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立刻去說讓他們滾蛋?

以早紀的性格說出這種話倒是不意外,但月野宙卻張了張嘴回道:“不,問題是我就算這麽說了他們也不會滾蛋吧。”

“試試看更強硬一點。”早紀說道,“對下一個找上門來的人就這麽說,不要覺得他們是客人就對他們客氣!拿出你以前在黑手黨的氣勢!”

月野宙眼神閃爍:“你知道我在黑手黨的事情嗎?”

“當然知道。”早紀說,“你很棒哦,救了那麽多人。”

月野宙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好,我試試。”

早紀這才滿意的說道,“沒錯,就是這樣,隻要這樣就沒有人敢找你麻煩了。”

月野宙還想說什麽,就見早紀歎了一口氣,“其實你對我也沒什麽感覺了吧。”

那最後一行字是她寫的,知道月野宙的過去,也親眼見證了月野宙重來以後的所有事。

她自然看得出來月野宙藏在溫和下麵的一絲警惕。

哪怕知道自己是曾經的家人,但因為失去了曾經朝夕相處的記憶和感情,即便本能地聽了自己的話,溫和地對待自己,但那種警惕還是存在的。

或許是僅存的那一部分記憶留下的後遺症。

伏黑早織很是心疼,但又無可奈何。

這是“書”的判定。

擁有過去的回憶會讓月野宙不幸福。

因為以月野宙的性格,絕對會再次被那種無法反抗的情緒拉回到過去,在這些人再次找上門來後感到痛苦。

哪怕這些人來找月野宙是為了所謂的“懺悔”,是為了讓他

但有的東西來得遲了就沒用了。

“也沒有那回事……”

“我看得出來,你也不用那麽勉強。”伏黑早紀說,“隨便把我當普通人對待就好。”

說是這麽說,但心裏的難過還是真的。

一直看著長大的孩子不像以前那麽親近到底還是讓人難受。

她歎了一口氣,“雖然不太想勉強你,但沙織姐姐也很想你,有機會的話可以去看看她。”

“在五條家嗎?”月野宙問。

“對。”

月野宙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盡管他不願意觸碰五條家,但伏黑早紀都說到這個地步了。

早紀沒再說什麽,身影再次變淡消失,月野宙看著逐漸消失的伏黑早紀,心裏沒由來地升起一陣恐慌,像是在害怕似的,可是早紀卻隻是揮了揮手:“我不會消失的,放心吧。”

如果不是月野宙主動發現了她,她甚至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月野宙猶豫了一下,問道,“可以跟惠說嗎?”

可以跟伏黑惠說他母親還保留意識的事嗎?

“不用了。”伏黑早織說,“他看不到我。”

看不到嗎?

像是到了極限,伏黑早紀本就透明的身體終於徹底消失。

月野宙眼睜睜地看著伏黑早紀消失,望著空空的沙發,沒有再繼續看漫畫,也沒有去看評論區。

因為沒有必要。

他直接回到了現實世界。

其實伏黑早紀並沒有告訴月野宙特別明確的情報,也沒有解釋過漫畫是什麽,更沒有告訴他評論區的“人”是誰。

但至少月野宙確定了係統是可以相信的。

月野宙回到了房間裏,又展開了手中的那張紙,視線落在了那兩行字上。

第一行字是五條沙織,第二條行……就是伏黑早紀了。

月野宙撐著額頭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將這張紙整整齊齊地疊好,折成了小塊,打開之前伏黑惠和津美紀從寺廟裏求來送給他的平安符,將這張紙塞了進去,和裏麵的大吉的許願簽和符籙放在一起。

做完這些,他才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店長,這麽快就好了嘛?”榎本梓意外到。

“嗯,馬上就要到高峰期了。”月野宙笑道。

晚上的時候,出去玩的毛利一家也從外麵回來了,他們懶得回家做飯,索性在月野宙這裏吃了晚飯,毛利蘭看了一圈沒看到安室透,還有些奇怪。

“安室先生呢?”毛利蘭問。

“他出了點意外,沒有辦法來這裏工作了。”月野宙說道。

“那豈不是又要重新招人?”

“是啊,這個時候不太好招人。”月野宙無奈道,“你們元旦就隻出去玩了兩天麽?沒有玩過癮吧。”

“我們去了橫濱。”柯南說道,“隻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就遇到了殺人案,還在酒店見到了安室君。”

“嗯?”月野宙明顯對此不感興趣,但還是順著柯南的話頭問:“在橫濱?”

想起昨天咒術師去了橫濱,降穀零所在的組織也去了橫濱,古井警察軍警那邊也派了人去,港口黑手黨肯定也摻和其中……

昨天橫濱是真熱鬧啊。

“不過橫濱不是很亂嗎?你們為什麽要去橫濱旅遊?”

“因為小蘭姐姐抽到了三人免費兩日遊。”柯南對小蘭的這種好運氣也不發表什麽意見了。

而且還是橫濱兩日遊……

那可是日本最危險的地方之一了!

雖然白天還是安全的,未來港和一些遊樂項目也的確挺好玩,但是誰能想到晚上他們酒店就發生了殺人事件呢?

而且柯南非常確定,這就是黑手黨做的,因為他們發現了子彈的痕跡,傷口也是子彈造成的貫穿傷。

要是在外麵,柯南估

計就上去破案了,但這明顯一看就是橫濱黑手黨的內鬥,他如果貿然上去破案,說不定真的會被這邊的黑手黨滅口,為了他們一行人的安全,柯南才什麽都沒有說。

相信毛利小五郎也是這樣想的。

隻是沒想到在酒店的宴會廳裏見到了安室透。

他隻出來了半個小時左右,後麵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離開還是被叫去別的地方工作。

在安室透消失後沒多久,那個醫院的院長就死了。

原本柯南覺得這是安室透是打工皇帝,缺錢哪裏的工作都幹,可是在聽說安室透辭去了這邊的工作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可他缺少將這一切聯係起來的線索。

工藤新一吃了一口漢堡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不愧是橫濱。”毛利小五郎也說,“小蘭,你們以後不要隨便去橫濱,如果要去一定要跟我說,我和你一起。”

“不過說起來昨天醫院的那個爆炸案真的挺奇怪吧,說是爆炸案,但其實一點煙都沒有,像之前澀穀的大爆炸一樣。”小蘭也疑惑,“而且昨天滿大街都是軍警和警察,還有很多黑手黨。”

不然他們也不能中午就回來,橫濱太危險了。

“是啊,好奇怪。”月野宙也應和道,“最近真的是多事之秋。”

“對,不過在你的店裏就很舒服。”小蘭說道,“既然您現在缺人手,那我可以在春假的時候來店裏打工嗎?反正春假也沒什麽事。”

“哎?這樣合適嗎?”

“反正就在樓下。”小蘭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月野宙也覺得可行性很高,便點頭答應下來。

不僅是房東的女兒,還住得近,手腳也麻利,以前來店裏幫過忙,直接就能上手,至於不忙的時候上樓回家休息反而不算什麽了。

小蘭愉快的敲定了春假打工的工作,月野宙也解決了目前的麻煩。

當然,原本定下要麵試的人也要繼續麵試,畢竟小蘭隻是工作一個春假。

“宙哥!”柯南拉了拉月野宙的衣擺,示意月野宙彎腰看他:“你有沒有發現店裏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人呢?”

“奇怪的人?”

“就是那種經常在店外出現但是一直沒有進來過的那種人。”柯南問道。

“……沒有吧。”月野宙冥思苦想了一下,“或許有?但我沒注意過。”

“好奇怪。”柯南摸了摸下巴,“不應該啊。”

“怎麽了?”

“沒什麽!”柯南趕緊搖頭。

月野店長隻是不小心被卷進來的無辜人,還是不要把他牽扯進來比較好。

但那個安室透真的超級在意啊!

月野宙哦了一聲,直起身來。

既然柯南不願意說的話……

誰盯上自己了?

一行人吃完飯回了家,月野宙也在下班之後關上了門準備離開。

想起柯南的話,他一邊往家裏走一邊注意著四周。

一旦月野宙開始認真感知,方圓幾百米內不會有人躲過他的探查,但月野宙一直到走到家都沒有感覺到有奇怪的人。

最多隻是掃了他一眼,就是路人而已,不用在意。

那柯南為什麽會這麽說?

那可是主角。

月野宙連著注意了幾天,都沒有發現柯南說的特殊之人,便漸漸將這件事放了下來,沒有再特意去觀察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他甚至還選好了一個可以來上長白班的小姑娘,最近被榎本梓帶著學習。

平靜得讓月野宙很是舒適。

隻是月野宙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收到東京警視廳的電話。

“發布會?”月野宙茫然道,“什麽發布會?”

“就是橫濱的那個醫院爆炸案。”那邊負責聯係月野宙的警部也滿頭大汗地給月野宙解釋,“背後的森田慈善協會的真麵目曝光了,您是咱們這邊的警視長,需要您來主持新聞發布會。”

月野宙是真的茫然了。

他怎麽不知道那個爆炸案和自己有關?

明明自己就隻是在電視上看到了新聞而已,怎麽自己就要去開新聞發布會了???

殊不知打電話給他的那個警部也覺得奇怪。

這個月野宙是空降的警視長,以前從來沒有相處過,甚至沒人聽過他的名字,一來就搞了個大新聞。

聽說這個案子就是這個月野警視長破掉的呢!

隻是為什麽這個月野警視長好像完全不在狀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