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話?”鳴人有些無語,看著天天,“我就不能有點正事?非得是見不得人的事才行嗎?”

“正事?什麽正事?”天天歪了歪頭,“找我嗎?”

“對,我有件事想找你幫……”他點頭說道,可話剛說一半,天天哇的一聲就坐回了椅子裏。

“你……”鳴人驚呆了,不知道天天這是抽哪門子的瘋。

“你又把我當工具人!”天天趴在桌上大哭,不願意理會鳴人,“上次綱手大人訓了我,說你這是在騙我!”

“我擦?”鳴人心道綱手這老女人管這麽寬,但到底這句話還是不敢說出來的。

他現在確實需要天天這個工具了,一來避免和綱手直接接觸,二來辦事確實方便多了。若是直接找綱手,十件事九件辦不下來。

綱手現在還生著他的氣,什麽時候氣消了,估計那時候天天就沒用了。

額……轉念一想,鳴人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過分。畢竟是過命的交情,彼此情同手足,友誼好似管鮑之交。

“那個,天天,你誤會了。”鳴人碰了碰她說道,“你也知道綱手大人現在對我有意見,說的話難免帶著個人的怨氣。”

“你別聽她瞎說,什麽騙不騙的。”他咳嗽一聲,繼續忽悠,“我都是真心實意為你好的,難道這份工作你不喜歡嗎?”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天天驟然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看著鳴人。

“喜歡。”

“喜歡就好,那更要好好工作啊。”他輕輕拍了拍天天的肩頭,有勉勵也有威脅,“你知道的,這個工作機會很難得的。”

天天的腦瓜子嗡嗡的,壞了,自己好像被鳴人給工作綁架了。她思緒有些亂,腦子裏回**著一句話。

你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吧?天天,桀桀!

“天天?”

“天天!!”

“啊?怎麽了?”她猛地回過神來,慌張問他。

“你怎麽發起呆來了?”鳴人有些疑惑,感覺天天怎麽好像有點奇怪。

“可……可能是太累了的緣故吧。哈……哈哈。”天天尷尬掩飾,卻馬上轉移了話題,“那個,你找我什麽事呢?”

“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查到日向一族的遺留資料。”他如實說道。

“什麽資料?”

“關於籠中鳥的。”

“你要查這個幹什麽?”天天倒是吃了一驚,她知道寧次額頭上就種著籠中鳥咒印,至今沒能擺脫其陰影。

“就是隨便看看,籠中鳥本質上也是一種封印術。”他倒沒瞞著天天的意思,主要是瞞也瞞不住。

“大部分的的封印術都是以幹擾對方查克拉為基礎,通俗的來說就是打斷。”

“打斷?”

“像是一個機關,一旦檢測到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流動的查克拉,機關就會啟動。封印破開,特殊的查克拉湧現。”

鳴人說的很詳細,算是深入簡出的解釋了封印術的基本原理。

“嗯嗯。”天天聽的也很認真,“然後呢?”

“然後你幫我找找有沒有關於日向籠中鳥的資料記載,有的話偷偷記下來告訴我。”鳴人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天天又開始失神了,她仿佛聽見鳴人在說。

你也不想看著寧次被籠中鳥折磨一輩子吧?天天,桀桀桀!!!

“哎!天天!天天!”鳴人在她眼前揮了揮手,“你今天怎麽總是不停的走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天天咽了一口唾沫。

“那好吧,我先走了。”鳴人感覺天天有些奇怪,但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哪裏奇怪,於是快速將目的說完就離開了。

鳴人離開後不久,綱手也回來了,臉色有些凝重。

“綱手大人,要喝茶嗎?”天天趕忙迎了上去,卻被綱手擺了擺手打斷。

“去弄一些酒來。”她說道。

“好。”天天聞言跑開了。

鳴人沒有離開火影大樓太遠,找了一家小店坐了下來。一邊吸著冰鎮飲料,一邊思索著如何解決麻煩。

山中一族的命脈在於秘術,其家族缺少例如山中風這樣的精英忍者。單獨拎出來就是身懷秘術的小家族而已,但是和其餘兩族聯合的話……

結婚這種事情,麵對的不僅僅是新娘一人,如果最後連山中一家都反對自己和井野還有雛田的話。

那……結局可想而知,井野不是一個為了愛情能拋棄一切的人。

在一起那麽多年,鳴人太了解她。真到了那一天,如果所有的事情被擺到了明麵上,以她傲嬌的性子絕對不會妥協的。

除非先改變山中一族的態度,讓山中一族主動在中間勸和。做到這一點並不簡單,鳴人把希望放在了通訊項目上。

有了通訊項目,任何一個家族都能從小家族一躍成為火之國乃至於周邊各個小國影響力最大的家族之一。

豬鹿蝶縱橫才幾年,以後怎麽樣誰又說的準呢?

另一頭,較為傳統的日向那邊倒是簡單一些。宗家和分家的矛盾積怨已久,自己直接挑撥離間就好了。

打掉宗家的權威,把籠中鳥的技術破解,成為自己的私有物。把日向打亂重組,渾水摸魚把風向扭轉。

定下了大概的思路,鳴人恰好將飲料喝完。隨後一扔,哐當一聲進了垃圾桶。晚上還有正事,先休息吧。

一晃下午過去,睡醒的鳴人有些懵,想起自己和井野有約。於是匆匆趕到了情報部,等著井野下班。

等了好一會,人群這才慢慢從情報處湧出。井野是最後一個下班的,拖拖拉拉的在大門前站了一會。

見鳴人確實站在那,井野這才慢吞吞走了過去。

中午一時衝動答應了他,下午回去之後井野就後悔了。知道晚上免不了有一場惡戰,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

扭扭捏捏的想了一下午,也沒能做出個決定來。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撿是撿不回來的。

“下午很忙嗎?”他問道。

“還好。”井野心裏想著事情,抿著嘴沒多說話。

“先吃飯吧。”鳴人很自然的牽上了井野的手,不由分說拉著就往外走,井野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也就不動了。

“晚上……”

“嗯?什麽?”鳴人沒聽清,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了井野。

“晚上不加班。”她小聲說道。

聲音真的很小,鳴人是屏著呼吸才勉強聽見。腦子裏轉了一圈,懵逼了一瞬間,然後瞳孔微擴。

“真的啊?”他驚喜道。

“嗯。”井野轉頭,耳根都紅了。

“那走吧!”他拉著井野快步向前走去。

“飯都不吃了嗎?”她跟著跑了兩步,喘息著說道,“你……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

老老實實吃飯,然後牽著手散步。

約摸著八點才到了鳴人那,井野從進了玄關那就有些不對勁了。匆匆換了鞋,馬上就跑進了浴室裏。

鳴人一臉懵逼,不過也無可奈何。

井野把時間卡的太死了,掐住吃飯散步的時間,到家正好八點。這要是說不是故意的,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井野去了浴室,他也無事可做,靠著沙發上看了一會書。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一行字都沒看進去。

翻書越翻越有些沉不住氣,井野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出現。像是一個小人似的,不停的敲打著他的神經。

看了一會書,勉強看進去一行字。

“和子抬起一條腿……”

看進去一行,頓時把鳴人嚇了一個激靈。忘記把親熱天堂收起來了,被發現就得社死了,他甚至能想象到井野的反應。

“你更喜歡書裏那些澀澀的人對不對?那你和她們去過吧!”

忙不迭的把書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靠在沙發上剛準備休息一下,忽的聽見浴室門開了。他頓時有些心虛,隻能假裝在閉眼休息。

“別裝了,你去洗澡吧。”井野從沙發背麵靠近,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嗔怨著說道。

“好!”鳴人有些尷尬,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才發現井野好像哪裏不太對。

她穿著早就留在這裏的睡裙,一頭金發披肩,直肩膀微露著。小臉因為浴室熱氣的關係,蒸得有些發紅。

他目光微微往下,看見睡裙底下那飄忽而過的一抹黑色,絲襪!

鳴人當時就精神了,盯著井野看了又看,恨不得抱著井野回房。之前他委婉的建議過井野上裝備,但被井野羞惱拒絕了。

他本來已經放棄了,誰知道好家夥,在這等著呢!

果然付出還是會有回報的,在細節處付出,自然也會在細節處獲得回報。鳴人握了握手心,平複了心中泛起的漣漪。

“那……那我去了。”鳴人繞了個彎,快步走向了浴室。

井野在客廳裏站了一會,一邊在客廳裏挑書看,一邊是有些埋怨的想著。自己怎麽那麽沒出息,一時間就心軟了。

陪著他玩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再說了那種事情而已,其實也挺無聊的。偏偏洗太久了,心髒都被悶壞了,一直在稀裏糊塗的跳著。

晚上明明可以加班,從下午到現在都沒完成多少工作。明明是自己要搶先完成通訊器項目的,現在卻在偷懶。

她明明是在挑書看,但是看了一圈,硬生生沒記住書架上到底有什麽書。人都有些熬不住了,腳有些軟。

井野就是個傲嬌,明明是個嗜甜如命的性子,卻偏偏壓著不說。鳴人給了她三分糖,她就要暗戳戳還回去八分。

知道他惦記很久了,左右搖擺了很久這才做了這決定。

她低頭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滑滑的挺舒服的,隻是看不出有什麽稀奇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喜歡。

鳴人從浴室出來之後,看見井野在客廳書架那縮了縮脖子,像是有些心虛似的。鳴人也有些慌,親熱天堂就藏在那。

他不知怎麽腦抽,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幹脆把親熱天堂塞進書架裏去了。本想井野從來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絕對安全。

好死不死,一洗完澡就看見井野站在書架那。

“咳咳,你……”鳴人不知道怎麽說,“你剛剛在看書嗎?”

“啊,看了一小會。”井野也有些慌。

“哦。”鳴人這下確定了,應該是沒翻到,不然井野的狀態絕對不會是如此。

排除了不安定的因素,兩人並排著坐在沙發裏。電視開著,放著一些無聊的節目,鳴人從來不看那些。

沒有澀澀,也沒有深度,無聊透頂的肥皂劇。

他靠在沙發裏,一手摸著把燈關了。兩人都到家了,井野甚至換上了……這意思沒法再明顯一點了。

但鳴人到底還是沉得住氣,沒有一上來丟三抓大小王。那樣隻會破壞氣氛,他不想每次都是求著井野來。

氣氛剛好,井野以後自己會上癮的。

兩人靠在一起,四周一片黑暗,老舊電視機散發著隻能照亮一角的光線。明明暗暗間,兩人抱在了一起。

整個客廳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沙發成了孤島。井野在那間隙抬起頭了,少女的眼裏的炙熱和大膽像是流著光。

心動隻在刹那之間。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她有些不講理的問道。

電視裏光影流動,畫麵晃動倒映在兩人的瞳孔深處。雜亂的旁白音越發的遙遠,兩人隻覺得心裏有些東西越來越燙。

不知怎麽的,嘩啦一聲就著了。中午的克製、晚間的吃飯散步洗澡,所有的理智在這場大火中被燒了個幹幹淨淨。

“沒去哪……”這個時候說什麽已經不重要了,答案成為了次要物,他盯著井野的眼裏蹭出了火星。

輕輕的靠了過去,井野捧著他的臉,在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你肯陪著我散步,我很開心。”

“我也是。”鳴人不懂井野開心的那個點在哪裏,大概是耐心等她情緒回落,做好了心理建設。

那些事情過於複雜,他其實懂得也不多,隻知道一個大概的時機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嗯。”井野輕輕歪頭,兩人濕漉漉的吻著。

月亮昏黃高升,在這些細碎的日常裏,少女不安迷茫的心得到了撫慰。明暗交雜的青春,炙熱而大膽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