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絲襪呢?”

“別找了,穿不了了。”

“你……”井野匆匆下床,將頭發隨意紮了個高馬尾,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噔噔蹬的跑出房門。

不一會又匆匆跑了回來,撿起地上的衣服跑了出去。

“哎呀,沒時間了!”她慌忙說道,忽的腿一軟差點摔倒,好在鳴人眼疾手快抓住了井野,將她拉起。

手忙腳亂一陣,兩人這才匆匆出門。一個沒注意時間,結果拖得有點晚了,井野累的快睡著的時候才想起來還得回家。

“哎,你那個落在沙發上了。”鳴人忽然說道。

“什麽?”井野懵了一會,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臉色頓時通紅,“別說了,來不及了,都怪你。”

井野絮絮叨叨的,手還是拉著他往前走,鳴人一直在幸災樂禍的笑。夜色中的木葉大街長得像是沒有盡頭,綿延著天邊的光。

緊趕慢趕,好在井野順利在門禁之前回了家。

鳴人站在大青樹下招手,井野瞥了他一眼,急匆匆的回了家。照例在二樓那開了窗戶,朝著他擺了擺手。

……

翌日。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恢複了正常,鳴人一個人從**醒來。腦子微微有些混亂,想起了井野勾人的聲音和溫柔的眼神。

嬌羞的模樣,所有的所有,都性感到不行。

晃了晃頭,他從**坐起。汲著拖鞋去洗漱,剛回到客廳沒多久,卯月夕顏從陽台那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我說,你不能走正常一點的地方進嗎?”他睜著死魚眼問道。

“事情有變,火影大人有事找你。”被罷免的卯月夕顏沒廢話,直接從鳴人的沙發背麵掏出了一個包裹。

在鳴人震驚的眼神中,她開始麵無表情的換衣服。暗部的灰色小背心,短刀,還有那塊白色的麵具。

“你什麽時候……”

“這個不重要,還要浪費時間嗎?”卯月夕顏冷著臉說道,“暗部已經抓到了根部的把柄,他們開始有所動作了。”

“我現在要去維穩,你要去火影大樓。”

“哪個火影,五代目還是六代目?”鳴人愣了一會,再次問道。

“哪來的六代目,你昏頭了吧,漩渦鳴人。”卯月夕顏將頭發一綁,轉身就走,回頭囑咐了一句。

“速度!”

待到卯月夕顏離開,鳴人這才嘟囔著開始進房間換衣服。心道自己確實昏頭啊,哪個頭就不知道了。

再說了,哪有人一來就換衣服的。瑪德,把這裏當成更衣室了是吧!

罵罵咧咧之後,鳴人又低聲說了一句。

“寄!這未亡人的身材真好。”

嘩啦啦衣服一披,他直接換鞋出門,直奔火影大樓而去。路上看見不少暗部在房頂飛來飛去,頓時意識到事情確實有蹊蹺。

輕車熟路趕到火影大樓,在靜音辦公室直接推門而入。

綱手抬頭看他,麵色有些凝重。

“你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交給你一件事情。把這件事情辦好了,你幹的那些事情我就當忘記了。”

“啊……是。”鳴人無話可說。

綱手身為火影的權利是無限的,叫他往東不能往西,正麵不能後來。總之,鳴人很迅速的答應了這個條件。

“團藏的手下,山中風和油女取根去向不明,找到他們。”綱手說道,“不配合就清理掉,全部清理。”

這還是鳴人第一次從綱手嘴裏聽到如此強硬的話,不由呆了一瞬,但很快反應了過來。皺了皺眉,問道。

“團藏怎麽了?”

“收集到了他背叛村子的證據,多到足以把他趕出村子。”綱手神色嚴肅,單手指無意識的扣動著桌麵。

叩叩,一聲接著一聲。

證據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假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更加顯得真實。鳴人沒參與,但是提供了重要證人。

卯月夕顏已經孤注一擲了,未亡人沒什麽顧忌,直接將根部的底料全都挖了出來。團藏和大蛇丸勾結,草之國勾結。

幾乎是所有的壞事,團藏這個老陰比都插了一腿。這人是真不禁查,破開了暗部成員的禁製封印之後,秘密如海一般湧出。

山中風和油女取根已經是團藏的狗了,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也接受了團藏太多理念的洗腦。

在綱手看來根部是不能留的,願意開口的人就能活,不說就死去。邏輯嚴謹,卻又殺伐果斷。

她等這一刻太久了,不可能再多等一分一秒。綱手目光堅定,明晃晃的盯著鳴人,已經證明了她要將這件事快速坐實。

“我明白了。”鳴人點了點頭,抹身離開了。

這是是博弈的大轉折點了,綱手在時機出現的那一刹那就直接梭哈了。現在她不能動,卡卡西也不能動。

唯一可以活動的隻有暗部、被停職的卯月夕顏,如此看來卯月夕顏的停職也極有可能是綱手計劃中的一部分。

為了維持村子的穩定,綱手能調動的力量並不多。這是一場關於暗部和根部的博弈,勝成王敗成寇。

或許留給他的隻有兩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根部的人全部殺了,留幾個活口,死無對證。

就像是當年根部和暗部聯手清理宇智波一族那樣,也不像,這次更是迅猛。有針對性的,清除木葉的根。

鳴人平靜了許久的心髒如擂鼓一般開始跳動了起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來得如此突兀,猝不及防。

但他現在隻能平靜的接受它的到來,從火影大樓離開後,他快步奔襲,最後跳上了最高處火影岩。

眺望著圓形的木葉,看著那錯綜複雜密密麻麻的街道。他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了下來,即使腦子裏像是上了一根倒計時發條,依舊盡力保持冷靜。

從偌大的木葉找到兩個訓練有素的忍者,這並不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這兩個忍者還是團藏的左右手,根部的大人物。

冷靜下來之後,鳴人默默奔往了一個區域。在日向駐地的圍牆外麵,逮住了正捧著酒瓶往外走的九尾。

“你……!!!”九尾頓時一驚,後背的毛都快炸起來了,連忙把酒藏在身後,“這個……那個酒不是……”

“先別管那個了,快點,幫我找兩個人。”鳴人一把將它逮住,“幫我辦完這件事情,我把酒還給你。”

日向駐地,綠蔭濃鬱,白牆灰瓦。

九尾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鳴人看了一眼,試探性的問道。

“你是說真的?”

“嗯。”

天空白雲飄**,藍天如洗。

九尾抬頭考慮了一秒,很沒有節操的笑了。

“好。”

同等狀態下,尾獸的感知能力強於忍者,九尾本來就是一團查克拉。它的感知區域全部釋放出去,足以覆蓋整片木葉。

看著九尾猥瑣的笑容,鳴人眼皮直跳,強忍著給它兩拳的衝動。

好在九尾的辦事效率並不低,花了一點點時間精確的曝出了山中風和油女取根的位置。在木葉的地下,根的秘密容身之所。

“你最好動作快一點,他們在兩個方向,已經要準備離開了。”九尾好心提醒道,“你開個影分身……哦,忘記了,你不會影分身。”

“我不需要影分身,你去攔一個就好了。”鳴人忽的開口說道。

聞言,九尾被嚇了一跳,吃驚看向他。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鳴人反手解除了九尾的實力限製,即使它身上還被邪神走狗限製著,但至少實力得到了部分解放。

“去攔住油女取根,他的蟲子對你無效。”

鳴人抹身離開,直往山中風的方向而去。在村子的邊緣找到一處暗門,猛地拔刀劈開,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通道,一直連接著地下的根。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鳴人清楚現在不需要證據,隻需要程序正義。

叛徒,然後抹殺。人死不能複生,根部至此凋零,團藏就永無翻身之日。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多想了,得快點殺掉山中風。

嗖嗖的冷風從耳邊灌入,鳴人索性閉上了眼睛,嚐試著向四周散發查克拉去感知周圍的地形。

這種方式過於粗糙,和偵察班那幫人當然不能比。但效果大差不差,無非是花費了更多的查克拉而已。

他隻需要看到大概的情況就好了,並不需要完全看清楚。

快速前進了一段路程,鳴人忽的感覺眼前一黑。靈魂像是被什麽東西猛地擊打了一瞬,卻沒有痛感。

痛苦的喊叫聲從遠處傳來,鳴人猛地清醒,意識到剛剛是被山中風攻擊了。不過……硬拚靈魂的話,他完全是自討苦吃。

飛雷神破風而行,在山中風勉強反應過來打飛的瞬間。灰色明暗夾雜的光線,在這一瞬間突然清晰了起來。

刀鋒反光映照出一個模糊的麵容,山中風陡然後退。險之又險,堪堪躲過致命一刀,刀刃破風聲讓他瞬間一個激靈。

飛雷神?四代的成名招式。

山中風腦海一片混亂,查克拉迅速在體內凝結翻騰起來,手中本能的快速結印。風遁快速成型,數道風利刃從他的嘴裏吐出。

整個地洞轟然塌陷,在這一瞬間,山中風憑著經驗蹬地。關節在這一瞬間吱呀作響,身影瞬間高速移動。

地洞頂部不斷出現塌陷,碎石落下。

在這一瞬間,鳴人已經找到了山中風的起手習慣。尾獸查克拉覆蓋全身,他像是一柄利刃一般舍棄了全部忍術,直直的撞在山中風的身上。

他的戰術很簡單,和法師玩肉搏。放棄結印,放棄調用查克拉,用尾獸的體質去和山中風肉搏。

在尾獸外衣的加持下,鳴人撞碎了山中風肋骨。一手掰斷了山中風的手臂,幾乎是像是小孩打架一般騎在了那人的腰上。

在那一瞬,他從封印空間拔出了草雉劍,在黑暗的地洞中高高舉起。坍塌掉落的巨石滾下,一束日光從地上透了下來。

籠罩在兩人身上的黑暗被撕碎,山中風咳出一口鮮血,極力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籠罩在光裏的森嚴無比的利刃,刀鋒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瞳孔不斷縮小,在刀身刺目的日光反射光裏。震驚與不甘緩緩在眼中褪去,生命在這一瞬緩緩流逝。

燃燒殆盡的查克拉再也無法使用,心髒在往外流血。

鳴人身上的尾獸查克拉也在迅速的消退,他拔出草雉劍,隨手將血跡在山中風的屍體上擦幹。

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抹身離開。

忍者的廝殺在瞬間展開,又在幾個瞬息之間結束。除了那一聲震動與塌陷之外,所有的痕跡都被掩埋在了地下。

日光之下的木葉依舊平靜,鬱鬱蔥蔥青木成林。小孩在木葉大街上奔跑,臉上掛著天真愚蠢的笑容。

鳴人衣服上沾染了一絲血跡,他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心裏估摸著油女取根的位置,匆匆往另一個方向趕。

等了六七年,機會終於來了。他心裏沒有任何波瀾,也不去思考油女取根和山中風到底是哪個家族的,根部的人殺了便是了。

影響這種事情,留給綱手去思考。他隻是一把刀,承恩做事,報仇雪恨,僅此而已。

如法炮製,油女取根比山中風更為難纏。好在九尾本身就是一個查克拉體,把油女取根死死的壓製住了。

快速解決油女取根,鳴人再度離開。這兩個小時是他人生中最為緊張、繁忙的兩個小時,一刻也沒有停歇。

根部,正在悄無聲息的被清洗。

藏在暗處的根被摧枯拉朽的全部拔起,以一種完全想象不到的速度。團藏那邊剛召集高層,那邊根部已經隕滅了大半。

左右手被卸,團藏頓時失去了對局勢即時的掌控力。等到全部高層齊集會議室的時候,根部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卯月夕顏恢複原職,原地待命。

火影大樓之下的綠蔭裏,滿身是血的鳴人和卯月夕顏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默契的抬頭看向火影大樓高處,日光耀眼無比。

站在雲上的大人物啊,好像現在也沒那麽陰冷了。他的心頓時輕鬆了不少,默默思索著該不該先去洗個澡。

“別想了,待在這,說不定我們還要出席高層會議。”卯月夕顏猜出了他的心思,出聲說道。

“額……你怎麽知道我在想這個?”

“因為我也想洗個澡,沒看到我也是滿身是血嗎?”卯月夕顏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背上的短刀這才心安。

“上次那個錢……”他忽然問道。

“會給你的,過幾天。”卯月夕顏說道,過了一會又補了一句,“這段時間沒空,你現在很缺錢嗎?”

“嗯。”

“那我盡快。”她說。

青葉打著旋被卷入高空,木葉沐浴在寧靜的日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