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一會兒手術室便又開了門,出來的是一個護士,手套上都是血,冷戈看見那滿手的血甚至有些眼花,他立刻衝了上去
“醫生,裏麵的人怎麽樣?”
那護士匆匆取了血袋隻留下一句
“出血量有些大就匆匆又進了手術室。”
冷戈渾身的血液都像是涼了下來,眼神怔愣地盯著麵前手術室的大門,身上甚至有些控製不住的發抖,他害怕的厲害。
任斌此刻也緊張了起來,在手術室門口走了兩圈,像是自己安慰自己一樣
“不會有事兒的,不會有事兒的。”
冷戈沒有再坐下,就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手術室的門口。
又過了能有一個小時,終於手術中的燈滅了,冷戈立刻上前了兩步,大門被打開,首先出來的是一個穿著綠色手術服的人。
哪怕隔著口罩冷戈也認出來這就是阮天,那天他陪葉鎮言來醫院時掛號的那個人
“大夫,他怎麽樣?”
冷戈盡量抑製,但是聲音抖的還是非常明顯,五個多小時的手術,阮天額頭上都是汗,他抬眼看了一眼一身西裝,和這醫院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的人
“冷戈?”
阮天明顯有些意外,他可是記得裏麵那人可是死活都不讓這人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的,怎麽會現在出現在手術室門口?
“葉鎮言怎麽樣?”
冷戈又問了一句,任斌和譚丁也跟了上來,眼睛緊緊地盯著麵前的人
“手術途中出血量太大,不過好在及時止住了血,手術算是成功吧。”
這句成功讓冷戈甚至有些脫力,任斌想到了什麽趕緊問出聲
“阮醫生,那切除的是…”
阮天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冷戈也反應過來,看向阮天的目光甚至帶著驚恐
“要去做病理,經驗上看應該不是。”
阮天的話音剛剛落下,裏麵已經縫合了傷口的人便已經被推了出來,冷戈立刻看了過去,隻一眼就看見了那人沒有任何血色的臉,臉上此刻還扣著氧氣麵罩。
他沒有一次覺得葉鎮言靜靜的躺在那裏是這麽可怕的一件事,他腿不受控製地走了過去,怔怔抬手想要摸一下他的臉,卻被護士抬手給擋了下來
“病人要進加護病房。”
冷戈醒過神兒來,一路跟著護士目送葉鎮言被推進了加護病房,待護士出來的時候他立刻上去問
“我什麽時候可以看他?”
“病人今天不會醒的,最近的探視時間是明天上午。”
阮天重新換了隔離服進了葉鎮言的病房,查看了一下監護數據,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冷戈還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
“阮醫生,他現在情況兒好嗎?”
“不好,好人能躺在這裏麵嗎?”
這問的是什麽廢話,冷戈心裏此刻已經疼的不知道什麽是疼了。
整整一下午他沒有回公司就一直坐在加護病房的門外,眼睛透過百葉窗微微的縫隙,看著裏麵根本看不清麵容的人。
直到晚上的時候任斌才過來勸他
“冷總,去吃點兒東西吧。”
冷戈目光都沒有動一下,像是根本沒有聽到。
任斌畢竟之前就知道葉鎮言的情況,也算是還穩得住,此刻看見冷戈的樣子他也猜的到幾分他和葉總的關係,他頓了頓出聲
“冷總,我雖然之前不知道您,但是這些日子也看得出來葉總很在乎您,他若是知道肯定不想看您這樣的,您若是不顧好自己的身體,那葉總怎麽辦?葉氏怎麽辦?”
聽見最後一句話冷戈的目光才終於有了波動,他隨任斌起身幾人一塊兒去了醫院附近吃到的店裏。
冷戈怎麽可能有胃口,不過是機械地往嘴裏塞罷了。
“他什麽時候發現的?”
任斌知道他知道什麽
“有兩個月了吧。”
“所以他不停的咳嗽就是因為這個是嗎?”
任斌聞聲不知該怎麽說
“葉總之前就總是咳嗽,具體的阮醫生知道的清楚。”
吃了飯冷戈就又回到了病房外麵,似乎準備這一夜就在這裏守著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阮天查房就看見冷戈還坐在外麵,這性子真是和裏麵那貨有點兒像。
作者有話說:
冷戈現在怕的懷疑人生
阮醫生這個暴脾氣啊