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宙掛了警部的電話還有點茫然。

雖然獵犬說過讓他去警視廳掛名白拿工資和獎金, 但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要去開什麽新聞發布會。

那個森田醫院的案子並不僅僅隻是新聞報道的那麽簡單,能讓咒術師乃至於港黑

月野宙掛了這個警部的電話,轉頭就給大倉燁子他們打了過去。

他的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邊還有點嘈雜, 似乎是正在外麵做任務,時不時還能聽到慘叫和求饒聲。

“條野先生, 這個新聞發布會是怎麽回事?”月野宙直接開門見山,“不是說我隻是掛名嗎?”

“啊?”條野采菊還反應了一會,“這個啊!因為森田這件事本來就是你解決的嘛,隻不過把你的功績提到明麵上來了。”條野采菊看了一眼旁邊的戰況, 安慰道,“這個獎金足有一百萬呢。”

當然, 一般破案根本不可能會有這麽高的獎金,這裏麵還有三年前案子的獎金。

真實金額遠超這個數字,但他們沒有辦法跟外界解釋這麽多獎金是怎麽來的,就隻能拿出一部分, 之後再以其他的方式給月野宙。”

“就算有獎金也不能隨便把我推出去吧。”月野宙無奈道,他應付了一下周圍客人的招呼,回到了房間裏麵。

“是覺得會被□□和烏丸蓮耶那邊發現來找你的麻煩嗎?不用擔心。”條野采菊回到, “他們已經自顧不暇了。”

港口黑手黨這邊有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而咒術界那邊有突然開了竅的五條悟和夏油傑,至於烏丸蓮耶那邊,則是由獵犬親自出手。

指望讓降穀零和警察動手有點不太可能,他們臥底了這麽久,的確有進展,但這個進展有點……

有的時候,暴力威脅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月野宙還是有點擔心。

“隻要安心地去就好了。”條野采菊飛起一腳踹飛了那個覺得他在打電話所以分心的敵人,“白拿的錢呢, 還不用工作。”

“這不還是要去開新聞發布會嗎?”

“這個是工作需要嘛,畢竟是這麽大的案子,你又是剛空降調過來,你是負責人,讓你過來當負責人開新聞發布會也很正常,你不想去直接拒絕就好。”

月野宙聽到拒絕也行時就應了一聲。

可以的話,他不太願意出風頭,就算保證了自顧不暇沒辦法來找他麻煩也不行。

“不過……”那邊的條野采菊突然說,“其實如果你去的話能幫我們一個忙。”

這就不是開玩笑的語氣了。

條野采菊示意夏油傑接手自己這邊的敵人,拿著電話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認真的解釋:“你可是被橫濱和咒術界記在心裏的人,隻要你再次出現,絕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們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其實很簡單,因為月野宙在這些人心裏太特殊了。

咒術界一直想把月野宙除掉以絕後患,月野宙都去過一次百鬼夜行了,他們都沒能發現月野宙複活了,其實算不上什麽威脅。

而森鷗外忌憚著月野宙,哪怕月野宙死了這麽多年他依舊不願意提起月野宙的事情,若是他知道月野宙活過來,估計還會想辦法動手把月野宙除掉。

他沒辦法忍受月野宙回來跟他搶橫濱的所有權,更想把月野宙斬草除根。

哪怕月野宙對橫濱完全沒興趣。

但隻要他們對月野宙有欲望,隻要他們肯出手就掉進了獵犬的圈套,他們就能借此機會將這兩個組織一起清算。

至於森鷗外想要的那個什麽三刻構想?三款構想沒了橫濱會不會混亂?

關他們屁事。

這個構想傻逼得可以。

其實能讓橫濱穩定下來就是一個勢力獨大,互相牽製反而根本不可能成功。

像是之前月野宙高壓統治下的橫濱就很和平,日本其他城市由官方出麵維持秩序也依舊安穩。

反而是橫濱……

獵犬們嗤之以鼻。

但他們的這個計策必須跟月野宙說,還是直接把所有的計策以及後果給月野宙說明白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靠哄騙讓月野宙出席,月野宙絕對會生氣,然後再也不和他們來往,說不定他們原本的好意都會被月野宙還回來。

對待月野宙他們隻需要坦誠罷了。

就算原本的目的可能沒那麽單純,隻要和月野宙說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能得到什麽,月野宙就不會生氣,而是會公事公辦地考慮自己的情況答應要不要做,更不會因為這個而起嫌隙。

因為不行就是不行。

“……意思就是,如果我當這個誘餌就能將這三個勢力一鍋端了嗎?”月野宙果然直接問了。

“是。”條野采菊解釋,“其實這件事應該正式一點,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警視廳那邊就給你打電話了。”

這倒是真的。

他們本來打算這個任務結束之後再跟月野宙說,但誰能想到警視廳那邊直接來了一記釜底抽薪,提前打了電話。

效果雖然會打個折扣,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月野宙應該也希望能盡快解決這些麻煩,不至於被這些麻煩拖累日後的生活。

果不其然,月野宙點了頭。

“好,我會去的。”月野宙揉了揉額頭,“但我隻希望你們下次不要這麽突然了,我根本沒反應過來,都不知道要不要答應。”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條野采菊鬆了一口氣,“晚點你的警服和證件還有這次的任務報告會有人送過去,你隻要記住就行,坐在那裏當個吉祥物,有人會負責回答問題。”

“好。”

想著月野宙以前沒開過發布會,條野采菊他們已經提前將所有的問題都安排下去,月野宙隻要過去坐著當吉祥物就行。

在警視長都是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的日本,這麽一個年輕的警視長就是最有討論度的話題。

條野采菊這邊安排完掛了電話,跟開大放咒靈的夏油傑吐槽,“還好來得及挽回。”

夏油傑也知道這件事,當初他也不讚成,不過他人微言輕,在獵犬裏麵還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夏油傑皺起眉問道,“上了電視被老橘子發現了就有危險了。”

“你一會不就去五條悟家了嗎?”條野采菊說道,“咒術界那邊交給你,一會我們去烏丸蓮耶那裏,異能特務科會負責橫濱。”

他背著手走進了人群,“不用擔心會出問題。”

雖然這麽說了,但過早地把月野宙暴露出來還是讓夏油傑擔心。

因為事情雖然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可到底還是會發生意外,月野宙在這個時候出現……

“那其實是誘餌。”條野采菊解釋,“你不能否認月野宙對森鷗外他們很有吸引力。”

“……這倒是。”

但夏油傑還是不太高興。

“月野也答應了。”

“我明白。”

“所以你在擔心什麽呢?”條野采菊問,“你是做任務的那一個,如果不想讓月野宙有危險,就抓緊把自己負責的那些敵人全部解決,不要留下什麽殘黨。”

隻有這樣才能保護月野宙。

話糙理不糙。

既然沒辦法改變這件事,那就隻能盡全力來確保不會有任何勢力去打擾月野宙。

夏油傑動力滿滿地幹活去了。

發布會定在三天後,月野宙掛掉了條野采菊的電話之後就給剛才的永井警部回了個電話,告訴他會過去開發布會,那邊立刻鬆了一口氣。

他願意過來就好。

永井警部在打這個電話之前還真的不知道這個空降來的警官是誰。

在這之前,永井警部隻知道這個空降背景真的很硬,能讓上麵親自打電話來,甚至還直接把人塞進了東京警視廳。

東京警視廳可不是外麵附屬縣級甚至是區級的警署,那邊安插一個人進去很簡單,可這是東京警視廳,直屬中央的警視廳,裏麵都是職業組和非職業組,要麽就是能力超強的警察,每個位置都要打破頭,怎麽可能突然空降來個人,搶走原本好不容易空出來的那個位置。

一直到今天他給月野宙打了電話,收到了上麵送過來的警服和警官證,這才知道竟然是月野宙。

永井警官是獵犬的下屬,不然也不可能接手這個任務。

月野宙根本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當天下午就收到了快遞寄過來的衣服文件還有裝在硬盒子裏的警官證和徽章,還有警帽,裝了一個大箱子。

月野宙拆開看了看,都是按照自己身體尺寸定製的,代表警視長職位的肩章和一些代表了榮譽的徽章也整整齊齊排列,月野宙開發布會的時候需要穿一整套。

警視長這個位置本身就已經有含金量了,更不用說這些徽章,月野宙覺得別這些徽章很張揚,但獵犬那邊卻一定要他戴上。

以前因為月野宙死去沒能給他的榮譽現在一定要還給他。

這本就是他應得的,有什麽不好戴出去的?

他拿到的警服有兩套,應該是用來替換的。

現在畢竟是冬天,還要穿大衣,但是在非工作時間穿警服多少有點羞恥,而且月野宙也沒有開車,而是坐車過去,所以月野宙出門的時候隻在裏麵穿上了長袖襯衫和褲子,套上他自己的外套,而其他需要別上去的徽章和外套以及帽子都裝在了隨身的包裏,看上去好像就隻是一個格外帥氣的大學生而已。

月野宙沒跟伏黑惠他們說,畢竟這事有點羞恥,他隻是跟他們說出去辦事就走了,伏黑惠他們完全不知道月野宙要幹什麽,隻是像往常一樣把人送走了。

東京警視廳選擇的發布會時間是在下午三點,開完發布會,私底下再開個總結會之後就能下班了。但月野宙之前沒和這次的負責人溝通過,所以提前了一個半小時過來,在來之前還通知了之前那個負責聯絡自己的警部,他立刻表示會來接自己。

隻是他沒想到會在門口被攔下來。

“請問您有預約嗎?”這裏畢竟是東京警視廳,如果什麽人都能往裏麵進的話容易出現亂子,經常是下麵附屬的警署無法解決的問題會往上麵報,要麽就是有會麵請求提前預約。

他們這種在門口值班的巡查們擔負著篩人的重任。

“抱歉,我是來開會的。”月野宙從大衣的口袋裏麵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新鮮出爐的警官證外麵皮麵還是新的,上麵寫的成為警視長的時間在幾個月之前,但裏麵的證件照還是過去的舊照片,看樣子是當初自己去獵犬的時候留下的證件照,和現在一樣是長頭發,但看上去要更加年輕一些。

像高中生。

那人一看到這個警官證,狐疑地接過,又看了眼月野宙,一頭霧水。

他們這些值崗的警察也算是見多識廣,更需要認清警視廳裏每一個長官和警員,但這個人完全不認識。

更不用說他的警官證上的職位還是警視長。

警視廳裏麵的警視長他來回扒拉幾遍手指頭都能叫出名字來,還真沒有這麽一個年輕的警視長。

“我最近剛調過來。”月野宙收回了警官證解釋道,“下午還有發布會要開,要是現在不讓我進去的話就來不及了。”

“嗯?”那個小警察更詫異了。

下午的發布會?

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不是那個森田慈善基金會的……

負責人是誰來著?

好像是一個突然空降的長官!還是從橫濱空降過來的警視長!

在他們警視廳內部有一個共識。

寧願去北海道四國九州這種地方也不要去橫濱,去橫濱工作的警員那就是被發配到邊疆的可憐孩子。

其他地方當警察是沒有性命危險的,但是在橫濱當警察那真的有可能會送命,凡是去了橫濱的警察沒有一個想哭著回來的。

有生命危險不說,偶爾還要鎮壓黑手黨的暴動,在其他警署,值夜班就是公款睡覺,但是在橫濱值夜班那就是生死局,一個倒黴就死了。

這個人……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就在他想開口繼續問的時候,就看到永井警部從門口走了出來。

這個警部在警視廳內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了,雖然是普通公務員考試出身,但業務能力很強,破獲過很多起大案,在警視廳內算得上是比較受尊敬的人。

“是月野先生嗎?”永井警部看到月野宙之後就急忙上前幾步來接月野宙,“您總算是來了。”

“麻煩你出來接我了。”月野宙也道謝,“我們進去吧。”

“好的好的!是我出來晚了,讓您在門口耽誤了這麽久。”

他的語氣非常尊敬,用的稱呼也都是敬語,明顯非常尊重月野宙,很是重視他。

其實永井警部也是今天才知道月野宙長什麽樣子。

照片上的月野宙看上去十分年輕,就像是高中生,現在看到月野宙發現其實沒那麽年輕還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看到月野宙時,永井警部對月野宙的佩服更深了一層。

月野宙不知道的是,這個永井警部算是獵犬的下線之一,不然也不能專門接月野宙。

而他自然也從獵犬那邊得到了一部分資料,知道這個月野宙就是當初獵犬的傳奇。

自然會特別尊敬他,也會護著月野宙。

月野宙對門口的這個警員微微一笑,跟著永井警部走了進去。

他好奇地打量著警視廳內部的布置,大廳裏麵有不少警員,也有提前預約來這裏辦事的普通人,月野宙在裏麵倒是並不出挑,那些警員們也隻是看他一眼就幹活去了。

“這是您的辦公室。”永井警官帶著月野宙去了五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外掛著【月野警視長】的牌子,“這間辦公室才收拾好,您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添置的,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您可以在這裏換一下衣服,我一會跟您說一下流程,等開發布會的時候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

永井警部給月野宙比劃了一下,“您先換衣服吧,一會直接叫我就行。”

“好。”

門輕輕關上,這間不大二十來平的單人辦公室布置得很簡潔,桌上和窗沿還放著幾盆綠植,一邊的小書櫃上麵還放著不少用藍色的文件夾整齊排列的文件夾。

就是缺了點生活氣息。

月野宙隻需要脫下外套,穿上外套就可以

他對著鏡子,將外套穿上,然後在胸前往上別十來個徽章,最後又給自己紮了個低馬尾,戴上了帽子。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警服,穿在月野宙身上卻和高定秀場上的男模似的。

月野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時間有些悵然。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能穿著這身衣服出現在鎂光燈下呢?還要代表警察接受那些媒體們的提問和采訪。

不過這也算是完成了伏黑早紀的願望吧。

鏡子裏的人高挑纖細,警服的扣子扣到最上一個,整個人看起來嚴肅極了。

而在外麵,和月野宙有關的傳言也迅速在警視廳本部蔓延開來。

這個警視長空降得太突然了,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痕跡,就好像突然出現了一樣,而他的職位則是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的副手。

往常還從來沒有出現過警視長當副手的情況,可他的從屬並不是警視廳的,而是警察廳。

而警察廳對東京警視廳有直接支配權,雖然這個月野宙好像在警察廳沒什麽實權,但從警察廳過來的,還是特意塞過來的,那就讓人值得思考了。

“什麽?誰?”高木警官算是知道得比較晚的那個,聽到同事們談論的那個名字有些意外。

“月野宙。”高木旁邊的同事說:“這個名字好熟啊。”

“有照片嗎?”

“那沒有,但是聽說長得很好看,還是銀白色的長頭發。”那人說道。

高木涉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能不熟嗎?

這就是月野宙啊!

就是他認識的那個月野宙啊!

月野宙不是在米花町開了個咖啡廳嗎,怎麽突然變成了警察廳下派的警視長?

高木涉無法理解。

他掏出手機,有些糾結地想著要不要給月野宙發個消息,問問是什麽情況,但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發。

如果真的是月野宙,自己現在給他發消息有可能打擾到月野宙開會了。

可是高木涉真的很好奇啊!!!

“啊!我想起來了!”突然,有個人驚呼出聲,“你們還記得九月份東京大學附屬醫院的那次恐怖襲擊案嗎?”

“怎麽了?”

“那個見義勇為的病人就是叫月野宙來著。”

辦公室一片驚呼,動作非常整齊劃一地去查當初留下的資料。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有資料備案的,高木涉也跟風打開了當初的資料,看到了穿著病號服,麵容十分憔悴的月野宙。

到底怎麽回事啊。

月野先生不是失憶了嗎?

難道月野先生在失憶之前就是警察???

高木涉喝了一口水壓壓驚,聽著周圍同事的驚呼聲,突然有些好奇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他們。

他們好像也和月野宙關係不錯的樣子,那豈不是他們以前真的認識?還真的是朋友?

高木涉冥思苦想,發現自己想不出來。

而被高木涉惦記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也是從外麵傳過來的,本來鬆田陣平他們沒什麽興趣,但是在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之後就非常自然地問了一句:“月野宙?哪個月野宙啊?”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站起身過去找月野宙的準備,卻聽到同事說:“前段時間空降的那個警視長過來了。”

鬆田陣平一愣。

他以為月野宙是來警視廳辦事,可同事為什麽說起了空降的那個警視長?

“白頭發,頭發很長的那個?”鬆田陣平又問了一遍,“警視長?”

“對,你認識啊?”同事驚訝道,“據說是從橫濱警視廳那邊調過來的。”

“……什麽?”

鬆田陣平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他拿起手機從爆處組離開,萩原研二緊隨其後。

但出了爆處組的辦公室之後他們兩個卻反應過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月野宙現在在哪裏。

“他過來是開新聞發布會的。”萩原研二拉住鬆田陣平說道,“隻要開發布會的時候過去看看就行了。”

“阿宙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麽回到了警視廳?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鬆田陣平問道。

前麵說了那麽多,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後麵那一句。

如果月野宙沒有恢複記憶,那他為什麽會回到這裏?又為什麽沒來找他們?

“一會發布會有直播的。”萩原研二沉默了兩秒說道,“看發布會就知道了。”

鬆田陣平知道在不知道月野宙在哪裏的情況下這樣等是最好的,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還是回到了爆處組坐下。

“怎麽啦?”看著他倆跑出去的同事問道。

“沒事,對了,一會辦公室裏放那個新聞發布會嗎?”

“放啊,都要看的。”同事很無聊,“反正隻是給媒體開的,我們看什麽啊,真是浪費時間。”

這些人抱怨著上司有病,但是真的到了兩點五十五的時候,辦公室裏配的白板打開,調到了直播模式。

這次開新聞發布會的地方就在警視廳專門用來開發布會的地方,媒體在月野宙過來之後也陸陸續續的聚集在了這裏。

現在還沒到開始時間,但能看到,最上麵的那條長桌子上已經擺上了銘牌和職位。

兩個人一眼就看到了擺在中間位置上的銘牌。

這裏是職位最高的人坐的,而上麵的銘牌是【月野宙·警視長】

兩個人的心不自覺的攥緊。

終於,三點到了。

從鏡頭的旁邊走來了三個人,為首的那人穿著和身的警服,銀白色的長發紮了個低馬尾,還戴著警帽,胸前除了警視長的警徽之外還有另外幾枚金銀色的徽章。

那張精致姣好的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澄澈的藍色眸子裏安穩平和,隻是站在那裏就足夠耀眼,他仿佛非常熟悉這種場合,行了一禮之後就坐在了最中央的主位上。

寂靜的報告廳終於恢複了,隻是卻爆發出了更熱鬧的討論聲,這些官方媒體們似乎沒想到這次的負責人竟然是這麽漂亮的年輕人,一時間交頭接耳討論了起來。

警視廳參加這次發布會的其他警官依次落座。

“這是警視長嗎?太年輕了吧,是不是剛警校畢業?”同事們的討論聲不小,兩個人能清楚地聽到同事們的討論。

“初次見麵,我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負責人月野宙。”在開始之後,月野宙率先開口,他手裏拿著稿子,聲音清朗。

可投影後麵的兩個人卻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那就是月野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