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從病房出來就看見冷戈立刻站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他怎麽樣?”
“沒醒,指標算是將將及格吧,他這一晚上估計都不會醒,你也不能進去探視,回去吧。”
這大晚上的醫院走廊可是一點兒也不暖和。
阮天說完冷戈直應了一聲,也沒有走的意思,他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一夜冷戈基本上就沒有合上眼睛,望著加護病房裏躺著的那個人冷戈現在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再有半個小時可以有十五分鍾的探視時間,你若要進去一會兒就跟護士去換衣服。”
突然一邊有聲音傳來,冷戈抬頭便發現去阮天。
“好,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不好說,可能下午也可能晚上吧。”
冷戈和護士一塊兒去換了防護服,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穿這東西,卻沒想到竟然是穿去見葉鎮言。
加護病房中的消毒水味兒似乎更濃一些,整個病房靜的有些嚇人,隻有各種儀器運轉的聲音,讓冷戈無端有幾分不安。
他的目光終於觸及病**的那個人,藍白條的病號服,臉上還帶著氧氣罩,手指上夾著他不認識的一個夾子,手背上還在輸液。
他有些愣愣地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手甚至都不敢觸一下**的人,他就這麽直直地看了半天,心中的恐懼一圈一圈地蔓延,半天才沙啞著嗓子出聲
“葉鎮言,你怎麽這麽厲害啊,一聲不吭就給我憋了一個大的。”
他一晚上沒有睡,一口水也沒能喝,可能是上了火,冷戈現在一說話嗓子就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的疼。
一句話說完冷戈眼眶就開始發紅,再多的愛恨情仇原來都抵不過生命重要。
“我回來這麽久了,你連一句都不曾和我透露,你可真是好樣的,你現在躺在這兒算什麽啊?啊?”
冷戈的聲音甚至有了兩分哭腔。
十五分鍾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冷戈微微仰了仰頭,讓眼中的霧氣消散了才走出了病房,隻不過還是被門外的阮天看出了他的情緒。
“阮醫生,病理的結果什麽時候能出來啊?”
“明天吧。”
“若是是良性的是不是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冷戈還是抱著這樣一份希望的,阮天轉過頭看見了他眼中那份期冀,最後正色出聲
“以我的經驗來看確實應該是良性的,但是他今天躺在那並不都是因為這個東西。”
“他到底身上有什麽毛病?”
冷戈微微皺眉問出聲,所以就是過了這一關還是不行嗎?
“多了,肺上的,心髒上的,之前他總忙工作,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就好好在醫院裏住一段時間吧。”
聽見他的話冷戈愣在了原地,肺,心髒?他們分手的時候這人壯的像頭牛,怎麽短短六年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阮天走了之後任斌給冷戈打來了電話,問他下午高管的會議要不要取消,他歎了口氣出聲
“不用,我回公司。”
他現在留在醫院也做不了什麽,葉氏他既然接了下來就不會讓它出問題,況且葉鎮言可能晚上才會醒。
冷戈開車回了家換了衣服,一夜沒睡他眼下一片青影,用涼水洗了兩把臉精神了一下就重新回到了公司。
這麽多年的時間他早就已經學會了情緒不外露,一下午的時間他除了臉色不好以外,沒有讓人看出任何的不妥,思路清晰,依舊將公司的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條。
會議結束他匆匆又趕回了醫院,問了剛剛從加護病房出來的護士
“他醒了嗎?”
“還沒有,估計要到晚上了。”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阮天又看見了坐在走廊裏的冷戈,突然出聲
“去我辦公室坐坐吧。”
冷戈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阮天看了看他的臉色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冷戈抬手接了過來
“上次是葉鎮言和你串通好來騙我的吧。”
淡淡的聲音,引得阮天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我也是第一次做那種事兒,被那貨逼的。”
“你做了他多久的主治醫生?”
“有三年了吧,開始的時候是我老師。”
“能和我說說他身體的具體狀況嗎?”
阮天歎了口氣
“上次他找我騙你,就是不想你知道,我不能隨意泄露病人隱私。”
作者有話說:
冷總要崩潰了
葉總明天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