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又多了一件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就對所有人保密吧。”鳴人說道。
井野的反應很大，手心溫熱，軟膩。
任由著被牽著，一路迷迷糊糊的被他帶回了家，兩人像是出門遠距離散步又回來似的。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等不及開燈，井野甩開了手滿臉通紅的衝進了浴室。
“你沒事吧？”鳴人在浴室外麵敲了敲門。
“沒事！”
……
客廳沒有開燈，鳴人躺在沙發裏，思襯著離井野出來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索性閉上了眼睛讓意識下沉入封印空間。
滴答。
滴答。
鳴人猛地睜開眼，九尾山嶽般的身形呈現在眼前。影碟機空放，九尾卻沒有趴在那昏昏欲睡，而是死死的盯著他。
仿佛九尾早就知道鳴人會來似的，一臉的警惕與忌憚。
“你又幹了什麽？身上一股惡心的氣味。”
“有嗎？”鳴人嗅了嗅自己，抬頭看著九尾，“精神意識也會有氣味？”
“當然會有。”九尾一副教訓後輩的語氣，“你沾染了別的氣味，像是詛咒一類的東西，總之小鬼你離老夫遠一點。”
他仔細想了想，九尾口中的詛咒應該隻有係統所給的邪神走狗了。處於封印狀態的九尾原來也能感知到，大概率是能收容九尾的。
事實上，他更想把團藏收容了，得到一條擁有伊邪那岐的寫輪眼狗。
但團藏現在的戰力屬實是離譜，磨刀千日封一橋。沒有金剛鑽，還是先不要碰團藏，轉來轉去還是得先解決九尾的安置問題。
“九喇嘛，你是害怕了？”鳴人忽然笑了，分外屑氣。
“老夫怎麽可能害怕，隻是不想和你走的太近。”
“原來如此，那可真是抱歉。”鳴人嘴上這樣說著，臉上笑容卻越發止不住，“九喇嘛，我們好好談一談如何？”
他發覺自己的道德底線越來越低下了，連狐狸都騙。
“和你這個人類小鬼有什麽好談的！”九尾不屑一顧，碩大的狐狸頭頂在紅色柵欄外，目光格外凶狠。
“滾，沾染了詛咒的小鬼，離老夫遠一點。”
“你這樣說話我就要傷心了，一點都不念舊情嗎？”
“老夫和你有什麽舊情？你說話能不能像個人類，不要像個……”九尾做不出麵部表情，但神奇的是鳴人竟然從它的眼神裏看到了鄙夷。
“掏心窩子的說，九喇嘛，我才是最關心你的人。”鳴人走近了一些，“外麵的人類都想著奪取你的力量，不是封印你就是想著把你當成貢品。”
“我就不一樣了，不僅沒想過利用你，還整天想著還你自由。你要是不行，你出去打聽打聽，整個忍界你也找不到像我這麽好的人柱力。”
九尾目光偏移，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盯著鳴人，卻沒有說話。
“你知道砂之守鶴過的什麽日子嗎？整天坐牢和一個老頭聊天，後來又被封印到一個小癟三身體裏，整天被壓製著。”
鳴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企圖讓九尾感受到尾獸之間的生活品質差距。
“你看看你，每天看影碟機，想吃什麽都有。難道這些還不夠滿足你嗎？這些都是我在外拚死工作，根本舍不得吃舍不得買的東西。”
“我自己一個人掙錢都不夠花，還拚命省錢給你買玩具和吃的。我已經欠了三千萬兩的外債了，每天東躲XZ的就怕被追債的人砍死。”
說著說著，鳴人一臉痛苦的捂住了臉，要不是他實在哭不出來，高低來個淚灑封印空間。
九尾看著他就煩，聽鳴人說了一堆，腦子都要裂開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旋渦鳴人從不說謊。”
“嗯……看在你供奉老夫的份上，姑且相信你一回。”九尾語氣猶豫著說道，“但你也別得意，這是你應該做的。”
“作為人柱力我有罪，都是我讓九喇嘛大人受苦了，我每天都在懺悔。經常夢中驚醒，難以言喻的愧疚簡直讓我想以死謝罪。”
“……啊，不，倒也不用愧疚到這個份上。”九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定要，我要為九喇嘛大人再打三份工，哪怕活活累死也無所謂。”
鳴人演技越發絲滑，把上輩子能想到的所有傷心事都想了一遍，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撲倒在地上。
“哪怕是做牛做馬也無所謂了，反正我出生就淒慘，如果供奉九喇嘛大人能讓我的生命產生一點意義的話。”
“哪怕隻有一點點……我也願意。”
九喇嘛有些動搖了，看著撲倒在封印空間裏的孫賊，想著自己還將他的父母一穿二，頓時有些心虛。
“小鬼……你先……先起來再說話，不要好像老夫……”
“誒？”鳴人突然發現自己的意識真的一點點虛無，似乎要退出封印空間。
“怎麽又在沙發上睡著了，真是傷腦筋。”
“客廳也沒有開燈，你這家夥睡在這，不怕著涼嗎？”
鳴人猛地睜開眼，正巧和裹著浴巾彎腰的井野對視，濕漉漉的頭發垂下，一滴水滴滴在他的臉頰上。
“啊！”井野明明一隻手裹住了浴巾，卻仍舊被嚇了一跳。
客廳內完全漆黑一片，隻有借著浴室散發出的橘黃色的光線才得以視物。鳴人從沙發那睜眼醒來，完全隻能看到籠罩在明亮得如同絲線一般燈光裏的井野。
皮膚因為泡澡的緣故發熱泛紅，顏色像是驕豔的花朵。井野頓時像是無處躲藏，臉上的神情像是嗔怒，卻沒有開口斥責。
“好看嗎？”井野竟然這樣問道。
“咳咳咳！！”他被嗆的彎腰不停咳嗽，丟下一句我給你拿衣服，立刻衝進了房間。
說完那句話之後，井野的臉上也是燥紅一片，她開始有些後悔。
但是母親說如果在這種時候不說那樣的話，完全不能打動男人的心，恐怕隻會完全輸掉。可不管怎麽說，還是……
好羞恥。
雖然收獲了那魂淡意想不到的反應，意外的可愛。井野站在沙發旁垂眸，極力忍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