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老祖和孫悟空定下過三更半夜之約,不過人家那是為了傳業授道。鳴人和紅豆完全是抽瘋,兩個人百無禁忌。

紅豆也對鳴人沒什麽男女概念,心裏一大堆中二的想法。

鳴人對紅豆更是一百個看不慣,平常說話張口閉口都是最弱上忍,水貨上忍。沒什麽顧忌,開口就是損。

約好了時間,鳴人反手將紅豆中二的道具打火機給收進了封印空間。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火影大樓。

他已經很久沒那麽忙過了,時間管理表把行程從早排到了半夜。先是早上和小櫻釣魚吵架,隨後找雛田要來了日向特供酒。

九尾就好這一口,沒有真貨,他也沒法繼續釣魚九尾。上一次拿一瓶進貢給綱手了,手裏徹底沒貨。

傍晚,鳴人進了一樂拉麵店。

現在還沒到飯點,店裏的人也不算多。他找了個空位置坐下,點了一碗豚骨叉燒豪華拉麵套餐,送一罐汽水那種。

燈火通明的拉麵店裏,手打一樂在後廚忙活,後廚的暖簾隻有他的女兒菖蒲端著拉麵來回進出。

吃飽之後,他直接回家,一覺睡到了半夜。

直到鬧鍾吵醒了他,鳴人這才匆匆忙忙的起身,身體本能的洗漱。去往廚房接了一杯水,默默想著事情。

九尾躺在沙發上,眼睛眯開一條縫。客廳昏暗,還有廚房亮著一盞燈。鳴人就站靠在廚房的門邊,端著一杯水慢慢的喝著。

它雖然不怕鳴人,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別打擾他。免得被小本本記仇,保不齊什麽時候就被坑了一把。

從忍者學校畢業八年了,他還是個中忍。中午雛田的一番話倒是把鳴人點醒了,什麽時候得抽空見見綱手。

趁著她還沒從五代火影的位置上退下來,讓她想想辦法把自己的稱號提一提。怎麽說最少也得是個上忍,寧次兩年前就是上忍了。

他為木葉流過血負過傷,隻身趕赴雨之國,上忍稱號是他應得的。

木葉入夜之後,倒是沒有什麽忍者巡邏的說法。宇智波消亡多年,警備部也被高層取締了。

但如果有人在村子半夜裏做什麽奇奇怪怪的動作的話,還是會被暗部盯上的。鳴人沒躲沒藏,直接抄近道上屋頂直奔紅豆家而去。

不過很快他在半路就被人攔了下來,那人穿著暗部的製服,說話前摘下了動物麵具,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沒事半夜上屋頂亂轉什麽?”

攔住他的人正是未亡人卯月夕顏,前男友死訊的悲傷早已經隨著時間淡去了,她現在是火影直屬暗部的二把手。

“哦,我有事。”鳴人指了指前方的夜色,“忙著呢,讓一讓。”

卯月夕顏歎了一口氣,戴上麵具說道。

“行吧,有人攔住你,你就報我的名字。”

“可以啊,你的話現在這麽管用?”鳴人愣了一下,隨後又笑著說道,“沒個什麽令牌什麽的讓我用用?”

話剛說完,一塊暗部的牌子就飛了過來,他連忙伸手接住。牌子上刻著卯月夕顏的代號,周圍紋著金邊。

入手清涼,質感有些像木頭又有些像玉石。

“有手汗嗎?”他脫口而出。

“滾!”卯月夕顏直接離開了。

反正兩人時常見麵,綱手每次有事都是讓卯月夕顏去尋人。一開始的時候,有時候她能找到,有時候隻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尋。

經過這麽多年的磨合,她也清楚了這人的秉性。總之吃軟不吃硬,卯月夕顏每次碰見鳴人都是選擇少說話多妥協。

她清楚這人難纏,得罪他不如多睡覺,完全給自己找麻煩。況且她也清楚,以後大概率要和他共事。

給鳴人行方便,也是給她自己行方便。

有了卯月夕顏給的手牌,果然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哪個萌新傻吊跑出來讓他裝逼打臉,暗部很講究上下秩序。

暗部的人並不熱情,但也分對象。至少大部分暗部的人都認識鳴人,知道他和綱手與卡卡西那一層關係。

沒有不長眼的人出現,順利的讓他抵達了紅豆家。他沒走門,直接走窗戶。大半夜突兀的敲窗戶,咚咚咚嚇死人。

紅豆睡眼朦朧開門,突然發現響聲從窗戶那傳來的,頓時火冒三丈。

“漩渦鳴人!你有病啊!”

“怎麽?”

“大半夜不走門,走窗戶!”紅豆回房開窗戶,並沒有讓他立即進來,“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哪有敲門的,肯定走窗戶更有氛圍感。”

“你……搞得我們像**一樣!”紅豆沒理會他,嘟嘟囔囔去洗臉了。

一捧水潑在臉上,紅豆最後一點困意也被驅散。看著鏡子裏越發成熟的自己,她也有些恍惚,時間過得真快。

時間就像是麻醉劑,一年一年流水般過去,她還是沒能走出來。那個人死了?她的老師大蛇丸。

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死小孩,她永遠沒法麵對大蛇丸留給她的陰影。或許在大蛇丸心裏,自己隻是一個懦弱無剛的小女孩。

沒什麽天分,唯一的天賦可能就是擅長忍耐。就算是痛苦的記憶也好,平庸也罷,都可以忍耐。

睡一覺,明天又能開開心心的去吃丸子。紅豆丸子甜得讓人發膩,對於她這種心裏藏著苦難的人來說。

甜度剛剛好,適中。

走出浴室的瞬間,紅豆發鬢還殘留著水漬,卻換了一副開心的麵孔。

“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什麽事吧?”

“從哪開始說起,大蛇丸?”鳴人瞥了她一眼,毫不見外的在沙發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嗯。”她瞳孔深處微微縮了縮,臉上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那家夥是我的老師,真難以置信他那樣的人渣會這麽輕易的死掉。”

“他沒死。”

“什麽?”紅豆無法淡定了,直接站了起來,控製不住的低吼道,“大蛇丸在哪?”

鳴人沒說話,他在等紅豆冷靜。或許紅豆實力方麵不算是一個很強的上忍,但心態上絕對是個合格的菜雞上忍。

不多時,她頹唐的坐回了沙發上。

“抱歉。”

“沒事。”鳴人喝了一口水,看著陷在紅色小沙發裏的紅豆說道,“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因為接下來的話,對你來說可能會有一點點殘忍。”

“知道了。”紅豆坐到了沙發邊緣,伸手想要倒水,但桌上就一個杯子。她也不在乎,將鳴人喝過的杯子拿了過來一飲而盡。

鳴人:“……”

他已經無力吐槽紅豆這無時無刻不中二的行為,恨不得馬上讓她哭出來,這狗東西真的是……二次元老阿姨。

“大蛇丸沒完全死,他在你脖子的天之咒印那留了後手。”鳴人解釋道,“隻要解開那個咒印,大蛇丸還能複活。”

“他在你身上種下了類似於楔的東西,你可以理解為靈魂備份。通俗來說,解開你脖子上的咒印,大蛇丸就能複活。”

“怎麽會?”紅豆愣了好一會,這才慢慢回過神來,她盯著鳴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難道說……”

“難道說你想複活大蛇丸,從……從我這裏?”

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紅豆的想象,她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感覺荒謬。但是……總覺得鳴人有複活大蛇丸的能力。

“我確實有這個打算,但是複活大蛇丸,隻是有件事想問問他……”鳴人沉吟片刻後說道,“也不一定要完全複活肉身。”

“什麽意思?”紅豆問道。

“把他的靈魂拉出來就好了。”鳴人思襯道,“這樣做對你是有好處的,至少以後不會被咒印折磨。”

“解開封印,複仇大蛇丸,抽取他的靈魂,就像三代火影做的那樣。”他比劃著說道,“理論上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你腦海裏應該也有一道封印,大概是用來封印某段記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順道幫你解了。”

“你能解開?”紅豆有些詫異。

“當然,漩渦一族擅長封印術。”他隨意找了個理由掩蓋,“解封印就和開鎖一樣簡單,這就是天賦。”

“挺厲害的啊,那什麽天賦。”

“開鎖,什麽鎖都能開。不對……解封印,抱歉,說快了。”鳴人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所以,你的意見是什麽?”

“什麽意見?”紅豆顯然還有些懵。

畢竟這事對她的衝擊挺大的,恨了很久的老師,剛聽說他掛了。結果反手又得知,這該死的家夥在自己身體裏埋了複活的封印術。

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似的,人已經麻了。

“咒印在你脖子上,當然要你同意,難不成我還能強行複活大蛇丸嗎?”鳴人說道,“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喜歡自願的。”

紅豆腦子有些懵,沒有發現鳴人整的騷活。躊躇了很久,腦子裏還是空白一片,以至於她隻能現場求助。

“你覺得我該怎麽做?”她一臉認真的問道。

鳴人自然是希望紅豆答應下來,所謂的詢問也隻是走個過程,紅豆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