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的人想看戲,但其他人可不想。

而獵犬為了抓緊時間結束,也沒有再耽擱,還想帶著五條悟一起過去。

盡管五條悟很想知道降穀零到底做了什麽,但他也明白,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過去,現在過去就是浪費時間,所以隻是搖頭。

大倉燁子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

“走吧。”她扭頭說道,“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她這話說完,竟然真的再沒有去理五條悟,而降穀零也被帶著離開了這條通道,從另外一條路離開了地下實驗室。

那些在外麵維持秩序的警察們看到魚貫而出的獵犬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過獵犬和軍警離開的很快,尤其是獵犬,上了車之後就沒有耽擱的開車離開。

現在外麵鬧哄哄的,整個橫濱幾乎都被這次的意外調動起來,港口黑手黨也被卷入其中。

外麵的普通人並不知道這次醫院的爆炸案是什麽情況,但是他們這些特殊人士知道的倒是多一些,也有猜測。

說是清舊賬也不算,但這次行動背後也表明了他們的決心。

之前曾經和森田有聯絡的組織都不可能被輕輕放過,等待清算,他們港口黑手黨和森田一係不僅沒有合作關係還有仇,應該攀扯不到他們身上,所以還算得上悠閑。

不過,橫濱的警察什麽時候這麽硬氣了。

等在外麵的森鷗外遠遠地望著混亂,若有所思。

“沒想到森田竟然這麽可怕。”森鷗外看著這一幕說道,“真可怕,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住。”

“其實能被拔掉也是好事。”

尾崎紅葉也附和道。

比起看上去不甚在意的森鷗外,尾崎紅葉的憤怒要真實得多。

她是真心實意的討厭著這種人體實驗,看著這一場鬧劇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她盯著一樓的窗戶時卻不經意瞥到了什麽。

“那是軍警的人嗎?”尾崎紅葉不太確定,“押著什麽人出來了?”

軍警的動作非常快,她隻是瞟過一道影子,沒能看清那是什麽人。

而且人群當中還有幾個穿著墨綠色軍裝戴著軍帽的人影,和周圍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軍警格格不入,明顯不是一個級別。

但橫濱體係內的軍警幹部他們都見過,穿的根本不是這款衣服,那就應該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剛才還不以為意的森鷗外在看到那幾道墨綠色的身影之後突然怔了一瞬,隨後如臨大敵。

“是獵犬。”森鷗外心情沉了沉,“都回總部去。”他說著,轉身離開,“別去招惹他們,也別派人跟著。”

曾經從軍的森鷗外是知道獵犬的,也知道這個團體有多不好惹。

他們雖說是軍警係統裏的人,隸屬於軍警但權限極高,甚至有的時候可以不聽命令行動。

最有趣的是,這些獵犬獲得強大能力的根源除了鍛煉之外,還有每個月必須要做的異能力手術,而他們這些接受了異能力手術的人竟然去端了另外一個做異能力手術的組織。

他們雖然將森田綜合病院的負責人們一鍋端了,但他們本身也是人體

實驗的受益者。

很有趣。

但獵犬出現在橫濱可就沒那麽有趣了

獵犬許久不曾出現在橫濱,現在突然出現在橫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總歸不是好事。

普通軍警和警察隻會按照規矩辦事,可是獵犬不管這些,如果一起爛,那他們會選擇一起端了,手段粗暴也無所謂,反正沒人管。

森鷗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麽之後問道,“太宰呢?”

“……這個,不清楚,剛才就沒見到他。”尾崎紅葉也愕然地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太宰治就消失不見了。

反而是中原中也還在不遠處,不知道看著什麽,見尾崎紅葉四處張望,還問了一句:“怎麽了?”

“你看到太宰了嗎?”

“沒。”中原中也搖頭,“估計又去哪裏找死了。”

但其實中原中也是知道的。

太宰治趁著軍警和異能特務科的幾個主事人都在現場,偷偷摸摸跑去了異能特務科。

他想起太宰治跟他說的那件事,抿著嘴,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答應替他打掩護。

而因為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越發惡劣的關係,尾崎紅葉和森鷗外也沒有把中原中也替太宰治打掩護這件事當成真的,而是覺得中原中也真的不知道,尾崎紅葉還嫌棄了太宰治這種隨時隨地找死的行為。

這個時候中原中也的實誠人設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森鷗外擔心中原中也搞事情,但又相信中原中也的人品,不覺得他會釜底抽薪和太宰治狼狽為奸,這才會忽略了這麽明顯的端倪。

而被森鷗外找的太宰治現在已經來到了異能特務科。

在主要的話事人離開後,異能特務科就變得外緊內鬆。

太宰治擅長的就是這個,用計策將幾個守衛支出去之後,又經曆了千難萬險,終於在異能特務科的資料室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這種可以改變世界的“書”竟然就被隨意地塞在資料室裏麵,可想而知這個異能特務科對“書”的狹隘認知。

他能混進異能特務科自不是說異能特務科有多爛,而是太宰治太過狡猾,又精於此道,這才能混進來。

他也不打算多呆,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甚至還拿了另外一本書書替換進去,這才將“書”揣回了懷裏。

這裏是資料室,但並不是最機密的那種,太宰治知道這裏沒有其他要找的東西,這就準備離開。

隻是等他推開門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阪口安吾。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晚上好啊,安吾,怎麽沒下班?”太宰治還主動打招呼。

和維持著冷靜狀態的太宰治比起來,阪口安吾簡直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炸了毛的貓似的,差點跳起來。

“你怎麽在這裏?!”阪口安吾按下自己脫口而出的驚呼,小聲地問道,他重新把太宰治推回了房間,“你不要命了?”

盡管之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兩個人分道揚鑣,但是在見到太宰治之後,阪口安吾還是會下意識為對方擔心,不希望他被異能特務科抓到。

太宰治沒有反抗地被重

新推了回去,看著門在眼前關上。

“當時來找點資料。”太宰治說,“誰能想到會遇到你。”

“……是找五條咒……月野宙吧。”阪口安吾皺眉。

太宰治歪了歪頭,“是吧。”

“你還想把他挫骨揚灰?人都已經死了……還是不要這麽做比較好。”阪口安吾說道。

太宰治“哈?”了一聲:“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想把月野宙挫骨揚灰的人嗎?”

“不是嗎?你那麽恨他。”阪口安吾走到了其中一個架子上,抽出了幾份藍色外殼的文件夾,“而且,月野宙的話,嗯……”

這話他不好說。

他其實知道月野宙是獵犬那邊的臥底,但他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告訴別人。畢竟他們算是一條戰線的,而且也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戳穿對方,甚至還要幫忙隱瞞,哪怕月野宙並不需要,他表現得非常完美。

隻是……

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月野宙是臥底,阪口安吾一直在觀察月野宙,也知道月野宙是怎麽個情況。

還有月野宙的異常……

隻是月野宙死的時候他已經回異能特務科了,再加上保密協議和太宰治分道揚鑣,哪怕他真的想跟太宰治說也沒有機會。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太宰治偏執得嚇人,一意孤行,根本不相信別人說的話,隻相信自己推理出來的真相,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初太宰治不知道月野宙是臥底就恨他恨得不行,甚至還……那現在要是被他知道了月野宙是臥底,豈不是會直接發瘋?

“我知道他是臥底。”太宰治出乎意料地說,“不過是最近才知道。”

阪口安吾一驚:“你怎麽知道的?”

“……總之就是知道了。”為什麽會知道太宰治不願意提,“總想著彌補一點,能彌補一點是一點。”

阪口安吾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實在是太宰治以前的形象實在是太過變態,阪口安吾不敢相信。

“織田作的事情我很抱歉。”太宰治突然說,“當時是我失去理智才會遷怒你,還有月野宙也是。”

這下子阪口安吾是徹底傻了。

“你……在反思?想通了?!”

他是不是在做夢啊。

怎麽可能???

織田作之助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心中永遠難以愈合的傷痛,當初因為是臥底的愧疚讓阪口安吾沒有辯解什麽,再加上太宰治偏執地覺得那就是月野宙的問題,隻能就這麽回到了異能特務科。

結果現在太宰治竟然反思了一下自己,當時說要後悔補償……

今天天上沒有下紅雨對吧?!

“有這麽難以置信嗎?”太宰治都快惱羞成怒了。

“嗯,感覺像變了一個人。”阪口安吾非常誠實,“你長大了。”

“你比我大很多嗎?”

“經曆了很多不代表就是大人了,太宰,雖然你不願意聽但這句話我還是要說。”阪口安吾抓了抓頭發,“你以前真的很幼稚。”

“你快點離開吧,我就當沒看到你。”阪口安吾背過身去,裝作在找資料:“你也不要露餡,不然我不好交代的。”

“謝謝。”太宰治鬆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人剛才的聊天內容很像以前還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兩個人似乎默認了什麽,太宰治退了一步,轉身出去了。

阪口安吾背對著門口抓了抓頭發,有些無奈地去給太宰治掃尾。

不過太宰治也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幾乎是無聲無息的來,又無聲無息的去,如果不是自己正好碰到了,估計都不知道太宰治曾經來過。

不愧是太宰治。

阪口安吾確定沒有什麽遺漏,這才拿著自己要找的東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進行持續72個小時的加班。

……

太宰治從來到異能特務科再到離開一共用了不過半個來小時,但是算上中間的路程和把守衛的人員支走就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他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回了□□。

因為中原中也那邊發消息告訴他現在所有人都回到了總部,去現場沒有必要,也結束了,隻有警察在那裏。

在回去的路上,太宰治打開了那本書。

夜晚還出來工作的出租車司機為了賺錢養家膽量驚人,卻也不是能夠半夜和客人聊起來的程度,他看到自己的這個客人在黑咕隆咚的後車座翻開了一本書,還不敢多問。

這本書看上去有點像是在路邊書店隨便買的一本,可是翻開露出的書頁卻全都是空的。

太宰治看的當然不是空空的書頁,而是每一頁都翻了一下,在中間書脊的位置上摸索著,找一頁被撕裂的痕跡。

太宰治需要的不是情報,而是一個確定的回答。

他現在在做的就是這件事。

翻到中間的時候,太宰治終於摸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那裏有一條並不算顯眼隻有靠摸才能摸到的撕裂痕跡。

在摸到撕裂痕跡的一瞬間,太宰治像是被通了電似的突然渾身一顫,隨即又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眨了下眼睛。

“客人,到了。”

為了防止這個司機多想,太宰治停在了河邊,跳進河裏濕透之後才從河裏爬出來,徒步走回了總部。

□□總部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急匆匆的,太宰治一出現在門口就被門口巡邏的成員發現了,趕緊迎上來,還給了幹淨的外套。

“太宰先生,您總算是回來了。”等回到大廳,見到手下的幹部急匆匆地來接人,聽到他說的話,太宰治這才無聊的問。

“什麽事啊。”

“首領大人叫您。”

“好吧。”太宰治擰了一下衣擺的水,沒有立刻去找森鷗外,而是先去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將衣服換了,甚至還洗了個澡,過了大半個小時才終於從辦公室裏出來。

他把手裏的書丟給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中原中也,“你要的。”

中原中也翻開書看了一眼,裏麵白花花一片,什麽都沒有。

要不是知道太宰治不會在這種地方開玩笑,中原中也真的會覺得太宰治是隨便拿了一本書在這裏開玩笑。

這是在搞什麽呢?

“上麵什麽都沒有。”

“對,因為有字的已經被撕掉了。”

隻是不知道撕掉的那一頁被誰拿走了,不

過太宰治有猜測。

有可能是關心月野宙的幾個人……比如說,五條沙織和伏黑早紀。

這兩個人對月野宙非常重要,也非常愛月野宙,的確能做出這種事。

這兩個人裏麵前者有接觸到這個書頁的家室和實力,後者雖然對月野宙影響頗深,但真的不一定知道“書”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知道書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伏黑早紀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在遇見伏黑甚爾之前連咒靈是什麽的不知道,又怎麽可能知道“書”呢?

“你之前說月野先生是這麽多世界裏唯一一個?”中原中也沒翻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嗯,其他世界的月野宙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中原中也呼吸一滯。

“他的確很特別。”中原中也翻著書,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不過並不是改變這個世界的意料之外。”

他說完,沒有再繼續解釋,而是推開門準備離開,在臨出門的時候想起了什麽似的跟太宰治說道,“波本被抓走了。”

“……啊?”太宰治愣了一下。

“被獵犬抓走了。”中原中也說,“是被當成叛徒帶走的。”

天知道中原中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有多哭笑不得,他還以為這是條野采菊在跟他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雖然條野采菊也說了,這隻是給他一個教訓,並不是真的要對他做什麽,但這件事還是讓中原中也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還難得覺得獵犬不錯。

當然這都是錯覺罷了。

獵犬對月野宙好也隻是因為他們認同月野宙,也喜歡月野宙,這才會因為他對中原中也有好臉色,甚至是和他合作。

中原中也相信,如果他們中間沒有月野宙這個人在,那麽獵犬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估計就直接動手了,誰會管他們要不要合作

獵犬這些年在外麵的風評可不怎麽好,尤其是像他們港口黑手黨這樣的組織,聽說獵犬盯上他們也隻能夾緊尾巴做人。

至於被獵犬盯上的降穀零絕對不會好過就是了。

說完這些,中原中才砰的一聲把門踹開,裝作怒氣衝衝地出去了,外麵的手下們沒有一點懷疑,隻覺得這是兩個幹部又吵了起來。

他們吵架太正常了,偏偏吵完之後還能繼續合作,真讓人奇怪。

而被獵

犬帶走的降穀零也終於見到了和自己分開行動的諸伏景光。

果然像條野采菊他說的那樣,諸伏景光也和他一起被按在了地上。

和自己比起來,諸伏景光顯然要更整齊一些,頂多就是嘴角有些擦破的痕跡。

因為他遇到的是絲毫不講道理的大倉燁子。

大倉燁子急著去找條野采菊,動手的時候就稍微粗暴了一些,把人打暈之後就送到了車上。

諸伏景光不是沒想跑,隻不過剛想跑就被軍警給按了回去。

沒錯,軍警。

在他試圖逃跑卻被軍警按回去的時候就發現了異常。

他們公安雖然和軍警不是同一個係統,但大家好歹都是一個陣營,在發現抓自己的是同陣營的人之後,諸伏景光就暫時安心地等在了車裏。

他相信應該是上麵有什麽特殊任務才會這麽對待他們,不然直接叫他們接任務就行了,沒有必要演這麽一出戲。

然而,等他看到了被押進來的降穀零時才恍然發現,好像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麽單純。

“波本!”他沒敢叫名字。

降穀零用手臂上的布料擦了擦臉頰上的髒汙,胡亂點了點頭。

緊跟而上的條野采菊他們也上了車,不大的公務車後備廂裏已經擠滿了人,但在場的人都不覺得這裏有多擠。

“走吧。”大倉燁子跟司機位置上的手下們說道,“直接去東京警視廳。”

聽到東京警視廳這個詞,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呆了一下。

“為什麽要去東京警視廳?”諸伏景光問,“你們應該是軍警吧?是有什麽任務嗎?”

“是啊,任務就是抓叛徒。”大倉燁子翻身回來說道,“現在任務圓滿完成,當然要把人送回去。”

“叛徒?”諸伏景光皺眉重複了一遍。

這個車裏麵戴著手銬的人隻有他和降穀零兩個,也就是說,他們口中的那個叛徒就是他們兩個。

“怎麽會是叛徒呢?一定有什麽誤會。”諸伏景光急急地說。

“沒什麽誤會。”大倉燁子有些不耐煩,“抓你們就抓你們了。”

他們兩個不愧是朋友,邏輯差不多,反應也差不多。

話都已經跟降穀零說了,她沒什麽興趣跟諸伏景光再重複一遍。

他們的確是來找他們麻煩的,但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在這次的森田慈善基金會上。

逃跑的院長早就被獵犬抓住,所有犯事的人也都被抓走,人贓俱獲,根本無法抵賴。

警察抓人尚且還需要證據,還需要主動解釋自己的來意,獵犬隻需要提前搜集到證據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上去抓人,甚至隻要能完成任務,並不介意用的什麽方式。

諸伏景光察覺到了她的警告之意,想要說什麽,但是降穀零按住了他,這才沒有繼續說。

“這次明麵上的功勞給他吧。”條野采菊對大倉燁子說。

這個“他”自然隻有一個人。

月野宙。

其實這些功績就是應該給月野宙的,隻不過之前月野宙的行為沒有辦法被外人知道,現在有了機會當然要給他。

警察係統還在錄入,但他們並不介意提前給了月野宙。

好歹獎金很豐厚。

而且這個時候森田一係背後的勢力光是自保就自顧不暇,根本提不起興趣找月野宙的麻煩,不會暴露的。

“行。”

大倉燁子點頭應了。

至於酒廠他們……

條野采菊勾起嘴角,“你們那個組織對待臥底會不會混進軍警的看守所把你們殺了?”

諸伏景光猛地抬起頭。

“什麽意思?”

“就算你們已經背叛了公安,但是你們當初給公安辦事這件事是無法抵消的,烏丸蓮耶那邊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應該知道他們對付叛徒的手段吧。”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是缺了頂鍋的嗎?”降穀零上車之後終於開了口,“如果讓我們兩個頂鍋的話這些證據還不夠。”

“頂鍋?”條野采菊搖頭。“不是哦,你們還犯不著讓我們這麽大費周章地設計你們,更何況想搞你們又不差這麽一點,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

“隻是想讓你感受一下他臨死前的局麵罷了。”條野采菊終於說,“你猜你的朋友們會怎麽想?”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愣住,他們沒想到條野采菊會突然問這麽一句話。

“你的朋友們,萩原研二還有鬆田陣平他們是不是當初也認為月野宙墮落了?”

“因為阿宙?”降穀零靈光一現,終於想明白了什麽。

為什麽今天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麽他們對自己的惡意這麽大。

為什麽自己和諸伏景光突然變成了叛徒。

因為這是月野宙曾經經曆過的。

先是被上麵認為他“背叛”,在內部掛上了懸賞,隨後是“朋友”的“知情,認為他們也墮落了。

之後是什麽?

是眾叛親離,是迎來死亡嗎?

他們不過是在經曆月野宙當初所經曆的一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