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開心!”井野坦白的說道。

“為什麽?”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井野,“綱手大人說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我沒生氣。”

“好,你沒生氣。”他瞥了一眼門外,又看了一眼井野,“所以你今天打算待在我這裏,還是回家?”

井野猶豫了一瞬:“回家。”

理智還在,這反而好辦了,鳴人脫鞋,拉著井野回到了客廳。

“稍等一下。”

廚房裏燒著水,窗外蟲鳴悠長,窗外更遠的地方是一片黑暗。客廳的燈光清晰而穩定,像是四下漆黑的海上的燈塔。

兩人站在廚房,井野看著他倒弄可可,小聲說道。

“我已經不生氣了。”

“綱手大人和你說什麽了?”鳴人問道。

“她說……她說你收了砂隱公主的胖次,你們肯定有……有……”井野說到一半沒再繼續說了,“嘛,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麽。”

“五代目還真是……”鳴人有些無語,綱手這女人是真不幹什麽人事。

“隻是襪子而已,我扔了。”

“真的嗎?”

“啊。”

喀的一聲,熱水好了。

“我來吧。”井野將鳴人推到了客廳,他索性也就直接躺著。

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又看了一眼在廚房裏忙碌的井野,鳴人忽然升起一種婚後生活的既視感。

手鞠的事情雖然折騰,但其實什麽也沒發生,估計現在她人已經恢複正常了。

而他也慶幸自己沒有趁人之危,若非如此,手鞠不會在離開前夜還要代表著砂隱向著木葉釋放友好信號。

本來這種事情與他沒有關係,但是特意叫上他,那就扯上了關係。至少在高層會議上,手鞠與靜音的談話留下了書麵文字的記錄會起一些作用。

說來說去,人柱力處理一事也是綱手在掌權期間丟失宇智波之後第一件大事。換而言之,這是木葉新老勢力的博弈。

所有人默認九尾與人柱力是無法剝離的,有一定可能成為完美人柱力。

但實際情況卻是鳴人打算解尾了,甚至替九尾找到了新的容器。

“在想什麽?”井野端著可可走了出來,又將沙發上躺屍的鳴人給拉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快起來。”

“在想什麽時候能看到女仆裝,不……黑絲女仆。”

“你果然!”井野咬牙。

“不過這裏也沒有這種東西,衣服我放在家裏了,所以真的很遺憾。”

“沒關係,我有。”鳴人立即說道。

“誒?”井野後退了十步,鄙夷的看著他,“你怎麽會有那種東西?變態!!”

“我一直有。”

“絕對絕對是變態!”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鳴人不解,“多存幾套,以備不時之需。”

“你隻能算是正常的變態!”井野貼著牆,眸子失去了高光,“那種東西,都去死啊!”

……

深夜,木葉大街。

兩人並排走著,斷斷續續的說著一些話。

“高層會議應該就是明天吧?”井野背著手說道,“我聽父親說山中一族也要表態,不過我們和奈良一族和秋道一族都是一個意見。”

“豬鹿蝶一氣同枝。”鳴人喃喃道,“本來就是這樣。”

“你……你不用擔心的,我們都是站在綱手大人這一邊的。”井野說道,“綱手大人真的很了不起呢,傳說中的三忍又是五代目火影。”

“啊,是吧。”鳴人說道。

“總之不用擔心。”井野又餘光看著鳴人,發現他似乎越長越高,頭上也再戴過忍者護額,金發散落著。

“好。”鳴人沒多說什麽。

“那個……再過幾天就是煙火慶典了,你會去嗎?”井野問道。

“什麽時候?”

“三天後。”

三天後?23號,好像是井野的生日來著,記不太清楚了。算了,明天順便問一下鹿丸丁次吧。

“那你穿浴衣嗎?”鳴人問道。

“笨啊,煙火慶典怎麽可能不穿浴衣?”

“那我無論如何都會去的。”

“……你果然是。”

由於鳴人心裏一直想著高層會議的事情,心裏一直有些緊張,一直走到了山中花店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我要回去了。”井野目光投向了山中花店,“母親他們好像已經睡下了,太晚了。”

“去吧。”

鳴人倒也沒有離開,一直看著她走到山中花店門前推門,井野伸手去推門,下一刻卻愣住了,門怎麽也推不開。

“鎖了?”

她抬頭望向窗戶,窗戶似乎也鎖了。

喊了兩聲,也沒有人回應。

最後井野一臉離譜表情,灰溜溜的回到了大青樹底下。指了指山中花店,又指了指自己,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錯過了門禁,真可惜。”

“現在才十一點!”井野臉色通紅。

“可能是伯父忙工作太累了,反正,你現在回不去了。”鳴人一把抓住了井野的胳膊,拉了過來。

“走吧,回去吧。”

“哪?”井野快步兩下跟上,夜風吹拂,她按住了揚起的秀發,“可是……我沒衣服。”

“女仆裝有三套,圍裙有四套,還有……”鳴人如數家珍,但很快迎來了報應,井野一把擰在了其後腰。

“去死,你個變態,我絕對不會穿的!”

“是嗎?我們這樣好像情侶。”

“什麽!!沒有……根本沒有這回事!”井野慌忙否認,“你不要說這麽奇怪的話!我父母會聽到的!”

兩人已經往回走了,你一言我一語。

“井野,你臉好紅。”

“哈?可能是因為太熱了。”因為被戳穿的緣故,井野有些不開心。

為了轉移注意力,井野小聲問道。

“那個……你上次說要偷偷藏起來的對吧?算是瞞著父母什麽的,可現在好像連鑰匙都已經瞞不住了。”

井野說的是經常去鳴人家的事情,本能的有些不安。

“那種事情,知道了也沒辦法吧。”鳴人突然握住了井野的手,後者直接立在了原地,用微擴的玻璃珠一般的藍色眼瞳望著他。

他直視著井野的臉。

“什麽?”井野眸子快溢出水來。

“那做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吧。”他這樣蠱惑道。

“和其他人牽過手嗎?”

“父母算嗎?”井野的聲音在顫抖。

“不算。”

“那和女孩子呢?”

“我很羨慕。”

“你羨慕什麽,現在……你不是已經牽著了嗎?”井野過於緊張,手心迅速的溢出了汗,她想要抽回卻被緊緊握住。

“手好軟。”

“你不要說這種話,太丟人了。”井野咬著下唇,臉紅撲撲的,“……這樣我很難為情。”

他就喜歡井野低攻低防的一麵,雖然平常看著大心髒,其實稍微有些進攻就會驚慌失措,臉上的神情完全維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