了。”

“是。”

鶴年堂弟子大聲道。

他們看著陳登科,雖然心裏有些不滿,但會長都已經開口了,他們隻能照做。

魅月看了眼這些人,心裏完全不放心。

這些人真氣足不足夠支撐尊主的身體運行都是個問題。

但就算他有這個擔憂又能怎樣?

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些天魅月忙著訓練那批尊主交代的人,忙得不可開交,先快速恢複真氣再給尊主治療。

上官末站在眾人的後麵,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因為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會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即便如此,他也隻能耐心的等待陳登科的恢複。

很快,夜晚到來。

明月寒光四射。

與此同時。

一棟隱蔽偏僻的別墅內,燈火闌珊。

上官雲珠被結結實實的綁在木椅上,嘴裏塞著一大團棉布,披頭散發,身上有不少傷口,完全不能動搖。

此刻的她眼淚汪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她和陳登科談完話後就準備回家。

經過白天陳登科直接拒絕父親的事情,她心裏也已經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會糾纏陳登科。

等陳登科體內的渙散丸解除之後,她就回家族繼承家業。

她知道陳登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被困在小情小愛裏麵。

所以,她選擇尊重,成全陳登科。

正當她想的入迷之時,眼前頓時一黑,再醒來就坐在別墅內。

現在她能做的隻有靜觀其變,先弄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麽被抓進來的。

刀疤男看著戰戰兢兢的上官雲珠,又看了看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文件,問道:“這幾張文件是從這丫頭手裏拿到的?”

在房間內,還站著一個黃頭男子,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是刀疤男的手下,被稱為黃毛。

黃毛當即點了點頭:”刀爺,小的可不會騙你,這就是從這娘們手上拿到的。”

“人都給你抓來了。”

聽了這話,刀疤男擺了擺手,想不明白這丫頭究竟有什麽本事能夠拿到這份資料。

“知道了,你先先去吧。”

“刀爺,需不需要把這娘們耳朵堵起來,免得她聽到什麽消息。”

“她要是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奇跡,不用了。”

“是!”

說完,黃毛離開了別墅。

而從始至終,上官雲珠都一聲不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那幾張資料是她在幫陳登科整理時無意帶出來的,沒想到竟這麽重要。

待黃毛離開之後,刀疤男立即拿出了電話,給歐陽海打了過去。

十幾秒之後,電話就接通了。

“老板,我找到是誰盜走資料了!”

“說。”

歐陽海的聲音極為不耐煩。

“上官雲珠!剛剛手下抓到這丫頭,就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刀疤男立馬說道。

“這份情報裏麵不僅記載了新型藥的種類,還有病毒研究進度,甚至有一部分研究基地位置的信息,十分全麵!!”

聽了這話,歐陽海直接砸碎了杯子,驚訝中夾雜著憤怒:“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除了隕牢這邊的研究基地,上麵還記載了哪些?”

刀疤男拿出文件,大概看了幾眼,道:“這裏總共記載了四個,全在西京。”

自此,歐陽海氣得渾身發抖。

他說陳登科怎麽開始算計起大計藥館了,原來是早就得到消息了。

現在陳登科都開始注意新型藥了,想來陳登科也多多少少知道歐陽海聯合蠱門研究病毒的事情。

刀疤男也是不知該怎麽辦,問道:“老板,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別急,先把上官雲珠那丫頭留著,我要去親自折磨折磨,陳登科身邊有這麽乖的一條狗,當然得要好好利用。”

“是!”

歐陽海說完,立即往別墅這邊趕來。

既然他暫時動不了陳登科,那就先拿陳登科身邊的人下手,讓陳登科知道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