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看著九尾正惆悵的躺在沙發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也沒理會它,自顧自進廚房接水了。

禁酒一個月意味著鳴人這邊不會再給九尾提供任何酒水,但也沒有限製它自己想辦法喝上酒。

但無論如何,弄來的酒也隻夠解饞而已。

翌日。

鳴人醒來洗漱的時候,路過客廳,正看見九尾正在那不安的扭來扭去。沒什麽事還往自己這看上幾眼,被發現後又馬上縮回。

“你個狗東西**了啊!”鳴人罵了一聲。

“你才**了!”九尾架子全無,伸出爪子指著他說道,“我有一個提議,關於禁酒一個月,你有興趣聽嗎?”

“沒興趣。”鳴人挑了挑眉,摸了摸還沒幹透的頭發,“我像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嗎?沒什麽好說的。”

“我打算讓你和那個呆呆的飼主見麵,我有辦法讓你們……”九尾愣了一下,“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等等,我覺得原則是可以變通的。規矩這種東西,應該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鳴人咳嗽了一聲。

正午,日上三竿。

“所以,你清楚了嗎?”鳴人正把各種邪神祭壇的利弊和鞍馬八雲說清楚,也沒什麽可避諱的。

鞍馬八雲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這本來就是她自己的選擇,鳴人口中所說的要受一點點的皮肉之苦,她也沒放在心上。無論如何,她都想成為忍者。

這是她活著的意義,也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既然你都清楚了,那我也不說廢話了。”鳴人伸手握住了茶杯,仰脖一口氣喝幹,看得鞍馬八雲眼皮直跳。

這人幹什麽都狠,鞍馬八雲對鳴人還是畏懼的。

“開始吧。”他說著,直接將鞍馬八雲納入了封印空間,轉頭就扔進了邪神祭壇。

邪神信徒從目標十,現在縮減為目標八。任務三進度已經完成了五分之一,再努了努大概能再快一些。

如果沒有操作選項的話,他完全可以找一堆無關緊要的角色充數。但發現可操作選項後又很興奮,任務三的獎勵一下子變得高大上起來了。

他完全能借著邪神的虎皮,弄個漩渦十娘眾出來,正好替自己把任務二給做了。什麽忍刀七人眾,都是弟弟。

等自己抽出時間,一定把他們的忍刀統統據為己有。

當然也隻是惡趣味的想想,他也沒想過真的要弄漩渦十娘眾。隻是開頭三個都是女的,自然而然起的一個念頭。

若是以後沒時間,大約遇到合適了還是會直接納入做助手。以後他也不用到處跑了,可以像長門一樣人在家中坐,手下到處遊。

隻要以後他能躺著,安安心心不用當救世主,麻煩也不會波及到他身上就夠了。彼時,他就能悠閑的躺著享受了。

想著想著,鳴人忽然愣住了,臥槽,自己是不是沒進去?

鞍馬八雲不會已經被打得精神崩潰了吧?

他匆匆忙忙意識沉入封印空間,無視牢籠裏的二位由木人,直接進去了籠罩著灰色迷霧的邪神祭壇。

“啊!!!別打了!”

“你有病吧!”

預想中的鞍馬八雲挨打的畫麵沒有出現,倒是看見紫陽花和伊度打得有來有回,眼淚始終懸掛在眼眶。

明明是在求饒,但身體卻本能的投入戰鬥。

鞍馬八雲站在一邊,看著那場景,微微有些發愣。似乎是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不知道該做什麽。

鳴人歎了一口氣,隨手摸來了白的一絲骨灰,直接把白給穢土轉生了出來。

好了,2v2,打起來吧。

至於鞍馬八雲會對上伊度還是白,那就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了。反正邪神祭壇不會出現死亡的局麵,大家隨意放開打吧。

越是這樣想,鳴人莫名的有股養蠱的既視感。好在穢土轉生者的實力是既定的,換句話說隻是鞍馬八雲和紫陽花的磨刀石而已。

從封印空間抽離意識之後,他默默從寂靜無比的裏見丘山莊溜走。

下午他和丁次兩人單獨約了喝茶,主要是丁次約的鳴人,小胖子顯得有些緊張,整個人透露著一股焦慮感。

“丁次,你要尿急的話可以去上廁所的,實在不行的話瓶子也可以。”鳴人放下了茶盞,“大家都是男人,尿頻尿急也可以理解。”

丁次也是個老實人,吭哧吭哧的辯解,“我不是。”

“鳴人,鹿丸馬上要結婚了。”

“昂,我知道啊。”他應了一聲,“怎麽了?”

“你還記得嗎?以前鹿丸他……”

“丁次,別繞彎子了,你再不說正事我可就走了啊。”鳴人嘟囔道,“我現在可是很忙的,晚上還要見雛田。”

即使他身邊的朋友大概能夠意識到他和井野、雛田之間的複雜關係。但有些話他能和丁次說,不能和鹿丸明說。

大概是丁次口風嚴,二來兩人的關係更鐵一些。丁次是個善良的胖紙,不忍心井野傷心,也不想坑好基友。

“你這樣不太好吧,鳴人,井野要是知道……”

“你不說不就好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鳴人說道,“行了,說你的事情吧,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那個……你知道我和鹿丸的情況差不多,也快要結婚了。”丁次有些扭捏的說道,“所以……”

“噢,結婚好啊。”鳴人心不在焉的附和,明顯沒什麽誠意。

“所以,你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他試探性的問道。

“差不多吧,我其實……其實有些慌。”丁次說道,“突然間要結婚了,但是我和她關係其實還停留在……在。”

他的眼皮跳了跳,盯著丁次,逐漸琢磨出一絲味來。小初哥這是蠢蠢欲動,又瞻前顧後的啊。

“牽手?”他問道。

“那倒不至於,早就牽過了。”丁次搖了搖頭。

“身體接觸?”

“擁抱算嗎?”

“噢~”鳴人恍然大悟,看著左右沒人,壓低了聲音衝著丁次比劃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手勢,丁次頓時臉紅了。

“別亂說!”丁次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說有沒有吧?”

“沒有。”丁次又恢複了那副模樣,低著頭吭哧吭哧,左右言它。

“丁次,你這就過分了,大家明明約好了毫無保留的一起交流,你卻在這躲躲藏藏。”鳴人假裝生氣。

“你再這樣,下次有問題別問我,問鹿丸去。”

“別別別!!”丁次直接慫了,“我哪裏敢問鹿丸啊,他肯定也沒幹那種事啊,而且他最近那麽忙。”

“不對啊,你怎麽就肯定我有經驗呢?”鳴人百思不得其解,撓了撓頭,“你甚至都沒問過我。”

“你那麽悶騷,哪裏需要問。”丁次嘟囔著說道。

“……丁次,你這話就過分了。”鳴人一副不高興的神情,“什麽叫我那麽悶騷?什麽意思?”

“……對不起。”丁次以為他真生氣了。

“你了解我的,我一點也不悶。”

丁次:“……”

又繞了好大一個圈子,丁次這才將實話放在了桌麵上,攤開說就隻有一個問題。情侶間的接吻之類的親密接觸,對方似乎有些抵觸。

“鳴人,你說她是不是其實心裏是不滿意的?”丁次苦惱說道。

“這不太可能。”鳴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對方不滿意也不至於連個接吻都不配合。”

“大概是技術上的問題,你也不用過於焦慮。對方能接受你,證明也不會在這種地方故意卡著你。”

大族婚姻,基本都是用家族信用背書的。

電視劇上逃婚的場景,現實中根本不會發生。不想結婚就早點說,放低姿態登門道歉,給足對方麵子。

不可能結婚前一聲不吭,婚禮上像個沙比一樣把爹媽和家族往死裏坑。真要是發生了,這尼瑪兩個家族不結死仇是不可能的。

小門小戶倒是無所謂,大不了換個地方生活。

大家族落葉生根幾十年甚至百年,要是被小輩這一手騷操作給糊臉輸出了,一氣之下,腿都能給直接打斷了。

“其實也不是接吻……”丁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進度比鹿丸稍微快了那麽一丟丟,而已……”

聞言,鳴人臉色大變,直接站了起來。

“狗東西!套我話呢!”

“等等,鳴人,你先別激動。”丁次胖手揮舞著,強行將鳴人安撫下來,眨著小眼睛說道,“我這不是怕你外傳嗎?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外傳?我是那種人嗎?”鳴人將胸膛拍得砰砰作響。

“你就是啊。”丁次愣了一瞬間說道,“上次你……”

“咳咳,那都是陳年的老黃曆了。”鳴人有些尷尬,擺手正色說道,“現在我們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模樣。”

片刻之後。

“哈哈哈哈!!!!”鳴人笑得肆無忌憚,盯了丁次一眼,又繼續哈哈哈哈了。

“有那麽好笑嗎?”丁次有些不滿,開始有些後悔和基友分享了,不安的扭了扭身體,“別笑了!”

“真不怪我,那個什麽太緊張了。”

笑歸笑,事後鳴人還是很正經的提了許多建議,順便給丁次普及了一番冷門的小知識,給他的火之意誌添了一把柴火。

下午。

兩人分別之後,隻剩鳴人一個人晃悠著回家。走到僻靜處時,他忽的停了下來,眉頭緊皺小聲嘀咕道。

“完了,是自己天賦異稟,還是多由也身體太敏感了。”

那幾天體驗感幾乎沒有,多由也太快了。他當時有些完成任務的想法,也沒太當一回事,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奇怪。

但這種事又不能馬上驗證,嘀咕了一陣之後,他也將混亂的想法直接拋於腦後去了。

他沒那麽饑渴,不是必要的話,他也並不會。彼時多由也在等他的答案,也給出了她自己的答案。

千山萬水,下一次再見,就不會再離開了。

轉頭逛了一圈,鳴人買了一點吃的,又帶了兩瓶好酒來到約定的小巷。早已等候多時的九尾眼睛都在放光,屬實是不忘初心了。

“咳咳,剛想起來你還沒吃晚飯,給你帶了點。”鳴人若無其事的遞給了九尾,臉不紅心不跳。

哪怕前段時間,他剛對九尾義正嚴詞的發布了一個月的禁酒懲罰。現在就能很不要臉的食言,這就是無賴的自我修養。

“好。”九尾搓了搓爪子,接過了酒菜,“那個……禁酒一個月的事情是不是可以?”

“什麽禁酒?”鳴人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模樣。

九尾:“……”

它雖然也很高興,但還是在心裏給無恥至極的鳴人比了一個中指,真特麽見色忘義!!太現實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狗東西要是有道德底線的話,自己也不會被他坑了。

一人一狗各懷鬼胎,總之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九尾叼著禮物,順利的用浪漫的手法把雛田引了出來。看著站在夜風中低著頭局促不安雛田,還有那一臉笑的鳴人。

它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罵了一句愚蠢的人類之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礙事的狗燈泡走了,鳴人嘴角揚了揚。

“走走吧。”他說。

“好。”雛田說話有些輕,出落得溫柔似水,看向鳴人的眼神裏也全是溫柔。

月光下落,兩人並排走在黑暗中。腳下沙沙的響聲不斷,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雛田年歲越長,人也越發沉默了。

兩人手牽在一起,前方的路顯得有些昏暗。幾盞路燈稀稀拉拉的,隻能大致的看出路的輪廓。

“上忍考核準備得怎麽樣?”他開口問道,打破了沉默。

“已經差不多了,剛開始有些辛苦。”雛田溫聲說道,話說的很細,仿佛要把這段時間他不在的日子全都分享出來。

鳴人很清楚,雛田是內向,並不是不想說話。

有的人麵對喜歡的人,明明開口前心中有萬丈高山,千尺瀑布,但說出口還是和風細雨、柴米油鹽。

她說的很細很細,鳴人也很有耐心,故意放慢了腳步。他知道雛田需要的陪伴是什麽,很清楚所以也很無賴。

雛田抬頭的瞬間,看見他略微冷淡的側臉,心髒忽的跳動快了一些。暖流從手掌,向著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