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反問他,鳴人也沒正麵回答,反倒是反問道。
“你最近忙嗎?”
“不忙。”紅豆搖了搖頭。
“既然閑得慌,那就答應吧。”他語氣隨意說道。
“這是什麽破理由?”紅豆有些不可思議問道,但轉念一想自己也沒有更好的主意,於是馬上改口。
“好像又有點道理。”
果然是蠢女人,鳴人咳嗽了一聲。本來還準備了多套方案,誰知道一套都沒用出去,這人腦回路還真是簡單。
“那行吧,過兩天我申請個任務,你當帶隊上忍。”他說道,“先遠離木葉再說,免得複活大蛇丸又出什麽意外。”
“我當帶隊上忍?你不……哦~”說到一半,紅豆才想起來,眼前這個能一拳打死上忍的人還踏馬是個中忍。
“你還是個中忍,哈哈。”紅豆明顯沒把剛剛沉重的氣氛放在心上,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樂子。
喊她笨蛋女人確實沒錯,難怪快三十了還是個雛。他對雛也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他隻是單純的看不懂紅豆。
不過想了想,也懶得在那方麵嘲笑她。畢竟紅豆似乎並不在乎那方麵的事情,就像……大蛇丸。
很多時候鳴人甚至覺得紅豆像個假小子,整天上班嘻嘻哈哈的,下班整個人不知道縮在哪裏在幹什麽。
“很快就不是了。”他把抱枕摔給紅豆,“我遲早是精英上忍,反正不可能是你這種特別上忍。”
“特別上忍怎麽了?”她有些不服,“好歹也是上忍,總比你這個中忍強!”
“為什麽不明天去申請任務?”紅豆想起了什麽,看著他問道,“明天的話,我正好能躲過一場漫長且無聊的會議。”
“我沒空,明天找井野,後天找雛田。”
“人渣!”紅豆一個抱枕摔了回去,對他的行為進行了口頭上的譴責,“玩弄少女的感情,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嗎?”
“注意你的措辭,什麽話這是?我這是純愛。”鳴人反駁,“再說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一點很正常。”
“算了,你說的也對。”紅豆倒吸了一口冷氣,“反正忍者也沒什麽好下場。不是戰死,就是早逝。”
“我幹幾年也要退了,不接任務了。”紅豆往沙發裏一躺,整個人陷了進去,“工作好無聊,不如去忍者學校教書算了。”
聞言,鳴人眉頭微揚,果然一切都是有預兆的。
普通忍者的黃金年齡就那麽幾年,隻有少數人能站在頂尖的位置,將傷痛與年老甩在身後。而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成為了忍界的大人物。
世界那麽大,總會有天才出現。但這個世界也容許普通人的存在,紅豆不算是普通人,她是大蛇丸的關門弟子。
本該有無可限量的前途,以及光明的未來。
可惜天賦還沒挖掘就因為大蛇丸出走而停滯了,留下的天之咒印也成為了她變強的阻礙,轉眼間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成長時間。
紅豆說不上泯為眾人,但忍者之路已經算是一眼望到頭了。再加上紅豆本來就是孤兒,沒背景沒血脈隻能中規中矩了。
“教書啊,教書好啊。”他附和道,“反正你這樣,除了教書也沒什麽可幹了。”
“滾吧!”紅豆簡直要被他氣死了,也沒心思感慨了。剛要起身回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開口問道。
“問你件事。”
“說。”鳴人道。
“你說退了之後我弄個小孩養著玩怎麽樣?”紅豆問道。
“你?”鳴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你這樣,打算重金求子啊?”
“你還是繼續滾吧。”紅豆將最後一個抱枕扔了過去。
……
回到家,鳴人躺在**,想著這幾天的發生的事不由歎了一口氣。悠閑了幾年,現在開始繁忙起來了。
井野想要木葉鋪設通訊係統,雛田想要成為上忍,黑櫻的事最麻煩也最緊急。但他無法說出來,隻能一起著手先布置。
好在才過去幾天,過兩天,他可以趁著任務沒開始去短冊街一趟。多由也還在等他,他至少得做出回應。
多由也會不會留下來不得而知,世界太小了,遠比他想象的要小。想要見的人,花點時間總能見到。
翌日。
他一覺睡到了正午,這才慢悠悠的出門。洗漱之後,他叫住了同樣準備出門的九尾,直接從封印空間拿出了一瓶日向特供。
九尾明明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陽台,聽見鳴人喊它,頓時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但聞見味卻硬生生退了回來。
“嗯?小鬼,你今天怎麽回事?”九尾麻溜跑了過來,眼睛雖然沒離開過酒瓶,但嘴還是比鐵更硬。
“什麽怎麽回事?”鳴人一本正經,心裏卻在冷笑。
心道這傻狗真能裝,為了釣魚,自己還特意換了高大上的包裝,這它能忍得住?忍得了一天,兩天,如何能忍第三天?
“給我的?”九尾問道。
“是,補償你的。”鳴人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上次多虧了你,小櫻這才沒事,所以……”
“想不到你還有些良心,我還以為你是快死了,這才舍得拿出來。”九尾喜不自勝,站起搓了搓前爪。
鳴人聽得腦瓜子疼,恨不得一腳把傻狗從陽台踹下去。奈何一想到以後還需要用到這個工具傻狗的時候,不由壓下去火。
“我有事,先走了。”鳴人皮笑肉不笑,壓著火氣先離開了。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九尾撓了撓頭,看著桌上的日向特供頓時有些懵。求而不得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就這樣出現在麵前了。
好似心頭的白月光墜落,從天上白玉盤變成了碗裏的白米飯。它雖然不懂哲學,但還是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在得到了之後,不由同時生出了隻有一瓶啊與想要更多的激進心理。在它打開蓋噸噸噸喝了幾口之後,所有的想法煙消雲散。
腦子裏隻剩下刺激與舒暢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不快樂都消散了。它眯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又忽的想起了什麽。
九尾放下酒瓶,從沙發上跳下。從某處抽屜裏拿出了鳴人的黑白頭像照片,還有一遝香,左右看看沒人,全都往樓下扔去。
“看在他那麽有良心的份上,算了算了。”九尾嘀嘀咕咕說道。
它隻給鳴人上過一次香,後來想留著用,一留就留了幾年。九尾記性好,害怕以後被他抓住把柄,想著先把證據銷毀了。
鳴人已經走遠,自然不知道九尾一臉心虛的幹了什麽。
他今天得去見井野一次,前天才剛剛分別。雖然井野說她至少要閉關半個月,讓鳴人不要去打擾她。
但女生的話一般反著聽,分別後第一天他沒去,而是選擇隔一天再去。晾一天會有一個小小的落差,隔一天再見就是一個小驚喜。
即便不是驚喜,至少不會真的有負麵情緒。
更何況其實通訊器的事情並沒有那麽緊急,他想著先看看井野的進度,再找綱手商量商量怎麽辦。
最近他實在有些忙,所有的事情罕見的堆到了一起。小櫻的事情屬於意外,沒有辦法,但是雛田的請求他也不想拒絕。
雛田很少提要求,每一次提,隻要不是完全沒辦法,那麽他絕對不會拒絕。因為鳴人清楚,雛田好哄,但是拒絕一次,下次想要她再主動就難了。
性格就是這樣要一點點調的,如果太內向了,其實光是待在一起說話都很費勁。
種種原因,所以他打算先探探井野的底。預估一下她多少天能完成通訊器的迭代,以安排好與綱手見麵的時間。
太早了,通訊器沒出來,尷尬。太晚了,井野心裏肯定會有一點點小失落,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他雖然純愛變質,但他確實能為了她們做到最好。哪怕是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細節,也是如此。
山中花店依舊沒什麽人,樓下玻璃門緊閉。
不過二樓井野房間的窗戶倒是開著,至於他為什麽知道那是井野的窗戶,因為過於熟悉她房間的構造。
他其實是有通訊器的,目前村內唯二,還有一個在井野手上。但他並沒有用通訊器,而是選擇了最樸素的方式。
“井野!”他喊了一聲。
樓上騰騰騰傳來聲音,拉桌子,然後井野那張秀氣的臉就出現在了窗邊。或許太過於匆忙,紅色的夾子從樓上掉落。
金發散落,她呀了一聲,顧不上紮起頭發問道。
“你怎麽了來了?”
“路過,我馬上要走了。”他說。
聞言,井野哦了一聲,嘴巴微微撅起,開口說道。
“那你走吧。”
嘴上這麽說,身體卻遲遲沒有離開窗口,似乎真的要趴在窗口看著他離開。那副呆呆的模樣,讓他有些想笑。
他朝樓上招了招手,“還不下來開門?我走窗戶啊?”
“你不是說……?”井野臉色一紅,顯然也想到了他又騙她,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就不給你開。”
“真不開啊?那我走了啊!”
“笨蛋!沒鎖,自己推啊!”井野又氣又想揍他一頓,這家夥怎麽那麽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