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塚牙幽怨的盯了鳴人一眼,心道你這是什麽反應?狗東西,寧可還我錢也不肯給我介紹個女的?

不過他也沒太糾結,歎了一口氣。

“鹿丸結婚,我送什麽禮物比較合適?”

“不知道。”鳴人搖了搖頭,“鹿丸那家夥真是幹什麽都快啊,第一個中忍,第一個結婚。”

“是啊。”犬塚牙點了點頭,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回頭又望了鳴人一眼,“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沒有。”

“你回來之後見過雛田嗎?問過她準備送什麽嗎?”犬塚牙忽的問道。

“沒有。”

“你怎麽就會這一句?”

“沒有。”

“你這人!!”

看著犬塚牙真動了火氣,鳴人也賤兮兮的咳嗽了一聲,停止了玩笑話。轉而認真回答,琢磨著問他。

“雛田最近在幹什麽?”

“我怎麽知道。”犬塚牙有些不忿,撇了撇嘴說道,“大家有段時間沒聯係了,事情多,平時也碰不到。”

他大概知道犬塚牙口中的大家指的是第八班的三人,夕日紅早早休產假了。現在估摸著孩子都能爬了,猿飛未來。

“你打算什麽時候和雛田結婚?”犬塚牙又問。

“你怎麽問這麽羞恥的問題?”他愣了一瞬,錯愕道。

“羞恥嗎?我不覺得你會不好意思。”犬塚牙皺眉,捏了捏手說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你別說。”

“鳴人,雛田她很喜歡你,那麽明顯的事情也可能隻有她不知道罷了。”犬塚牙苦口婆心的勸道。

“小孩子不懂少說話,換個地方聊。”他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率先離開了。

至於犬塚牙的勸說,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開什麽玩笑,哪有人剛成年就結婚的啊。難怪忍者普遍短命,也不怕被榨汁機榨幹了,哪有心情幹大事。

更何況,他不可能做選擇的。

不過現在鳴人還必須要再忍受著犬塚牙這個單身狗繼續嗶嗶,有點事繞不開他,必須問清楚細節。

關於兩年前,犬塚出現了大規模細作的事情,這裏麵有根部的影子。因為這事,犬塚一族勢力迅速低落了下去,和團藏也結下了梁子。

但沒有證據,故而秘而不宣。

“神神秘秘的。”犬塚牙嘀咕道,雖是不情願但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繞過破舊的紅牆,走過綠蔭濃鬱的小巷,最終在一處偏僻的破舊房子前停下了腳步。四周都是田野,綠意盈盈。

這是當初帶著黑櫻半夜出門看星空來過的地方,關係在這裏開始破冰。偏僻,意味著不會被根部獲知。

“現在能說了吧?”

“嗯,先說雛田吧。”鳴人呼出一口氣,一臉誠懇的說道,“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我這個人的。”

“沒什麽別的優點,就是老實巴交。現在看你們一個個都已經是上忍了,就連雛田都快要進階上忍了,而我還是一個中忍。”

“日向是什麽地方,你比我更清楚。你不應該詢問我什麽時候結婚,應該問問日向,他們什麽時候能同意?”

犬塚牙聽得滿臉懵,大約是鳴人夾在兩個現役和馬上登基的火影之間,在他心裏幾乎默認為鳴人很牛叉。

至少他沒辦法在三忍和火影麵前來回轉,但除此之外,好像……鳴人確實什麽也沒有,連個高層都是虛的。

但怎麽他媽的越想越覺得怪呢,柯南來了都得繞裏麵去。

“你等等!”犬塚牙大概是平時和單純的狗狗相處久了,有些不太適應和無恥之徒打交道,“你讓我好好想想。”

“有什麽可想的啊?”鳴人出聲打斷思考,心道讓你小子想明白,我還怎麽狡辯……啊不對,論道。

“你覺得雛田怎麽樣?”

“挺好的,人也漂亮,心地善良。”犬塚牙被迫順著他的話回答。

“你覺得日向一族會看得上我嗎?”

“這個……”犬塚牙真猶豫了,這種事情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定,除非……除非鳴人有望接班火影。

畢竟別人可能不吃虛名,但日向倒是挺好這一口的。動不動就是木葉第一大族,整個就一個老古董似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對於火影之位,鳴人避之不及。

“日向畢竟是大族,一直都驕傲的。雖然你現在還是個中忍,但……”犬塚牙都不知道怎麽安慰了。

讓鳴人好好努力?可特麽人家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東西,要是自己和三忍那樣的大人物關係密切,能膨脹上天。

但話又說回來,關係再密切,現在的鳴人也沒有什麽響亮的頭銜和成績。偏偏日向就吃那一套虛的,這就尷尬了。

安慰?安慰個雞!

好在鳴人也沒讓犬塚牙陷入尷尬,接上話茬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現在也很煩惱,喜歡又有什麽用呢?沒有長輩祝福的戀愛注定是不圓滿的,我無父無母的倒也習慣了。”

“但是總不能讓雛田也跟著我受罪吧,反正結果也是得不到。我現在也是迷茫,得不到的東西又怎麽可能妄圖私有呢?”

鳴人口嗨起來就沒邊了,完全刹不住車,說著說著差點自己都信了。同時心中暗暗自責,平時怎麽把這號老實人給忘記了。

這種話是不能和鹿丸井野他們說的,寧次懶得聽,天天太聰明不愛聽自己裝逼,小李……算了,木葉的猛獸不提也罷。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犬塚牙這個單身狗竟然被他說共情了。略微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勉勵道。

“不要放棄,雛田那麽喜歡你,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哦哦,我們說另外一件正事吧。”他當然不會放棄,壓根沒想過放棄,現在閑聊結束,該說正事了。

“還有什麽事?”犬塚牙有些錯愕。

“其實我現在這樣,都賴團……”鳴人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赤丸忽的皺眉,汪汪汪的叫了出來。

赤丸比忍犬的偵查能力還要強上一些,主要反應在聲音與嗅覺,還有動物的本能之上。對周圍的異常情況,做出示警。

鳴人立刻住口,警惕的看向四周。犬塚牙也唰的一下變了臉色,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風太大,走吧,先把鹿丸那狗東西的禮物挑好。”鳴人提議道。

犬塚牙閃過一絲猶豫,看得出來他心裏有想法,大概是想在附近調查。但鳴人沒給他那個機會,又補了一句。

“再晚一點,鹿丸的孩子都快出生了。”

“亂說,誰家孩子生這麽快!”犬塚牙態度還是鬆動了,笑罵了一句,“走了走了,風太大,吹得煩死了。”

兩人匆匆離開,又回到了木葉大街繼續轉悠。

“你覺得我送這個怎麽樣?”鳴人舉起一個誇張的狐狸工藝品問道。

“不怎麽樣。”犬塚牙和赤丸同時搖頭,給出了否定的意見。

“你懂什麽。”鳴人撇了撇嘴,興衝衝的捧著牛頭和老板約好了過兩天直接送到奈良一族。

犬塚牙看不上鳴人的土味審美,挑了一圈,相中了一個小狗外形的工藝品。剛準備付錢,就遭到了鳴人的吐槽。

“你手上這個好像也不能怎樣啊?土氣。”

“你!”犬塚牙憋了一肚子氣,但一想到自己買的和鳴人挑中的禮物風格確實相差不大,頓時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他如法炮製,同樣和老板約好,同日送達奈良一族。

“一共五萬兩。”

“什麽?”犬塚牙一驚,“這個標價不是兩萬五千兩嗎?”

“那位先生說了,他那一份由您買單。”老板很有禮貌的說道。

犬塚牙:“……”

鳴人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攤手,示意自己沒錢。犬塚牙一時間沒什麽話說,想起他剛才說的話,突然意識到鳴人似乎很久沒做任務了。

難怪他會說出那樣自卑的話,哎!

犬塚牙什麽都沒說,搖了搖頭默默將錢都付了。這倒是看得鳴人滿頭霧水,他還等著犬塚牙找自己掰扯呢。

怎麽……奇奇怪怪的,罷了罷了。

兩人分別之後,鳴人看著天色還早,又去了一趟裏見丘山莊。

這一次鞍馬八雲很有眼力見早早迎了過來,柔柔弱弱的,臉色帶著一絲病態。身上穿著薄紗裙,順從的跪坐在榻榻米之上給他倒茶。

“主人,請用茶。”鞍馬八雲的聲音纖細溫和。

“嗯。”鳴人態度有些冷淡。

大約是因為和鞍馬八雲不熟,又或是鞍馬八雲和村子也不怎麽熟。唯一能倚仗的隻有夕日紅,但夕日紅現在也沒心思管她。

而現在鞍馬八雲稱呼他為主人,於是他也沒有太多顧忌。

鞍馬八雲跪坐在一旁也不敢隨意出聲,隻敢趁著抬頭的間隙瞥上一眼。鳴人麵色冷淡,沒有表情,似乎在休息。

房間幽靜,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無關曖昧,隻是純粹的安靜。

鞍馬八雲獨居多年,倒是早已經習慣了安靜。坐在房間裏,甚至能聽見屋外的朝陽的北坡上的竹林蕭蕭聲。

她低著頭,什麽也沒問,默默的盯著升騰著熱氣的茶杯。看著約摸著冷了,馬上又換一杯,如此反複。

再單調的工作到了她的手上,似乎也沒那麽單調了。鞍馬八雲麵色如常,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半天之後,氣氛這才恢複正常。

鳴人將快要冷掉的茶杯握在手裏,咕嘟一口悶,然後擼起了袖子。一旁的鞍馬八雲心領神會,配合著將伊度揪了出來。

她不知道鳴人還要折磨伊度到什麽時候,也不知道他打算怎麽處理伊度,隻剩下習慣性的服從而已。

鞍馬八雲蹲在牆角,閉上眼睛捂住了耳朵。伊度的慘叫聲太嚇人了,要是不捂住耳朵降噪,晚上可能要做噩夢了。

不過這一次,伊度的慘叫聲並沒有及時傳來。

“等等!!別打了,我算是服了。”伊度求饒道,“我真的受不了,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它實在是難繃,這人跟那個什麽變態似的。服了,服了,沒事就過來折磨自己一頓,什麽狠招都用。

就算是妖怪也頂不住啊!

雖然伊度不知道這人精神狀態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能接觸到它的實體就已經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了。

“噢。”鳴人自然不知道伊度在想什麽,隻是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調出麵板目不轉睛的盯著。

【叮!】

【選項一:馴服伊度(已完成)。獎勵:伊度預言(禁錮),下放成功。】

看著任務選項終於達成,他臉色這才好轉。不虧他這一兩個月來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馴服了狡猾的伊度。

伊度還沒反應過來,反手被鳴人吸入了封印空間,扔進了邪神祭壇。

邪神祭壇內部。

紫陽花滿臉疲憊,剛剛將穢土轉生的君麻呂打敗。此時的君麻呂不過是巔峰時期的一成實力罷了,仍舊虐了一個月。

層出不窮的共殺灰骨,幾乎全身都是武器。她活了十八年,就沒見過全身上下都是骨刺的人。

紮得她嗷嗷叫,每次痊愈都是一次噩夢。

砰的一聲,她好不容易將君麻呂打敗。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躲開那該死的人。

說什麽通靈獸召喚師就是要比通靈獸更加強大,我呸!我要是比通靈獸更強了,那還召喚個錘子通靈獸?

紫陽花正在心裏狠狠批判鳴人,一不留神瞥見天空中掉下一團黑影。砰的一聲,像隻弱雞似的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鳴人賤兮兮的聲音也在半空中響起。

“勇敢的召喚師呦,還不可以休息哦。”

“我*******”紫陽花徹底怒了,把苦無往地上一摔,紅著臉直接電報問候鳴人。

好在鳴人及時抽離,並沒有聽見紫陽花的60秒現場語音。這六十秒隻是少女對於髒話的認知極限,並不代表怨氣隻有六十秒。

鳴人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鞍馬八雲說道。

“伊度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了,明天我來找你。差不多,你自己也準備一下。”

“好。”鞍馬八雲沒有異議,曾經叛逆的性子早已遠去。

對此,鳴人倒是很滿意。再頑劣的中二少女,在正義的鐵拳之下還不是得嚶嚶嚶的哭出來,老老實實待著。

這個世界果然很自由啊,力量至上。

從裏見丘山莊離開之後,鳴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忽的在半路上停下來了。盯著一顆小樹,破口大罵道。

“如果不是團藏,我也不會那麽著急抽離九尾。如果不是團藏,雛田和井野也不至於關係那麽僵。如果不是團藏……都他媽怪團藏這條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