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不可以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進出港口黑手黨總部, 你身為港口黑手黨的五大幹部之一,應該知道這一點規定,現在明知故犯又是為了什麽?”
“這裏隻是停車場, 並不是內部, 所以並不存在違反規定的情況,更何況太宰治和我一樣都是共犯,您沒有道理一直追著我不放。”中原中也也有很多理由,“還是說您對我有意見?”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森鷗外再想繼續追究反而顯得不近人情。
他看了一眼四周,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不少□□成員探頭探腦,明顯是在八卦。
剛才的動靜鬧得太大, 有不少人都發現了外麵的動靜。
人的天性裏就有八卦, 哪怕要看的八卦是首領和幹部的, 他們也照看不誤, 因為法不責眾, 大家都在看,那就算森鷗外想要追究那也沒有辦法。
果不其然, 森鷗外並沒有說什麽。
這種敏感的事情不應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 不然隻是徒增笑話。森鷗外皺了皺眉, 示意他們跟自己回首領辦公室。
“你們繼續去做任務。”臨走前森鷗外對尾崎紅葉幾人說道,至於黑蜥蜴幾人, 廣津柳浪非常上道地說道,“屬下去整理這次的任務報告,稍後為您送到辦公室去。”
說罷, 廣津柳浪就帶著立原道造他們離開了這裏,而耽誤了點時間的尾崎紅葉她們也非常自覺地離開。
轉眼間,剛才還人員聚集的停車場現在就隻剩下了他們幾個人。
唯獨太宰治回頭看了一下已經離開的立原道造的背影, 心中殺意一閃而過。
距離他讓立原道造調查中原中也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立原道造還沒有給他資料。
之前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之前下的那個讓他去調查的命令很有可能威脅到五條咒,暴露五條咒的存在,被森鷗外發現。
找個機會解決掉他好了。
還有五條先生……
太宰治長出一口氣,跟著森鷗外去了辦公室,而中原中也卻站在原地。
“蛞蝓,你不去嗎?”
“馬上。”中原中也說著,但身體卻沒有動,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
*
月野宙看著本子上留下的幾個聯係方式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
“不辛苦,反正就是工作的時候順便接待一下。”榎本梓搖頭,“您要抽空見見他們嗎?”
“當然。”月野宙想了想時間,“不知道今天來不來得及。”
要麵試的話肯定要給他們準備時間,不過咖啡店這種地方也用不到什麽特別厲害的履曆,隻要會打雜就行,但如果會西式的餐點,會做甜點最好不過。
“可以試試看,那我來幫您聯係?”榎本梓問道。
“那就麻煩你了。”月野宙樂的把這種雜活丟給其他人。
“晚上八點可以嗎?不過這個時候下班了,您應該能騰出時間來。”
“我看下……五點左右其實也可以,太晚的話女孩子不太安全,我問下津美紀他們能不能過來幫個忙。”月野宙想了想說道。
“好。”
月野宙給津美紀他們發了消息,讓他們晚上過來幫個忙,津美紀很快答應了下來,不過伏黑惠卻表示沒有辦法過來幫忙。
因為他現在在澀穀,暫時沒辦法回來。
有津美紀一個人也行,暫時頂替一下自己的位置,騰出兩個小時的時間來麵試。
“那我去打電話通知他們。”榎本梓接下了這個活,趁著現在沒什麽人挨個給這些人打電話,通知他們晚上五點來店裏麵試。
現在店裏一共就榎本梓一個全日製工作的店員,其餘兩個都是兼職,有一個已經有想要辭職的意思。
那個員工前幾天已經畢業了,比起在這家咖啡廳打零工,他當然更希望去一個大公司賺錢。
果不其然,在發現門口掛上了招工牌子之後,那個已經大四畢業的員工主動找到了月野宙,表明了自己打算辭職的意願。
月野宙自然同意,不過也希望這個人可以在招到新員工之後再離開,不然店裏忙不過來。
榎本梓那邊已經趁著店裏沒什麽人開始挨個按照留下的聯係方式打電話通知他們了,排在倒數第二的降穀零自然也接到了榎本梓打來的電話。
那邊的要求是晚上五點,他看了一下今天的安排,點頭應了下來。
就算是有事他也要把事情全都推掉。
他摩挲著手裏的電話,神情冰冷,但聲音卻非常驚喜,“好的,我會準時到的。”
“您有沒有我們店長的郵箱?要是沒有的話我就跟您說一下,到時候主要聯係我們店長。”榎本梓那邊說。
留的郵箱自然是月野宙對外聯絡的那個郵箱,降穀零其實有,但他需要一個理由,自然同意了下來。
那串數字和英文字母組成的郵箱停留在黃色的便簽紙上,降穀零掛斷電話,看著那串數字,眼神沉了沉。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月野宙”究竟是什麽人。
想起自己昨天去查出來的東西,降穀零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鋼筆。
一模一樣的人,相似的經曆,還有所謂的失憶……
以及那突然出現在萩原研二他們麵前的“巧合”都讓人無法相信這真的是巧合。
月野宙已經死了。
那麽現在這個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人是誰?
他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了他們的愧疚特意準備的一個道具,就是為了讓他們發現。
肯定有什麽問題。
若是假冒的……
降穀零握緊了拳頭。
……
“宙先生。”
另一邊的月野宙並不清楚降穀零的心路曆程。
他正在核對這兩天的賬單還有準備晚上的麵試,他還沒弄完,就聽到樓上的毛利蘭帶著幾個小孩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身邊跟著柯南和他的幾個小學生朋友,還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暖棕色短發的小姑娘,看上去和柯南差不多大,那個小姑娘看到月野宙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驚豔,卻沒有說話,隻是藏在後麵,打量著店麵。
月野宙一眼就看出對方身上的異常。
有點像柯南。
難道像柯南一樣是變小的成年人嗎?
“毛利小姐,有什麽事?要在店裏吃下午茶嗎?”月野宙沒在她身上耽誤多久就和毛利蘭打了招呼。
“今天能麻煩您稍微幫我們看一下柯南嗎?”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和爸爸有事要出去,沒辦法帶著柯南他們,阿笠博士也出門不在家,能不能麻煩你稍微照看一下柯南他們,晚上我們就能回來了。”
“當然可以。”月野宙自然不會拒絕,“你們路上小心,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們兩個人可以的。”毛利蘭自然是搖頭,“真的麻煩您了!”
“不用道謝,我們是鄰居嘛。”月野宙笑道,“元太他們我也會負責把他們送回家。”
“我們自己可以回家!”元太他們強調道,“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
“那偵探們要吃點心嗎?”月野宙彎下腰笑眯眯地問道,“今天可以吃草莓蛋糕和芒果千層,你們想吃什麽呢?”
在有著香甜氣息的咖啡廳裏麵喝一杯熱牛奶吃一塊蛋糕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毛利蘭再次感謝月野宙之後就離開了,還買了一大包吃的當感謝。
灰原哀習慣性地打量著這家店還有店裏的店員,確定沒有危險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宙先生人很好的。”柯南在旁邊說,“不用擔心他會做什麽。”
“感覺和你扯上關係的都不簡單。”灰原哀吐槽。
“這都是你的錯覺。”
灰原哀才不這麽想,她還想說什麽,就見到那個個子高挑纖細的老板看了過來,“這位小姐想吃什麽呢?”
灰原哀近距離接觸到月野宙的美顏暴擊,臉刷地就紅了,往旁邊蹭了一下之後還有些不好意思,“草、草莓蛋糕就可以。”
“飲料呢?奶茶還是熱牛奶?”
“都行。”
“柯南還是那些嗎?”
“對。”柯南好笑地看著灰原哀這難得的磕磕巴巴的樣子。
“不過柯南你身體已經好了嗎?之前不是還在發燒嗎?”月野宙關心道。
“在家裏休息了一天之後好多了。”柯南抓了抓頭發說,之前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被月野宙提起來之後就覺得很尷尬,旁邊的灰原哀好奇地問道:“生病了嗎?”
“啊、啊,對,之前生病了。”柯南應道。
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看到的那些東西,因為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是幻覺,但是在身體稍微好了些去看新聞的時候就發現那些並不是幻覺。
而上麵在刻意掩飾這些。
他不是沒有試著去探尋真相,但他根本沒有機會,更沒有渠道去尋找真相,完全不知道樓下的這家店裏臥虎藏龍,隨便問問就能得到答案。
現在是下午,客人不算多,月野宙倒是不介意他們在店裏玩,給這些孩子們端上蛋糕和奶茶之後就坐在一邊繼續對賬。
“對了柯南,晚點的時候會有人過來麵試,你們到時候去後麵的房間呆著可以嗎?”月野宙想到什麽似的說道。
“好——”幾個小孩子應道。
柯南和灰原哀坐在角落裏,本來想說一下黑衣組織的事情,但有元太和步美他們在,根本不可能安心討論,還要被幾個小孩子帶著玩幼稚的遊戲。
他們倒是很懂事,沒有東跑西竄,給大家添麻煩,在吃完東西之後就湊在桌子邊上玩了起來。
月野宙看著他們無奈地搖頭。
兩個小時轉瞬即逝,津美紀在四點多的時候就來到了店裏,另一個兼職的員工也在四點半到崗。
名單上一共留下了七個電話號碼,但是經過溝通,今天能來的就隻有四個,月野宙的任務並不重,所以他也沒有特別重視,看著時間差不多到了,月野宙就帶著幾個小孩子去了後麵的休息室。
房間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幾個孩子在裏麵玩了,月野宙已經提前將咒具和危險的物品收了起來,省得這些孩子們不小心亂碰。
尤其是防著柯南。
這畢竟是高中生偵探,若是被他發現了自己房間裏麵那些能被抓進局子裏蹲幾十年的武器估計怎麽都解釋不清。
而降穀零已經出門了。
這種麵試提前到是最基本的尊重,盡管懷疑這個店長的身份,但安室透依舊做到了該有的禮貌,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普通人,提前到了地方。
他需要謹慎地觀察這個店長的反應,從而判斷他出現的理由。
換上了一身簡約休閑裝的安室透提前了十分鍾來到了波洛咖啡廳。
現在正是晚間最熱鬧的高峰期,時不時有人推門進去購買晚飯。
他不知道這個店長為什麽要選在晚飯時間麵試,但他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安室透確保自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不會露出破綻,這才站在了店門口。
隻是當他站在門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動作突然停住了。
安室透從玻璃門的反光中看到了一道人影。
兩個人幾乎同樣高,可自己身後那人卻穿著一身砂色的風衣,留著一頭褐色的卷發,露出來的脖子和手腕纏繞著一圈繃帶,臉頰像是被人打了似的留下了青紫,盡管已經消腫,但那片青紫讓那張漂亮的臉看上去慘不忍睹。
“晚上好啊,波本君。”卷發男人壓低了聲音打著招呼,“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你,這些年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