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沒有掙紮過,隻不過到最後發現都是徒勞,開弓沒有回頭箭。再回頭,她已經走了很遠了。

回不去了……

由木人是個聰明人,知道她自己的價值所在,也清楚現在這種情況她最應該做什麽。掰扯和後悔是沒有用的,忍界不相信眼淚。

“嗯,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鳴人擺了擺手,並未多說什麽。

夜色已深,二位由木人也不矯情,鑽進帳篷裏就開始睡覺。一睜眼,外麵已經天亮了,帳篷外沒人。

她望了望四周,確定鳴人已經離開,不由低頭看了一眼手掌。體內那股洶湧的力量似乎已經消失了,再也感覺不到。

二尾確實消失了,從今以後她也不是人柱力了。這意味著不會因為重傷而導致體內的尾獸暴走,加速死亡。

更不用擔心年老之後壓製不住尾獸爆體而亡,也不需要對村子愧疚,已經不是人柱力……也不需要想那麽多了。

……

【任務四:集齊九隻尾獸(2/9),獎勵:邪神道具【汙濁】(無序癲狂魔藥)】

鳴人看著那麵板上任務四的進度條,心裏有了數,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隻要四處收集尾獸就好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人手不夠。

另外,有一件事該提上日程了,任務三的獎勵還靜靜的躺在係統背包裏。

轟隆,大早上的外麵忽然變天了,雨水不要錢似的落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已經劈裏啪啦的下大了,陽台外騰起一片水霧。

他想了想,還是打著大黑傘抬腳出了門,照例每一趟回來都得去山中花店一趟。如果不出村,無論刮風下雨,每天都得去。

一般情況下,上半場是山中花店看井野,下半場去雪之國和雛田說話。

“哎,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還過來?”井野拉開花店門,趕緊招呼他進來,“淋濕了沒有?”

“沒,下雨不要緊,在家也是想你還不如過來。”鳴人將濕了半邊的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又將雨傘放置在雨傘架上。

“嗯,過來吃早餐,我給你留了。”井野眼睛眯成了月牙,拉著他往樓上走,“我母親還說下大雨你不會過來,嘻嘻。”

“不過來不放心,一直惦記。”鳴人自打井野懷孕之後,刻意少說一些甜甜蜜蜜的情話,說出口大多是這般穩重內斂的話。

“好哦。”井野笑嘻嘻的踮起腳親了他一口。

輕佻的情話說太多難免給人長不大的感覺,眼下鳴人刻意營造一種有了孩子就變得沉穩的感覺。

他很清楚,懷孕的人最喜歡胡思亂想,自己表現得穩重一點會讓井野更安心。並且,山中夫婦看到他的改變心裏也會覺得滿意。

一個穩重的新手父親,自然比咋咋呼呼嬉皮笑臉的父親看起來更讓人放心。這雖然隻是一個細節,但細節往往決定成敗。

“中午我來做飯吧,讓伯母歇一歇。”鳴人正在沙發上幫井野暖腳,忽然抬頭說道,“正好學了個新菜,讓你嚐嚐。”

“好啊!”井野雙手雙腳讚成,看鳴人的眼神都快甜出蜜了。

體貼、顧家,這才是井野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她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厲害的大人物,隻希望小家溫暖。

隻要……隻要別和她自己小時候一樣就可以了,父母眼裏隻有工作和參加不完的茶會舞會,永遠沒有她的位置。

懂事、聽話,貼上了標簽就要一直委屈下去,淋著雨回家也不能哭。隻有趁著淋浴的時候,才能委屈的哭上一會。

婚禮雖然因為戰爭的關係延期了,井野卻也一點也不覺得失望。空閑時間已經在規劃著婚後生活,要買什麽樣的房子。

她已經攢了不少錢了,父母肯定也會幫她,如果在木葉置地的話她想要買一棟大房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鳴人做飯的時候想的是下一次捕捉哪一隻尾獸,雲隱的八尾肯定不合適,現在不能心急。

四代雷影和奇拉比的ab組合太惹眼,自己再動手很容易暴露身份不說,還容易留下證據。

況且八尾和奇拉比的契合度很高,跑路的手段也多,跟滑泥鰍似的不好抓。一時半會,也沒人能抓走八尾。

剩下的除了砂隱的一尾守鶴獲取起來比較麻煩,畢竟是熟人。另外的幾隻倒是簡單,無非就是用手段而已。

午飯後,鳴人離去。

雪之國。

花火正坐在沙發上陪著雛田玩跳跳棋,說是陪雛田玩,其實就是日向花火自己想玩。鳴人在廚房做飯,和在井野家做的菜係一樣。

廚房裏,鳴人做菜都快做麻了,但也隻能在心裏吐槽吐槽。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物質可以買,感情隻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他雖然渣,但對待感情卻很踏實,除了心不能一整塊之外根本挑不出毛病。如果大後方穩不住,他也不會去外麵興風作浪。

還是那句話,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菜來了。”他吸了一口氣,端著出鍋的熱菜出了廚房。

“去洗手,你剛剛摸了棋。”鳴人打開了正要拿筷子的花火,沒好氣的說道,“先把手洗了,不然別吃。”

“切。”日向花火有些不服,“姐,你看他欺負我!”

自從來到了雪之國,沒有了親爹日向日足的管束,花火像是出籠的鳥。整天瘋瘋癲癲的,少女調皮的天性顯露。

“去洗手吧,吃飯了。”雛田溫柔笑了笑。

“你看你那手髒成什麽樣了,這麽大人了。”鳴人一臉嫌棄,一邊說手上功夫不落下,還給雛田盛了一碗湯。

“我也要!”

“要什麽?”

“湯!”

“自己動手,先洗手,不然別碰勺子。”

“姐!!!!”

“嘖。”

雛田看著兩人鬥嘴,也不覺得煩,每天吵吵鬧鬧的倒是也熱鬧。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安安穩穩的生活。

隻是偶爾也會煩惱生下小孩之後怎麽養家,她知道鳴人不接任務的,也不想逼著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隻會心裏打算著等生了孩子,她偶爾接一些任務貼補家用,父親那邊應該也會給一些錢。再加上這些年她存下的錢,在村子買一棟房子或許……

飯後鳴人在屋子裏待了一會,出門後,卻發現風花小雪還是那一臉幽怨的模樣。身邊跟著兩個侍女,似乎專門在等他,又像是恰好經過。

“你臉上什麽表情?”

“沒什麽啊。”風花小雪輕飄飄的說道,“我隨便走走,誰讓我閑呢,年老色衰比不上小姑娘了,嗚嗚嗚。”

這綠茶的手段一上,鳴人不由翻了個白眼。

“別鬧了,我這段時間確實很忙,沒時間陪你。”

“我沒鬧,隻是過來看看。”風花小雪有些心虛,隨後又把頭一甩,“哼,我也忙,走了。”

說著,風花小雪真的就帶著人走了。

鳴人對此不以為意,雛田和井野需要哄著,其餘人就算了吧。看心情看時間,反正……嗯,他知道風花小雪喜歡什麽。

送財童子不如送她一個童子,這人一天到晚其實也不閑,就是惦記著小孩。不過鳴人倒也理解,每個人多少都會有些私心的。

雪之國這麽大,風花小雪想要一個繼承人也正常,無論男女都能繼承雪之國的王位。畢竟,這雪之國一大半是鳴人的,另一半是風花小雪的。

子嗣接手,雪之國也不會落入他人之手。

不過現在他是真沒時間,手頭上,除了雛田和井野的事算是大事,要緊的事情無非是係統任務四。

生孩子什麽時候不能生?真空閑下來,風花小雪腿能站直鳴人都佩服她。

……

火之國前線。

丁次正有氣無力的靠在帳篷外喝水,忽的水瓶被人拿掉了,他不由一愣。

“誰!誰拿我水!”

“我說丁次,你怎麽這副死樣?”鳴人笑嘻嘻晃了晃水瓶,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崗的放哨的丁次。

“您老人家這警戒水平真是夠嗆,怕是敵人摸到你跟前了,你還沒反應。”

“你怎麽來了?”丁次往後退了一步,他雖然胖但是一點也不蠢,知道白絕那幫狗東西就喜歡扮成熟人下手。

前段時間,前線都打成那樣了,也沒見鳴人奔赴前線。這會新年祭剛過沒多久,鳴人就來了,這事多少有些蹊蹺。

鳴人看著丁次那防備的模樣,也沒生氣,沉吟了一會說道。

“你上次********。”

臥槽!丁次連忙跳上前捂住了鳴人的嘴,目光四處看生怕被人聽到。他媽的,這人這麽損,是鳴人那孫子無疑了。

“我信了,信了,你小子別喊了!”丁次服了這孫子了,“說話歸說話,能不能小點聲,被人聽到怎麽辦?”

“行吧。”鳴人含糊應了一聲,“我過來看看,聽說前線吃緊,像我這種肩負火之意誌的大好青年,怎麽能坐視不管呢?”

“滾吧,你看看現在哪有白絕?”丁次沒好氣的說道,“打得最激烈的時候,三天三夜都沒歇。”

“你都不知道一萬敵人是什麽場麵,火把往防線外一扔,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都是白絕,根本殺不完。”

丁次現在也算是上過戰場了,說起話來喋喋不休。

“行了行了,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不就幾個白絕嘛。”鳴人切了一聲,不以為意,“等以後遇上更麻煩的東西,你怕是要瘋。”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真是的……”丁次抱怨了一句,忽然意識到不對,“你剛剛說以後?”

“白絕退了之後還有更麻煩的東西?你可別亂說話,呸呸呸!晦氣!”

“死人。”他不介意給木葉提個醒。

“什麽?”小胖子懵了,“你說話怎麽神神叨叨的?”

“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穢土轉生的死人,你見過的。”鳴人拍了拍腦子不太靈光的丁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還記得六年前的中忍考試嗎?結界裏,大蛇丸弄出來的穢土初代目、二代目火影,那就是死人。”

聞言,丁次驚出一身冷汗,驚疑不定的看著鳴人,聲線都變細了。

“真的?”

“騙你幹什麽,有必要特地嚇唬你嗎?”

“也對,不過你來這幹嘛?”丁次問道,他可太清楚鳴人這孫子尿性了,嘴上說著火之意誌,心裏指不定怎麽罵。

就他能主動上前線,母豬都能上樹。

“有點事,順道過來看看你。”他咳嗽了一聲,“這消息你可以告訴鹿丸他們,但是別說我說的。”

“為什麽?”

“反正別說,還得問我一次,麻煩死了。”

“可是你知道我不會說謊的,一說假話就容易被拆穿。”丁次有些為難,“他們多問兩句,那我不就露餡了。”

“算了,算了,你就說我說的。”鳴人揮了揮手,“至於為什麽,你就說這批白絕是藥師兜在背後操控著,大蛇丸的穢土轉生之術被他學去了。”

“哦哦。”丁次記了下來,“你要留在這嗎?”

“不留,對了,前麵點是什麽地方?”鳴人指了指西北方向問道,“我看見那好像有一處防線,不像是木葉的。”

“那是砂隱的防線,你小心點,別過界了。”丁次提醒道,“雖然木葉和砂隱是盟國,但眼下白絕喜歡假扮成忍者進行刺殺,在戰場上,雙方的信任幾乎沒了。”

“知道了。”鳴人說完就離開了,“我回村了。”

“啊?”丁次一臉懵。

心道從村子到這三天兩夜的路程,鳴人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太生草了吧,圖什麽呢?

就為了給自己遞一句話?這情報完全可以告訴奈良鹿久他們,為什麽要通過他的嘴巴說出去?

丁次還在百思不得其解,鳴人已經一步抵達了砂隱村內部。

他也沒遮掩,先行見了手鞠,說明了來意。

“情報?”手鞠眼裏的光一點點黯淡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定格住了。

即使她極力控製,還是難掩臉上的失望之色。

好在她調整心情後還是認真聽完了鳴人所言的情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抿了抿嘴,讓人去把風影我愛羅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