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融洲來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客戶。
JX前些年在國內一直都很火,可是突然鬧出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後來被群眾抵製, 競爭對手也趁機落井下石,後來元氣大傷。
但是他們不甘心放棄這麽大的市場,幾次大規模營銷都沒能恢複元氣。
喻晉叫上梁晚鶯和胡賓開了個小會。
“你們兩個怎麽看JX這個項目?”
梁晚鶯沒有說話, 她心裏有點擔憂。
胡賓心想,老板肯定是來考驗兩人了,他此時一定要表現出足夠的進取心和高強的心理素質。
“喻總,我有信心做好這個方案,您就放心交給我吧!”
梁晚鶯試探性地說出自己的一點想法,“可是他們找了那麽多家公司都沒人願意接,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慎重一點。”
胡賓說:“可是如果這麽棘手的東西都能做成, 我們在業內一定會名聲大噪的。”
喻晉麵上什麽也看不出,隻是淡淡地說道:“營銷策劃, 就是要有反敗為勝的能力。”
聽到老板肯定了他的想法,胡賓得意地看了梁晚鶯一眼。
“對啊,JX出了這麽高的價錢,我們不接肯定也有別人接,而且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我明白我們是要賺錢的,”梁晚鶯蹙緊眉頭,“但是如果我們這樣盲目地接下所有找上門的項目,萬一事情不在我們的把控之中,引起消費者反感, 就太過於得不償失了, JX當年犯的錯可不是普通的問題, 他們態度強硬已經失去本土消費者的心了, 現在還想回來賺錢,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們一旦接了,萬一出事,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口碑就全完了。”
假清高。
胡賓想,果然還是太年輕,摸不透老板的心,方案做的好有什麽用。
這次的升職,他肯定穩了。
喻晉明顯是想接下來的。
畢竟這麽高的傭金,哪怕沒成功呢,反正他們失敗了那麽多次,也怪不到他們頭上來。
梁晚鶯還是覺得不妥,有點著急,試圖再說服一下他們。
可是喻晉什麽也沒說,擺了擺手讓兩人出去了。
梁晚鶯心事重重地從會議室出來,她在這裏工作的很開心,並不想融洲出什麽事,可是萬一老板一意孤行,後續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JX給的確實太多了,很難不讓人心動。
正想著這件事,程穀從外麵回來,還拿了幾張請柬進來。
“誒唷,什麽情況,程總監要結婚了啊?”
“胡說!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結什麽婚。”
“那就好那就好。”小金拍了拍胸膛,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又是紅色炸彈,又要出禮金了,這個月有兩個人通知我結婚,一個人給孩子辦滿月酒,我的工資還沒發,就眼瞅著已經消失一半了。”
“是MZ的請柬,下周是MZ的周年慶典,這次謝總邀請我們公司一起參加。”
“哇——”小金兩眼放光,“我要去我要去!聽說那裏的MZ的美女特別特別多。”
施影也興奮地搓了搓手,“我要去看帥哥。”
“看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樣子。”程穀用手裏的請柬一人頭上拍了一下。
施影拿過請柬仔細看了看說:“居然還是化裝舞會?好時尚啊。”
小金湊過來瞅了一眼然後興奮地說:“那我要扮成美國隊長!”
施影撇了撇嘴說:“就你這身板兒,你可別侮辱我的偶像了。”
“我這身板怎麽了?別看我瘦,渾身都是腱子肉。”
“你可拉倒吧。”
兩個人吵吵鬧鬧,梁晚鶯無奈地搖了搖頭。
“欸?晚鶯鶯,你準備怎麽裝扮?”小金問道。
“我沒什麽想扮演的,入場的時候不是會有發麵具的嗎?我隨便戴一個就好了。”
“你好無趣!”施影說,“你怎麽活的像個無欲無求的老年人。”
梁晚鶯笑了笑,她確實不太想參加,因為還得買衣服化妝,想想就麻煩。
可是部門集體活動,MAZE還作為融洲的甲方,不去的話,似乎不太合適。
簡詩靈知道這件事以後,瘋狂搖晃她,“帶我去帶我去!不然我就不配合你了!”
梁晚鶯被她搖得頭暈,趕緊按住她的手說:“你這個大明星去了不怕引起**嗎?”
“放心,我會裝扮得誰都認不出我的。”
梁晚鶯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晚會,發現自己的衣櫥裏根本沒有適合這個場合的衣服。
她本來準備抽時間去商場買一下,可是簡詩靈卻戴著口罩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梁晚鶯詫異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簡詩靈拉了下墨鏡,“我可不白占你便宜,咱倆身材看著差不多,這條裙子借給你穿。”
梁晚鶯剛準備開口謝絕,就被她劈裏啪啦堵了回去。
“別跟我說不用!必須用!我可不想欠人情。”
“哦……”
梁晚鶯拆開看了一眼,頓時震驚了。
“這……這麽貴的衣服,沒必要穿這麽好吧……我又不是走紅毯。”
“好看就完事了,想那麽多幹嘛?”
兩個人正說著話,又有人來敲門。
簡詩靈警惕地看向門口,“是誰!”
“請問是梁小姐嗎?我是同城配送。”
梁晚鶯打開門,配送員遞給她一個黑色的禮盒。
禮盒上麵還有一張便簽,字跡流暢而優雅。
For little nightingale。
落款是:Farrell。
簡詩靈跑過來看了一眼氣哼哼地說:“你不是說你們兩個沒關係嗎?他為什麽連禮服都給你準備好了,還稱呼什麽小夜鶯,肉麻死了!”
梁晚鶯鬧了個大紅臉。
“我看看他給你準備了什麽?”簡詩靈說著就解開了蝴蝶結。
將蓋子打開,梁晚鶯定睛一看,無奈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居然送了一樣的裙子。”
“這件裙子,就是因為我聽說他喜歡這個牌子,才去買的!結果,我就問了他哪個顏色的好看,我晚上單獨穿給他看,他就突然翻臉走掉了,好幾個月沒聯係我。”
“……為什麽啊?”
“誰知道呢。”簡詩靈恨恨地說,“那是我第一次距離爬上他的床那麽近,最後還是失敗了,可惡。”
“……這是可以跟我說的話題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怕什麽?”
“你就不怕我出去亂說嗎?”
“巴不得跟他傳緋聞呢。”
“……”
“Farrell花邊新聞那麽多,十件裏有八件都是別人放出去的通稿,炒熱度。”
“那剩下的兩件呢?”
簡詩靈得意地說道:“就是像我這樣的確實有過那麽短暫的一段關係啦。”
“……哦。”
這個品牌的高定禮服裙,隻有這兩件,分別出了不同的顏色。
現在都在她的手上。
謝譯橋送的是紅色的,簡詩靈拿來的是一條黑色的。
她咕噥道:“所以,他果然是喜歡紅色嗎?不管,你今晚上必須穿我的這件黑色,我倒要看看……哼哼,到底是裙子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梁晚鶯倒是覺得無所謂,她個人反而喜歡黑色這種低調一點的顏色。
這條裙子款式非常有設計感。
表麵看似簡約,穿上身以後才發現是別出心裁。
腰身比被修飾得近乎完美,肩膀上兩條細細的肩帶上綴滿了昂貴的鑽石,一直交叉延伸到後背。
慶典當晚,簡詩靈還帶了自己的化妝師給她擼了個精致的妝容。
黑發紅唇,長裙搖曳。
細細的肩帶上閃爍的鑽石就像是美杜莎的眼睛。
整個人神秘而美豔。
進門的時候有人在門口給沒有裝扮的人派發麵具,梁晚鶯領到了一個鳥羽模樣的扣在臉上,而簡詩靈已經全副武裝好了。
大廳裏一派熱鬧的景象,她們來的都有點晚了。
小金和施影混跡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看到她過來,就要跑過來跟她聊天,簡詩靈看到有別人來,就直接走開了。
小金帶了個蝙蝠俠的頭套,施影扮演的是貓女,兩個人看到梁晚鶯以後不由得驚歎道:“哇塞,鶯鶯,你好漂亮啊,平時你都像個溫和無害的小百合,現在一下子變成了紮人的紅玫瑰啊,而且,你身上這是L牌的那款高定吧。”
梁晚鶯一怔:“你們怎麽認出我來了。”
“咱們朝夕相處那麽久,不至於換身衣服就認不得了哈,你還不是把我們也認出來了。”
“主要你們兩個太顯眼了……而且你們倆怎麽穿的像個情侶裝。”
施影說:“他說扮演美國隊長呢,誰知道改成了蝙蝠俠。”
小金說:“還不是你說我侮辱你偶像。”
兩個人嘰嘰喳喳又要吵起來,梁晚鶯扶額,看了看周圍。
人們在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精致的菜肴散發著香氣,各類的名酒擺的琳琅滿目,就連最不起眼的角落的香薰,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完全不會喧賓奪主的清新。
交談的、玩樂的、跳舞的,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終於。
謝譯橋姍姍來遲,他並沒有多做打扮,隻是穿了一身純白的套裝,大翻領襯衣滾著精致蕾絲邊,袖口是漂亮的那不勒斯瀑布袖。
筆直的西褲,配上一雙鋥亮的切爾西靴,手裏還拿著一柄重工打造的權杖,上麵鑲滿了名貴的寶石,頂端的冠頂是個類似王冠的造型。
他穿過變化莫測的燈光,行走在光影綽約的會場,宛如真的是童話故事裏走出的年輕俊美的國王。
他的目光灼灼直視著她,明顯是奔自己而來。
梁晚鶯低下頭,心慌得厲害。
他一直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即便看不到臉,也自帶一種風流倜儻的高姿態,很輕易就能和眾人分辨開來。
她不想被眾人矚目,更不想跟他表現出很熟絡的樣子。
這種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盯著的感覺,會讓她覺得尷尬。
而且,她剛剛跟鍾朗分手,但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謝譯橋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萬一他堂而皇之地做出什麽讓人側目的舉動,那她簡直百口莫辯。
於是,就在謝譯橋快要走過來的時候,梁晚鶯心一橫,提起裙擺幹脆地跑掉了。
腳上的高跟鞋有點不方便,因為是新鞋,還有點點磨腳,所以她並不能跑多快。
而這個場館又大得像迷宮一樣。
她本來想找個無人的角落躲一躲,等快要散場的時候再出去好了,結果反而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空曠的走廊,每一條都長一個樣子。
她拐來拐去,最後總算找到了一個電梯。
算了,還是先下去吧。
謝譯橋應該不會一直關注她的去向吧。
梁晚鶯在四樓等電梯,電梯緩緩升上來,等打開的那瞬間,男人麵帶笑意出現在她麵前。
“Where are you flying, little nightingale?”(“你要飛到哪裏去?小夜鶯。”)
男人輕慢的語調,仿佛在吟誦一首浪漫的詩歌。
那雙柔和的茶色眸子,帶著一抹清透的笑意,定格在她的身上。
心髒驟然開始狂跳,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可是男人傾身一把將她拉了進來。
她的後背抵著電梯的開關按鈕,冰涼的金屬按鍵硌住她的後背,是這片火熱的空氣中,唯一的冷卻之處,似乎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提醒著她不要迷失。
男人低頭,麵前的女人帶著幾分驚慌之色。
一股馥鬱的香緩緩滲透出來。
那是一種漆黑的夜晚盛開在湖泊周圍的花朵般安靜又迷人的香調。
高奢的連衣裙設計精巧,後背是一整片的露背,在腰窩處截止,將身體的曲線勾勒得玲瓏有致。
交叉的綁帶點綴施華洛世奇的鑽石,像是有銀河在她的肩胛骨流淌,一直蔓延到那迷人的深窩中。
美不勝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低地讚歎。
聲音宛如紅酒般醇厚,在她的耳廓**漾。
“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樣,這條裙子很適合梁小姐。”
他誇讚的時候,語氣誠摯,目光深情,讓人心動。
“謝、謝謝。”
男人修長的手指勾勒麵具的邊緣,細碎的裝飾性鳥羽因為他手指的壓力垂下來掃到了她的顴骨,有點癢。
她向後縮了一下,想要避開他的手。
男人輕笑一聲,而後,他輕佻而浪漫地開口道:“美麗的小夜鶯,願意飛到我這裏來嗎?”
雙頰如火,她幾乎失去了言語的能力,要溺死在他深邃如繁星墜落的瞳孔中。
他的掌心貼著她光.裸的後背,似乎有強大的磁極般將她緊緊吸附。
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心跳失去了規律,地心引力消失,全部聚集在他的瞳孔,拉扯著她靠近。
她難以抵抗,幾近沉淪。
然而,就在他將要吻上去的那一秒,梁晚鶯突然側過了頭。
灼熱的氣息順勢落在了她的耳根處,彌漫起一大片的紅。
拒絕的意味已然非常明顯。
“沒關係,”他低聲笑了笑,沒有強迫她,“我有足夠的耐心。”
梁晚鶯從他的懷中掙開。
剛走了兩步,謝譯橋就發現她走路姿勢有點不穩,視線向下,她纖細的腳後跟有一塊明顯的破皮。
謝譯橋拉住她。
梁晚鶯回頭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要幹嘛……”
“你的腳破皮了。”
“沒關係……我等下找個地方坐著,盡量不來回走動了。”
“那也不行。”
他將她按到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吩咐服務人員拿來一雙拖鞋和創可貼。
服務員很快取了過來,梁晚鶯準備伸手去接,可是男人先一步拿了過來。
他蹲下身準備親自幫她換。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我來。”謝譯橋不容拒絕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將那雙尖頭的細高跟從腳上褪下,他撕開創可貼小心地按在了破皮處,然後幫她換上了拖鞋。
她穿的這條裙子是高開叉的,在坐下的時候會露出一截大腿。
大腿上的皮肉緊實而渾圓,有一顆墨點般的小痣,在潔白的皮膚上,分外明顯。
他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個別樣的風景,微微失神了一瞬,然後眸色漸漸幽深。
梁晚鶯隻覺得仿佛有一株看不見的藤蔓,順著腳踝慢慢向上攀爬,然後狠狠地纏住了她的皮肉,想要鑽進血管,噬骨吸髓。
大腿被他的眼神盯得快要肌肉**了,她用力將腳踝從他手裏抽出來,故作鎮定地說道:“謝謝你,我的同事還在下麵……我先過去了!”
說完,她像逃一樣離開了這裏。
簡詩靈正在吃果盤,把麵前果盤裏的蜜瓜挑了個幹幹淨淨。
“你好喜歡吃甜瓜啊。”
簡詩靈手為不可見地頓了一下,然後呱唧呱唧又叉了兩塊丟進嘴裏。
“我要保持身材,還要補充能量避免低血糖,這個瓜飽腹感很強口感還很好。”
梁晚鶯點點頭。
“Farrell呢?”
“在樓上。”
簡詩靈拿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抬頭盯著明亮的閃光燈看了幾十秒,眼淚瞬間充盈了整個眼眶,然後向樓上奔去。
“譯橋——”
梁晚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回過神兒以後,趕緊跟了上去。
隻見她滿眼淚水從臉頰劃過,有兩滴掛在下巴上,搖搖欲墜,柔聲懇求著男人,“譯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都好幾個月不肯見我了,我好想你……”
謝譯橋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梁晚鶯,表情有輕微的凝滯,“那天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已經結束了。”
“我不要結束不要結束,我真的好愛你,你別不要我……”
梁晚鶯正猶豫是繼續看,還是轉身離開,這時,一團陰影突然包圍了她。
“是你啊。”
她轉過頭,撞進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
男人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兩粒紐扣,慵懶而愜意,像一隻飽足的貓科動物。
身上是一股複雜的脂粉味還有輕微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仿佛剛從女人身上爬出來。
他的臉上就差刻上花花公子四個大字了。
雖然看起來同樣浪**,但是謝譯橋看起來……似乎正經多了。
察覺到她臉上輕微的嫌棄,席榮挑眉,有一丁點的不爽,突然俯身。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揚,他的聲音清懶,“譯橋不是在追你嗎?還沒追上啊,你如果不喜歡他那款,要不要試試哥哥我啊。”
“你和他比起來,似乎好不到哪去……”梁晚鶯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他緩慢咧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有些好的地方,總要試了才知道。”
“……”
謝譯橋聽到兩人這裏的動靜,臉黑了一下,越過簡詩靈來到梁晚鶯身邊,拉著她就離開了。
“他可不是個好人,你要離他遠點。”
“可是,你看著……也……”
梁晚鶯話說了一半,男人斜眼覷了她一眼,“嗯?”
“沒什麽沒什麽!”
好歹他現在還是她的甲方,梁晚鶯把後半句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席榮撇了撇嘴,“有了女人忘了兄弟啊。”
簡詩靈哭得一下止不住,打了兩個淚嗝。
席榮慢慢悠悠地踱步過去,雙手環胸氣定神閑地看著她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看看這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真是我見猶憐,譯橋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簡詩靈沒理他,甚至暗暗翻了個白眼。
“Farrell不要你,要不來跟我吧。”
簡詩靈擦了擦眼淚,嫌棄地看著他,“你誰啊。”
席榮又被鄙視了,今天晚上居然接連被兩個女人嫌棄,他有點不爽了。
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傲氣十足地遞給了她。
簡詩靈看著名片上的身份,再抬頭看了看他這副也很不錯的皮囊。
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好人,但是她需要的就是這種沒什麽腦子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
謝譯橋太難搞定了,這家夥看起來好像不太難。
席榮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兩眼的功夫就被麵前的女人定位成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卻腦袋空空的紈絝富二代”人設。
簡詩靈腦子快速轉了兩圈,權衡了一下利弊,然後她立馬擦幹了眼淚,非常幹脆地答應道:“那也行吧,不能食言哦。”
席榮看著麵前神色轉換飛快的女人,嘴角一抽,“你不當演員都可惜了這麽好的演技……”
簡詩靈嘿嘿一笑,“我的下個目標就是拿金金獎影後哦。”
“你要是拿不到,那一定是被黑幕了。”
“謝謝您對我的看好。”簡詩靈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說道,“那您幫我黑幕一下唄?金主大人?”
“好說,看你表現。”
梁晚鶯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麽回事,簡詩靈就這樣放棄追求夢想了。
等席榮走後,她呆呆地問道:“你不是說謝譯橋就是你的夢想嗎?”
簡詩靈擺了擺手說:“嗨,毫無希望的夢想,趁早放棄及時止損,治好情傷的快速辦法就是趕緊開啟下一段戀情!而且這個家夥是巨石傳媒的大佬誒,滿滿的資源啊!我的影視生涯又可以更上一層樓了,你是不知道,在認識謝譯橋之前,我都沒什麽本子可挑……現在我也能做資源咖了哈哈哈哈!”
“……”
今天真的是亂糟糟的一天。
梁晚鶯回到家以後,脫下裙子準備洗澡。
這種裙子美則美矣,穿著還是挺累的,要一直端正儀態,也不敢多吃東西,不然會破壞美感。
這種衣服也不能放洗衣機,她放在一旁準備明天找一家幹洗店清理一下再還給簡詩靈。
洗完澡,梁晚鶯吹頭發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根本沒有穿謝譯橋送的那個紅色,而是穿的簡詩靈送的黑色。
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有察覺。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疏忽了嗎?
還是他送過的人太多,根本不記得具體的樣式了?
正猜測著事情的原因,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拿起來一看,謝譯橋發來一條消息。
“你的高跟鞋落在我這裏了。”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就這樣穿著拖鞋回來了。
“對不起,我忘記了,那明天或者挑您有空的時間我去取一下吧。”
“等明天晚上你下班後,我給你送過去。”
“那就太謝謝您了。”
“梁小姐跟我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客氣呢?”
梁晚鶯不知道怎麽回複,幹脆放下了手機。
等收拾好一切,躺到**的時候,她準備刷一下朋友圈,看到謝譯橋發了一條很簡單的,隻有兩張圖的動態。
第一張是她落下的那雙尖頭高跟鞋,細細的黑色帶子勾在男人骨節分明的食指上,僅僅是一隻手加一雙鞋,這個畫麵就足以令人遐想。
而另一張則是弗拉戈納爾的那副油畫——《秋千》。
“……”
作者有話說:
大家還記得那個秋千裏女人丟掉的鞋代表了啥嗎哈哈哈哈哈哈。
劃重點了!大家記住這顆痣的位置!以後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