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您做成了這件事,以後的九卿之位就一定會有您的位置。”

蘇澤鄭重向李儒保證,九卿之位,依然誘人,本來李儒,豈能奢求,終究是自己曾經出賣了劉辯,並提出要毒害何太後和劉辯母子。

劉辯隻要在位一日,就沒有機會。

可是如今蘇澤金開口說話,李儒才知道他算賭對的,於是心情十分激動:“主上恩大,儒將粉身碎骨報之。”

“哈哈,別輕易死去,我要你活得很好,替我服務。”

“就是,主人。”

孟津港秋高氣爽、洪波滾滾。

蘇澤親自為李儒送行:“文優,此赴前路多險,萬望惜之。”

“謝主上在乎,儒者明之。”

一心想追名逐利的李儒,此時此刻卻罕見地當著蘇澤的麵真情流露了內心的觸動。

從後代中走出來的蘇澤盡管在外麵專橫跋扈,但是對部下,他從來沒有居高臨下、頤養天年,使每個下屬,在個性上得到同等待遇。

在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間,相處得越融洽,李儒對蘇澤表現出的這副人格魅力越為之傾倒。

相較於劉辯、董卓等廢物主公,李儒覺得蘇澤是真有定鼎天下之望的不世之雄,於是不惜不避艱險,遠赴塞外籌謀安排蘇澤。

李儒帶領幾十名隨行暗衛上船,伴著滾滾江水,向北漂洋過海。

“主人,送君萬裏,終有離別之日,洛陽城裏,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主人自己去解決。”

荀攸的話,將蘇澤拉回了現實:“然後再往回走,的確應該做接下來的打算,咱們打算。”

…………

洛陽,西園。

過去靈帝行宮現在成了蘇澤宴請貴客之地。

以蘇澤目前風頭正勁、位高權重,接到請柬後,自然是怕沒麵子,即使他沒有來,也要派家族要員來捧。

太尉黃琬之子黃奎、太傅袁隗之子袁胤、司徒楊彪之子楊修,這些人物在洛陽城中地位顯赫有地位。

這一刻都平靜的在座位上等正主進來。

時隔不久,一個傲岸身影映入了人們的眼簾。

“就是神武侯!”

“神武侯降臨!”

見蘇澤來了,大家都站了起來行了禮,一臉既崇敬又害怕。

敬其功而畏其懼,自然其戰無不勝。

作為縱橫沙場叱吒風雲的絕世梟雄,即使不穿鎧甲、裝備兵刃,自有一種踏平屍山血海、令人看了心驚膽戰、猶如麵對獅虎這類猛獸般的霸道與武勇。

麵對大家透視出的眼神,蘇澤神情淡漠地抬起酒樽:“各位,喝滿這杯酒吧!”

“謝大人賜予美酒!”

人們舉起酒杯暢飲起來。

酒喝到酣的時候,氣氛就會變得放鬆而熱烈。

蘇澤在第一座,作為人主,他開口微笑著說:“今天邀請大家來是要討論成立行會的問題。”

盡管蘇澤喝得非常好,可很明顯,今天人們並沒有跑去喝。

一聽蘇澤說起正事來,大家的眼神都變嚴肅了,專心聽蘇澤說的話,怕聽漏掉什麽。

“此物你能認出來嗎?”

蘇澤下令把毛料樣本分發給在場的每個客人。

軟羊毛重蛋黃色,著手溫潤,恰為楊家毛紡織廠出品,品質雖無法與幽州原裝正品相比,但也仍供不應求。

畢竟是秋高氣爽的季節,天氣開始涼爽起來,待到冬季,這類毛料怕是更容易賣出去。

毛料這一製品,在之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也就說明了在帝國北方各地,被嚴寒入侵的無數居民,是需要這樣禦寒之物才能度過冬天的。

這個市場有多大?

光考慮裏麵的盈利就會讓你激動到全身發抖。

儒士對經商的商賈雖不屑一顧,但世家豪族同樣需要經商,並且其經商比一般商販更有狠勁,終究沒有人不愛錢財!

而手裏這塊小毛料的背後則代表了一個大得令人覬覦的好處。

雖然目前還沒有人表態,但是他們實際上都動心了。

就在氣氛短暫僵持之際,楊修笑著對蘇澤說道:“大人們有什麽命令,卻說無妨,別人我不得而知,隻是我弘農楊氏而已,自此之後,隻有大人們馬首是瞻了。”

不要臉啊!

下一部作品!

別臉皮厚了!

見楊修這樣光棍代表楊家倒在蘇澤身上,盡管早有預料,但別人心裏還是直罵。

人們也沒有說不同意,但在同意前,是不是就不能先走個程序,三辭三讓好討價還價,才能獲得更大利益呢?

你們弘農楊氏那麽做,實在是太不含蓄!

有一點世家的驕傲嗎!

真不好意思和你楊家在一起!

雖然心裏麵已將弘農楊氏全罵得狗血淋頭了,但現在的情況,實在不由他們沒有低頭服軟。

畢竟目前主要是先上了車,矜持與傲骨之類,等會再談。

袁胤、黃奎等洛陽世家代表都開口說:“我等願擁護成人所建立的行會製度。”

說這句話時,兩人心裏淌著血。

畢竟過去世家豪族經商,壓根就沒啥交稅之說,一旦入行,不僅要定期交納會費,官府也可直接核對帳目,抽成全行收入,

這一切失去了,但卻是金錢!

要不是毛料獲利豐厚誘人,再加上家族豪族內反骨仔楊修,根本就沒那麽容易就範了。

將行會的具體規則和製度說了一遍之後,蘇澤這才正式宣布:“從這一刻起,洛陽商業總行會正式成立了,以後有錢大家賺,有財大家發!”

“承蒙吉言!”

蘇澤話雖粗糙,但是大家聽來卻都十分愜意。

畢竟發大財這類事情,人們嘴上別說,內心也還樂此不疲。

就在這時,楊修有開口建議:“大人們,自古以來蛇頭不對馬嘴,兵無將動,行會要有片刻的首領,指揮著人們,免得行會的成員們各行其是、一盤散沙。”

會首呢?

這不就是咱們回去親自選舉出來的麽?

所有人本來都喝得很嗨,此刻卻心裏哇涼哇涼,有一種很不樂觀的感覺。

果不其然,下一個蘇澤似乎已經跟楊修說了很久一般,微笑著問他:“德祖能有適合的人來舉薦嗎?”

楊修拱手:“大人們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呢你妻舅樊昀不是最適合你的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